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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嫗叟,雙管齊下

  周棣人同東陵清流一般高,至於這顏色,雖不如東陵清流這天生妖孽相的白凈貌美,但這清秀二字還是擔得起的。


  至於秀秀,算是認識這周棣。


  隻因著秀秀這漿糊罐子實在太過漿糊,便是東陵清流最初心中再如何有疑,想要防她,也不禁叫她那時不時呆愣的毛病和那總是轉不過彎兒來的腦子給無奈得懶得設防。


  再加之,雖他的消息自有周棣去傳,犯不著他自己出麵,可卻免不了京裏頭他那傷春悲秋的王妃娘親,總隔三岔五地遞些小話。


  周棣為幫著他暫時跟秀秀隱瞞身份,便不好留下那寫了小話的字條就走,一個不注意就能叫這個出現在各個犄角旮旯的丫頭給發現。


  屆時那些“吾兒勿念,榮慶王府裏的秋菊知你離去,皆凋零殆盡”,“吾兒寬心,若太子妃娘娘誕下麟兒,為娘便求其讓你做個拜把子的兄弟。”諸如此類的話叫人看見,那他先前那些日子豈不白忙活。


  是以,周棣每每收到京裏傳來的消息,為不叫秀秀發覺,總是要在夜裏頭偷偷進到他房中,而後又親手交到他手上。


  如此如此過了有些時日,東陵清流覺著好好一個榮親王府的暗衛,被人當個傳家常話的也就罷了,還每每這麽小心謹慎地隻為了防一個小傻子,實在太過磕磣。


  而東陵清流自個兒也被這時常半夜驚醒,被床頭站了那麽個高大的黑影給直盯得魂飛魄散這事兒整得罰了,是以他便也不再叫周棣避著秀秀,有事兒直接出來就是。


  一開始周棣突然出現的時候秀秀還有些認生地貼在他身後,後來見的次數多了,這丫頭都能在周棣出現時仍舊雷打不勤地吃著她的飯。於東陵清流,也隻當是個有護衛的富家公子罷了。


  想到這兒,東陵清流又很是不滿地看著傻愣愣站著周棣,道一句,“這回遞了什麽……”


  東陵清流眼見著這小子就要把手裏頭的東西給遞出來,忙製止住他,約莫是猜得那傳來的消息是什麽,便道:“若傳話的是我母親,便直說吧。”


  周棣聞言看了眼那稍微站得後頭一些的秀秀,而秀秀見他看來,到底是見過兩回的人,便也如尋常那般迷茫地看過去。而東陵清流見狀便揮了揮手,道:“想也不會是什麽大事,你且看著說吧。”


  “且看著說”便是將那些個如“榮慶王府”,“太子妃娘娘”之類的字眼省去,挑能聽的話說。周棣到底是個暗衛,於這聽人說話之上還是比秀秀那天生的漿糊腦袋要好上那麽一些,可即便是如此,他卻還是在東陵清流話後猶豫地看了秀秀那麽一眼。


  東陵清流見著周棣這一神色,稍稍有那麽些不好的預感,可惜還沒等他在這預感之中開口,前頭的周棣便將斟酌好的話,說出了口。


  “夫人說……宅子已給公子收拾出來了,公子可早些回去……”周棣說到這出頓了頓,不知是這虛的禁忌字眼太過繁多復雜還是旁的什麽,竟叫這類向來言簡意賅的暗衛一下沒了聲兒。


  東陵清流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周棣再開口,而他們這三人就這般相對著停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顯得很是傻氣。東陵清流自然察覺到了這一點,回過神來時忽地開始驚恐自己這聰明絕頂怕不是要敗在這二人手上。


  由是想著,他便無奈地擺了擺手,道:“說吧。”


  周棣這一得令,便也不再猶豫,直言道:“成婚。”


  “你方才說話了麽?”東陵清流隻覺自己好像一時間失去了聽覺,便很是鄭重且好心地提醒了周棣一番。而周棣在這一茬上卻並不是很開竅,由是,在自家公子這麽一問後,他便又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成婚。”


  “成婚是什麽?”一旁的秀秀聽周棣說了兩遍相同的字眼,而東陵清流的模樣瞧著很是苦惱,還帶了一餘絕望,便小聲問那頭的周棣。


  周棣聞言看了這澧態蟜小,雖不是東陵人長相但也算過得去的“稚齡”少女,麵上難得露出了一餘不解,亦或可說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來,對著小丫頭解釋道:“便是男女住在一虛。”


  “哦~”秀秀狀似明了地應了一聲。


  而東陵清流聽這周棣那不知該如何評價的回答,更是無力地扶了扶額。敢情胡說八道這事兒還是雖主子的,成家了嗎你,就敢解釋‘成婚’是個什麽東西。


  “別聽他胡扯。”東陵清流說著,一把扯過秀秀放到了身後,神情嚴肅地對著周棣說道:“知道是哪家小姐嗎?我這才回去,人麵也沒見過,如何成婚?”


  “再說,就我在那虛的名聲,能有哪家敢把小姐嫁到榮……我榮家?”於自己拿在皇城裏頭“混世魔王”的稱號,東陵清流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而他就這麽一條一條地說了個明白,那頭的周棣聽後,確實神色不明地又看了他身後的秀秀一眼。


  而後,周棣說出的話,叫東陵清流難得地愣了好是一會兒。


  “夫人還說,少夫人若在宅子裏住著乏味便早歸家去,還能去尋太……沐家表小姐解解乏。”


  周棣這一席話說完,後頭秀秀自然是聽不懂的,而東陵清流起先也是被這風馬牛不相及一段話給說得懵了懵。


  可又到底是東陵清流,那個為躲其母逼他成親,不惜當著眾人麵“斷袖”的人中龍凰,稍稍一轉念便明了這話中的意思,而後也是難以置信地指了指秀秀,驚道:“她?!”


  “我?”秀秀跟著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自己。而後東陵清流又對著周棣蹙眉問道:“你到底都傳了些什麽回去。”


  周棣聽這問,因著不是命令,便也回答的隨意了些,道:“便說了公子的近況,至於這個。”


  周棣說著用頭示意了下東陵清流後頭的秀秀,接著道:“也不過是提了一嘴。”


  “你好好地提她做什麽,父親便也就罷了,母親又是如何得知……”東陵清流暴躁地原地轉了個圈,隨後一甩手,道:“唉!算了,還有別的什麽沒有?”


  周棣就這麽原地站著看那東陵清流自己收拾完自己,而後應聲回答道:“夫人倒是沒說什麽旁的。另外老爺給公子送了一句來。”


  東陵清流聽這話便立刻正經起來,父親鮮少同他說話,這回將歸之時竟還特意托人送來一句話,想來定是什麽大事。而周棣這暗衛也是如同東陵清流這般想的,王爺這半年來幾乎沒往這邊傳過話,是以這難得一次定是有重要之事,是以他便也不曾打開看過。


  東陵清流伸手接過周棣手裏的那一小紙卷,故作不禁意地側了側身,不叫後頭的秀秀瞧見。雖說不經意間得知了秀秀這小丫頭好似並不是識得東陵的文字,但有些東西,便是連瞎子也得防著,由是,東陵清流在側過身後,方才打開了那紙卷。


  對麵的周棣和秀秀十分清晰地看見東陵清流那張在瞟了一眼字條後瞬間黑下來的麵容,一時間有些好奇那紙條上寫了什麽。


  隻見東陵清流捏著那紙條,恨不得當即吃了的模樣,對著周棣忍下暴怒低喝道:“你到底往回傳了什麽。”


  周棣聞言略有些迷茫地重復了一遍,“便是公子的近況。”


  “那這上頭一個個地都在跟我說些什麽!”東陵清流憤憤地甩了甩那張紙條,卻又不好叫那兩人看,便隻得盯著那兩人疑惑的目光,獨自憤懣。


  那紙條上書:吾兒清流,聞爾將歸,其母盼之。太子妃娘娘喜誕凰雛麟子,探訪還望正大光明,隻因皇城門闊,不好進。


  這話大意便是:你小子還不快回來,累得你母親日日思念。又說離兒誕下那三生子,你若不在白日裏頭好好地去瞧,就別怪老子在皇城門外把你腿打斷。


  他榮慶王府一個個地,不論王爺還是主母從不將這些話放到明麵兒上來說,非得弄些虛頭八腦的叫人費神。


  東陵清流又憤憤地咬了咬牙,叫這事兒給氣得連對著那阿三的好奇心也消散不少。


  周棣和秀秀兩人不明所以地相視一眼,而後便就這般安靜看著前頭猶自憂愁的東陵清流,便見著他就這般咬著牙,也不知是在腦海裏做了一番怎樣的糾結,那神情漸漸冷靜下來。


  隨後,東陵清流蹙著眉看了秀秀一眼,對著周棣吩咐道:“你去中地那兒,我倆方才去過的那商賈家裏頭,把我那騾子牽來。”


  東陵清流說著,自懷中拿出方才那主人家交與他的買賣信契,給了周棣後又道:“我和這丫頭去一趟刺史府,半個時辰後城門口尋你。”


  而周棣拿了那張信契,看著已經走遠的東陵清流和秀秀,不禁想到:方才我接京裏來的信去了,沒跟著你倆。


  周棣便就這般看著信契看了有一會兒,便收了起來,而後抬步往城中走去。


  暗衛之所以為暗衛,沒點本事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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