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雲妃地位
那一日微風拂過,天高雲淡。皇宮裏在就恢複了往日的太平,似乎那一日的廝殺不曾有過,地麵的血汙已經清洗,枉死的冤魂不知去往何處下葬……
唯有大殿裏一道明黃的身影,來回走動彰顯著內心的不安。
“王上,雲妃娘娘派人送過來的參湯,陛下喝些吧。”自幼跟在千心鴻身邊的大太監,看著自家主子的樣子也是戰戰兢兢,生怕一說錯什麽話就被當成出氣筒了。
“呈上來。”方才急躁的人,坐在了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上,雙手隨意一搭。
“快,給王上端過去。”大太監指揮著身旁的小太監,小太監心裏一萬個不願意卻是不敢言。
王上接過參湯,拿起湯匙就往嘴裏送,似乎被燙到了,一把將手裏的碗碟扔到了小太監身上。
“大膽,這麽燙的湯就給寡人喝,你居心何在?”
小太監顧不得身上的燙傷,越是怕什麽就越來什麽,趕忙跪了下來磕頭認錯。“王上息怒,王上息怒,奴才不是故意的。”
“來人.……”小太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呦,誰惹我們家王上生氣了。”魅惑無比的聲音,對於小太監來說猶如天籟,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知道自己暫時平安了。
千心鴻陰沉著臉,看了一眼來人。“是愛妃過來了,這個奴才剛剛害朕打翻了愛妃的參湯,朕正要處罰他呢。”
“王上,算了吧。您剛剛登基不久,還是少些殺戮。”說著,身著華服的雲妃娘娘坐到千心鴻身旁,又盛了一碗參湯放到他的手裏。
“狗奴才,看在雲妃娘娘給你求情份上朕就先饒了你,還不謝過雲妃娘娘。”
那恭此刻忙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態度虔誠而警惕。
自從千心鴻登上王位之後,他的脾性和本性便算是徹底的暴露了出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的身性暴利而狠辣。
他不再掩飾自己,很多大臣也在這時候看清了他的本質。
剛剛登到王位上,本來就軍心不穩,他的本性讓很多的大臣都對他頗為不滿,他有時也是難以控製局麵的,畢竟很多大錢之前都是千眾的臣子。
就成自然是向著千眾的,而且千眾現在死的突然,這些大臣也不都是傻子,一個肯定也是新用於疑慮對他有所顧忌的。
自然不會像對待千眾那麽衷心。
千心鴻無計可施之下,為了籠絡人心,自然是將那些不服從他的大臣一個個都殺死,一時造成朝堂之中軍心大亂。
千心鴻也意識到自己登上這個王位並不是那麽好做的,每天也算是焦頭爛額,自然也沒有了之前還未登上王位的時候的滿心憧憬。
因為焦頭爛額,所以他的脾氣也日漸暴露出來。
身邊的那些個侍衛和龔們一個個現在都變得小心謹慎,每個人都是唯唯諾諾。
你看到這般千心鴻的脾氣更是大漲。每天看到誰都不爽,也就需要看到雲妃娘娘的時候心情才會好一點。
所以雲妃娘娘在整個西周此刻地位是可想而知的。
現在他雖然不是王後,但地位已經比王後要高了。
“奴才謝娘娘,雲妃娘娘的大恩大德,奴才永世難忘。”
“還不退下?”
“是是是,奴才告退”小太監的後背早就被汗水浸濕了,所謂伴君如伴虎剛剛那一刻也算是險象環生。
“王上~你都好幾天沒來臣妾宮裏了。”雲妃娘娘水蛇般的手臂,攀上了皇帝的脖頸。“臣妾要是不來看王上,王上是不是還不打算去看臣妾。”
“愛妃說的哪裏話,朕也是想念愛妃的緊。奈何朕新帝尚未,一切根基都還不穩政務繁忙了些,愛妃要體諒朕的難處啊。”說罷,千心鴻寵溺的刮了刮雲妃娘娘的鼻子,將雲妃娘娘往自己的懷裏攬了攬。
“王上說的可是真的?”
“那當然,朕還能騙你嗎?”
聽了王上的話,雲妃娘娘自是心花怒放。坐在龍椅上,靠在千心鴻身上笑靨如花。
“王上,我父親過些天會運送些兵器入國庫,讓臣妾告知陛下。陛下可要加派些人給父親,反叛剛剛平複下去,可不要再出什麽什麽亂子了。”
“愛妃放心,朕定然不會讓嶽父大人的苦心白費。朕還要給元家加官進爵,林蔭後世呢,感謝元家給朕養了這麽漂亮一個愛妃。”千心鴻的手不老實的在雲妃娘娘身上遊走,所過之處都點燃了肌膚。
“王上~這麽多人看著呢。”雲妃娘娘輕輕推了千心鴻一下,嬌嗔著。
而她那個原本拋棄了他的父親,直到他當上王妃之後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他本來想要拒絕他這個攀龍附風有所意圖的父親的。
隻是想到自己在這後宮之中也算是孤立無援了,自然是對於他這個親生父親的接近也便沒有拒絕。說到底雖然是沒有什麽感情,但到底是流著一樣的血液。
如果他扶持了他的父親,她的父親自然也是會向著他的,到底還是一家人,現在又還是用人之時,他何必拒絕他這個父親的倒貼呢,所以他沒有拒絕他的父親。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他父親的事已漸漸擴大,所以他父親從一個很舊的秀才一下子躍到朝中,大臣不是沒有怨言的,隻是誰讓現在雲妃娘娘是王上群眾身邊的大紅人呢,他們也算是敢怒不敢言了,一時也無人敢說什麽。
“是朕考慮不周,唐突了愛妃了。你們都給朕退下。”
“是。”待到太監宮女退下之後,千心鴻將雲妃娘娘報入了內殿,不多久滿室旖旎傾瀉而出……
一番雲雨,雲妃娘娘沉沉睡去,王上穿好衣物又繞回了大殿。最近的事物忙的他真的是焦頭爛額,無處下手。命小太監拿來了奏折開始批閱。
“太後駕到。”隨著公公的一聲傳喚,千心鴻才從擠壓的一堆奏折中抬起頭來。連忙走下來,“兒臣給皇額娘請安。”
千心鴻說話很是客氣,現在他皇位剛剛坐上,江山還沒有穩固,不宜和這位資曆較老的前朝王後鬧得太僵。一切都得麵子上過的去才行。
“王兒,近來可好?”太後對也是噓寒問暖,好不體貼。
這位王後娘娘自然也不是他千心鴻的親生母親,隻是他之前父王後宮之中的一個普通的妃子而已。
蕭貴妃死後自然不可能再立蕭貴妃為後了。
作為秀妃娘娘,是這後宮之中手段最厲害的,他坐上就王後之位,也算是情理之中。
隻是現在千心鴻能覺得自己內憂外患,後宮還多了這麽一個喜歡過問他他的女人,到底還是讓他心生煩躁。
這個秀妃娘娘遲早還是得除掉的,等她做完未坐得穩一點久一點就休,妃娘娘便也不敢再在他麵前故作玄虛了。
實際上太後也大不了千心鴻幾歲,再加上太後的裝扮較為粉嫩,即使說是王上的妹妹也不過分,所以這看似融洽的對話,在別人看來也是奇怪的。
“勞煩母後掛念,孩兒這一切都好,隻是這剛剛開始,奏折有些多,沒能去看望母後,是兒臣的過錯。”千心鴻為人心思縝密,說話沒有半點漏洞,想挑些毛病出來都是不可能的。
“既然王兒公務繁忙,那麽哀家就開門見山,不和王上饒彎子了。對於哀家的封號和哀家的住所王上可想好怎麽安排了?”
千心鴻聽了更是頭大,本來政務就夠繁忙的了,哪有閑暇去管後宮這些瑣事。
不得不應付著說:“母後放心,朕都交給雲妃娘娘去辦了,這丫頭辦事牢靠,母後不必天天都記掛著。”
“王上自登基以來賞賜了不少王公貴族,仕途新秀,隻是不知為何哀家的母家卻少有升遷。王上難道是嫌棄哀家的族人在上次的聖戰中出的力少了嗎?”千心想殺了這個女人的心都有了,這分明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這皇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還敢提上次的篡位之事。
“母後還請放心,朕怎麽會忘了國公的功勞隻是苦於不知道該給他什麽賞賜,就遲遲未作出行動,到是讓母後擔憂了。”哼,外戚做大是每個王朝最忌諱的事情,太後一族曆經幾朝都不衰敗,早就讓皇帝忌憚了。
“哀家知道王上孝順,那哀家也就不打擾王上處理政務了,擺駕回宮。”望著皇太後遠去的背影,千心鴻忍不住握了握拳頭,要不是她家裏的實力早就被趕出去了,那還有今天這副尊容。
京畿大覺寺,白蒙帶著歐陽清過來齋戒,剛一過來白蒙就不知道去哪了,獨留歐陽清在後山閑逛。
逛累了歐陽清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在石桌上擺開了圍棋,自己的左右手開始對弈。
日頭漸漸高了,棋局走到了無解。歐陽青便著手將棋子歸置於棋盒當中。待收拾妥帖,她斜坐在石凳上,單手托腮,歐陽青闔眼,享自在清淨。
微風拂過,樹影婆娑,山中一片清涼。
白蒙凝神注視歐陽青的側影。秀頸微曲,下頜微收,長睫微翹,加之一襲天青色長衫,端的是一副嫻靜之態。不知不覺中,白蒙的眸子中盛滿微笑。
“施主可謂雅興。”文縐縐的話語,略顯稚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頓時來了一絲興趣。緩緩睜眼,才發現,一個小和尚不知何時站在自己的麵前。
隻見這小和尚一襲灰色僧衣,唇紅齒白,年紀尚小,周身氣息沉穩,頗具大家風範。
“小師傅謬讚。”歐陽青正襟危坐,頷首而笑。
“女施主不必拘謹,”小和尚露齒而笑,輕輕擺手,“後山一向無人問津,他人隻道後山雜草叢生,間或有蟲蛇出沒,故隻有月容小師傅一人常到此處。今日遇見二位施主,自然有親近之感,還請施主切勿怪罪月容小師傅冒犯。”
“小師傅客氣,”白蒙同回以笑,“敢問小師傅僧號取何義?”
“我由方丈撫育成人,故僧號也拜方丈所賜,”月容小師傅笑容依舊,“方丈不欲翻經閱典,於庭院之中,恰逢一輪月容小師傅,故賜小僧此名,取光風霽月之以,以誡小僧光明磊落,坦蕩做人。”
歐陽青忍俊不禁,“之前在大殿見方丈麵相莊嚴,沒想到也是一奇人。”
月容小師傅微笑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