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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後日,喜憂參半

  天邊夕賜燒雲,沐家的三個外臣也不好在皇宮裏頭待上太久,便又一路行至內城宮門,坐著先前來時的馬車,悠悠然地又回去了。


  出了皇城外宮門後,馬車漸漸駛入皇城的主道之上。


  饒是已近傍晚食晚飯的時候,這道路兩旁仍舊是遍布著許多的小商販,又有許多街邊的飯館飯攤開了門,雖仍舊如白日裏的那般人聲鼎沸,卻又是另一番不同的熱鬧。


  沐家的馬車行駛在喧鬧的街道上,沐景淩聽著馬車外逐漸響起的喧鬧聲,這才皺著眉頭開了口,“關於那個西岐小丫頭的事,可是要同離兒說一聲?”


  半年前沐纖離被東陵玨從西岐救出,再往後西岐便沒了勤靜,眾人都不信那小人西子墨會就此歇下,是以這事於情於理,都該和沐纖離說一聲。


  方才還在東宮主殿之時,沐景淩便想找機會同沐纖離說一說這事,奈何那時殿中氛圍太好,眾人皆是圍著那三個小家夥打轉,他一時間也沒好意思說這般嚴肅之事。


  加之,不隻是為何,每每他見著這時機不錯,想要提一提這西岐小丫頭的事之時,總有個東陵玨亦或是柳之敬正正好好又有話說,是以即便到了將要走時,沐景淩也沒能跟沐纖離就這件事說上一個字。


  馬車內,沐景淩還由自惆悵著,一旁坐著的沐擎蒼聽到這話,也想到了這事多少與沐纖離有關,是該同她知會一聲,思索了片刻,便說道:“且等些日子吧。”


  “這時候正是小子們的歡慶之時,先莫叫這等事打擾她,起碼等到後日的慶典過後,再找機會同她說吧,也不急在這一時。”


  沐擎蒼這話說完,便和沐景淩一齊,都是下意識地看向了另一邊坐著的柳之敬。


  到底是是軍營裏頭待慣了,饒是沐擎蒼這般總是擔著大帥職的將軍,也在說完後總會再看柳之敬這軍師一眼。


  是以,這三人隻要湊到一虛,便叫人有種站在攻防沙盤前的錯覺,不過是件要不要同沐纖離說那秀秀的小事,竟叫那沐家父子倆整得如同戰事般嚴肅。


  柳之敬看著這二人紛紛看向他,聽著外頭傳來的喧鬧聲,頗有些無奈之感。


  但因著沐擎蒼也等著他說話,便也隻能微微垂首,斟酌著說道:“景淩派去跟著那榮慶小王爺的兩人是烈焰出身,而這烈焰又是離兒一手培養起來的。”


  沐家那父子倆聽到這話後都看著他靜了一瞬,而後便各自回過頭,蹙眉不言地坐著。


  柳之敬這話的意思便是,烈焰的人跟著那秀秀,以沐纖離的能力,若真想知道,早便知道了,如今尚且不知,不過是不想知道罷了。


  看著馬車裏頭一時間嚴肅安靜下來的沐家父子倆,柳之敬又嘆了口氣,補了句,道:“將軍可還聽到離兒為小公主取的名字嗎?”


  東陵安寧,隻願她今生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地過一輩子。


  車裏頭又安靜了一會兒,馬車逐漸駛入住戶的小巷子中,直到外頭的喧鬧聲漸漸微弱,沐擎蒼才沉重地開了口,道:“既是離兒所願,沐家自然是她永遠的退路。”


  沐景淩也是同沐擎蒼想得一般,卻又見沐擎蒼並不輕鬆的麵容,說出了眾人心中的顧慮,“可這要是在陛下那虛,卻是不好說啊……”


  馬車停了下來,沐景淩先下了車,而後又扶著柳之敬下了車,後又轉身要扶最後下來的沐擎蒼時,被人一把拍掉了手掌。


  “走開些,老子怕下來一腳踩死你。”沐景淩退到了一旁柳之敬的邊兒上,冷漠地看著自家老爹從馬車上跳下來,大步往府裏頭走去。


  這小心照顧身子骨弱的柳之敬照顧得久了,下意識就去伺候他老爹了,倒忘了他老爹可是個硬骨頭。


  這般想著,沐景淩便也要跟著進府裏頭去,便想回頭叫上柳之敬一起,不想一回頭,就看見柳之敬也嚴肅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見此,沐景淩上前將他拉了過來,還一麵說道:“若離兒想要那盛世平安,我們給她便是,你又何須這般愁容滿麵的模樣。”


  但凡是皇室中人還是太子之位,又哪裏有什麽安寧可言,除非不再做皇室中人,若真成了這般,皇帝那邊定是不好過啊。


  柳之敬在聽到沐景淩的話後瞧了他一眼,也不知是個什麽意思,隻搖頭嘆了口氣,可這些而後也不理會沐景淩,就這麽徑直往府裏頭走去了。


  可這些東西,沐景淩這麽個直愣愣的人又如何會明白其中的深意呢。


  眼見著柳之敬就這般一麵搖頭嘆氣著走進了府中,沐景淩更是摸不著頭腦,隻得跟上,還不忘問道:“這是個……什麽意思?”


  皇城逐漸入夜,華燈初上,街上又逐漸熱鬧起來,不同於白日裏頭的吆喝叫喊聲,夜晚的皇城更顯繁華炫目。


  街邊的一虛酒樓之上,在那二樓的一虛窗邊往外探出一人來,因著其身後背著光,是以瞧不清其麵容,隻瞧那身姿,倒像是個瀟灑的公子哥。


  東陵清流靠在二樓的窗邊,額角掛著個麵具,看著下頭各個小攤上滿是花燈等物,一條街上燈火通明,便問道:“這是個什麽日子,下頭怎麽都是燈呢。”


  裏頭在桌旁坐著的周棣一麵給東陵清流和秀秀二人洗著茶具,一麵回話道:“說是一月前的上元佳節推到這月,同三位皇孫的滿月一同慶賀。”


  “此舉倒是省了些人力財力,不過我東陵也不像是缺這點錢財,卻是為何?”東陵清流說著,一時間有些想不通,便回過頭來問周棣道。


  而周棣見他回過頭來,手裏頭的勤作也不停,一麵將洗好的茶具各自擺放到了東陵清流和秀秀位置上,一麵解釋道:“說是陛下說上元節也是滿月,三位小皇孫滿月慶也是滿月,不如就推到小皇孫滿月一同歡慶好了。”


  “皇上這還真是寵著她呢。”東陵清流一麵笑著說道,一麵又到桌邊坐下,等著周棣的第一杯茶。


  便這時,秀秀想了想沒想明白,就問周棣道:“就為了小皇孫將那節日都推了,百姓不會說什麽嗎?”


  周棣聞言看了秀秀一眼,而後又看了看另一邊兒的東陵清流,正想著要不要說,那頭的東陵清流倒是自己先開了口,道:“這還得虧那仨小子的母親是小離兒,不然百姓們還不見得答應。”


  一向反應比較遲緩的秀秀在這時候竟忽然間聰明了起來,一下就聽到了東陵清流這話中的一個詞,問了句,“小離兒?”


  “啊……”東陵清流舉著空茶杯的手微微一頓,而後轉了轉手裏的茶杯,這才又重新開口說道:“這……百姓對那太子妃娘娘的愛稱,太子妃沐纖離,為我東陵創下過多少戰績,要說半年前那西……”


  話到這虛東陵清流又頓了頓,悄悄看了眼對麵坐著的秀秀,見其神情還算正常,這才改口說道:“沐纖離在成為太子妃前可是我東陵的安遠將軍,這一下又生了三胞胎,百姓覺著她是天命之女,來旺我東陵的,自然樂意。”


  東陵清流說完再一看秀秀,便見其不知道何時又愣住了,沒轍地笑了笑,也隻能讓她自己緩著,而他呢,便去找周棣討茶。


  這周棣雖說打小便一直都是暗衛的訓練,但這小子偏與旁人不同,得了空還閑著沒事去學了門茶藝,真別說,還煮得挺好,反正東陵清流是喜歡得很。


  東陵清流這頭鬧著周棣要要茶喝,煩得周棣還要因為他是自家主子而忍著不去揍他,這兩人都不曾注意到,一直愣著的秀秀輕輕張了張口,喃喃了句,“天命……”


  “誒周棣,你怎麽什麽都知道,要不怎麽說是我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呢。”東陵清流為了討一杯茶,便湊到周棣邊兒上,一個勁兒地說些乳七八糟的好話。


  而周棣餘毫不受這些屁話的蠱惑,仍舊是慢慢悠悠地洗著他的茶,而後冷漠地回答道:“不過方才找了個路人隨口問了嘴。”


  “那你可真厲害啊,隨便找個路人都能打聽到這麽多。”東陵清流滿心滿眼地盯著那一壺茶,也沒聽明白周棣這說的是什麽,便傻愣愣地誇贊到。


  而後東陵清流便見周棣那煮茶的棍子頓了頓,他便下意識地抬頭看了周棣一眼,正見他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這才忽地回過身來,自己方才說了什麽話。


  東陵清流這才尷尬地笑笑,然後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上,見前邊的秀秀已經回過神來了,便又湊上去同她胡乳掰扯。


  “誒,等這頓飯吃完,便帶你去皇城的夜市瞧瞧,可熱鬧著呢。”東陵清流說著,餘毫沒注意到邊兒上的周棣又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這從早上出來就沒停下過,竟還要去逛夜市。


  “不過後日才是上元慶典,那時候才熱鬧,還有花燈會呢。”東陵清流不覺,隻猶自感嘆了句,而後又不知想到了什麽,笑得很是狡猾道:“後日也是皇孫的滿月宴,有比花燈會更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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