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紈絝之祖」王守哲（求月票）
……
正當那女將想要發怒之際，文御皇子卻先一步察覺到了，上前一步將她擋在後面。
他春風滿面的拉過身旁另一側的青年，對王守哲介紹道：「守哲公子，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天瑞仙族裴氏的裴長安，乃是我親衛軍的統領。」
如今的天瑞裴氏正值聲名鼎盛之際，家族中足足有三位真仙境老祖。而裴長安，正是即將其中一位的繼承人，真仙種。
裴長安順勢便上前一步，朝王守哲行了一禮：「長安見過公子。」
因為是來會客，身材魁梧俊朗的裴長安今天沒穿鎧甲，而是穿了身貴氣的常服，卻也難掩他身上那股子濃郁的殺伐軍旅氣息。
行止間，他氣度沉穩，眼神深邃，絲毫看不出對王守哲的喜與惡。
「久仰久仰。」
王守哲隨意朝他點了點頭，態度有些敷衍，彷彿一個小小的天瑞仙族，壓根就不被他放在眼裡。
文御皇子又笑著介紹起了那位女將：「這位是【東海仙王府】的『閭丘青陽』，她乃是仙王府當代傳承世女，人稱『青陽小仙王』，從輩分上來說，正是我的妹妹。」
閭丘青陽在天瑞聖朝年輕一代中，也是頗負盛名，是個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小仙王。
她在神通境時就開始籌建純女子親衛軍團【青陽軍團】，到了如今已經頗具規模。
因為那是一支英姿颯爽的純女兵軍團，倒是在整個天瑞聖朝名氣都很大。
王守哲的情報網中，當然早就已經有了這份情報。只是在他看來，青陽軍團名氣雖大，可戰力也就只能算是普普通通，未必比得過尋常軍團。
而且自從青陽軍團成立以來，也就是剿剿東海附近的海盜，根本沒有經歷過生死鏖戰的洗禮，更談不上真正的軍魂。
這讓王守哲感覺，她就是憑著自己喜好在玩兒……壓根就比不上自己的孫女兒王瓔璇，也比不上華瑞那丫頭。
當然，兩邊的環境也不一樣。
神武世界那邊外患不斷，縱然他再怎麼不放心，家裡的孩子們到了紫府境之後也是要上戰場歷練的。
別說瓔璇了，便是華瑞這樣的公主，如今的名望也有一大半是戰場上殺出來的。如果不是她能打勝仗，且勝得漂亮，即便天資再高，身份再貴重，誰又敢把軍隊交到她手裡？王守哲自己就第一個不同意。
反觀聖域這邊……其他地方他不知道，但天瑞聖朝這邊，大概是總體環境比較安穩的緣故，這裡的真仙種給他的感覺大多都缺乏歷練，往往神通境的時候還是一副沉不住氣的公子哥大小姐模樣。
不過，此時的王守哲扮演的是一位世家大族出來的「紈絝子弟」，自然不會去掃了閭丘青陽的興緻。
他裝出一副興緻勃勃的模樣道：「原來是青陽小仙王當面，難怪如此英姿勃發，猶若天將臨世。早就聽說了你的青陽軍團美女如雲，仙子遍營，各個英姿颯爽，別有味道，有機會一定要去參觀參觀。」
閭丘青陽被氣得肝兒都在疼，一雙粉拳更是攥得死緊。
這個混賬二世祖把她的青陽軍團當成什麼了？青樓軍團嗎？
以她的脾氣，若非顧忌到二皇兄的大計，說不得即刻就要暴起揍人，打得這紈絝二世祖爹媽都不認得！
眼見得皇妹已經瀕臨爆發，文御皇子急忙展現出了優秀的控場能力，將王守哲邀進「翠微居」中，還很謙遜地請他落座主位。
王守哲自然是當仁不讓地坐了主位，妘天歌則是倚坐在守哲身邊位置，一副可以隨時就近侍奉的模樣。
如此不將文御皇子放在眼裡的模樣，自是又引得裴長安和閭丘青陽兩位心腹心中不滿。
即便你真要落座主位，好歹也推諉一兩個回合呢？
裴長安素來心思深沉，此刻眼眸中也是不由自主地掠過了一抹厲色。
而閭丘青陽，更是將對王守哲的不滿直接擺在了臉上，橫眉怒目地盯著他，就好似守哲欠了她一大筆混沌靈石沒還似的。
唯有文御皇子，依舊是一副風澹雲輕，讓人如沐春風的模樣，就好似沒察覺到王守哲的輕視一般，顯現出了一副欲成大事者的沉穩氣度。
隨著王守哲入座，好酒好菜也開始如流水般上席，雖然數量不多，可每一道都十分講究。
「公子，嘗一嘗這千年陳釀【天脂香】。此乃天瑞特產七階天脂靈米釀造，以秘法貯存千年發酵而成。」文御皇子親自給守哲斟了一杯酒，酒色如玉脂，奇香撲鼻。
七階天脂靈米極為昂貴，每一斤的售價就得兩萬仙晶，釀一斤天脂香須得五斤七階天脂靈米，加上其它輔助靈藥，光是材料成本就得十萬仙晶。
以秘法貯存千年後，這酒售價通常超過二十萬仙晶一斤，且幾乎是有價無市，尋常人想買都買不到。
那種貧窮家族的凌虛境一年供養加起來，都未必能買得起這一斤天脂香。
王守哲依言嘗了一口，讚賞道：「這酒不錯，出來歷練后依舊好久沒喝過如此美酒了。」說實話，王守哲其實還真沒喝過七階靈米酒。
神武世界如今的糧種至多就是到六階。
哪怕是在這天瑞聖朝，這七階天脂靈米都只有皇室、姒氏，以及各大洞天才有少量出產，非但種植條件極為苛刻，天瑞皇室對於靈種的控制也非常嚴格。
對七階靈米種的控制手段，略有些類似於王守哲對靈米種的控制手段，你可以購買靈米種種植，卻無法通過繁殖獲得新的靈米種。
因此，王守哲到聖域都二十年了，尚且還未弄到可以進行自我繁殖的七階靈米種。要不然，這麼長時間過去，他都可以賣七階靈米了。
「守哲公子喜歡的話，那就多喝幾杯。」文御皇子顯得十分高興，熱情好客，「今天的陳釀天脂香管夠。」
除了天脂香，桌上的其他珍餚美味也非凡品。例如十一階的天雲雀的雀舌，取其最精華部分就做了這麼一道【清蒸雀舌】。這樣樸實無華的名字下，價格動輒就是十萬乃至數十萬仙晶！
這一頓飯吃下來，連酒帶菜怕是要上千萬仙晶，合計十分之一枚仙靈石的樣子。
窮一些的家族看到賬單，怕是會落下心疼的眼淚。
而從這一頓飯的規格上，也可以看出文御皇子對這一次和王守哲之間的會面，還是很重視的。
不過，雖然王守哲平日里絕對不會吃得如此奢華，這點場面卻也壓根就鎮不住他。
畢竟，就連送自家侍女仙茶，他都是一罐子一罐子送的。
從頭到尾，他都是輕鬆自若，隨性而洒脫，一副見慣了大場面的波瀾不驚模樣。
遇到喜歡的菜，他就多吃兩口，不喜歡的就淺嘗輒止，一邊吃吃喝喝，一邊隨口跟文御皇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各類風月八卦。
在聖域待了二十年，王守哲腦子裡早就裝了一大堆信息，再也不是當初剛到聖域，看什麼都新鮮的他了，即便是跟文御皇子這樣見識眼力都很強的人聊天，他也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當然，他也沒忘了維持自己的「風流」人設。
酒足飯飽，賓主盡歡。
文御皇子命人沏上了一壺仙茶，這才逐漸話入主題道：「守哲賢弟，我聽說你手頭上掌握了一些靈米來源？」
一頓飯功夫，加上觥籌交錯，兩人倒是「稱兄道弟」了起來。
「怎麼，文御兄也涉足靈米生意？」王守哲澹然喝著靈茶，隨口反問。
「哈哈，一些皇莊出產，都是我的人在打理。」文御皇子笑呵呵地說道，「不瞞賢弟，加上一些世家，糧商等等關係，我能直接和間接掌控天瑞聖朝兩成的糧食產量。」
兩成？
王守哲眼睛微眯起。
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啊，如今聖域開發總司賣到天瑞聖朝的糧食，也不過是佔據到天瑞聖朝年總交易量的一成。
不過，文御皇子應當不是在吹牛，只是一種話術而已。
間接掌控，自然是通過影響力和關係去掌控，如此一來能達到兩成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他自身直接掌控的能不能到一成，那就是兩說了。
「我有一個雙贏的提議。」文御皇子正色說道，「我看賢弟也不怎麼熱衷商業，不如將你每年能弄到的糧食，一次性賣斷給我。至於價格嘛，我保證不讓賢弟吃虧，只會比扶持姜氏做代理賺得更多。」
「文御兄的胃口很大嘛。」王守哲似笑非笑道。
「哈哈，談不上胃口大或小。」文御皇子爽朗地笑道，「以我如今掌控的糧食，再加上賢弟每年提供的糧食，我便能直接或間接控制三成的糧食，話語權自然會變得大了那麼點兒。」
王守哲自然懂他的意思。
他手中直接掌控的糧食越多，就越有談判權力，屆時很多搖擺不定的大小糧商就會跟著他走，如此，他手中的話語權便會跟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多。
到時候，整個天瑞聖朝的糧食就會操控在他的手中，想漲就漲，想跌就跌。
當然，王守哲也相信以文御皇子展現出來的野心，自然不會是想靠著掌控糧食漲跌來賺點差價這麼簡單。事實上，這對他來說是一種強大的政治資本和武器，壯大己身權力，同時還能打擊任何想打擊的對手。
想得挺美。
如此一來，我們神武世界豈不就成為了你手中的打工仔？
文御皇子錯就錯在錯估了王守哲。若論格局和遠見，王守哲看到的絕對比他更遠也更廣。
「我有一件禮物要送給文御兄。」王守哲笑了笑，沒有就這個問題深談下去，而是掏出了一罐一兩重的悟道仙茶，塞到了文御皇子手中後起身道，「算是拜謝文御兄今日的宴請之情。」
一兩仙茶，價值在數十極品靈石，合到仙晶就是數千萬仙晶。而今日這頓飯，撐死了也就是一千來萬仙晶的樣子。
王守哲這麼做，擺明了就是要劃清界限，不打算合作的意思了。
「這……」文御皇子看著手中的這罐子仙茶，臉色頓時陰晴不定了起來，「守哲賢弟莫非是嫌棄我給的價格低？這樣吧，我以目前市場價溢價一成的價格來收購如何？」
「殿下為何如此看不起我？」王守哲也嚴肅了起來，連稱呼都變了，「我是缺這兩個錢的人嗎？」
「我可以扶持姜氏，保證他們目前的利益不受牽連。」文御皇子以為王守哲心繫姜氏，畢竟他收了人家的嫡女姜慕仙。
「呵呵~就憑我不高興！」王守哲冷笑了一聲，背著雙手看向文御皇子道，「本公子辛苦二三十年創下的事業，憑你也想一口吞下？你算老幾？！」
王守哲竟是直接跟他撕破了臉皮。
「你！
！」
文御皇子的臉色陡然變得陰沉起來。
哪怕是「涵養很好」的他，也被王守哲囂張的態度給激怒了。
他勐地一拍桌子，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神蘊煞地看著王守哲：「王守哲，強龍不壓地頭蛇。你今日得罪了我，我讓你的事業在天瑞聖朝寸步難行！」
隨著他話音落下。
翠微居附近，兩道真仙境氣息驀然升騰而起，宛如浪潮般朝著王守哲這邊席捲而至。
其中一道真仙境氣息，竟然還是個真仙境中期，明顯是針對妘天歌而來。
恐怖的威勢碾壓下，就連空氣都幾乎凝固。
「不服？」王守哲冷笑道，「那就試試。」
隨著王守哲的話音落下，翠微居外，驀然響起一道冷哼聲。
這道冷哼猶若晴天霹靂一般，瞬間撕開了凝固的空氣，炸得那兩個真仙境的威壓煙消雲散。
與此同時。
一股煌煌聖威也自翠微居外升騰而起，威勢浩蕩，勢若萬鈞，散發著好似天威一般的恐怖威壓。
聖尊級彆強者的威壓！
恐怖的威壓下，空氣都好似凍結了。
好在這聖威只是一放即收，並沒有持續多久，堂而皇之地在翠微居中繞了一圈，宣誓完主權之後，便重新隱匿到了暗處。
「聖尊！」
文御皇子臉色已經白了。
幾乎是一瞬間，冷汗就從他嵴背上滲透而出，沁透了衣物。
因為太過震驚和意外，他的眼神一時間竟有些茫然而不知所措，一副彷彿被打擊到了的模樣。
作陪的裴長安和閭丘青陽，也是被嚇得臉色蒼白。
離他們最近的一個聖尊，就是天瑞聖皇。但哪怕他們是文御皇子的心腹，也只是偶爾才能見到天瑞聖皇一次，而且每一次見面都會在天瑞聖皇那不可抗拒的煌煌天威下膽戰心驚。
沒人能想到，王守哲身後竟然還有聖尊暗中護著。
一時間，誰都沒能說話，也誰都沒敢說話。
整個翠微居中一片死寂。
裴長安和閭丘青陽兩人更是全身都僵硬了，甚至連一個像樣的反應都做不出來。
王守哲輕佻地在閭丘青陽的臉上摸了一把：「等有空了，本公子定會去你的青陽軍團逛一逛，青陽姐姐記得要好好招待我。」
說罷，趁著閭丘青陽還在發愣沒有反應過來，他便攜著妘天歌就這麼地揚長離去，只留下了一句話。
「誰也不能打擾我合法創業，就連天瑞聖皇都不行！」
他的語氣囂張而猖狂，就像是一個真正的紈絝二世祖一般，擲地有聲，繞樑不休。
足足過了十多息后。
閭丘青陽才勐地反應過來，狂怒的暴跳如雷：「混蛋，王守哲那個混蛋！他竟敢摸我……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
「夠了！」文御皇子震怒吼道。
「文御哥哥哥，你竟然吼我……」閭丘青陽登時委屈萬分，「分明是那混蛋在吃我豆腐。」
「今日讓你來，本就是想讓你結交一下王守哲。」文御皇子臉色難看地看著她，遷怒責備，「你倒好，從頭到尾就是擺著一副臭臉，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殺他，你殺得了嗎？人家背後有聖尊保護，背後的家族更是深不可測，你去送死還差不多。」
「文御殿下，你是準備賣妹求榮嗎？」閭丘青陽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家皇兄。
她也是從小嬌生慣養起來的主，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反應過來后，她頓即怒不可遏地反唇相譏起來：「行啊，我這就去追他，學那姜慕仙腆著臉給人當陪睡丫頭，把他伺候的爽了，再吹吹枕頭風讓他助你爭奪聖皇之位。要是這要還不夠，我就拉上我的青陽軍團……」
「啪！」
閭丘青陽話還未落下，就挨了文御皇子惱羞成怒的一記耳光。
「哼！」
閭丘青陽狠狠瞪了文御皇子一眼，委屈萬分的跑了出去。
裴長安剛想去追，卻被臉色極其難看的文御皇子怒聲阻止：「別追了，那丫頭被慣壞了，讓她自己好好想想吧。」
裴長安欲言又止，頓了好幾息后，才正色道：「殿下，那王守哲就是個做事只憑喜惡的紈絝愣頭青，跟他講道理分析利弊怕是根本講不通，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文御皇子連灌了幾口仙茶，終於漸漸冷靜了下來。
其實這會兒他已經開始懊悔剛才因為惱羞成怒而打了閭丘青陽了。可惜，打都已經打了，他素來要面子，要讓他追過去道歉肯定是不可能的。
「首先，武力解決肯定是不行的。首先排除。」文御皇子深吸了一口氣，緩聲說道，「一旦惹怒了他身後那位暗中守護的聖尊，事情就鬧大了。」
裴長安自是點頭認同。
開玩笑，要動武也得打得過人家才行。難不成，還動用軍隊嗎？再者說，一個背後有聖尊護著的公子哥……手中說不定有多少底牌呢？
搞不好，他神魂之中還封著某個守護道印。
一旦他施展道印招來老祖宗的投影，連聖皇陛下也斷然討不了好去。
媽蛋，碰到這種有錢有勢，還特任性的公子哥，真是難搞。
「哼！」逐漸恢復理智的文御皇子背負著雙手道，「既然那王守哲不給咱們面子，硬要強龍壓地頭蛇，自然也不能讓他如此猖獗。武力手段行不通，那就讓他這個紈絝子弟，見一見我們地頭蛇的手段。」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文御皇子這口氣都咽不下去。
不讓那姓王的見識見識他的厲害，他就不信閭丘！
「長安，召集幕僚們，咱們連夜開會。」
「是，殿下。」
……
翌日。
「應付」完文御皇子的王守哲，就像是個沒事人一般在書房內看書。
姜慕仙則是跟平常一樣在一旁侍奉著，給守哲焚香煮茶。
她的動作依舊熟稔而麻利，沒有出一絲差錯，整個人的精氣神卻好似都被抽空了一般，眼角還隱隱噙著淚水兒。
「慕仙這是怎麼了？」王守哲放下書，略有關心道，「莫非，遇上什麼難事了？」
「公子……」下一瞬間，姜慕仙的眼淚終於控制不住地落了下來，委屈萬分道，「仙兒只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了，枉費了公子的一片苦心，此次四方會戰，仙兒一點信心都沒有。」
「……」王守哲略一沉吟，不禁有些疑惑，「不應該啊，你本身就是紫府境後期，加上又是天女血脈，四方會戰勝率必定在九成之上。」
「可，可我連王寶光都打不過。」姜慕仙越想越委屈，淚眼婆娑道，「除了第一次對戰他手下留情之外，我沒有一次撐過一炷香的。」
「原來是寶光啊。」王守哲恍然大悟，「這個你不用擔心，你也不用去和他比。那小子本就是個變態。我們家族兩三百歲這個年齡範圍的族人裡面，同等修為階層情況下，能贏得過他的屈指可數。」
屈指可數？
姜慕仙眼睛都直了，嘴角更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屈指可數】的意思，豈不是說至少還有幾個咯？她原本以為，王寶光已經是公子家族中那年齡層中最厲害的一個了。
卻不曾想，竟然還有更厲害的。
「不過，寶光實戰能力還是比較強的。」王守哲沉吟道，「為了保險起見，你這段時間繼續和他實戰切磋，積累經驗。」
「啊？」
姜慕仙瞪眼。還切磋？
不過，公子的安慰可真特別，似乎鬱悶的心情好了許多。
罷了罷了，連死都不怕，還怕和王寶光切磋嗎？
姜慕仙早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這一次，她一定要堅持滿三炷香的時間。
於是，她心情很愉快的開始紅袖添香，煮茶端水。
姜慕仙沒料到，就在她走進王守哲書房的一瞬間。
另一個方向的牆根底下，有一個人影正隱去身形，悄悄躲在婆娑的樹影之後，悄然按動了天機留影盤，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這人影，赫然是王寶光。
他憑著出色的天賦，將影遁一類的功法修鍊至爐火純青。
且為了更好的拍照，他還專門花大價錢更新了裝備。
這麼多年過去，天機留影盤經過幾次三番的改造，早就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功能更多，便攜性也強了不知多少。
王寶光手中的，就是王氏出品的最新款便攜留影盤——【微型留影盤戌子特典版】，其中用到了不少王寶光研發的專利。
這玩意的外形像是一個只有巴掌大小的水晶牌，邊緣有一個按鈕和一個卡槽，可以用來拍攝留影圖片和動態留影的同時，也十分便攜，插上移動留影盤，也可以當成晶幕使用，就是畫面小了點。
喜滋滋地查看了一番微型留影盤上拍下的畫面，王寶光的臉上就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這取景，這角度，這光影效果……簡直絕了~！
不僅將老祖爺爺書房的門匾拍進去了，通過光影的渲染，還將姜仙子那一身鍾靈毓秀的氣質凸顯了個十成十。
從這角度看去，任誰都會覺得姜仙子和老祖爺爺的關係不同尋常。
自己可真是個平平無奇的留影小天才~
小心翼翼地將留影保存好，順便做了備份，王寶光便立刻掏出了一個小本本，趁著靈感還在，開始刷刷刷迅速書寫起來。
「大乾隆昌歷3549年夏，姜慕仙演武場訓練受挫，老祖爺爺溫柔安慰，隨後將其帶入書房……」
寫著寫著，他也不知腦補了些什麼，嘴角的笑容不知不覺變得詭異起來。
這還真是開局一張圖，劇情全靠編。
正當他越寫越興奮的時候。
驀地。
王寶光感覺頭頂有些不太對勁，抬起頭時，卻見到一個綠色能量凝聚的巨大巴掌，不知何時已經懸浮於頂，漸漸散發出了恐怖的威勢。
「不好，被發現了！」
王寶光腦袋一縮，剛準備跑路。
結果那隻綠色的能量大手便從天而降，「啪」的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像是拍蒼蠅般將王寶光一巴掌拍進了泥地里。
待得能量消散。
地面上只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掌印，而王寶光則是呈大字型趴在掌印中間，一副出氣多入氣少的可憐狼狽模樣。
與此同時，王守哲威嚴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滾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