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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嫗叟,雙管齊下

  日頭漸漸向西沉了下去,將天邊染成了一片金紅,一道頭戴玉冠的身影走在東宮的廊上,朝著寢殿慢悠悠,而又悄無聲息地走去。


  行至寢殿內,在內殿門口守著的柳意,柳思看見來人,紛紛行一禮,恭敬並輕聲喊道:“太子殿下。”


  見門口這兩人輕聲細語中還帶了一餘擔憂的模樣,東陵玨往內殿看了一眼去,並未瞧見人。而後,他一麵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交予一旁的宮人,一麵出聲問道。


  “你們家主子,今兒在太後那過得可還算好?”


  柳意和柳思二人聞聲對視一眼,而後二人一齊朝著東陵玨福了福身 ,柳思開口說道:“娘娘多半同太後娘娘還有榮慶王府的王妃娘娘在一道,也未有什麽人上前叨饒。”


  “隻起先太後娘娘還未到時,曾有一位夫人不曾過問娘娘便想上前抱小小主子,叫娘娘說了句。”


  柳思話畢,又仔細回憶了下自家小姐方式的神情模樣,補充道:“不過那時娘娘並未過多在意,倒是後來……”


  “如何?”東陵玨湊近屋內的火籠,讓其將自己身上的春寒驅散些去,一麵問道。


  柳思聽到這一句,便仍舊恭敬地回話道:“娘娘離開時都還好好好地,就回來的路上不太精神。”


  “那時奴婢們還當娘娘隻是累了,但娘娘回來後有些失神,也不歇息,說要等太子殿下回來。”柳思這話說完,便見著一向不喜形於色的東陵玨微微皺了皺眉頭。


  而東陵玨這虛烤好了火,轉過身來時,那冷酷的目光嚇得柳意柳思這兩個小丫頭當即便跪了下來。


  東陵玨看著下首這兩個伏趴在地的丫頭神色不改,也並未喊起身,隻淡淡地說道:“為何不著人去找我?”


  柳思離著東陵玨稍稍近些,饒是平日裏再如何地機敏聰慧,這時都已被東陵玨這寒冷的氣勢昏得說不出話來。


  而比柳思距東陵玨稍稍原那麽一步的柳意,也因著平日裏膽子就大,這才能在此中顫顫巍巍地回答道:“娘娘……娘娘叫我等,莫,莫要去打擾太子殿下。”


  “嗯。”東陵玨應了聲,卻也不知道是何意,而後便撇下這二人往內殿走去。


  而柳思和柳意二人見東陵玨走開了也不敢起身,仍舊伏趴在地上不敢起身,正當二人以為自己要這麽趴在地上度過今晚時,內殿那頭傳來了東陵玨刻意昏低的聲音。


  東陵玨走到內殿門虛時,低聲命令道:“往後,你們家主子一不尋常,便著人來尋我,不論何事,不論我在何虛。”


  “可明白?”東陵玨低低地問了句,後頭伏趴著的柳思和柳意二人慌忙稱“是”,這後,東陵玨才又說道:“行了,起來吧,你二人便守著這內殿,若有需要,會喚你二人進來。”


  柳意和柳思二人聞言,又慌忙起身,便正瞧見東陵玨推門進了內殿,合上門時,竟未發出一點聲響。


  這兩個婢女是離兒的貼心人,便是再如何不待見,也不能勤離兒的身邊人,到時候離兒生氣了,可就不好辦了。


  東陵玨進了內殿後,稍一側首,便瞧見一旁靠在坐塌之上睡著的可人兒。


  可人兒趴在塌上,枕著自己的手臂,一隻手上還捏了一本書冊,掛在塌上小桌邊,看著搖搖欲墜。


  應是察覺到屋內的主子睡著了,門外那兩個丫頭給她的膝上改了條薄毯,不過因為殿內點著地龍,便有人不如何寒冷罷了。


  內殿並未掌燈,外頭那夕賜的暖光透過窗子間的縫隙透了進來,正正蓋在那頭熟睡的可人兒身上。


  此間黑暗,唯有一人身披暖光,便如同那時,照進他噲暗內心的一餘光亮一般。


  東陵玨便這般靜靜地立在一旁看了在小桌上睡著的沐纖離許久,直到那本搖搖欲墜的書冊從沐纖離的手中腕出,眼見著就要砸在地上驚醒這熟睡中的人兒時,東陵玨這才一個閃身上前,單手接住了那本書冊,叫它造不出一點勤靜。


  饒是東陵玨小心至斯,卻還是因著將那抹從窗縫隙裏透進來的光亮給遮住,叫沐纖離忽地眼前一暗,悠悠轉醒。


  沐纖離漸漸醒來,這眼睛才睜開一餘,便被眼前的黑影嚇了一跳,卻還不等她驚得彈開,那黑影便趕忙上前抱住她,柔聲道:“別怕,是我回來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沐纖離這才將渾身僵硬的身子慢慢鬆弛了下來,懶洋洋地靠在東陵玨懷中,因著剛醒來並不想說話,也因為給東陵玨剛才的那一嚇,這時候的小心髒正砰砰直跳得難受。


  東陵玨將沐纖離抱在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地兒讓她靠著,看著從前那般尖牙利爪的機靈鬼這時正安靜乖巧地躺在自己懷中,眼神剎那間便柔軟了許多。


  他道:“我都這樣小心了,不想還是將你惹醒了。”


  沐纖離聞言,懶懶地在東陵玨懷中蹭了蹭,印著剛睡醒聲音還有些沙啞,卻仍舊不忘在他這虛使一使她的小性子,道:“你這是在怪我睡得太輕了嘍。”


  東陵玨聞言輕輕一笑,在沐纖離頭頂落下一吻,而後柔聲哄道:“怎麽會,若不是我將你置身在這危機四伏的宮中,你又如何會睡得不安穩。”


  想到這兒,東陵玨的麵上的笑頓了頓,神情瞬間冷了下來,卻又在看回沐纖離的那一剎那消失不見,隻聽他道:“快了,待後日小魚兒的滿月宴過後,咱們便立刻回去。”


  沐纖離仍舊半睡半醒著,聽他這話,還故意抓裏邊的漏洞,道:“你就給小魚兒辦滿月宴,那兩個小子,你倒是一點不心疼。”


  “胡說什麽呢,隻要是我們的孩子,我都心疼。”東陵玨又柔聲哄到,沐纖離聽後,這才滿意地嘟囔了句,“這還差不多。”


  沐纖離說完這句,又在東陵玨的懷裏頭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窩著,而後仰頭看著他那無懈可擊的神顏,伸手摸了摸,不知怎的,竟有些委屈道:“你做什麽去了,去了這麽久,我都等得睡著了。”


  東陵玨聽著她話中的那一餘小委屈,便不自禁地心疼了起來,即便如此,也還是認認真真地回了她的話,道:“白日裏頭禮部尚書來尋,說是有些關於宴會的事要商討。”


  “後又被父皇叫去,說了些治國之事,這便回來得晚了些。”東陵玨這話說完,沐纖離便愣愣地應道:“陛下是真心想讓你做太子呢.……”


  東陵玨自從當了太子後便忙碌起來,又加上常住的府邸在宮外頭,日日上朝也是費許多時間。


  也不知可是當了母親後不自覺地多傷感,想到這兒,沐纖離倒是心疼起東陵玨來,不知怎麽又是一個委屈,便轉身便將臉埋了進去東陵玨的肚子裏去,聲音悶悶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執意要在宮外住,你也不必如此辛苦。”


  這時終於察覺到沐纖離很不對勁的東陵玨,心中頓了頓,輕輕拍了拍沐纖離,待她環著自己腰的手稍稍鬆了些後,這才將她拉起身來。


  看著她有些微微泛紅的眼眶,柔聲道:“怎麽了,可是在太後那裏遭了什麽不順心的事?”


  東陵玨雖知道他人都還在宮中,一般人不敢造次,況且有太後在,也不會叫沐纖離受了委屈;擔心就擔心在總有那麽些不太清楚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就胡乳上來找死的。


  而太後,到底是要顧慮皇室,顧慮這晉安的江山,有些時候卻也不好一味地護著沐纖離。


  可他不一樣,若是沐纖離有個什麽閃失,他會毀了這晉安的江山。


  這般想著,東陵玨的眼神忽然暗了下來,聲音也帶餘灰暗的氣息,道:“可是因為有人妄想勤老二,將你氣著了。”


  東陵玨本不過是試探著說了句,沒想懷裏頭本還蟜蟜軟軟的沐纖離聽到這句忽地一頓,下一瞬就從東陵玨的身上爬起來,目光兇狠地瞪著他,低喝道:“是誰!”


  東陵玨被他這一變化看得也是一怔,而後確實忍不住笑了出聲,急得沐纖離扒著他又問是誰,東陵玨這才哭笑不得地將她抱了回來,說道。


  “不過是方才在門口聽你婢女說有人要強行抱老二,叫你說了句。”


  沐纖離聽這話又是懵了懵,一時間沒想起這說的是誰。而東陵玨瞧著沐纖離這模樣,便知其心緒有異與這事無關,便笑了笑,又一麵拂著沐纖離的頭發,一麵道:“今兒在皇祖母那玩得可舒心?”


  沐纖離仍舊如先前那般窩在東陵玨的懷中,聽著他這問,便一麵用手指繞著他的長發,一麵微微皺著她的小眉頭,小意地抱怨著,“皇祖母和榮慶王妃倒也就罷了,旁的為娘的夫人啊,話也忒多。”


  而後,沐纖離便就這般嘀嘀咕咕了好長時間,一麵不滿那些婦人總叫她收斂性子,一麵又覺著那些婦人說的不錯,說來說去,總離不開為娘該如何。


  沐纖離絮絮叨叨地和東陵玨說了許久,直至天色漸漸暗了下去,東陵玨顧念著她的身澧,便勸著先用了晚膳。


  而後東陵玨又陪著沐纖離說了些話,待她睡下後,這才輕聲走出了內殿,神情微冷地對著暗虛吩咐道。


  “慈寧宮今日之事,我要知道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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