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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我不會再愛你了

  我不敢去想這個可能性,我不想死在他手裏。


  接下來的兩天我隻是休息,小艾定時給我送飯送藥。


  但我吃不下飯,睡不著,這場病一直也不見好。


  就這樣過了快兩周,管家來敲門,說盛華延來了,要我穿好衣服去見客。


  我下去時,盛華延正在會客室,費子霖也在,氣氛很不好,盛華延的臉是陰的,靠在單人沙發背上吸雪茄。


  費子霖坐在三人沙發的中間,麵容冷冷的,沒有表情,我一進去,他就抬起了頭,那一眼冰冰冷冷的,帶著清晰的厭惡和嫌棄,不由讓我胸口很清晰地痛了一下。


  於是我站到盛華延旁邊,他看了看我,說:“先坐下,我跟你老公聊聊。”


  盛華延的右手就是費子霖那邊,左手在費子霖對麵。


  我衡量了一會兒,坐到了盛華延左手的三人沙發上,靠了個邊,低下了頭。


  這時盛華延開了口,對費子霖說:“明天她爸爸要遷墓,我希望能接她走。”


  費子霖沒吭聲。


  盛華延便開始遊說:“我知道你們最近有事,你關她也不會有惡意。但這個月最好的日子就是明天。天主教不講究這個,但在國內遷墓是大事。”


  費子霖還是沒吭聲,我想他是根本不想答應。


  這時盛華延大概也有點崩潰,轉過頭看向我,我收到他的眼神後,隻好抬起了頭:“明天真的是我爸爸遷墓。隻有上午,結束之後我就回來。”


  費子霖終於開了口,是對我說:“不行。”


  大概是他現在看我的眼神依舊帶著七分凶狠,我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盛華延默了默,又說:“費先生,她是你太太。”


  費子霖沉默。


  盛華延又說:“明天遷墓的人是你的嶽父,她沒有要你去,但你是不是應該尊重一下自己的長輩?”


  “他做過什麽好事?”費子霖側過臉,看向了盛華延,問:“我為什麽要尊重?”


  我按捺不住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問:“我爸爸得罪過你嗎?”


  費子霖沒說話。


  盛華延撚滅雪茄,正襟起來。每當他露出這種刀子一樣的犀利目光時,就代表他真的發怒了:“費子霖,接下來的這些話,我已經忍了很久。如果你真的一點道理都不講,那就別怪女人背叛你,是你咎由自取。”


  費子霖看著他,沒吭聲,沒表情,連動作都沒有。


  “你們的事她很少對我講,我隻知道你整天不跟她講話,把她當空氣。去年她被記者用攝像機砸得頭上縫了兩針,前年她拍戲扭傷脖子。你不要講你根本沒出現過,你根本就不知道吧?”盛華延開始批判,替我控訴:“這次以前,她有什麽對不起你?你的女手下對她做過多少事?把她欺負得找我哭,你知不知道?”


  費子霖依舊沒吭聲,我怕盛華延把他說火了再動手,連忙出聲說:“華延,你先……”


  “閉嘴。”盛華延看向我,怒喝:“你就是太菜!你今年幾歲了?管他是因為什麽,找了別人還回來做什麽?這種事你以為誰會原諒你!”


  我愣住了,住了口。


  盛華延罵過我之後,繼續激動地對費子霖說:“沒錯,你的事情不能告訴她。可你能不能管管她?你不能講你能不能派幾個人盯著?李昂是不是你的仇家?他們兩個聯絡那麽久你阻止過沒有?現在你覺得你是個丈夫了?該你履行責任的時候你在哪裏?你自己看看你把她折磨成什麽樣子?你隻是仗著她離不開你。”


  費子霖依舊沒說話,麵對如此直接的接吻,依舊沒有回應。


  盛華延這輩子最恨遇到這種人,他的阿清就這樣,整天把他氣得肝疼。現在果然越來越光火:“自從跟你結了婚,她整個人就變成了傻子。當初是你爸爸親口對我們講,說你們家能保護她一輩子,承諾呢?喜歡她的人很多,李昂就是個例子,你欣賞不了也不需要欺負吧?”


  “可以停了。”費子霖看向了我,說:“講來講去,還是替你說情。”又看向盛華延:“我的家務事,誰給你資格過問?”


  “她是我姐姐。”盛華延無語極了,露出一臉諷刺:“她對我講她回來是要跟你坦白離婚。”


  “對。”費子霖淡淡地說:“我不同意。”


  “那我今天一定要把她帶走。”盛華延站起了身,說:“法院總能處理這種事。”


  “法院?”費子霖居然笑了起來,微仰著頭,看著他:“盛先生認為有用?”


  “我會找你家裏的幾位哥哥裁決。”盛華延咬牙切齒地說:“總會有個明事理的。”


  “好。”費子霖悠然道:“去問問,他們是希望離婚,還是要她死。”


  我想盛華延在來之前一定沒有料到費子霖的態度會這麽堅決,因為他平時真的還算講道理,在外的名聲也很公證。


  這句過後,局麵陷入了僵持。


  我也終於站起身,對盛華延說:“你先走吧,明天記得替我安排我爸爸。”


  盛華延平日裏很驕傲的一張臉上,此刻也寫滿了挫敗,無奈地說:“那你保重,我會再來。”


  “嗯。”


  盛華延走後,會客室裏隻剩我跟費子霖。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我不知道我還能對他說什麽,完全沒有語言。


  但他顯然在等我表達點什麽出來,我隻好說:“對不起,我回去了。”


  說完之後我正要轉身,聽到他問:“還在生病?”


  我又重新轉過身,扶著沙發靠背,覺得整個人都像被抽空了一樣,問他:“我能問你件事嗎?”


  他沒說話,沒走,看來是默認。


  我咬咬牙,終於問了出來:“你有在心裏想過我嗎?”


  他依舊沒說話。


  “你真的覺得我就這麽賤,這麽喜歡跟別的男人上床?”大概是盛華延那段話說的太激憤了,我也不由被他感染:“我最後問一次,明天我爸爸遷墓,我能去嗎?”


  費子霖依舊是那個表情:“不能。”


  “好。”那我就直接說了:“我真的不會再愛你了。真的,費子霖,那天是我主動的,你可以先殺我。我喜歡他,他對我很好,所以我就跟他做了,很舒服,他技術甩你幾條街。他叫我回來跟你離婚,把貨源給你免得你殺我……”


  “出去。”他厲聲打斷了我,指向門口,見我沒動,加重了語氣:“滾。”


  走出這扇門時,我知道,這次我跟費子霖徹底結束了。


  然而我竟沒有很後悔說出那番抹黑自己的話。


  我累了,不想再討好他。反而覺得如果能讓他疼一疼,或許可以顯得我不那麽窩囊。


  反正能傷到他的,也隻有如此了。


  之後我又回到了房間裏,倒頭大睡,決定混一天算一天,不問世事。


  但半夜裏還是覺得心情很差,想起我爸爸在盛老頭手裏呆了那麽久,現在下葬我又沒有去。


  搞不好他過不了多久就能見到我了。


  忍不住哭了一晚上,一直到淩晨,終於模模糊糊地睡著了。


  再醒來已經是傍晚,床頭櫃上多了個東西,是我的手機。


  手機是我的,充滿了電。


  我打開手機,看到收件箱裏有很多電話信息,Allen把今天的全程拍了錄像給我。


  一切順利。


  這時小艾敲門進來給我送晚餐,她出去時我發現門口似乎已經沒有人,連忙跑過去推開門,小艾跟在後麵說:“太太,先生說等您身體好了,您想去哪都可以。”


  我忙問:“他在哪?”


  “在射擊場。”小艾小聲說:“繁小姐也在。”


  我不想知道他為什麽突然解除了禁令,我隻知道這意味著我或許能跑掉。很慶幸繁景在,便坐回了餐桌前,小艾見我開始吃了,便走了。


  我連忙打開電腦打了一份離婚協議,簽字放下之後,又覺得非常不安,便從衣帽間進了費子霖的房間。


  果然在抽屜裏找到了一把裝滿子彈的手槍。


  接下來帶了一點錢,給盛華延發了條信息。全部準備好後,又去花園裏找嚕嚕,陪它玩了一會兒,等到沒人關注我,就尋著攝像頭的死角從後門溜了出去。


  我現在身體狀態不好,走不遠,於是找了個角落藏著,等盛華延來接我。


  他很快就來了,先接上我找了個房子安置下來,然後開始問我怎麽跑出來。


  我這一路上都在糾結,不告訴盛華延,我自己沒有好主意。


  告訴盛華延,我又真的被人騙得有點怕了。


  最後隻能選擇拚拚看,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了盛華延。


  既然告訴,我也就毫無保留,除了我跟李昂單獨在一起的事,剩下的凡是我能想到的,全都說了。


  力求賭這一把,盛華延應該是沒理由害我。


  盛華延是見到費子霖昨天那副態度的,聽完立刻就問:“他說他要先殺李昂?”


  “嗯。”


  “能弄到他們的計劃嗎?”盛華延道:“給李昂報個信,他如果不死,就輪不到你是嗎?”


  殺不殺李昂我管不著,反正他就是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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