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我的未婚夫,席鷹年
夏以安有些意外的看著門口。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目光落在夏以安身上,帶著寵溺。
秘書聞言,也順著看過去,在見到席鷹年的一瞬,眼睛裏流露出驚豔,不過一時間沒有想起是誰,隻以為是剛來的男人為她說話,於是刻意嗲著聲音說道:“我們總經理雖然來公司時間不長,但是脾氣卻是不小呢,哎,我在公司已經五年了,哪裏受到過這種待遇?真是讓我心寒……”
席鷹年隻是笑著,一直都沒有回應秘書。
秘書難免有些尷尬。
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遠處的男人有些眼熟,而他對夏以安的態度,似乎也有些不對勁……
她腦子裏忽然蹦出三個字,隨即再次震驚的看著席鷹年。
“你是……”
“我的未婚夫,席鷹年。”
夏以安款款走過來,在秘書身邊站定。
“李秘書,在公司的路,一直走的十分順暢吧?”
她緩緩開口,每一句,都仿佛像是撕開了她的衣服,透過她的皮囊,看到她心底最深處的想法。
她攥緊拳頭,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讓你安然無恙離開公司,已經是足夠給你麵子。”
夏以安的目光淩厲起來,落在麵前秘書的身上,讓她不由得一哆嗦。
秘書自詡身材臉蛋不錯,一路攀了不少的男人,所以才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我……”
秘書猶猶豫豫得開口。
她還是不想走。
忽的,她腦自中閃過一個人。
她急急地開口:“總經理,你一定很在意你的母親吧?我的師父是前一任的秘書,他在公司已經工作了很多的時間,他應該很是了解你母親的事情。”
“你的師父?”
夏以安重複了一次,並沒有外露很多情緒。
“是啊。”
秘書以為她留下來有希望,趕緊說道:“我師父以前還在董事長麵前提到過你的母親,所以我想,他一定知道很多的!”
“他現在人在哪兒?”
夏以安沉聲問道。
她沒辦法不問。
她對自己的母親已經虧欠很多,她沒辦法在明知道能夠接觸她的情況下,忽略這些事情。
“這我倒不清楚,”見著夏以安的眼神冷下來,她趕緊保證。“你放心,我一定會聯係到他的,隻要你給我時間,還有,我不想離開公司。”
她最後一句話說的聲音很小,帶著祈求。
“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
夏以安輕笑。
她的笑容帶了幾分不明的意味,秘書咬牙,想著自己能夠不丟飯碗,還是迎上她的目光說道:“嗯,沒錯。”
“你有盡過做秘書的責任嗎?”
夏以安盯著她,“我是不和公司裏的其他人接觸,可是不接觸,不代表我不知道,那些難聽話從哪裏傳出來的,不用我仔細問你吧?”
秘書的臉一白,剛要說話,席鷹年便開口:“你覺得你有資格談條件?”
答案自然是沒有。
秘書心一橫,自然沒有出路,她索性也不會將她師父的事情告訴他們。
大不了大家都撈不到好處。
“既然如此,那我走了。我師父的事情,你也別想知道。”
秘書冷冷哼了一聲,踩著一雙恨天高,向著門口蹬蹬蹬走去。
“現在走,遲了。”
席鷹年走到夏以安身邊,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掌心把玩。
接著狀似無意得開口:“豹子,讓她說清楚。”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豹子魁梧的身材站在門框裏,讓原本很是寬闊的空間,陡然顯得狹隘起來。
秘書腳步一頓,接觸到豹子臉上的傷疤時,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人……怎麽這麽可怕!
豹子低垂著眼看了秘書一眼,秘書便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我說,求求你們放過我……”
她嚇得直接跌坐在地上。
她也不是沒見過大世麵的人,可即便經曆那麽多,卻還是沒見過亡命之徒。
眼前的豹子,讓她想起了這四個字。
“說吧。”
夏以安淡淡開口。
席鷹年這樣算是客氣的。
她可是見過他更加殘忍的時候。
秘書這時候也不敢再多隱瞞,將她師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還保證馬上就會聯係她的師父。
在秘書離開之後,夏以安總結著信息。
“秦牧,現在身在M市,在一家不大的工廠裏做會計……”
她嘴裏喃喃念叨著,好看的眉頭稍微皺起,緊接著就被席鷹年撫平。
“想去?”
“嗯。”
夏以安遲疑了一會兒,點頭。
她很想去。
“明天去。”
席鷹年替她做了決定。
夏以安不禁有些措手不及。他還真是心動派。
但是他那麽多的的事情,不必為了她特地跑一趟。
“明天讓豹子送我去吧。”
她靠在席鷹年懷裏,聲音帶著少許顫抖,大概是因為快要知道她母親以前的生活。
席鷹年明白她的意思,她一個人去。
“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你每天這麽忙,而且,你一個讓人崇拜的大商業家,整天跟著一個女人亂晃,不怕別人笑話嗎?”
夏以安知道外界都是怎麽評價席鷹年的。
甚至不少的娛樂報刊還做了一個關於他們婚後生活的推測。席鷹年會變成--妻奴。
她印象裏的席鷹年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她也不需要他為她犧牲很多,做好一個丈夫應該做的就好。
而且,那樣的席鷹年,應該是會被不少上流社會的人看不起的。
他們過得生活,和他,仿佛像是兩個世界。
“女人,你敢拒絕我?”
席鷹年不爽的開口。
他陪她,她難道不應該感恩戴德?
而且,他做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別人來質疑?
“我不是……”
夏以安見著席鷹年的臉沉了下來,趕緊抓住他的手。
待會這男人要是發火了,她明天哪裏能去的了M市?怕是連下床都困難。
她的手軟軟的,前陣子因為努力畫畫,帶著少許薄繭,觸碰在他的掌心,有些癢癢的。
他被挑撥的一時心癢難耐,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唇瓣。
夏以安滿肚子解釋的話,被全部堵在了嗓子裏。
察覺到男人身子越來越熱,她趕緊推著他:“席鷹年,你瘋了?這裏是辦公室!”
還是夏氏的辦公室,她可不敢保證,待會會沒人進來!
“沒關係。”
男人的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夏以安耳邊響起,惹得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就在席鷹年抬手攬住她腰身的時候,桌子上的內線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夏以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趕緊抓起電話,忙不迭開口:“什麽事?”
“總經理,有一個叫秦牧的打電話過來,自稱是公司五年前的秘書,說要有著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是秦牧!”
夏以安激動地睜大眸子。
她沒來得及去找,他竟然主動聯係了她。
席鷹年滿臉鬱結的看著夏以安。
這通電話可真不是時候。
“幫我接進來。”
她壓製著聲音中的激動。
很快,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便在電話中響起。
“是夏以安夏小姐嗎?”
不知道是不是緊張的遠古,他說話的聲線有些打顫。
“是,你是秦牧先生,是……我媽媽的故人?”
夏以安深吸一口氣,在此刻忽然覺得不敢呼吸。
她緊張的等待著。
“對,我是小雪的好友。你應該還記得我吧?”
秦牧歎出一口氣:“其實我之前就已經注意到你回來了。現在……你和你母親很像,卻又不大像。我也猶豫著要不要見你,想了很久,還是想著要見一麵,你母親留下的,我覺得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忽然鄭重起來。
夏以安心都要揪緊了一塊,她抿著唇瓣,好久才發出聲音:“是什麽?”
“一份遺囑。”
秦牧已經到了A市。
下午的時候,夏以安便約了他在咖啡廳見麵。
他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秦牧穿著白色的短袖襯衫,下麵是淺灰色的休閑褲。
整個人看上去很是出眾。
不僅是他的衣品,還有五官身材。
像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渾身帶著吸引人的魅力。
秦牧見著夏以安,忍不住愣了下,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他第一次見著林雪時候的樣子。
隻可惜,他出現的太晚了。
當她到自己身邊時,她已經有了夏天霸這個丈夫。
夏以安同樣的也有些詫異的看著他,緊接著,她便見著這個男人眼角落下一滴淚來。
“秦先生?”
她緩緩靠近,秦牧在感受到她身邊傳來的冰冷目光時,才猛地回過神。
“安……夏小姐。”
他輕輕笑著,客氣而梳理。
“秦叔叔。”
夏以安忽然笑起來,天真活潑的樣子讓秦牧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以前。
他送給她零食,她甜甜的開口。
隻是,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他點頭,轉而又看向席鷹年,伸出手:“你好,席先生,久仰大名。”
礙於夏以安,席鷹年回握,淡淡點頭。
三人坐下,秦牧也沒說太多的廢話,直接將他文件包裏的遺囑給拿了出來。
“本來是想你成年後給你的,卻沒想到發生了那件事。”他猶豫了下,接著說道,“她將她在公司所有的股份,都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