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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暴怒

  掛斷座機電話後,鄧先鋒思考了幾秒鍾剛剛鄧南和他通話時所說的話,雖然不知道鄧南惹了什麽事,但肯定是花錢解決的。


  再次拿起座機電話,響鈴兩聲之後助理小孫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還有什麽吩咐嗎董事長。”


  鄧先鋒說道:“小孫啊,等把手頭的事情都做完之後,抽空給鄧南打點錢吧。”


  小孫回答道:“好的董事長,需要給鄧公子轉多少?”


  鄧先鋒想了想,說道:“你看著來吧,實在不行你就問問他需要多少。”


  小孫回答道:“明白了董事長,還有什麽事情嗎?”


  “沒事了,你忙去吧。”說完,鄧先鋒就掛掉了電話。


  鄧先鋒這個名字,無論是外地人還是本地人,知道的都不算多,但先鋒集團這個名字,在廣圳市本地,是名副其實的龍頭大哥。


  鄧先鋒創立的先鋒集團,連續十七年都是國內五百強裏位列前茅的企業。


  而且鄧先鋒本人,也在去年榮登福布斯亞洲富豪排行榜前十名。


  隻不過鄧先鋒本人比較低調,不像兒子鄧南一樣,喜歡人前顯聖。


  很多需要媒體曝光的事情,公司裏都有專人去負責露麵,創立公司三十年的時間,鄧先鋒的照片,從來沒有登上過任何一家報紙。


  鄧南在彭傅市看似不知節製的花銷,在鄧先鋒眼裏,其實和普通家庭給孩子買個街邊的小玩具,沒什麽本質上的區別——都不會影響到錢包的厚薄程度。


  那天晚上蘇韻語來到廣圳市,下了飛機之後,在助理小孫的接引下,第一次坐上了勞斯萊斯的後座。


  從機場到市區,足足開了兩個多小時,這期間,無論路程有多擁堵,蘇韻語都能感覺到,附近的車在有意無意的和她們保持距離,以免刮蹭。


  到了全款買下,隻用了半個下午的時間收拾成了豪華公寓的房子,鄧先鋒的助理小孫把這間屋子的兩把鑰匙全部交給了蘇韻語。


  詢問了一些基本事宜之後,小孫了解到蘇韻語不會任何的技能,就告訴等到身上的傷養好了,到先鋒集團任職,打名片上的電話就好。


  之後小孫打了個電話,就告辭離去了。


  那天開始,先鋒集團就憑空多了一個營養膳食體驗官的職位。


  一直到半個月之後,蘇韻語身上的淤青和紅腫都消掉,去到先鋒集團報道,才知道“營養膳食體驗官”是一個什麽樣的職位:

  隻需要每天在中午和晚上下班之前,去公司食堂,試吃各種食物,然後提出一些意見,供食堂參考。


  平時的時候,就在獨立的辦公室裏,喝喝咖啡吃吃蛋糕,感受公司今天提供的福利是否能夠滿足員工的需要。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事情要做,而且每個


  月,都有三萬塊的工資準時打進卡裏。


  蘇韻語明白,說白了,這個僅有自己一人的職位,就是公司高層明目張膽的給自己打錢。


  那張有十萬餘額的銀行卡,蘇韻語始終沒有去用,並且很小心的收了起來。


  她長這麽大,第一次體會到了所有的路都被鋪好,做的一切都會被照顧到,有多麽幸福。


  而這一切,都是來自於那個和自己翻雲覆雨了兩夜,比自己小六歲的大學生。


  在來到廣圳的第一天晚上,蘇韻語給鄧南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之後躺在床上,心裏想著鄧南的一切,默默自語:“是他的話,就算是做小我也願意….……”


  不知道蘇韻語現在心裏可怕想法的鄧南,正躺在床上,想著湯佳佳和湯大鯢的關係。


  從那天湯佳佳很閑情逸致的坐在那裏看戲,然後毫發無傷的離開酒吧,再從湯佳佳和湯大鯢的姓氏上,不難看出,兩人應該是有什麽血緣關係的。


  鄧南腦子裏思緒紛飛:


  “是兄妹嗎?不像啊,湯大鯢這麽醜,湯佳佳這麽好看,一看也不是一個媽生的啊。”


  “難道說是同父異母?這倒有可能。”


  “哎呀,我搞了蘇韻語,堂堂正正的在張天虎那得罪了湯大鯢,肯定沒辦法再和湯佳佳聯係了……”


  “等一下,睡過這麽多次了,我好像連她聯係方式都沒有?”突然驚覺到這個問題,鄧南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犯這種錯誤。


  雖說張天虎現在算是自己的半個後台,但傷養好之前,鄧南也不敢隨便出門,萬一碰上湯大鯢或者他小弟,在外麵鐵定要挨頓揍。


  之後的事情,就沒什麽可說的了。


  傷好了之後,鄧南就隔三差五的去張天虎的酒吧動輒七八萬的高消費,來坐實他成為自己的靠山。


  結果沒成想,六月底的時候,湯大鯢因為業務上的往來,和張天虎的關係開始走近,而鄧南,也成為了兩人中間的一根刺。


  不能丟掉湯大鯢那邊的收益,也不能輕易放過鄧南這顆搖錢樹,張天虎開始捏著鄧南的把柄,不斷地變相朝鄧南索要錢財。


  畢竟隻要張天虎放出話,說“鄧南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鄧南絕對有理由相信,睡了蘇韻語兩個長夜,還把她送到了廣圳市的自己,在逃離彭傅市之前,絕對會被湯大鯢打成廢人。


  一開始還隻是幾萬塊幾萬塊的往裏砸,但一直到七月份,張天虎開始不滿足這些小錢,找了各種借口,幾次三番從鄧南手裏要過來近百萬。


  而最近的一次事,就是張天虎帶著趙構去到學校裏,在教室裏動手打人,和陸小白杠上的那一幕了。


  而今天中午的那群殺馬特小青年,也都是張天

  虎手下的街溜子,特意來找鄧南的麻煩,想讓他吃點教訓,老實給錢。


  結果好巧不巧碰上體質剛剛得到提升,還稀裏糊塗學會了一招半式的陸小白,被他當了回見義勇為的英雄少年。


  ————


  頂著陸小白冷冽的眼神,鄧南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真沒想把你卷進來,緣分,都是緣分。”


  陸小白歎了口氣,淡然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以後咱倆就不要有什麽交集了,他們再來找你茬,要不打電話找你爸,要不打110找警察叔叔。”


  鄧南剛想說“一定”,那部屏幕碎掉一半的uphone手機就響了起來,上麵明晃晃的“張天虎”三個大字。


  察覺到鄧南投過來的目光,陸小白說道:“你接啊,不用管我。”


  鄧南猶豫了兩下,接通了電話,按下免提。


  “南少,從警察局出來了吧,那個叫陸小白的,在你身邊嗎?在的話把電話給他,別讓我難做,啊,聽話。”


  張天虎帶著一絲陰鬱的粗獷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鄧南麵露難色的看向陸小白。


  陸小白不想繼續趟這趟渾水,但很明顯,張天虎沒打算這麽輕易就讓他脫身。


  坐在自行車上,陸小白出聲道:“我在,說吧,什麽事。”


  電話那頭的聲音開心道:“真的在啊,太好了。”


  張天虎看著手裏的打印紙,照著念道:“陸小白,2002年出生,生日是十月十七號,小學在古槐小學,初中和高中都是在一中,大學在彭傅大學,工商管理專業大二生,父母在十五年前離異,家住古槐小區四號樓二單元,目前家裏僅有一個擔任臨時工的母親,叫做…李琳,沒錯吧?”


  前麵的東西還沒什麽,但當陸小白聽到張天虎念到自己家的住址,然後說出李琳的名字的時候,陸小白瞳孔瞬間放大,從鄧南手裏搶過手機,自行車被用力的丟到了地上。


  陸小白嘴唇微動,壓抑著心頭的驚駭,輕聲吐出:“你想怎麽樣。”


  似乎是很滿意電話那頭陸小白的反應,張天虎笑道:“沒什麽,就是跟你打個招呼,你壞了我兩次事,還打了我的人,我當然要找機會,跟你交流交流。”


  陸小白咬著牙,喉嚨微微顫抖,“我警告你,有什麽事兒衝我來,別打我媽的主意。”


  張天虎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輕聲笑道:“放心吧,有機會,我一定會去找姐姐喝杯茶的,市中心的家樂福超市對吧?”


  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陸小白吼道:“你是想要錢,還是要胳膊要腿,不管你想要什麽,你衝我來,你敢動我媽一下,我一定弄死你!”


  陸小白說完,張天虎就掛斷了電話,不去理會陸小白帶著些許絕望


  的憤怒,心滿意足的喝了杯店裏剛剛買來的進口咖啡。


  電話被掛斷,陸小白全身肌肉緊繃,顫抖著雙手重新撥了回去,卻傳來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


  右手不受控製的用力,捏斷了鄧南本來就已經破的不成樣子的uphone,陸小白抬起頭,眼神凶狠的看向鄧南,咬著後槽牙低聲道:“張天虎的酒吧在哪,帶我過去。”


  同學了兩年的時間,雖然兩人交集不多,但對於陸小白這個人,鄧南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成績優異,相貌出眾,看似無所不能,實際上真的幾乎稱得上無所不能。


  跟誰說話都習慣性的麵帶微笑,但跟誰都保持著安全距離。好像沒有朋友,又好像他根本不需要朋友。


  至少在這兩年的時間裏,鄧南沒有聽說過,或者說就算是聽說了,也絕對不會相信。


  陸小白居然會憤怒到渾身顫抖,憤怒到可以徒手捏壞手機,憤怒到打算一個人去酒吧找張天虎“聊一聊”。


  鄧南全然不在乎手機怎麽樣,勸說道:“陸小白,你冷靜一下,我知道你很能打,但張天虎手下除了趙構之外,還有很多刀口舔血的混人,我們從長計議好不好?”


  “我很冷靜,帶我去。”陸小白的眸子依然清澈,但卻好像有一團黑色的火焰在眼眶中張牙舞爪,隨時都要奪眶而出。


  鄧南攔在陸小白身前,努力勸說道:“我們後麵就是警察局,你剛剛說的,有事找警察叔叔,對不對?”


  或許是憤怒的驅使,陸小白的聲音也變得顫抖:“因為一個恐嚇電話,警察就能二十四小時護著我媽?”


  “或者因為警察的幹預,在一兩個星期,甚至一兩個月之內,張天虎沒有任何的動作,但兩個月之後呢?”


  “你是外地人,你家裏人也都在外地,你畢了業瀟灑回家去了,我不行啊,我家在這裏,我媽在這裏啊!”


  “對他們來說,隨便抓到一個空檔,就能完成他們想要的複仇,而那一個空檔,我可能會失去我媽啊!”


  陸小白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鄧南都能夠感覺到那股隱藏在憤怒之下的近乎絕望般的無力感。


  “他們的處理方式,無非就是賠錢、砍手,我不怕,但如果他們一定要拉我媽進來,我就讓他們全都下地獄。”陸小白身體僵硬的站在鄧南麵前,說出的話讓鄧南徹骨冰寒。


  鄧南還在試圖去勸這個幫了自己兩次的同學:“陸小白,我說句實話你別不高興,你也就是個長得帥點,成績好點的窮學生,你這種人在社會上雖說不是一抓一大把,但也是能找到的。”


  鄧南頓了一下,頂著那張滿臉淤青的臉,認真道:“說破天,你

  也就是個普通人。張天虎是一個大區的地下老大,他背後還有更大的地下皇帝,你憑什麽以為你能威脅到他們。”


  見陸小白不說話,鄧南乘勝追擊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爸叫鄧先鋒,你可能沒聽過,但他在咱們國家的南方,無論是龍是虎,都要敬我爸幾分薄麵。”


  鄧南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我鄧南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就憑你幫過我兩次,隻要你願意,你和你媽媽現在就可以離開彭傅市,去廣圳市,我一定給你安排個一輩子不愁的鐵飯碗。”


  陸小白久久地沉默,讓鄧南覺得自己的勸說有了成效。


  或許可以讓陸小白不去觸張天虎的黴頭,等到這件事情過去之後,自己依然可以在大學期間,繼續依附張天虎這個靠山。


  錢這種東西,其實鄧南並不是很在乎,隻是不想莫名其妙的一把一把讓張天虎拿走。


  如果那天陸小白沒有站出來,抓住張天虎的那一巴掌,或許張天虎的巴掌依然不會打下去,鄧南一定會在巴掌碰到自己的臉之前,把銀行卡掏出來。


  作為一個國產大富豪的兒子,鄧南是一個很合格的富二代,也是一個很喜歡奇怪的富二代。


  按理說豪門子弟有揮金如土囂張跋扈的習慣,一定會享受那種金錢帶來的,前呼後擁的感受。


  但鄧南不,來到彭傅市兩年的時間,沒有一個馬仔攀上鄧南這座散財童子。


  無論是酒吧獵豔,還是商場灑金,鄧南都習慣性的一個人。


  本質上,陸小白和鄧南其實是一類人,都是那種看起來很好相處,說話做事也讓人很容易親近,但卻怎麽樣都無法靠近的那一類人。


  在鄧南的連環勸說下,陸小白好像從剛剛那通電話的憤怒中走了出來,逐漸冷靜下來。


  扶起地上的自行車,臉上掛著平和的笑容,陸小白對鄧南說道:“雖然我很討厭你對待女人和性的態度,但你這個人還不錯。”


  陸小白垮上自行車,說道:“盡管你說的都對,但我還是要去,可以麻煩你把地址告訴我嗎,同學?”


  陸小白話裏話外的意思,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鄧南的成績不是很好,但作為一個富二代,和人交往中言語中的含義他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隻用了半秒鍾的時間,鄧南就想通了陸小白話裏的意思:

  “我很感謝你想要攔住我去送死,我不怪你把我拉進這樁漩渦,但你和我,隻是同學,而已。”


  看出來陸小白是鐵了心要去,鄧南無奈道:“西華東路11號。”


  陸小白微笑著對鄧南點頭致意,“謝謝”。


  騎車朝著鄧楠所說的地點前去。


  站在原地,鄧南摸了摸臉上的淤青,痛的要死,倒吸兩口冷氣之


  後,鄧南站在路邊,過了好久,才攔到一輛出租車:“師傅,西華東路十一號。”


  此時此刻,鄧南心裏怕的要死。


  但他不是怕張天虎,張天虎在這一畝三分地,再牛也不過是個小地頭蛇而已,隻要肯花錢,死敵也能變成朋友。


  鄧南怕的是,萬一自己晚到一步,陸小白這麽一個看起來聰明,但是一根筋傻到底的年輕人,被張天虎的人亂刀砍死可怎麽辦?

  別的不說,就單憑同學關係,就願意兩次出手,踏入混亂漩渦。


  鄧南絕對不想陸小白這樣的好人,因他而死。


  “哥,有空嗎,去西華東路十一號。”從警察局離開沒多久,陸小白停在路邊,撥通了林鴻的電話。


  雖然氣血上頭,但陸小白還沒真的莽到一個人去張天虎的酒吧砸場子。


  陸小白記得,林鴻很明確的告訴過他,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開啟明睛之後的林鴻,最少也能夠同時單挑三個世界拳王。


  雖然不知道張天虎手下的人有多能打,但絕對不會比林鴻更能打。


  林鴻趴在桌子上,很明顯還沒睡醒,問道:“下午還有門診,怎麽了?”


  陸小白直截了當道:“上次那個張天虎,盯上我媽了。”


  林鴻本來已經幾乎合上的眼皮,驀然睜開,冷聲道:“我馬上到。”


  說著,林鴻就拖掉身上的白大褂,大步流星走出休息室。


  “小林,馬上就到門診時間了,你這是要哪兒啊?”路過的老醫師看到沒穿白大褂的林鴻離開休息室,忙問道。


  林鴻頭也不回,快速道:“幫我轉告主任,林鴻下午請假。”


  完整的一句話說完,林鴻就已經快走到了電梯門口,留下一臉疑惑的老醫師。


  到了醫院的地下車庫,林鴻跨上摩托,朝著陸小白所說的位置趕去。


  前兩天因為陸小白受傷的關係,林鴻有想過,要不要給會長打個電話,自己出手解決張天虎,順帶讓會長清掃一下兩江地區的地下勢力。


  但和會長通過電話之後,那位東區的最強者,將人類身體開發到上限的戰爭王座,卻提出了一個比讓他出麵解決,更合適的辦法——等陸小白成長起來,自己去解決。


  林鴻一開始還會覺得會不會有危險,但想到陸小白冰箱裏的食物,戰爭王座斷言,陸小白可以在一年之內,達到林鴻二十歲時候的實力。


  得到會長的建議後,林鴻就放下了心裏的顧慮,打算讓陸小白自己蓬勃生長。


  但很明顯,戰爭王座和林鴻,都低估了這個作為兩江地區地下皇帝的手下,彭傅市地下勢力第一把交椅的張天虎,膽子有多大。


  如果隻是陸小白的事,就算是陸小白的腿被張天虎打斷,挑掉手筋,也不過就是在

  時停界多吃幾頓飯,休息幾天的事情罷了。


  但波及到李琳,這件事的性質就變了。


  雖然林鴻名義上隻是陸小白鄰居家的哥哥,但陸林兩家的交情,遠比“鄰居”這個詞匯要深得多。


  從陸小白跟在林鴻屁股後麵開始,兩家就開始斷斷續續有些交集,後來一直到林鴻上到高中,兩家人逢年過節都會在一起吃飯。


  林爸林媽的父母,也就是林鴻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也都走得很早,而陸小白和李琳兩個人,也沒有能說得上話的親戚,所以很多時候年夜飯都是兩家人聚在一起吃的。


  林鴻的爸媽看著陸小白長大,陸小白的媽媽送林鴻外出上學。


  或許從某種意義上講,兩家人和一家人也沒什麽太大的區別了。


  陸小白對林鴻爸媽的稱呼,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變成了林爸、林媽。


  他們,也把陸小白看作自己的小兒子。


  同樣的,早在很多年前,林鴻把李琳認作幹媽,李琳喊林鴻,也都叫大林。


  所以如果陸小白被盯上了,被黑社會找麻煩,林鴻會幫忙,但更希望陸小白可以自己把這趟渾水淌過去。


  可是如果那群渣滓威脅到了李琳的正常生活,無論是陸小白,還是林鴻,都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哪怕是一座城市最大的人渣聚集組織,哪怕背後的靠山是兩江地區的地下皇帝,也絕對不會放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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