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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秦老,麵見長輩

  沐景淩確是不動小春這一指是個什麽意思,隻看這麽個少年見他們兩回也沒說一句話,當真是怕生得很,而柳之敬因著秦老的緣故和小春也有常來往,自然知道他這說的什麽,卻偏裝不懂,道:“你的意思是讓他也進來嗎?”


  可小春顯然就不是這個意思,看著柳之敬拉著沐景淩就走進來,顯得十分的焦急,甚至想要上前來阻攔,柳之敬確是笑著拍了拍他道:“行了,這都進來了,到時候老師若是怪罪起來,自有我擔著就是。”


  “這府上來了客,你不該去沏一壺茶嗎?”柳之敬這話過後,小春還是猶豫了地看了沐景淩一眼,好似也覺得柳之敬前邊的話在理,便也隻能轉身沏茶去了。


  便如是,柳之敬這才算是真的帶著沐景淩走進了院子,先前那硬闖的舉動不過是試探,此前他曾同老師透露過一些自己同沐景淩的事,不過那時候老師並未表態。


  如今送帖子又不曾言明隻許他一人來,便是料到他許會帶沐景淩一同前來,且若是老師當真隻許他一人進來,那小春便是拚死也會將沐景淩給攔下,既然小春自己也不確定要不要攔沐景淩,想來老師對他們的事也並不是那般厭惡。


  一想到這兒,柳之敬的心情便好了起來,對著從旁小心跟著的沐景淩道:“其實小春是秦大學士撿來的,他膽子本來就小,有些時候說話也說不利索,所以啊,你就讓著些他吧。”


  說到這裏,柳之敬話語之間又帶上了一絲憐惜,道:“那個時候小春險些凍死了,就算被秦大學士撿了回來,性子還是有些怕生,就像他剛剛看見你的時候,其實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的。”


  聽到這話,沐景淩很是理解得點了點頭,卻是故作傲嬌地說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自然也不會怪罪他。”


  話畢沐景淩回過神來,叫眼前的景象略略一驚,之前在門外的時候,如今看清後,他麵上便頓了一頓,小聲在柳之敬耳邊問道:“這怎麽還有雞呢?”


  秦大學士的院子裏可不止有雞,還種著菜,半點不像在皇城裏頭的宅院該有的樣子。


  “老師怕小春自己在院子裏沒個玩伴無趣,便就找了些農耕牧畜一類的書叫他自己琢磨,這些便都是小春搗鼓出來的。”柳之敬笑著說道,而沐景淩則是又看了一眼那種著的菜,而後道:“你還別說,這小子話不多說一句,菜還種得挺水靈。”


  沐景淩話畢,一抬頭便見一花白胡子的老者就站在瓦磚屋子的下麵看著他們,準確來說是盯著沐景淩,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像極了一個老學究該有的樣子。


  沐景淩一下便想到了這就是那聞名遐邇的秦大學士,忙上前要行禮,卻在他才邁開一步,那老者便衝著他們冷哼了一聲,徑直回了屋子。


  沐景淩怔然,這可如何是好,才看第一眼就惹了自己老丈人不快,往後可如何是好。


  而柳之敬見此情此景竟是難得笑出了聲,而後拍了拍沐景淩的肩膀,仍舊忍不住笑道:“你莫要介意,老師便就是這個性子,他若是真不喜你,早便將你打出去了,其還會允你站在他的院子裏。”


  沐景淩聽柳之敬這話稍稍有了那麽些安慰,卻還是心中忐忑地跟著柳之敬往那屋裏頭走去。


  剛進門,二人就看見秦大學士背對著他們,好似十分生氣模樣,小聲地罵罵咧咧道:“真是什麽人都帶回來,我才不想看見你們了,快給我回去,不然別怪我拿起掃帚趕人了。”


  沐景淩雖是個一根筋,但是他也明白秦大學士多半是不待見他,如今就連自己的徒弟都要趕出去,恐怕是因為自己惹得秦大學士生氣了。


  更何況這個秦大學士又不是什麽旁的人,確是柳之敬視若父親的老師,這不禁叫沐景淩更是緊張,又見秦大學士如今如此不喜自己,難免心中難過。


  饒是如此,沐景淩到底是顧慮著這是柳之敬的老師,便是這般莫名被人討厭了,也還想著能給秦大學士留個好的影響,便轉身要出去,以求自己出去了,這秦大學士別再將柳之敬給趕出去,畢竟那西岐秘術之事也挺重要的。


  要轉身之時他又忽然想起這些文人們貫來重視的禮節,便衝著秦大學士的背影抱拳行了一禮,道:“此番不請自來著實勢力,多有打擾,是小子的不是,小子這邊出去,還望秦老莫要遷怒之敬。”


  聽沐景淩這般難得正經的模樣,柳之敬又是輕笑著掩了掩唇,沐景淩不常接觸老師他是不知道,但柳之敬身為親徒,對秦大學士的話卻是聽得明明白白。


  這哪裏是真的動怒了,不過是因著老師平日裏都沒有怎麽接觸過外人,就連任職上也都是公事公辦,不常與人說什麽客氣話。


  他這老師啊,還真是和小春是爺孫二人,都怕生的,不善與人交往,他這老師也不過是比小春多了張會說的嘴,便也不像小春那般靦腆,這話總反著說出口,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見沐景淩給當了真,眼見著就要轉身走了,柳之敬這才出手攔住了他,然後說道:“你走什麽,老師有不曾趕你。”


  那頭聽柳之敬這話,應該是已經將要走的沐景淩給攔下了,這邊一直背著身的秦大學士這才稍稍鬆了口氣,而柳之敬見著秦大學士背在身後的雙手鬆了鬆,便知道這事兒成了。


  雖說這老兒心裏頭是允下了,但麵上終究是過不去,又是便頑固得像個孩子,還需得哄上一哄,由是,柳之敬便也對著秦大學士的背影行禮道:“這次確是學生失禮了,要帶人前來竟未先著人來同老師稟告一句。”


  “既學生此次禮數不周,便先行告退,待來日備下薄禮,再來拜會先生。”柳之敬這般說著,叫一旁沐景淩聽著,還以為他這正要走,一下便急了,上前拽了他一下。


  不過沐景淩剛要開口,便被柳之敬伸手止住,而後見他半分離開的樣子也沒有,便不禁疑惑地停在了原地。


  而前邊的秦大學士聽這話,背在身後的手又緊了緊,卻還是繃著不肯轉身,見此,柳之敬便故意動了動步子,在地上擦出了響動。


  便正是這一聲響過後,那頭秦大學士猛地回過身來,喊道:“你——!”


  卻見柳之敬正微微笑著看向他,而其邊兒上的沐景淩原先還一臉懵,卻在看到他轉過身來的那一刻瞬間驚醒,忙抱拳行禮。


  自知叫自家學生給耍了,秦大學士便麵上一紅,冷哼一聲,道:“許久不曾見麵了,這一來便要走走走,白收你這麽個學生,哼。”


  秦大學士說著便一甩袖子,而後在他那一堆混亂至極的書堆中坐下,拿起一本書開始裝模作樣地翻了起來,一麵又小心注意著這邊沐景淩和柳之敬的動向。


  沐景淩是個武人,對這些小動作想來看得清楚,一見秦大學士這番模樣,心中不禁更為驚奇,便就看了眼身旁還笑站著的柳之敬。


  隻見柳之敬見狀上前兩步,便就跪坐在秦大學士那張矮桌的對邊,笑道:“老師與其自己生著氣,不若先看看您收的這個學生是不是白收。”


  便見柳之敬自袖中拿出一本冊子,雙手奉到了秦大學士眼前,而秦大學士,起先還很是不屑一顧,卻在不經意瞟到那書名後,一下瞪大了眼,幾乎是搶一般地將拿書給奪了過來,翻看了兩眼,很是驚奇地開了口,“這——!”


  到底是親徒,深知自家老師是個什麽性子,任何花言巧語,都比不上一本絕世孤本來得有用。


  隻見秦大學士才驚了一瞬便突然間想起這處還有外人,便以手作拳掩在唇邊輕咳了一聲,瞟了一眼還站著的沐景淩,沉聲斥道:“還不坐下,要叫老夫仰著頭看你嗎?!”


  沐景淩聞言,趕忙跪坐到了柳之敬邊上,卻也不敢挨得太近,生怕秦大學士不喜。


  坐下後,看著秦大學士對那冊子愛不釋手的模樣,沐景淩不禁在心裏暗暗地想著,不愧是秦大學士的學生,將人拿捏得這般準確,就連哄人都是拿這套。


  那頭秦大學士摸著手中的書冊,摸著摸著又忽然抬頭瞪了沐景淩一眼,低聲埋怨道:“也不知道自己坐,杵得跟個木頭似的,阿敬怎麽看上你這麽個木頭。”


  “老師。”柳之敬聞言輕聲換了句,連麵上的笑都落了幾分,秦大學士見此,便也知道自己這話說的確實過了,撇了撇嘴,改口道:“看你也為我東陵做了那樣多的事,也算是個豪傑……”


  經過方才對秦大學士的觀察,沐景淩也摸著了一些他的脾氣,是以即便是聽了這些話,也並不介意。


  又在心裏頭暗暗自喜,秦大學士沒將他趕出去已萬幸,如今還能讓他坐下,應當……也是認同他了吧。


  至於秦大學士的脾氣,沐景淩心想著,本事大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脾氣,更何況秦大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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