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人類·虛·死神·境界線
這一夜。
這場涉及人類與死神的戰鬥。
旁觀的年輕滅卻師……
吃瓜的不良店主一夥……
看戲的發膠手三人……
被砍了兒子差點拔刀的歐多桑……
各方都善始善終地看到了最後。
各自在內心或談論中，上交了一匹草泥馬狂奔而過的一萬字感言。
一隻不起眼的蒼蠅，在路燈上盯著下方的一切。
這是一隻改裝過，能實現跨界遠程監控的特殊靈子裝置。
而此時連接著這監控裝置的監控室中。
一直帶著微笑的銀發男子，帶著一貫的京都腔戲謔著。
“哎呀呀，真是可怕呢，隊長，你怎麽看呢”
他口中的隊長。
是一位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
淡然笑意，溫和氣質，給予人一種無法質疑、深信不疑的東西——信賴。
這就是，藍染·惣右介！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他攏著手於袖中，古井無波。
繼而像是解釋，又似是說服的說道。
“銀，我承認，那個人類能做到的事情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但一切事物的境界都是界線的”
“死神的界限”
“虛的界限”
“人類的界限”
“這些界限，從一開始就是被寫好的自然法則”
“死神與虛的下限，就已超過純人類的上限”
“死神與虛，和區區人類，是不在同一次元的不同生物”
“螞蟻扳不倒大象，螻蟻看不清真龍”
“所以，無需在意，無須驚訝”
“這場戰爭，如我掌紋，清晰可見”
銀，市丸銀。
低聲嗬了嗬，不知是掩飾，還是打哈哈。
“隊長又在忽悠我呢，隊長現在……，不就是在尋求突破死神的界限麽，真是不誠實呢”
藍染習慣了這隻冷血蛇的試探口吻，他輕輕搖頭。
“銀”
“我說了，所謂界限，從一開始就是被寫好的自然法則”
“能打敗不完全體的死神”
“那個人類，的確打破了界限，值得稱讚”
“但即便打破了這個法則”
“那個人類，也不過是進入了死神的界限”
“而我要做的，是……”
“改寫法則，進入新的次元領域”
“那是死神、虛、人類都無法觸及的存在，名為——‘神’！”
言語之間，有著莫名的重量。
壓得市丸銀的嘴角，不禁抿了抿。
“真是霸氣側漏呢”
會議室中的第三者。
棕色皮膚。
短髒辮。
護目風鏡。
他一直緊閉著眼睛。
高情商的人，會說這是個視力障礙的盲人。
低情商的人，不就是個瞎子嘛。
當然稱呼並不重要。
尊敬他的人，會稱呼為——護庭十三隊·九番隊·隊長·東仙要。
不尊重他的人，說什麽都是屁話。
東仙要是看透了這道理、這世道，從底層一路往上爬，最終成為隊長的死神。
“藍染隊長”
“這個人類，是否會成為我們的阻礙？”
務實，犀利，一針見血。
這話的潛台詞，顯而易見——如果是阻礙，那就及早除去。
至於界限什麽的、神什麽的，都是次要的。
藍染和銀，都是秒懂的聰明人。
前者看著監控屏幕上腰挎長劍，抱貓離去的漆黑背影。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對市丸銀所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心話。
【以人類之軀】
【逆伐上位死神】
【那把刀】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
【應該是被封印了主人的斬魄刀·村……】
藍染長久的緘默，市丸銀看向因在熒屏光線反射下，其黑框眼鏡，一片白光，看不清神色，不由試探道。
“隊長，要不，我去現世走一趟”
這話打斷了藍染的思考。
他轉著盯著市丸銀看了看，又看向了東仙要，微然笑著說道。
“‘鑰匙’已經回來了”
“隊長級的出動，必定會引起屍魂界的注意，這是不必要的”
“兩位隊長級的重傷敗北”
“瀞靈廷不會坐視不理”
“我們隻需要繼續推動‘處刑’的到來”
……
梆梆梆~~~
梆梆梆梆梆梆~~~
在急促淒厲、攜帶靈訊信息的靈板擊打聲音中。
一大早的瀞靈庭，如同開鍋的熱水，一片沸騰。
飛舞的地獄蝶，在瀞靈庭四處如精靈飄飛。
所有的隊長級（包含副隊長和隊長）都無一例外收到了緊急靈訊信息。
各自匆匆向隊員布置戒備任務後，往瀞靈庭十三番總部而去，參與——
一級特令·大司會，緊急隊首會！！！
山本元柳斎重國！
一如既往，如尚在酣睡的獅子。
隻是柱杖，坐著，掩著眼。
就能將天撐起的人物。
隊首會議室中。
兩旁分列而立的隊長們，桀驁不馴的、浪蕩不羈的、花裏胡哨的、科研狂魔的、眼鏡才是本體的……都安安靜靜地站著，等著唯一坐著的人發言。
而所有的副隊長，都噤若寒蟬地在側室集中等候命令。
坐著的。
滿頭傷疤。
紫束長長銀須。
一身戰鬥榮耀。
護廷十三隊創始人，初代現任總隊長。
真央靈術院建立者，初代校長。
這位啊。
既是屍魂界的象征。
也是瀞靈廷的曆史。
柱杖擊地，清鳴聲起。
他的發言，隻需在會議的開始，和會議的結束，就遠遠夠了。
他說開始，便是諸隊長暢所欲言的時候——
【別啞巴了，想說就說，老夫很開明】
他說結束，便是再有異議，都無意義——
【閉嘴吧，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
“到齊的話，就開始吧”
“隱秘機動總司令官·二番隊隊長·碎蜂”
“由你將最新訊息，傳遞給諸位隊長”
在老師點名式的命令下。
“是！”
二番隊隊長，應聲而出。
碎蜂，刑軍團長兼第一分隊隊長、隱秘機動總司令官。
今日的緊急隊首會傳令，也是由其麾下執行。
自然清楚今天緊急會議的內容，也是總隊長之外最清楚現今事態的隊長。
她嚴肅認真的神情，讓其他一些心思敏捷的隊長，也驀然沉思一切可能。
當然，對於某隻野獸般的隊長而言。
這位二番隊隊長，此刻眉眼之間，那苦海深仇般的鬱結。
今日與昨日、他日，沒什麽不同。
都是仿佛別人都欠著她一個小目標的苦大仇深。
碎蜂踏前一步，站了出來，目不斜視地嚴格教科書式進行匯報。
“今日淩晨7:00，罪人朽木露琪亞主動使用穿界門，回瀞靈廷自首”
“並且還‘帶回’緝拿追捕執行小隊……”
“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以及六番隊副隊長阿散井戀次”
“因身受重傷，皆處於昏迷狀態，現於四番隊綜合救治所治療”
“現罪人、原十三番隊隊員朽木露琪亞，已關押在囚禁在六番隊隊舍，等候中央四十六室的審判”
“以上，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