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終身不孕
第21章
王大夫被徐氏的樣子嚇到了，哪裏還說的出話，老夫人看到莽撞的人冷言道：“剛說完讓你規矩些，就如此失禮。”
“母，老夫人恕罪，妾身實在是太擔心雨晴才會如此失禮。”徐氏聽到嗬斥的話鎮定下來，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罷了，若再有下次自己去領罰。”老夫人說完看向王大夫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如果中毒嚴重會終身不孕。”王大夫回過神開口道，他知道冷家大小姐中了此毒，不知嚴重到什麽地步，如果真的無法懷孕這輩子算完了。
“怎麽會這樣！”徐氏腳一軟差點摔倒，還好身邊婢女將她扶住，在場的人聽到王大夫這番話，都倒吸一口冷氣。
不能懷孕對女子來說可天大的恥辱，想嫁人恐怕都成問題，誰會娶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做妻子，哪怕是當妾都不會有人要。
這下子老夫人也緊張起來，連忙問道：“可有什麽辦法醫治？”
王大夫歎息的搖了搖頭，“如果中毒太深，醫治好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草民還要給大小姐診脈在下結論，如果真的醫治不好，草民隻能盡力去調養大小姐的身體，至於結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徐氏跌坐在椅子上，麵色蒼白，雙眼空洞無神，過了片刻哭泣道：“我可憐的雨晴以後可怎麽辦啊！”
冷風猛地從座位站起，來到冷霜麵前握住她的手腕語氣凶狠道：“沒想到你心腸如此惡毒，今日我必要將你杖斃。”
“不，不會的，霜兒不會是凶手，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存在。”蘇錦玉沒想到這件事會牽連到女兒，看到冷風眼中的殺意衝過去掰開他手擋在冷霜前麵。
冷風雙眼通紅，盯著蘇錦玉的臉慢慢靠近，“誤會？茶是從她哪裏來的，這還能有什麽誤會！”
這一聲怒吼讓所有人都愣住了，轉念又一想，冷雨晴深得冷風寵愛，如今發生這種事，他火氣大一些也是難免的。
蘇錦玉眼眶一紅，淚水在眼圈裏不停的打轉，語氣略帶哀求道：“看在我們夫妻多年的份上，放過霜兒一次行嗎？”
“求我？你有什麽資格求我，這麽年讓你和她活在府中，已經是我最大的恩賜，你還要奢求什麽！”冷風一把拽過蘇錦玉，低頭靠在她耳邊小聲道。
|蘇錦玉痛苦的閉上眼睛，淚水隨之劃過下來，曾經的事情浮現在出來，終究是她欠了冷風的，可是這一切不該怪罪到霜兒身上，她的女兒是無辜的。
冷霜看到母親羸弱的身體一陣心疼，上前一步扶住母親，將她從冷風麵前帶離，“父親不是說過這件事交由吳嬤嬤調查，您是不是該等待最後結果出來在給我定罪，又何必急著給我安罪名。”
“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躲過一劫。”冷風一甩衣袍，再次回到椅子上坐下，臉色恢複如初，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
冷霜扶著蘇錦玉回到椅子上坐下，她則在旁邊坐下。
吳嬤嬤剛要繼續，被忽略的王大夫再次開口道：“草民還有一事要說，這毒十分厲害，如果是混在茶中那她上手一定會起白點，因在下毒的瞬間茶水滾燙，熏了下毒之人的手才會造成這個現象，若相爺沒事，草民先去看看大小姐如何了。”
“恩。”冷風應了一聲，王大夫轉身離去。
有了這個線索一切都好查，隻要讓人把手伸出查看一下，事情便真相大白了。
徐氏緊張的瞳孔微縮，隨即起身道：“老夫人，老爺，妾身也跟過去看看雨晴如何了。”
“事情沒有查清楚，以前誰都不準離開大廳中，吳嬤嬤讓所有婢女都到外麵集合，仔細查看。”剛才她看過冷霜的手沒有任何白點，也就是說凶手不是她，那在府中又有誰敢對冷雨晴下毒手。
除去在座的所有人，隻剩一些婢女和下人，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在府中鬧事，還是有人賊喊抓賊。
徐氏隻好坐了回去，一顆心卻提到了嗓子眼，下毒一事確實是她讓人做的，就是為了栽贓陷害給冷霜。
這件事她連雨晴都沒有告訴，可是沒想到這毒藥會如此厲害，如今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隻期望王大夫有辦法治好女兒，這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老夫人拿起佛珠轉動著，玉姨娘嘴角噙著笑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柳姨娘沒有任何表情，蘇錦玉則不停的向往張望著，隻有冷霜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坐在下麵的冷如雪忍不住落井下石道：“二姐真是沉得住氣，把大小姐害成那個樣子還在這裏裝無辜。”
“四妹還小，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冷霜眼睛都沒抬一下，安靜的坐在蘇錦玉。
“我怎麽就胡說了，茶葉分明是你給大姐的，如今大姐中毒，除了你還會有誰給大姐下毒。”冷如雪言之鑿鑿道。
“還不閉嘴，真相如何還輪不到你在這裏說。”玉姨娘在一旁輕聲嗬斥道，眼睛偷瞄了一眼閉目轉動佛珠的老夫人。
“哼！”冷如雪“哼”了一聲，轉頭看向外麵沒有再說下去。
吳嬤嬤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便帶著一個婢女走進來，“相爺，老夫人查到了。”
她讓開身子，婢女的臉出現在眾人麵前，很多人都沒有想到凶手竟然會是這個婢女。
“怎麽會是她？”冷如雪都不忍不住驚呼出聲。
吳嬤嬤在眾人的驚訝的目光下，指著帶進來的婢女緩緩道：“我查看了府中所有下人的手掌，隻有素蘭的手上有白點，而且那杯茶也是她泡，她端的，沒有經過任何人的手。”
“啪”一聲巨響傳來，老夫人將手中的茶杯扔到地上怒聲道：“說，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素蘭嚇得臉色蒼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老夫人饒命，老夫人饒命。”
“你若肯說實話，我或許還會饒你一命，不然……”
“奴婢……”素蘭抬起頭，一臉驚恐的表情。
徐氏瞬間緊張起來，起身衝到她麵前，揚手給了她一巴掌，“原來是你這個賤婢，虧雨晴對你這麽好，你竟然對她下毒！”
素蘭捂住被打的臉想要說些什麽，無意中看到徐氏露出來的東西，整個人癱瘓在地，眼中帶著絕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