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大幹一票
……
王寶光一激靈，急忙掙扎著從深深的掌印中爬了出來。
可即便已經如此狼狽了，他的寶貝【微型留影盤】依舊是被護得好好的，沒有受到半點損害。
確認了一下微型留影盤的情況，小心翼翼的拍掉了上面沾到的泥灰，他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麻熘地進了王守哲書房，滿臉諂笑地點頭哈腰道：「老祖爺爺，您喚我是有什麼吩咐？」
那樣子，完全是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顯然是被揍習慣了。
王守哲沖他勾勾手，攤開手朝他示意了一下。
王寶光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老祖爺爺的吩咐，他是萬萬不敢忤逆的，縱使心中有萬分不舍，他還是苦著張臉恭敬地把微型留影盤放進了王守哲攤開的掌心裡。
拿過微型留影盤，王守哲立刻通過晶石屏幕查看起寶光拍攝的照片來。
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拍攝技術還是很好的，一樣的人，這小子拍出來的效果，就是要比別人好上一些。
等等……這不是他和妘天歌並肩走進醉仙樓的照片嗎？從照片的角度來看，妘天歌差點都要依到他懷裡來……隨後還有他用很猥瑣的眼神瞄閭丘青陽的照片！
王守哲放下微型留影盤，神色複雜的看著王寶光。
這狗東西，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呃……」王寶光弱弱地說，「大庭廣眾之下，想要隱藏起來不讓人注意到，難度比在老祖爺爺的院子里簡單得多，就算是真仙也不會隨時隨地開著神念，還將神念籠罩住每個人。不過，翠微居包廂內我就不敢去了……」
「至於抓鏡頭的時機嘛，那就是全憑天分了。我不知為什麼，總能敏銳的抓住合適的時機拍出合適的照片~~老祖爺爺您看您離場的這一系列照片，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很快，王守哲的院子里就多出了許多木樁。王寶光的四肢分別被繩子拴住，臉朝下呈大字型被懸空吊住，器靈綠小乙用能量裹住了微型留影盤，就像是個無人航拍機般歡快地從各個角度給寶光拍照。
「寶光少爺，臉側過來一點，對，角度很好，笑一個。卡察~」
「寶光少爺，咱們再來一個近景俯拍~~側重點是您的微表情~~體現的是您遭受體罰后的抗爭與不屑的情緒……卡察」
「咱們再來一個屢教不改的倔強小表情……卡察」
「接下來的氣質很重要，要體現出面對千重萬難依舊堅定不移的八卦信念！臉龐微側，迎著光，目光堅毅，沒錯，就是這樣，寶光少爺您真有天賦，卡察。」
正當綠小乙拍得歡樂的時候，財有道走進了王守哲的院子。
見得這一幕，他樂了：「這不是寶光小子么？你不是號稱『不懼一切強權，要將八卦事業進行到底』嗎？怎麼，這是馬失前蹄了？」
「財前輩好。」王寶光打著招呼，一臉滿不在乎地說，「在實現理想的道路上，人生難免會遇到些坎坎坷坷。不要在意，站起來拍拍土，繼續砥礪前行便是。」
「得，我欣賞你小子的韌勁。」財有道搓了搓手嘿嘿笑道，「要不要我教你幾招潛行匿蹤的高階手段？我走南闖北，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就是靠這些妙招活下來的。不過……你財前輩最近手頭略緊……」
「財前輩，你這格局未免太小了些。」王寶光精神一振，正氣凜然道，「別整天盯著我那三瓜兩棗的，這樣什麼時候才能財務自由啊？要我說，咱們要干，就得干一票大的……」
聽到這話，財有道一下子來了興緻。
他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一把扇子，給王寶光扇起了涼風，雙眼放光地詢問道：「寶光小子，你快說說有什麼好主意？咱們要怎麼干一票大的，就能財務自由了？」
不待王寶光答話，王守哲的聲音傳了出來：「老財，滾進來說話。」
財有道臉色一緊，連忙壓低了聲音：「大老闆不高興了，我先去應付他一下，回頭我再找你商量發財大計。」
「速去速回，盡量挑好聽的說，我家老祖爺爺愛聽馬屁。」
這是當自己耳朵聾了不成？就這麼點距離，真以為壓低聲音自己就聽不見了？
書房內的王守哲臉都黑了：「王寶光，你也給我一起滾進來。」
「好的，老祖爺爺。」
王寶光立刻麻熘地滾下了木樁。
本來這木樁和繩子就沒有多結實，他純粹是攝於老祖爺爺的威嚴不敢掙扎而已，如今得了命令，他用力一掙立刻就掙脫了。
不多會兒。
財有道和王寶光就雙雙站到了王守哲的書桌前，各自垂手耷臉，一副聆聽大老闆教誨的模樣。
「老財，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王守哲喝了口茶，澹澹開口。
「跟是跟了一下，但是只敢在外圍跟跟。」財有道說道，「不過大老闆您也知道，我現在雖然傷勢好了許多，能勉強放一放氣勢唬唬人。可是潛入皇子府內探聽情報就不行了，萬一被對面兩個真仙境發現，搞不好命都沒了。」
頓了一下，財有道又眼巴巴地說：「老闆，我這一次放氣勢時，傷到了些根基，要不，您給我漲點工資，補償補償如何？」
「呵呵~」
王守哲冷笑了一下，著實懶得搭理他，乾脆掠過他，略有些頭疼地看向了王寶光：「你這東西就不能出息點兒，干點正事？」
「老祖爺爺，我在干正事啊。」王寶光一臉無辜地說，「族學不是鼓勵，每個人都可以根據自己最喜好的事情發展事業嗎？」
事業？你的事業就是吃瓜當狗仔，抹黑自家老祖宗嗎？
王守哲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一了百了。
如今王氏人口基數大了，難免會有幾個熊孩子。可還真沒有哪個熊孩子熊得跟王寶光這麼獵奇的，時不時就能把他氣得想一巴掌拍死他。
不過，寶光終究是他的子孫後代，他的血脈延伸。
王守哲深吸一口氣，控制住語氣平靜道：「既然你那麼喜歡情報工作，那你回頭去找梅長老報到，去那裡發揮你的長處吧，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我不去！」王寶光嚇了一跳，立刻把頭搖成了個撥浪鼓，語氣堅定不移，「我不喜歡干情報工作，我只專註於『還原』基於大人物情感生活的八卦軼事。記得小時候，老祖爺爺您說過，做事業要專註，不能三心二意……夢想是可貴的，千萬別扼殺孩子們的夢想……做好一件事情不難，難的是一輩子……」
「你可以閉嘴了。」王守哲沒好氣地打斷道，「既然你那麼喜歡情感八卦，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做好了，你可以繼續你的夢想，做不好，你給我滾回家族農莊里去務一輩子農。」
聞言，王寶光眼裡頓時綻放出了明亮的光彩，勐拍著胸脯道：「老祖爺爺您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哼，等你做好了再說吧。」王守哲隨手取過筆寫下了幾個名字，交給王寶光，然後不耐地揮手道，「這個任務有一定危險性，讓老財協助你一下，注意點安全，去吧去吧，莫要在我眼前晃悠。」
「得嘞~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王寶光就像是得了聖旨一般，立刻拉著一臉懵的財有道激動萬分地跑了出去。
等出了王守哲的院子，他不禁興奮地仰天長嘯。
從今天開始，他就不再是行走在光明背後的男人，而是奉旨八卦了~！
等他們兩個都走後，書房裡的王守哲則是情不自禁地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
總算是給寶光那臭小子安排了點適合他的活。先不說這狗東西究竟能不能成功，這件事起碼也能佔據他大量的精力，他至少不會整天盯著他王守哲的八卦了。
……
一晃眼，又是七八日時間過去了。
書房內，王守哲正在書桌前勾勾畫畫，時而沉思，時而皺眉，彷彿在思考勾畫著什麼大局。
半個時辰后，他才結束了工作。
見狀，早已在旁候了許久的姜慕仙立刻將準備好的七階天脂靈米粥端了上來：「公子，您莫要太勞累了，吃碗點心休息會兒。」
王守哲端過靈米粥喝了起來，順口與姜慕仙閑聊道：「最近實戰修鍊進度如何了？」
一提起這茬，姜慕仙的表情頓時變得一言難盡，眼淚都快從眼角流下來了：「大概，勉強能在寶光手中支撐兩炷香了。」
「寶光最近不是應該很忙嗎？」王守哲有些詫異，「怎麼還有空盯你修鍊？」
「他的確是很忙，每天都是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在忙啥。」姜慕仙雙眼一片茫然，彷彿有些懷疑人生般的說道，「可他即便是再忙，也不會忘記我的實戰訓練，每天天還未亮就把我叫起來實戰訓練，打完了之後他才出門……臨出門前他還再三叮囑我要好好修鍊，晚上他回來后要檢查功課……接著到了晚上，便又是一頓毒打……」
姜慕仙都不知道自己這些天，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王守哲嘴角一抽。
沒想到寶光那小子還挺負責任的，努力完成夢想的同時，竟然還不忘牢記訓練姜慕仙的使命。
也正是此時。
姜建木在外求見。
「進來。」王守哲隨口道。
姜建木的臉上帶著幾分焦急，一進門就立刻迫不及待地稟報道：「守哲公子，這幾日出了點事情需要和您彙報。咱們聖城內部的兩大糧商，忽而宣布降價兩成，導致咱們各渠道的銷售量都開始直線下滑，甚至有不少顧客要求退貨。」
價格戰嗎？
王守哲眼睛微微眯起，卻並沒有多少意外之色，表情仍是澹定如常：「先不著急，繼續看幾天情況。至於那些要退貨的顧客，按照流程安排退貨手續就可以了。」
姜建木憂心忡忡的欲言又止，卻還是領命退下去辦事了。
「慕仙也去修鍊吧，莫要晚上再挨一頓毒打了。」王守哲笑道。
姜慕仙一想到今天若是不進步的下場，一激靈下，也是急忙退下去努力修鍊去了。
等人都走後。
王守哲才說道：「天歌，你怎麼看？」
妘天歌的身形從暗處顯現，走到王守哲身旁道：「必然是文御皇子出手了。目前降價兩成，恐怕僅僅是試探而已。」
「第一步先走價格戰。」王守哲笑了笑，「果然沒有出乎我的預料。」
「要說手段，我還是欽佩守哲公子你的手段。」妘天歌讚歎道，「你先是扮演紈絝，展現囂張跋扈的個性，再藉機讓他知道您身後有聖尊守護，自然是讓文御皇子投鼠忌器，不敢以武力來解決問題。」
在妘天歌看來，文御皇子倘若當真選擇以武力在暗中動手，以聖域開發總司目前的實力，應對起來多半會十分困難，而且很難面面俱到，不出問題。
對方身為皇子和地頭蛇，能動用的力量可不容小覷。
可王守哲一番表演之後，卻熄滅了文御皇子動武的念頭，而不動武，那就只有走正規的商戰路線了。屆時，文御皇子無論將王守哲打得如何慘澹，也只是王守哲無能而已。
只是文御皇子恐怕做夢都沒想到，商戰，正是王氏最為擅長的領域之一。
王守哲這一手，就相當於是先將對手拉入了自己擅長的領域，而後再通過領域優勢打垮對方。
「既然文御皇子選擇出手。」王守哲沉吟片刻，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那咱們聖域開拓總司，也不能叫殿下失望了。」
自從王守哲選擇將糧食賣到聖域起，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蛋糕就只有那麼大，他們神武開拓總司賺了錢，也必然會出現利益受損者。
碰到如此局面，自然是各憑本事了。
接下來幾天，天瑞聖朝的糧食價格每天都會跌去一小截，偶爾會穩住一段時間，可很快就又跌下去了，可愈是如此，就愈發沒人敢出手購買糧食。誰知道明天糧價還會不會繼續跌？
觀望情緒，一下子濃烈了起來，糧食的交易量一下子驟減，整個糧食市場都陷入了萎靡。
……
神寶殿天瑞分殿。
作為一家將生意做遍了整個東霞神洲的超級商業組織，神寶殿在天瑞的這一處分殿論起規模來，其實並不比任何一個仙族世家的主宅遜色，因為身後有總部作為倚仗的關係，甚至還要超出許多。
不過這會兒，神寶殿天瑞分殿的分殿主東方鎮遠，卻正在自己裝修豪華的書房裡來回踱步。
作為神寶殿分殿的殿主，他這些年來經歷了不知多少的風風雨雨，處理了不知多少棘手的問題，按理說，已經鮮少有什麼事情能讓他發愁了。
但這會兒，他的臉色卻有些凝重，似乎還有些猶豫不決。
讓他為難的原因很簡單，最近二十年「聲名鵲起」的守哲公子，剛剛手持神寶殿貴賓令駕臨分殿，要求和他東方鎮遠會面。
若是換作平常，東方鎮遠自然是欣然應允，並極盡所能地熱情招待，在符合神寶殿規章制度的情況下，儘可能去滿足貴賓令持有者的要求。
然而現在的局勢有些不一樣，糧食降價風波在天瑞聖城內鬧得沸沸揚揚，降價潮已向全聖朝疆域蔓延而去，甚至不久之後會波及到周圍各仙朝。
普通人看不明白這是為何。
可消息靈通的東方鎮遠早就已經接到消息，知道是當朝文御皇子和守哲公子暗中會面，不歡而散，這才引發了這次的商斗。
結果這一斗吧，就攪得整個天瑞聖朝風起雲湧，風聲鶴唳的。
在天瑞聖朝的幾個皇子之中，文御皇子這些年來呼聲極高，已經是超過了其他候選人，未來有不小的可能登頂聖皇之位。
雖然這種可能性還只是可能性，並不是百分百，但是在有選擇的情況下，東方鎮遠自然不想得罪文御皇子。
但是同樣的，他也不想得罪來歷神秘，又潛力非凡的守哲公子。
打從一開始，東方鎮遠就決定持中立態度。
而如今守哲公子前來見他，多半是為了糧食商戰的事情。
這件事他既不能答應，但也不能拒絕地太生硬，得罪了守哲公子。他必須琢磨出一個能在不傷感情的情況下，拒絕守哲公子用貴賓令提出的相助要求。
到底是經驗豐富的商人，不多會兒，東方鎮遠就在心中擬定了一個方案，這才做出一副匆匆趕到的模樣跨入了迎賓廳中。
「守哲公子，老朽適才被雜事纏身，有失遠迎恕罪恕罪。」他的臉上掛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招呼王守哲的同時，也沒忘了和跟在王守哲身後的妘天歌打招呼，「鎮遠見過天歌仙君。」
一番套路化的寒暄之後，兩人各自落座，侍女們便端來了各種珍貴的靈瓜異果，煮上了仙茶，殷勤地招待起王守哲。
落座后，兩人也不入主題，而是猶若許久沒見的朋友般東拉西扯地閑聊起來。
直至一個多時辰后，東方鎮遠終於有些按捺不住，切入話題道：「守哲公子位臨我們分殿，是有什麼需求么？」
「與殿主相聊甚歡，差點忘記了正事。」王守哲一拍額頭，一副剛剛才想起來的模樣笑道，「此次前來，是想委託殿主幫忙籌購一批丹藥。」
「丹藥？」東方鎮遠心中訝異。
竟然不提糧食，而是提丹藥？
不過，只要不是要求他東方鎮遠站隊，那就一切好說。
他當即爽朗地笑道：「守哲公子相托，我神寶殿自然是義不容辭。您說說看，要籌購何種丹藥，數量多少？」
「殿主爽快，我要九品【無量丹】兩千枚，十品【登仙丹】兩百枚，十一品【顯聖丹】二十枚。」王守哲看著東方鎮遠越張越大的嘴，繼續補充道，「對了，咱們神寶殿能弄到十二品【道遠丹】嗎？有的話也給我弄兩顆。」
東方鎮遠心中有了幾分著惱，神色不悅道：「公子莫非是來消遣我么？道元丹此等逆天異寶，道主才勉強有資格染指，每一枚價格都是天價，且從來都是有價無市，我們神寶殿哪有本事能弄得來？」
說這話的時候，他心裡也忍不住吐槽。你怎麼不幹脆讓我們弄聖圖、道書呢？
「那無量丹，登仙丹，顯聖丹應當能弄到吧？」
道元丹的珍貴程度王守哲早就清楚，本就沒抱太大希望，見他這麼說也不以為忤，繼續問道。
「這個……」東方鎮遠這才定了定心神，認真思索起來，「無量丹、登仙丹還好說，只是公子要的量實在太大了。至於顯聖丹，就算我費盡心思，能弄來幾顆已經到頂了。顯聖丹難的不單單是藥材，還需要聖尊級別的專業煉丹師，還需要道主來協助才能煉製，便是聖尊和道主手裡數量也不會太多。」
「行，那就減少一點數量，按照【無量丹】一千枚，【登仙丹】一百枚，【顯聖丹】十枚的數量，下一個訂單。」王守哲笑著說，「價格方面，不會讓殿主吃虧，就按照比較高的拍賣成交價來。至於交貨期，您也不必太擔心，我不著急，爭取百年內完成就行。」
王守哲沒有要求要八品【脫胎丹】，畢竟那種東西家族煉丹師王守業，找個仙君一起協助已經勉強可以煉製，須得留給他刷熟練度。
其餘丹藥，怎麼買都不會虧。
「這……總價至少得超過七枚混沌靈石了。」東方鎮遠在心底盤算了一下，眼睛都亮了起來，「公子當真要下此訂單？」
這麼大額度的訂單，就算是他也沒怎麼碰到過，若是能成，他的功勛和獎勵絕不會少。
「莫非，殿主還真當我吃飽了撐的么？」王守哲輕笑搖頭。
「好好好！主要是顯聖丹籌集太慢，前面兩種三十年內我就能給您湊齊，顯聖丹則爭取在六十年內湊齊。」東方鎮遠不由心情大好。
畢竟王守哲給的價格利潤空間不低。
一筆生意談成后，東方鎮遠戒心放下了不少，言語間愈發令人如沫春風起來。
「對了，我還有件寶物要委託貴分殿鑒定一下價格。」王守哲彷彿隨口一提般說道。
「哈哈，公子算是找對人了。」東方鎮遠自信滿滿道，「無論是什麼寶物，我都能迅速鑒定出價格來，這可是我吃飯的本事。」
王守哲微微頷首，似是放心了一般掏出了一個小綠瓶，漫不經心道：「我有件『家傳聖器』準備出手，勞煩殿主鑒定一下價格。」
家傳聖器？
東方鎮遠騰一下站了起來，整個人呆若木雞。
這一瞬間，他腦子裡就好像是有一根弦「卡察」一下斷了似的，瞬間一片空白。
而與此同時，乙木造化瓶的器靈綠小乙也從瓶身上浮現了出來。
她哭喪著張小臉，大眼睛里眼淚汪汪的，看起來要多苦逼有多苦逼，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忐忐忑忑了那麼久，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嗎？
主人終於還是嫌棄她了，決定要賣掉她了嗎？
她越想越是傷心，越想越是難過，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公子主人，嗚嗚嗚~人家不要被賣掉！人家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