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艱苦折磨（4）
第二天，老豆子果然遵循老婆子的命令，準備餓牛素琴跟馬三炮子三天三夜。
不給老子做兒媳婦，我餓死你們！
瞧你倆服不服軟。
果然，第一天老豆子隻給他倆半桶水，不給飯，生生讓他倆餓著。
眼瞅著給水不給飯，馬三炮子懵逼了，心說：為啥光有水？飯嘞，去哪兒了？讓你們吃了啊？
他感到不服，站起身趴窗戶哪兒喊開了：“老頭子！老婆子！為啥光送水，飯嘞？我餓了，送點飯啊！光喝水不頂饑！”他還挺硬。
老頭說：“吃你麻痹！讓你姨給俺兒子當媳婦，隻要答應，別說飯，家裏那隻老母豬殺了燉肉都行！”
老婆子跟著點頭：“對！讓那個女的給俺兒子當媳婦，不然啊……餓著吧！”
“不行啊老頭，她不同意。要不這樣吧，你看我行不行？我給你兒子當媳婦。”馬三炮子衝外麵喊。
“滾！狗曰的，你個男的跟俺兒子能開花結果啊？俺要的是果，不是你身後的那朵花！”老豆子罵，差點氣死。
“那……要不這樣，你給送點飯，我幫著勸勸她，讓她同意行不行？”馬三炮子又說。
“不行！同意最好，不同意我餓死你們！”老頭說完，不搭理他，轉身衝豬圈走過去，給那隻老母豬喂食兒吃了。
馬三炮子急得不行，他跟袋鼠那樣上跳下竄，抓耳撓腮：“奶奶隔壁，真想餓死老子啊？不行！我得想個辦法先填飽肚子！”
於是，馬三炮子就舔著臉衝牛素琴走了過去，笑嗬嗬地商量：“姨啊，你餓不餓？”
“餓……。”牛素琴的聲音特別虛弱，跟個得了絕症的病人似得。
“那你想不想吃飯？”
“想……。”
“那我給你出個主意唄？”
“啥主意？你那腦子能想出好主意？一定是餿主意！”
“誰說的？我腦袋瓜可激靈了，一定是好主意！”馬三炮子還不服，撅著嘴反駁。
“那你說說，我聽著嘞。”
“就是你給他兒子當一回媳婦唄？這樣咱倆都有飯吃，不用餓肚子。”馬三炮子竭力在討好，好想自己變成一個女人，立刻嫁給老漢的兒子。
餓肚子的滋味太難受，馬三炮子真的受不了。
“滾！白日做夢！老娘死也不答應！”牛素琴氣呼呼怒道，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胸口一下顛起老高，水浪一樣，上下翻滾。
罵一句，覺得不夠，女人抬腿又踹馬三炮子一腳，可惜沒踹到，她完全沒有力氣了。
“姨啊，你答應不答應？”
“答應你麻痹！竟然出這麽個餿主意，你咋不讓你老娘嫁給他？”牛素琴氣得不行，不是身上沒力氣，她就踹死他了。
“不行啊，我娘死的早，想嫁還得從地下挖出來。再說我娘壁……那是我爹的東西，他肯定不會借出去的。”
“那老娘的……那啥就該借出去？”牛素琴氣呼呼問，她羞紅了臉蛋，沒想到外甥竟然口無遮攔，啥也敢說。
心說：你個狗曰的不吃飯還能餓死？我不是也被餓著嘞？幹脆把我當豬頭肉，拿棍子敲昏啃了算了！
她是恨鐵不成鋼，外甥太沒出息了，一點骨氣也沒有。
不是馬三炮子沒骨氣，是村裏的愚昧讓他變成了這樣。見便宜就上，見災難就躲，夫妻不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危難來臨，各顧各的人罷了。
“不是啊，我的意思，是你騙騙他，把老漢騙進來，咱找機會下手呀。”馬三炮子趕緊解釋，覺得姨誤會了。
“騙你個頭！老娘再也不信任你了！嘴巴上說得好聽，真動起手來，一點用處也沒有，還不如個女人！”牛素琴已經對外甥喪失了信心。
她是從商量好襲擊刀疤臉那刻明白的，三炮子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啥也幹不好。
“姨啊，你再信我一回唄？外甥保證把你救出去。”馬三炮子信誓旦旦，拍著胸脯保證。
“真的？”
“真的真的，來的時候咱倆一共翻了五座小山，差不多有十幾公裏。我打算去外麵搬救兵，等救兵一來，你立馬能出去，還可以教訓一下欺負你的那一家人。”馬三炮子繼續忽悠。
“可是你到哪兒搬救兵去啊？這是哪兒……你知道嗎？”牛素琴問，特別擔心。
“放心，我不傻，外麵一定有警察，可以找他們幫忙。”
“那好吧，不過你一定要找救兵來啊，姨的希望可在你身上了。”牛素琴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女人的善良是心疼馬三炮子的，她能受苦，可外甥受不了啊？
姐姐把外甥交給她，哪兒能讓他受苦？
娘隔壁的不就是給別人當一下媳婦？有啥不能的，老娘幾年也沒快活過了，正好，臨走前還能舒服一下，賺了！
於是，牛素琴配合馬三炮展開了新一輪的計劃。
牛素琴站起身就衝窗戶哪兒趴了過去，扯開嗓子放聲呼喊：“來人啊，來人！想通了，我想通了！給你家兒子當媳婦，快放我出去啊！”
聲音不大，可老漢跟老婆子卻聽得一清二楚，他們時刻在注意著柴房。
聽到女人呼喊聲，老漢跟老婆子立刻笑開了嘴：“老頭子，剛才你聽到了嗎？那女的答應了，咱家……要有後了啊！”
“哎呀！太好了！老婆子，還是你牛，竟然想出個這麽好的主意，咱兒媳婦肯定是餓壞了才想通的，愣著幹啥？擀麵條去啊！哦，記得放雞蛋，咱兒子倆，兒媳婦仨。”老漢激動地不行，巴不得兒子跟兒媳趕緊鼓搗，弄出幾個崽子來。
“好嘞，這就擀麵條去。”老婆子樂嗬嗬答應，屁顛顛跑廚房去了。
門打開，老漢滿臉堆進來說：“哎呀，兒媳婦，餓壞了吧？別怕哈，再忍忍，我讓你娘給你擀麵條去了，有仨雞蛋。”
“那你稍快點，快餓死我了。”牛素琴還挺不客氣，真拿自己當老漢的兒媳婦了。
她的確餓得不行了，答應馬三炮子的原因有二，第一，不想讓外甥受苦，第二，肚子餓得受不了，再不進食會被餓死。
“好嘞好嘞，來來來，出來吧，來屋裏吃飯，後天就給你倆張羅婚事。”老漢滿麵迎風，好似年輕了四五十歲。
“哦，好。”
牛素琴扯上馬三炮子從門口走出，可沒走兩步，忽然大事不好，老漢的臉竟然黑了。
他擋住了牛素琴的去路，說：“你可以出來，他不能！”
“為啥？”馬三炮子打個哆嗦問。
“因為你是男的，不用跟我兒子結婚，等他倆的婚事一過，你馬上去地裏給我撅地去！幹活，挑水，飯不是讓你白吃的。”
“臥槽！這麽說，我是你買來當苦力的？”馬三炮子差點崩潰。
“廢話，不然買你幹啥？”老漢還挺有理。
“公爹，別呀，這是我外甥，從小體弱多病，幹不來重活，”眼瞅著外甥出不去，牛素琴趕緊拍馬屁叫聲好聽的。
果然，一聲公爹叫得老漢渾身舒坦，樣子享受極了。
可老漢仍舊不同意，說：“那不行，兒子俺心疼，哪兒能讓他幹重活？既然買了這小子，就得讓他幹活，不讓白養活他了。”
“要不這樣，我替他幹行不行？”牛素琴問。
“不行！你可是俺兒媳婦，將來有了孩子咋能讓你幹活？累著了咋辦？”
“這麽說，我外甥不幹活還不行了？”牛素琴又問。
“對！”老漢點點頭。
“老頭，不行啊，我這人沒力氣，幹重活會累死的。”一旁的馬三炮子氣得不行，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拳頭砸死老漢。可他隻能說好話。
“沒事，餓兩頓就有力氣了！好好待在柴房裏別動，不然晚飯也不讓你吃！”老漢氣呼呼說完，扯上牛素琴的手往外走了。
沒走三步，馬三炮子笑了，瞧見地上又跟棍子，二話不說抄了起來，咣當！準頭相當棒，正好砸老漢後腦勺上。
老漢沒反應過來，他的身子就咧了下去，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嘴巴裏發出一聲要命的痛呼：“我的個親娘嘞！好疼！”
眼瞅著老漢沒有昏死，馬三炮子覺得受到了侮辱，娘隔壁的，一棍子竟然沒有敲暈？奶奶的，再給你來一下！
咣當！他又老漢來一下，這下徹底昏死過去了。
“姨，走，收拾完了。”馬三炮子扯上姨的手就往外跑。
“哦哦，好。”
沒跑三步，老婆子卻擋住了他倆的去路，堵住了門口。
老婆子是被老漢那聲痛呼引來的，那時候，她正在廚房擀麵條，猛地聽到老漢的呼喊，趕緊撒丫子衝出來。
出來的瞬間，老婆子明白了，喔！怪不得我老頭子大喊大叫，原來是那個醜小子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棍子。
立刻！老婆子急了，扭頭就衝屋子裏喊：“兒子！小豆子！娘隔壁的快出來，你媳婦要跑了。”
顧不得多喊，她趕緊衝向門口堵住他倆的去路：“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是從此過，留下媳婦來！”
“姨？咋辦？”馬三炮子慌了。
“別怕，我拖住老婆子，你趕快往外麵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千萬別停。”說完，牛素琴衝老婆子撲了過去，扯上頭發扭打在了一起。
“樹寶！跑，跑呀！老漢的兒子出來了！”牛素琴一邊打，一邊衝後麵呼喊，渴盼著外甥快跑。
反應過來，馬三炮子終於衝門口逃了出去，小豆子就在後麵追他。
“小筆燕子，竟敢放跑我家的苦力，老娘拿針紮死你，紮死你！”兩個人扭打在一起，老婆子抬手一揮，胸口的大頭針就被拿在手裏，狠狠地朝牛素琴刺了過去。
牛素琴也不服輸，外甥跑了，沒了後顧之憂，放開手腳折騰吧。
不是拿針刺老娘？老娘就咬死你！
血盆大口張開，吭哧！牛素琴朝老婆子咬一口，第一口竟然沒咬中，老婆子掙紮地厲害。
第二口卻咬在了老婆子的貓咪上，叼住一顆葡萄大小的……乃頭。
立刻，牛素琴得意了，衝老婆子笑了笑，那意思，你不是拿大頭針紮我啊？咋不紮了？知道害怕了？隻要老娘稍稍一用力，你的乃頭被我銜進嘴巴裏！
咬死你個老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