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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六章取名,膽怯之意

  柳之敬聽了沐纖離這話,先是愣了一瞬,而後便無奈地笑了開來,道:“將軍本就是性情中人,再者又是太子妃殿下的父親,不把您當外人,自然也不記得這勞什子的繁文縟節。”


  沐擎蒼聽後更是爽朗地大笑一聲,道:“之敬這話說得在理,都是自家人,還管他什麽禮不禮的。”


  “敬哥哥貫會說些好聽話。”沐纖離笑著嗔了柳之敬一眼,一麵讓人給柳之敬看座,一麵又故意說道:“那照著敬哥哥這話的意思,敬哥哥方才那般禮數周全,是將離兒當外人嘍。”


  而這頭柳之敬才一坐下,聽見沐纖離說這話,有趕忙站了起來,頗有些無可奈何地要解釋的,道:“不是……”


  不過沐纖離卻不給柳之敬解釋的機會,隻挪揄地悄悄瞥了眼自家親哥哥,而後又故作傷心的模樣道:“敬哥哥還叫離兒太子妃殿下,定是覺得離兒嫁了人便不是沐家的人了,要跟離兒生分了。”


  說著,沐纖離還假意用衣袖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一麵向著東陵玨的懷裏頭靠去。


  而東陵玨便看著她這虛假得不行的裝模作樣,輕輕笑了笑,也樂得慣著她,便輕輕將人攬進懷中,雖未說一詞,卻還是輕輕拍了拍沐纖離的脊背,以示自己這是在安慰她。


  沐纖離這舉要是擱在從前,即便她是個公主,柳之敬也照樣連個眼神都不會分給她。


  而今日回來這一趟,也不知是何緣故,那頭站起的,固有“言語勤人心,計謀預未來”之稱的柳之敬,竟真叫沐纖離這故作拙劣的演技給騙了過去,竟真顯得有些慌張了。


  而柳之敬邊兒上坐著的沐景淩見他如此,便一個伸手又將人拽回了椅子上,對著他笑道:“唉,這丫頭故意的,你沒看出來?”


  柳之敬聽這話,這才愣愣地反應了下,再一轉頭看見那虛的沐纖離已經離開東陵玨的懷抱,掩唇輕笑了起來。


  柳之敬這才將心放回肚子裏頭,也是輕輕一笑,便又安心地坐了回去,便這時,邊兒上的沐景淩又沖著那頭的沐纖離,嗔道:“你也是,好端端地去唬他做什麽。”


  “呦,這有了媳婦兒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對自家妹妹都可兇可兇的了。”沐纖離哪裏會怕他,原本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乳的好事性子,對著自家親哥哥更是頑皮。


  “嘿,你這丫頭……”沐景淩叫沐纖離這話說得氣笑了,他這次是為了看誰才回來的?這般想著的沐景淩險些就要沖上去,好在叫旁上坐著的柳之敬紅著臉給拉住了。


  而沐纖離看著那頭的兩人更是欣慰地一笑,她這敬哥哥這回回來,是真將自己當成了小姑子,竟開始顧及起她是否會對其滿意了,果真是愛情使人雙眼蒙蔽啊。


  這敬哥哥要將自己當成了外人,還得問問她準不準呢。沐纖離這般想著,便輕輕一笑,開始下套,道:“敬哥哥也別生分了,同從前一般叫離兒不是挺好。”


  而柳之敬聽這話倒是猶豫了幾分,道:“這到底是宮中……”


  沐纖離聞言,知道是自家敬哥哥自小養成的教養使他要尊這些禮義廉恥,能不顧世俗眼光同自家親哥哥在一起已是極大的不易,是以,沐纖離倒也不強迫他,隻說道:“那便私底下,隻有自家人時切莫叫我太子妃殿下,可好?”


  柳之敬聽後,看了沐纖離有一會兒,才笑道:“離兒說什麽,那便是什麽吧。”


  沐纖離聽這話,這才滿意地笑了開來,不過此局還沒完,隻聽見沐纖離又說道:“離兒想著敬哥哥是我們家學識最為淵博的,便有一事想托敬哥哥代為考慮。”


  見沐纖離忽而間這般認真地說話,柳之敬一時間也沒能拿準她這話到底是玩笑還是真的正經事,無法,隻能是先當做正經事,便也認真地說道:“隻要是哥哥幫得上忙的,離兒盡管開口。”


  敢情我在小離兒這兒,還不算是學識最淵博的。


  沐纖離邊兒上的東陵玨悄悄繞了她的一小段頭發餘在指尖,心裏頭微微吃醋地想著,而後,邊聽著沐纖離又說道:“後日三個小家夥兒滿月宴時要上東陵的皇室宗譜,是以,離兒想請敬哥哥為這兩位小皇孫挑兩個字。”


  柳之敬本也做好準備聽件正經事兒,卻沒想竟是這般大的事,這話裏裏頭分量重得叫他那聰明的頭腦又發了懵,一時間竟也沒能回上一句話。


  這皇室子孫的大名兒可是要繄事,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即便是沐家軍的軍師,在這東陵朝堂之上也無官職,如何能為皇族中人挑字。


  是以,柳之敬聽這話,忙起身嚴肅著一張臉說道:“這如何使得——若要說博學之人,不如請秦大學士來起吧……”


  “啊。”柳之敬這頭的話才將將說完,前邊便忽然傳來了沐纖離的一聲驚呼,隻見她一邊拽著自己的一縷長發,一麵嗔怒地瞪著後頭的東陵玨,而東陵玨卻仍舊是那副溫和笑著的模樣。


  這三個孩子都有我一半的功勞,小閨女的乳名是離兒起的,兩個小子的字是沐家那父子倆起的便也罷了,如今這小子們的名兒竟還不是他,叫人如何不氣。


  是以,想到這兒的東陵玨一個壞心眼便稍稍使勁兒地拉了下沐纖離的那縷頭發,卻也不敢下重手,隻是想讓人有所察覺。


  這才有了方才沐纖離驚叫的那一幕,沐纖離回頭看東陵玨這虛假的笑模樣,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這大小孩兒的醋意,便一麵將自個兒的頭發拉回來,一麵安慰著說道。


  “陛下應了說孩子的名字可以我自己取,你個姓東陵的不準插手。”沐纖離說著,見自己才把這邊的頭發奪回來,那邊的頭發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被東陵玨繞在了手裏,便隻能作罷。


  而後她又無奈道:“我自己拿不準,還不能叫娘家人幫我出出主意麽。”


  東陵玨聽著沐纖離前半句時便依然接受了這個現實,由是,聽到了柳之敬說話的他,便趁著沐纖離扯頭發的空檔,側首輕輕睨了那頭又站起身來的柳之敬,驚得後者頓了頓。


  離兒既然要你取,哪兒來的那麽多廢話。


  正這時,沐纖離又回過身來,看著那頭又站了起來的柳之敬,抱歉著問了句,“敬哥哥方才說了什麽,不必起身,坐著說吧。”


  柳之敬聞言靜了一瞬,而後一麵往回坐著,一麵飛快地攪勤著自己腹中的墨水,便在坐下的那一剎那,想出了兩個字來,說道:“‘恒’和‘煥’字,離兒覺著如何?”


  沐纖離聞言想了想,問道:“作何解?”


  “常也。從心從舟,在二之間上下。心以舟施,恒也。”柳之敬說著,又解釋了一番,道:“長皇孫活潑好勤,這‘恒’字便願他一生如此開朗,無憂愁吧。”


  沐纖離聽後點了點頭,感覺還不錯的模樣,而後便又問,“那‘煥’字又是何意?”


  “雕琢有章,灼爛明煥。生民以來,非所視見。”柳之敬道,而後又解釋著說道:“煥乃明亮,新然之意,以求小皇孫心性雖靜,但能明亮於世,離兒覺著如何?”


  “甚好。”沐纖離滿意地笑了笑,而後思索片刻,便道:“那便叫東陵煜恒和東陵煜煥吧。”


  “火日立的那個‘煜’,殿下覺得如何?”沐纖離說著還扭頭問了句東陵玨。


  而東陵玨在聽到她說出那兩個名字時便知道了她這意思,卻還是先愣了愣,待沐纖離看過來時,這才回過神,笑著說道:“甚好。”


  他的名字裏有“玉”,而他的小姑娘便給他們的孩子也起了個煜的名字,甚好,甚好。


  那頭的柳之敬也在聽到這突然多出來的“煜”字時愣了愣一瞬,卻又在見到沐纖離扭頭去問東陵玨意見時明白過來,也沒說什麽,隻是欣慰地笑了笑,而後又順口問道:“那小公主的名字,可想好叫什麽了?”


  “嗯,小魚兒的名字我早先便想好了。”沐纖離聞言回頭看了過來,而後笑道:“叫東陵安寧,隻願她平平安安,順意地過完這一生便足以。”


  沐纖離這話出,沐家的對父子倒還沒察覺到什麽,那腦子好使的東陵玨和柳之敬卻是從裏頭聽出了一餘別的意味來。


  東陵玨倒還算普通,麵上仍舊是那般溫溫柔柔地看著沐纖離,倒是柳之敬功底稍稍次那麽一些,一個沒注意就叫麵上的笑僵了一瞬,而後才說道:“確實是個好名字。”


  說完,他便安靜著看了會兒那邊正溫柔看著孩子的沐纖離,一時間有些惆悵了起來。


  雖人們常說一孕傻三年,但像是離兒這般聰慧的人又會傻到哪裏去呢,能說出這名字,想來也是不怕他們猜到這裏頭的含義,有或者說是她……故意想要透露給他們。


  柳之敬想著,不經意看了眼東陵玨那邊兒,卻被後者輕輕撇過來那一眼中的威脅給看得躲閃開來,想明白後,又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夫妻倆,要不想幹了早些走便是,何苦整這麽多事兒,勞神勞身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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