第55章 這個男人是真的想殺了她
焦雨晴覺得自己很自私,她想著將樂樂帶走,可是從來沒想過,好不容易有了父親的樂樂,心裏到底怎麽想的。
如果樂樂真的不在乎,又怎麽會費盡心思笨拙的想要撮合她跟單淩琛呢。
“媽媽,你不要難過,樂樂最喜歡的是媽媽,媽媽如果走,一定要帶著樂樂,好不好。”樂樂看到焦雨晴低落的樣子,立刻就急了。
意識到嚇到孩子了,焦雨晴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樂樂乖,媽媽不走。”
樂樂重重的點了點頭,還沒有說話。就聽到了病房門口的敲門聲。
“進來。”焦雨晴看了看門口。
鄭澤涵額頭上還有一些汗珠,似乎是來的太急,看到焦雨晴躺在病床上,瞳孔收縮了一下。
“澤涵,你怎麽來了?你今天不是和聶總談合作的嗎?”焦雨晴有些意外,微微皺了皺眉。
鄭澤涵握緊了拳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異樣,卻還是止不住的顫抖:“怎麽弄成這樣,誰傷的你。”
焦雨晴並沒有回答,看了看時間:“你和聶總約好的時間差不多到了,你快過去吧,別耽誤了時間,聶總一向時間觀念很重,你要是遲到了,怕是談不妥了。”
鄭澤涵抿了抿唇,一向溫和的性格,在看到焦雨晴的傷的時候,也有些衝動:“和單淩琛有關?”
“沒有,我沒什麽事情,這次和聶總的合作很重要,你……”
“沒有事情能比你重要。”鄭澤涵看著她的眸子,堅定的道,又像是某種保證。
焦雨晴沉默了片刻,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她居然沒有一點兒心動的感覺,甚至有一瞬間,腦子裏閃過了單淩琛的樣子。
“澤涵,夠了。”焦雨晴打斷他還想繼續說的話:“我現在隻想好好照顧樂樂,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不想去想,也不願意去想了。我這輩子有樂樂已經夠了。”
麵對鄭澤涵赤裸的目光下,焦雨晴垂下眸子:“澤涵,你年齡也不小了,阿姨也開始著急了,如果遇到喜歡的女孩兒,可以相處著試試了。”
“雨晴。”鄭澤涵皺眉,想打斷她的話。
焦雨晴稍微停頓了一下,就繼續道:“而且,單淩琛說的沒錯,樂樂很喜歡他,我,虧欠樂樂太多了,樂樂離不開我,我也不想讓她再失去父親。”
鄭澤涵突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眸子裏有一瞬間的痛楚:“所以呢?他連保護都保護不好你,你……”
“澤涵,我累了。”焦雨晴不太想說了,她不想再連累鄭澤涵,因為她確確實實已經沒了精力再去陪伴一個人。
看著焦雨晴背對著他,還有一旁盯著他的樂樂,最終也沒再開口,轉身離開了。
聽到關門聲,焦雨晴緊繃著的情緒才放鬆下來,緊接著撲麵而來的是滿滿的迷茫,接下來呢,她又該怎麽做。
單淩琛幾乎是逃離的醫院,回了公司,坐到辦公室裏,閉上眸子,他怕若是再留下去,心裏那股不知名的情緒就會溢出來。
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越發的煩躁。
“單總,思思小姐找您。”助理敲門進來,小心翼翼的看著單淩琛。
現在的單淩琛,看起來情緒並不好。
“讓她滾出去。”單淩琛煩躁的道,他還沒有主動去收拾這個女人,現在居然還自己找上門來了?
陳助理還沒來得及出去,範思思就直接闖了進來:“淩琛。”
看到單淩琛還在閉目養神,範思思頭上還纏著紗布,楚楚可憐的看著單淩琛:“淩琛,我早就說了,那個女人並不是什麽好人。你看看我的頭,她居然推我下樓,這麽惡毒的女人……”
“說完了沒有?”單淩琛嗜血的眸子盯著她,像是想要殺人一樣。
範思思像是被捏住了喉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恐懼感讓她忍不住向後退了退。
“說完了滾!”
範思思眸子閃爍了一下,但是由於片刻還是鼓起勇氣趁熱打鐵:“本來就是,她不但害我成這樣,在醫院裏還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你剛一回來,那個鄭澤涵就去找她了,這樣的女人……”
“你找人監視她?”單淩琛聲音冷的可怕,讓範思思打了一個哆嗦。
“我隻是,隻是……”範思思沒想到,單淩琛不先問鄭澤涵和焦雨晴的事情,反而計較她讓人盯著焦雨晴。
單淩琛心裏更是冰冷,伸手掐住範思思的脖子:“別在我麵前玩那些花樣,你應該慶幸這次沒有傷到樂樂,不然,你現在絕對不可能還站在這兒。”
範思思頭很快就充血了,腦子一片暈眩,使勁想掰開單淩琛的手,心裏的恐懼幾乎把她淹沒了,看著單淩琛的眼睛,她絲毫不懷疑,這個男人是真的想殺了她。
厭惡的丟開範思思,單淩琛像是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用紙巾擦了擦手,對著陳助理道:“告訴其他人,如果再把無關緊要的人放進來,全部都給我滾蛋。”
“是。”陳助理不敢反駁,急急忙忙讓保安把範思思帶了出去。
範思思氣的眸子通紅,範思思的父親得到了消息之後,更加幹脆,直接把範思思關了起來。
他比範思思更了解單淩琛的手段,如果再讓範思思觸單淩琛的黴頭,恐怕範家就真的完了,範思思下場更不會好到哪裏去。
所以,不論範思思怎麽哭鬧,她父親都沒有將她再放出來。
想到剛剛焦雨晴的抗拒,單淩琛心裏的暴戾就壓抑不住,更何況從範思思那裏知道鄭澤涵在醫院之後。
他努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卻連文件都看不下去。開車直接回了醫院。
回去的時候,焦雨晴正低聲給樂樂講故事,樂樂已經趴在她旁邊睡著了。看到單淩琛進來,焦雨晴給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小聲道:“樂樂睡著了。”
她眼裏還帶著看著樂樂時的溫柔,單淩琛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隻是她這麽一個眼神,渾身的戾氣就輕易的被安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