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馨香嬌媚少年時
曲風幽靜淡然無憂,曼舞輕佻柔弱無骨。舞堂仿佛飛升天宮,一位位舞娘好似天仙下凡。聽取的柳大師為舞姿輕盈的少女們歎為觀止,如此舞姿太平城少有。每一位舞娘沒有兩三年的練習怎會有如此身姿,動作輕柔嬌而嫵媚讓人欲罷不能。在場多是女子老人,每位大師年紀最輕折也有四十多歲。奏樂的年輕樂師如癡如醉,封閉的舞堂中香味撲鼻。
少年人盧小釗腹部火熱,何曾有過如此場景,少女天生的香味最是迷人。數十位少女皆是萬裏挑一,任何一人放在市井皆是少有的美人兒。未經人事的少年一直忍受,如此近距離淡淡香味流入心房怎能承受。每位舞娘的舞姿動人心魄,時不時露出昝白的肌膚,潔白如玉。封閉的舞堂聚而不散,讓人昏昏沉沉忘卻外物。
盧家武林世家劍鋒所指,最忌諱忘卻外物。老掌櫃在傳授劍術時曾經說過一句話,想要在爭鬥中活下去務必要時時保持冷靜。世上沒有無敵之人,卻有無敵的心。功夫再高的人一旦迷失雙眼,手無寸鐵的柔弱女子也可殺之。本就是殺手出生,盧小釗此時的心亂了。若不是進門前沒有任何迷香之類,也無香爐之物,恐怕要認為有人下藥。
千轉萬念始終隻有一個念頭,將這群舞娘所有的女子搶回家。雙手不停的拍著腦袋盡可能讓自己清醒,猩紅的眼睛腦海中始終隻有眼前的畫麵,方夫人瞧著少年的樣子覺得奇怪。為什麽如此美妙的樂曲舞蹈竟然不去欣賞,盧小釗直接推開房門一直拍在圍欄上穿著粗氣。臉上帶著笑容說道:“真好看。”露出一口白牙。
不停地拍打這臉頰接著道:“想什麽呢!定力還是不夠。”
十八段結束聲音停下,玉蓮呼出一口濁氣。第一次將十八段一曲完畢,曲終自有意胸中定乾坤。臉頰細細的汗珠,淡淡的香味在汗水的揮發下沁人心脾。同為女人的方夫人才靠近,瞧著身上散著熱氣的玉蓮嬌媚。見過了無數的美人,卻從未見過如此女子瞧一眼亦要動心的女子。一曲結束的玉蓮好似變了一人,天生媚骨渾然天成。
世上多有亡國美人,文人總喜歡將帝王成敗寄托在女子身上。此時的玉蓮一顰一笑親和淡雅,讓人有一種親近的感覺。曲隻未曾結束時無人打擾,隻會覺得隻可遠觀,不可褻玩楊。人如其名,潔白無暇,極盡善美,人間百花唯有蓮花最靜。璞玉無暇,蓮花出淤泥而不染。
身上散發著淡淡清香勝遍天下奇香,總歸是那人親選的弟子怎會少的魅惑,世上媚術千千萬唯有自然透人心。點點滴滴好似融入骨子裏,不是妖媚勝妖媚。這般的玉蓮
從未在人前顯露,不是做作遵從自然而已。
散發這熱氣的玉蓮緩緩起身說道:“方夫人舞蹈絕美,與曲子結合恰到好處。隻是這些舞娘有些地方顯得有些生硬,若是能夠開骨將女子韻味散發或許會更好一些。”
至於開骨展身每一位舞娘從小誰不曾經曆過,現在聽到一位不懂舞蹈的女子評價任誰都不服人。方夫人先是一愣,從一位宮廷舞娘到紅袖招方夫人又怎會不懂開骨何意。任何一位舞者不曾開骨怎能擁有神韻,能夠在眾人脫穎而出的方夫人又怎是尋常人。
詢問道:“姬姑娘所說的開骨是何意。”
雖然經曆過師傅的開骨,若是親口訴說還是不懂。當初玉蓮秀文在盧夫人的傳授下第一步便是開骨算不得什麽秘術,與這些舞娘的開骨是否相似更是不清楚。玉蓮深知開骨的重要,從那一日起玉蓮便不再是山村女子,體態舉止都有前所未有的改變。盧夫人所傳授的媚術怎會是尋常,不然四十年前的江湖如何會有魔女的傳說,多少江湖少年擺在石榴裙下。
將曾經曆挑選訴說,隻是其中的一部分已經讓方夫人歎為觀止。任誰也想象不到玉蓮出生竟然是南鏡村莊出生,從小不是什麽大小姐。隻是開骨之後誰能看出玉蓮出生,舉止親和讓人親近。
方夫人說道:“姬姑娘能否詳細說說,若是涉及師門秘術便罷了。”
瞬間玉蓮的臉色通紅,實在是放出師傅開骨無法托之於口羞撒人也。低聲道:“夫人算不得秘術,隻是這裏這麽多人不好說。”方夫人即可明白,所謂的開骨與舞者的開骨相異。
瞧著諸位大小男子投來的目光,方夫人不在詢問,自然是現在這裏男子不少怎能說的詳細。想必與女子訴說都羞於出口,何況此處男子不在少數。說道:“既然如此,姬姑娘可否能夠為這些姑娘開骨,妾身也很想看看神秘的開骨術。”
想了一會兒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自然是想將舞曲做到盡善盡美。方夫人說道:“這件事妾身會親自找姬姑娘,為難的話挑選幾人便可。”
柳大師沒有好氣的走上前道:“還沒有休息夠還不趕快練習,老夫還想看看完整的《霓裳羽衣曲》是何等的風華。”兩人微微一笑回到作為,將後麵完整的十八段演奏。
門外盧小釗實在是不敢進去看了,好不容易才穩定的心境再被破讓人瞧出來可就丟臉了。一定不能讓人發現,一個人趴在圍欄上聽著舞堂內的奏樂。腦海中出現的一幕幕始終留在心房,說道:“不行,好不容易來了,讓掌櫃知道不保護東家可
不行。”說著轉身走進舞堂。眼中隻有哪位青衣女子,人間所有的詞好像都配不上東家。
心想:“還是讀書少,不然東家怎就喜歡劉知幸呢!張柏的文采見識過,或許這樣的才子才能說出東家的風采吧。”
一人蹲在牆角看著玉蓮,從來沒有覺得東家居然這麽動人。餘光看著紅衣,突然覺得紅衣正經起來其實也是挺好看的。
午飯隻是草草用過,盧小釗真想不明白舞曲除了聽著好聽,看著動人何須如此用功。這些人好像不知疲倦,從早上開始一直到現在幾乎沒有休息。一旦停下柳大師與幾位大師便會對諸位樂師挑刺,絲毫差錯都逃不過幾位大師的耳朵。說著休息一群圍繞成圈聽幾位大師的教誨,眾多舞女被方夫人與幾位大師共同教誨。
盧小釗真是想不明白已經很好看了,還有什麽商討的,就這樣都不用改。隻要看到如此神曲天舞除了讚揚還能有什麽,隻怪自己讀書少想不到什麽詞能夠誇讚。若是張公子在這裏一定會大加讚揚,或許張公子也隻能說出一般的好。
臨近黃昏玉蓮帶著紅衣拜別柳大師在方夫人的陪同下走出紅袖招,盧小釗還是一副乖戾的樣子。在玉蓮看來盧家出來的人脾氣都古怪,唯獨老掌櫃和善。
方夫人說道:“姬姑娘開骨之事希望可以試一試,若是麻煩的話將主舞的十幾人開骨。”
想了一想玉蓮說道:“開骨沒有那麽容易,需要一些特殊的藥材,玉蓮記得不是很多今夜將藥方寫好。其中有幾種藥材難求隻能方夫人去找,人少的話玉蓮可以試一試,方夫人可在一側看著。”
聽到玉蓮同意方夫人隻是為自己沉重一拜道:“多謝姬姑娘。”
玉蓮連忙扶起方夫人:“隻是一個法門而已,不值得方夫人如此大禮。”方夫人也不在說話,盧小釗正好駕著馬車緩緩趕來。
看著玉蓮紅衣登上馬車緩緩離開,方夫人瞧著馬車的身影心中帶著苦楚。暗自說道:“姬姑娘對不住了。”由心而發。心中當真覺得可惜,玉蓮在成長幾年一定會成為名動一方的樂壇大師,若是習舞未必會比舞女差。就算是舞姿不出眾,隻要站在哪裏一顰一笑便是時間最美的舞。
馬車上玉蓮身上散發著淡淡香味,很早之前已經聞過的紅衣沒有想到姐姐身上居然這麽香。好奇的問道:“姐姐你是不是用了什麽香料,是文姐姐新調製的嗎?”
看著紅衣道:“一直跟著我,哪裏用過香料。”
不停的在玉蓮身上來回嗅,淡淡的香味清新淡雅,絕不是
塗抹香料的濃重。好似有種淡淡的桃花香,說道:“姐姐你身上好像是桃花的味道,好奇怪,現在都已經快立秋了。”
一直不覺得身上有什麽異香,當初師傅也曾說過每個人天生都有一種獨屬於自己的味道。體香有的人內斂,有的人會隨著汗水散發。最神秘的一種人在出汗之後將香味變得濃重一些,最吸引男人的味道從來不是最好的香料。在外的香味隻能用魅惑,而發至自身的香味更能透人心脾。
“應該是我從小在桃源長大的吧,小時候經常會采桃花。”簡單的答道。其實自己也不清楚今日為什麽會變得如此,記得上次還是師傅開骨出現的味道,一直認為是香料的緣故。
駕著馬車的盧小釗問道:“東家咱們明天還去嗎?”
紅衣掀開車簾說道:“去也不帶著你,看你今天色眯眯的樣子讓人惡心。”
盧小釗臉色一變答道:“紅衣妹妹我好歹也是個男人不是,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雞鳴巷整潔的院子中身穿素衣的張柏手握一卷書來回走動,整整一天心亂如麻。好像一直在那日晚上,玉蓮彈奏自己咱在二樓觀賞。世界是那麽的平靜,心中如何不知道玉蓮與劉知幸。當劉夫人來找自己的那一天起已經知道遲早會有這麽一天,玉蓮是在怕影響科考。玉蓮的哪一點心思若是看不懂,不是白讀這麽多聖賢書。
收起書卷從早上開始才翻了幾頁,至今不知道書上是什麽內容。將書本放在桌子上倒上一杯清水,緩緩入喉甘甜心中卻是苦澀。可是又能怪誰,若是自己沒有聽劉知幸的話拿著書信趕來太平城,玉蓮或許會跟著自己吧。可是現在的自己如何配的上現在的玉蓮,唯有靠山狀元。可天下學子何止十萬,能參加殿試者都是俊傑。
張柏閉目沉思盡可能的讓自己靜下心來,再次拿起書本說道:“好好讀書,好好讀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