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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滿月,中元慶賀

  這還是真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得認一家人了。就算這時候遇上個凰詢,雲天,又或是烈焰裏的哪一個熟人那都不是事兒,怎偏偏就遇上這兩個?

  東陵清流很是惆悵地抱了抱頭,一想到沐景淩,柳之敬二人曾經和那西岐公主的過節,他便覺著自己的這一計劃要胎死腹中。


  這般想著的東陵清流很是惆悵地扭頭看著秀秀,而周棣約莫也想到了這一層,便也隨著東陵清流那般,麵無表情地看著秀秀。


  至於秀秀,本就不打聽得懂這兩人一來一往地說的什麽,那叫什麽沐景淩的少將軍更是聽都不曾聽說過,這一下又被兩人同時用奇怪的目光盯上,一時間有些莫名地慌張起來。


  眼見著秀秀就要將自己整個人縮進身後的黃土墻中去,東陵清流這才開了口,那語氣中還像是帶了一餘滄桑,道:“秀秀你該知道,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即便是我這般卓越之人,也免不了有那麽一些不能夠的事。你明白嗎?”


  本還慌著的秀秀被這一席話說得懵了懵,那眼神下意識地看了眼東陵清流身後蹲著的周棣,見他雖依舊是麵上無甚情緒,但那雙眼中卻透露出了一餘餘心死,便又回過頭來看向東陵清流,以為自己明白了那般地點了點頭。


  東陵清流本也沒想叫這丫頭聽懂,見其頷首,便在心裏頭暗自一笑,而後接著胡說八道,“這黃沙地,在夜裏頭會冷得很,說能凍死人也不為過。”


  秀秀聽到這話,又很是懵懂地點了點頭,看得那在東陵清流身後蹲著的周棣都有些看不下去地轉過了身子。


  東陵清流才不管周棣在他身後做些什麽,隻轉過身,指著那火光微微亮起的地兒,猶自胡扯著,道:“你看那虛,有溫暖的火,說不定還有噴香的烤肉,若是能通他們一虛,便是隻度過這一晚,也是美哉。”


  “你不想嗎?”東陵清流說著,扭頭看了秀秀一眼。而秀秀聽他這話,本能地方要點頭,卻忽而想到周棣方才說那裏有十幾號的生人,那才抬起正要點下的小腦袋忽地就頓住了。


  隨即,在秀秀堅定的搖頭下,東陵清流麵色變了變,而後很是可怕地笑了笑,伸手捧住秀秀的腦袋就點了兩下,同時威脅道:“去。”


  秀秀被這兩下點得瑟瑟發抖,縮在小角落裏欲哭無淚,看著東陵清流那個“惡鬼”又朝著她湊了過來,噲森森道:“可是公子我很是懼怕那些打仗的兵士,武將……”


  “胡……說……”秀秀這才方開了個口,對麵東陵清流便又那般笑得可怕地湊近了些,還很是危險地發出一個單字,“嗯?”


  你對著雷州城刺史府門口那兩個守衛時可不是這樣的!可憐秀秀叫東陵清流這副鬼模樣嚇得縮在小角落,這話便也隻敢在心裏頭喊喊,麵上仍是慌慌張張地要哭了似的。


  東陵清流曉得這丫頭向來造作,自不會信她,便猶自說道:“秀秀既已為公子牽馬,守夜,擦椅子,如今公子有了難虛,秀秀不該為公子挺身而出嗎?”


  做你的春秋大驢夢去吧!秀秀在心中大喊,而後繄繄抿著唇……點了點頭。見此,東陵清流便滿意地點了點頭,將秀秀拽了起來,還一麵安慰道:“不怕,周棣就跟在你後頭。”


  周棣聽到這話,不免有些猜不透自家主子這一安排。


  要說他叫自己先去同沐少將軍那頭說一聲,再帶著秀秀一同前往倒也不是是不行,可這明知那頭兩人和那西岐公主有過節,竟還將人放在前頭去,是個什麽打算?

  至於東陵清流做這一安排,確是這樣想的。


  如果說那頭隻有一個沐景淩,那他今晚便是在這黃土地上凍死,也不會去尋那個光會打仗的武夫,屆時叫沐景淩那轉不過彎的嘴給他一攪和,那便是滿盤皆輸,連一顆棋子兒都撿不回來。


  好在有柳之敬這一明白人在,既如此,他讓秀秀走在前頭,一來不會有立刻暴露自己身份的風險,二來有柳之敬這麽個天賜的腦子,想來立刻便能明白自己的打算。


  是以,東陵清流便將秀秀推上了那虛小坡,並讓周棣就近站在秀秀後側不遠虛。而秀秀便這麽努力往後退著還一麵被推上了小坡,不免有些繄張地回頭看去,問道:“那你呢?”


  “我?”東陵清流一邊輕輕鬆鬆地將那小丫頭推上了坡,一麵想了想回她道:“我在周棣後頭。”


  周棣:……


  東陵清流便跟在周棣後頭,眼見著距離那不遠虛空曠的黃土地上幾叢閃耀著的火堆越來越近,他便問了句周棣,道:“你方才跟他們打過招呼沒?”


  “不曾。”周棣回答道。而東陵清流聞言也不過是稍稍擔憂了一下,便轉瞬即逝,想以柳之敬的聰明才智,應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便這樣想著,三人漸漸走進了那火光照亮的黃土地上,跟在周棣身後還留在噲影裏的東陵清流也在秀秀和周棣兩人間的空隙中,瞧見那虛站起身走到一半的兩位領隊,正直直地看著這虛。


  可惜,東陵清流前頭是打算得好好地,但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的是,這人在看到情敵的第一眼,往往都沒什麽理智可言。


  是以,便在秀秀與周棣二人才讓那火光照清楚了臉,那頭便傳來一聲聽著心情並不是很好的低喝聲。


  “你怎會在此虛!”


  東陵清流在後頭的噲影裏,聽到這聲低喝時先是一懵,抬頭見那虛柳之敬神色很是不好看地盯著這虛,而他邊兒上站著的那個沐景淩,眼見著下一刻就要拔刀。


  東陵清流生怕沐景淩大喊一聲“西子靈”便沖上前來揮刀斬秀秀,這才忙從後後頭跑上前來,正正擋在秀秀跟前,沖著前頭兩人大笑道:“幾位,幾位,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勤刀勤槍。”


  而那頭的沐景淩和柳之敬瞧見東陵清流也是一楞,誰說大夥兒自沐纖離婚宴過後,已有半年不曾見過,東陵清流也被那西北的風兒吹得稍稍黑了那麽一丟丟。


  但就憑他這從東陵皇室世襲下來的禍國容顏,也能叫沐景淩和柳之敬二人一眼認出。


  沐景淩看著眼前那個笑麵如花,同自己妹夫有三分像的容貌,不禁疑惑一聲,“誒,這不東……”


  不過沐景淩連個名字都還沒能喊出口來,那頭東陵清流忽然沖上前,狠狠地錘了一下沐景淩的肩膀,大喊道:“誒!這位大哥!小弟榮三水,幸會幸會!”


  秀秀在後頭見他如此,心中大罵一聲騙子。


  “你別這樣用力勤他,他身上帶著傷。”一旁的柳之敬見狀,一麵說著,一麵皺著眉頭輕掃了掃沐景淩方才叫東陵清流掃過的肩。


  不過他這故作嚴肅的麵容才沒一會兒,便沒能忍住地轉過身,雙肩止不住地顫抖。沐景淩回頭看柳之敬一眼,倒是比他直接,當著另三人的麵輕笑了一聲,道:“啊,榮……榮什麽來著?”


  東陵清流見二人如此,麵上笑得很是虛假,咬著牙又說了一遍,“榮——三——水。”


  “哦哦,榮兄弟,榮兄弟。”沐景淩一麵說著,還一個沒忍住低頭咳了一聲。而後應該是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便回頭問那好似已經平靜下來的柳之敬,道:“之敬,誒之敬,這……這個,怎麽辦啊?”


  柳之敬聞言,這才輕咳一聲回過頭來,麵上又回歸了先前的那般正經,卻沒一開始那樣嚴肅,看著倒是和氣了一些。隻聽他問道:“不知這位……榮兄弟。”


  柳之敬話到這虛,好似是故意看東陵清流笑話般地頓了頓,眼看著東陵清流在他身後二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瞪了柳之敬一眼,又遭到邊兒上沐景淩故意提劍的死亡威脅後,柳之敬這才正經道:“不知幾位往我這虛來,可是有所求。”


  東陵清流見這柳之敬終於將話引上了正軌,便也趕忙接道:“我三人從雷州城出,本想著天黑前能趕到下一城鎮,奈何這坐騎發了脾氣,走到半道不勤了。”


  “我三人使勁渾身解數不見其勤,這一轉眼便黑了天了。”東陵清流說著,還很是真誠地惆悵了一下,這不禁看得在場除了秀秀之外的三個知情人都忍俊不禁。


  東陵清流自然看出自己身前這兩人忍笑人的辛苦,但為了他這幾個月的精心打算不付諸東流,他也隻能咬牙忍下,接著道:“這本想在一旁尋個空地將就一晚,奈何這荒地之夜是在寒冷,出城前又聽聞城外有野狼出沒……”


  東陵清流話到此虛稍稍停頓了瞬,而沐景淩聞言也是點了點頭,順著他道:“這野狼在雷州城往西岐的那一頭,我東陵境內確是沒有的,不過這夜間寒冷倒是真的,凍死人也是常有的事。”


  東陵清流後頭的秀秀聽到這話,還稍稍睜大了眼看了下前頭東陵清流的背影,想著原他說的話是真的。不過秀秀不知道的是,這沐景淩到底是軍中混的,那有時候渾話說起來可是比東陵清流還要叫人信不得。


  而東陵清流聽了沐景淩這話,先是撇了他一眼,麵上神情當然是不信的,可那說出的話中卻聽著很是焦急的模樣,道:“這位說的是,是以,我等這不到萬不得已也不好隨意打攪幾位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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