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正當防衛

  “博良，你現在有空嗎？”


  “有。”


  “你現在立刻趕到西華東路十一號的酒吧，在那裏等我。”


  “怎麽了？”


  “有幾個不長眼的東西，想動我弟弟和幹媽，我剛從醫院出來，準備往那裏去。”


  “……好。”


  離開醫院，用導航規劃好路線之後，林鴻給同為彭傅市本地人的公會成員，博良，撥過去一通電話，讓他趕到酒吧幫忙。


  說起博良這個人，也是東區前些年頗具傳奇色彩的新生代。


  比林鴻要早四年進入時停界，在林鴻強勢崛起之前的那兩年，在東區流傳更多的，為人所談論的超級新人，還是化名冰島的博良。


  比起崛起經曆驚世駭人的的vita，冰島的傳奇經曆，就顯得沒有那麽“傳奇”，但同樣是四大區中難以複刻的故事。


  十二歲進入時停界，十四歲晉升lv.5。


  同年，以lv.5的等級，加入遊戲廳，成為職業遊戲選手。


  十五歲，加入遊戲廳的第二年，率領東區的一支新人隊伍，橫掃四大區，拿到四區聯賽的總冠軍。


  十六歲，在梟王接手阿拉丁之後，冰島接受了長達七天七夜的考核，加入了阿拉丁，成為王座公會的一員。


  那一年，林鴻剛剛進入時停界。


  彼時的冰島，還是阿拉丁建立以來，唯一一個不到lv.6的成員。


  十七歲，冰島晉升lv.6，那時候的vita，剛剛以十三歲的驚天年齡加入阿拉丁。


  嚴格說起來，天賦這回事，博良遠比林鴻要好得多。


  從十三歲到十八歲，林鴻跨越那道鴻溝，用了五年。


  從十四歲到十七歲，博良跨越拿到鴻溝，卻隻用了三年。


  那時候vita的名聲大噪，但是還遠不及冰島的聲望。


  甚至有人斷言，冰島會在二十五歲之前，晉升lv.7，取代離心，成為新一任的東區時代七子。


  這個論斷，成為了現實，冰島在24歲那年，以微弱的優勢，戰勝了29歲，霸占東區時代七子名號七年的離心。


  但冰島並沒有維持這個名號太久。


  兩年之後，剛剛晉升lv.7就劍斬荒龍vita，成為了東區新的時代七子，並且剛一上榜，就被稱為時代七子之首。


  從此之後，冰島這個名字，就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就連他在今年年初，一舉破開lv.7的屏障，晉升lv.8，這樣足以轟動一區的事情，都隻有阿拉丁內部的人知道。


  關於時代七子的評選，時停界一直以來都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東西南北四大區，都隻能有一個人成為時代七子，無法之地會有兩個名額。


  剩餘的那個名額，則是永遠空出，留給中城。


  所以說是時代七子，其實一直都是隻有六個人。


  至於為什麽要保留一個名額，給那個神秘莫測的中城，是因為在時停界的傳說中，中城的居民，如果走出那座城，去到任意一個大區中，都可以做到同等級無敵、同年齡無敵。


  同樣的，作為中城之主的榮耀王座，在曆史的洪流中，也一直是時停界人們默認的最強王座。


  即使千年以來從沒有人踏足過那座中城，也從沒有人見到過榮耀王座，但人們總是對此深信不疑。


  今年已經二十九歲的博良，在地球上的時候，雖說不能輕鬆解決掉林鴻，但穩穩地打贏他，是沒什麽大問題的。


  畢竟他要比林鴻早加入阿拉丁一年多的時間，而且和林鴻得到梟王的允許之後，毅然選擇周遊四大區不同，博良大多時間都是待在公會裏。


  如果說林鴻吃過的珍貴食材是7，那博良就是10。


  或許在時停界，同為新晉lv.8，全力以赴之下，博良已經不是林鴻的對手，但在地球上，博良的體質是要強於林鴻的。


  所以即便是心底焦躁憤怒，但為了穩妥起見，林鴻還是叫上了博良，以防張天虎有什麽後手。


  ————


  從警察局門口離開後，陸小白以極快的速度，勻速騎向張天虎的酒吧。


  彭傅大學在彭傅市的南三環，市一院也在南三環。


  張天虎酒吧所在的西華東路，在西三環外，是一家占地麵積不小的大型酒吧。


  無論是陸小白還是林鴻，去到那邊都需要繞路，反而是最晚出發的博良，最先來到了酒吧門口。


  從那輛車身巨大的大眾途昂上下來，看了一眼時間。


  周末的中午，街上沒有什麽車，距離自己從店裏開車出來到現在，也隻是過了二十分鍾不到。


  算了一下從市一院到這邊的距離，就算林鴻騎的再快，也不可能比自己先到這邊，所以博良幹脆蹲在酒吧門口，等林鴻來。


  博良之後，第二個來的，不是林鴻，是陸小白。


  到了公路上之後，不知道是體質有所增強，還是單純的因為憤怒導致腎上腺素迸發，一路上，陸小把那輛不到一千塊，用了六年多的破自行車，幾乎騎到了五十公裏的時速。


  到了酒吧門口，陸小白把車停到一邊，看到了蹲在門口的博良。


  看著那個好像見過一次的麵孔，博良不確定道：“你是…林鴻的弟弟？”


  台階上蹲著的那個身影，陸小白的確是見過的，但一下子卻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聽到博良的問話，陸小白走到博良的麵前，居高臨下的視角下，那半張臉，讓陸小白想起來在哪裏見過他。


  林鴻回來的第二天，帶著陸小白去電子市場買電腦的時候，去到

  一個店裏，直接拿走了兩台筆記本。


  而當時林鴻打招呼的那個店主，就是眼前這個蹲在酒吧門口台階上的人。


  陸小白有些疑惑，為什麽林鴻的朋友會在這裏，便出聲問道：“對，你是？”


  博良麵無表情的解釋道：“我叫博良，時停界的名字叫冰島，和林鴻是一個公會的，接到電話，過來幫忙。”


  陸小白點頭道：“我哥呢？”


  博良還是那張撲克臉：“應該還沒到，稍微等一等吧。”


  知道了兩人的目標是同一個之後，陸小白就和博良一樣，蹲在了酒吧門口的台階上，一同等待林鴻的到來。


  酒吧這種地方，白天別說是營業了，門口連個人影都沒有。


  隻有台階上，一個看起來很悶的青年人，和一個麵色冷峻的少年人，沉默不語的蹲在一起。


  “謝謝。”


  大概是不想氣氛這麽尷尬，陸小白特別小聲的對在一旁悶不吭聲的博良說道。


  博良扭過頭，用很認真的表情看著陸小白，說道：“不客氣。”


  本來是想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但博良自身悶葫蘆加做事極認真的性格，反而讓氣氛更加尷尬了。


  不過好在氣氛沒有這麽一直尷尬下去。


  在陸小白來到酒吧門口的第三分鍾，油門轟鳴的聲音出現在了不遠處的公路上，林鴻來了。


  把摩托停到博良的SUV旁邊，摘下頭盔，林鴻對著博良點點頭，然後看向陸小白，問道：“怎麽回事？”


  陸小白站在台階上，把在小公園救下鄧南，打了張天虎手下，然後張天虎打電話過來威脅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林鴻。


  聽完之後，林鴻的表情，和最開始陸小白接到電話之後的樣子差不多，漆黑的眸子裏燃起了不可遏止的火焰，怒火從兩肋竄到頭頂。


  但經曆過更多事情的林鴻，情緒控製要比陸小白好得多，隻是失態了幾秒鍾，就平靜下來，隻是眼神依然露出可怕的光。


  握拳輕輕錘了一下博良的肩膀，林鴻歉聲道：“麻煩你了。”


  博良好像是笑了，但看起來還是麵無表情的撲克臉，“哪裏的話，這種人，早就該被抓進去了。”


  林鴻和陸小白的眼神對上，然後同時微微點頭，麵向酒吧大門。


  陸小白上前一步，用力推開了這扇裝飾絢麗的大門。


  看到有人進來，坐在離門口較近的椅子上，一個穿著西裝馬甲的小年輕大聲道：“晚上七點半開始營業，你們來太早了。”


  好像沒有聽到小年輕的喊話，陸小白走到那個小年輕身前，居高臨下，眼神空洞道：“我找張天虎。”


  聽到陸小白說出“張天虎”這三個字，小年輕“騰”的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拽著臉問道：“你誰


  啊，找虎哥幹什麽？”


  陸小白向前半步，頂著小年輕上下打量的目光，坦然道：“你告訴他，陸小白來找他了，他一定會出來。”


  嘴裏重複念了兩遍陸小白的名字，小年輕帶著懷疑的目光，從桌上拿起對講機，輕聲道：“馬哥，樓下有個叫陸小白的，說要找虎哥。”


  對講機“哢哢”了兩聲後，被稱作“馬哥”的那人回話道：“留住他，別讓他走了，然後去把大門鎖上。”


  對講機裏傳來的聲音，陸小白、林鴻和博良三個人都聽得很清楚，但誰也沒有去阻攔那個西裝馬甲的年輕人去鎖門。


  繞到三人身後，把酒吧大門鎖上，年輕人和陸小白三個人拉開距離，環顧四周，還沒有人下樓來，悄聲提醒道：“等一下有人來了，能認錯就認錯，命比什麽都重要。”


  陸小白和林鴻，都多看了年輕人幾眼，雖然是在酒吧裏工作的，看起來也不是什麽好人，但本質上卻不壞。


  博良很認真的答複年輕人道：“謝謝提醒。”


  本來還沒什麽，但博良這幅認真的態度，搞得年輕人有些尷尬，又往後退了幾步。


  一本正經的悶葫蘆博良，給穿西裝馬甲的年輕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聽不太懂人話，但還很認真的傻子。


  知道張天虎等下就會來之後，林鴻越過陸小白，橫刀立馬的坐到了卡座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搭配上袖口卷到手肘的白襯衣，活像個黑幫電影裏的大BOSS。


  看到林鴻坐下，博良也坐到了林鴻旁邊的單人沙發上，但不同於林鴻的強大氣場，貼著沙發坐下的博良，存在感驟然減弱。


  陸小白走進吧台，找到一個巨大的紮啤杯子，給自己倒了杯冰水，然後坐到木質的吧椅上，一口氣喝掉三分之一，在那裏等張天虎過來。


  看著閑庭信步，旁若無人的三個不速之客，西裝馬甲的年輕人有些困惑，馬哥讓自己關門，究竟是要關門打狗，還是這三個人其實是別的地區的勢力大哥，有大生意要和虎哥談。


  不過沒有讓這個年輕人困惑太久，張天虎就從二樓出現，緩步走下樓梯，走向悠哉喝水的陸小白。


  張天虎的身後，除了陸小白見過的趙構之外，還有之前給鄧南腦瓜開瓢的湯大鯢，和排列整齊的十幾個馬仔。


  而年輕人口中稱呼的“馬哥”，在這群馬仔中，隻是排在中間靠後的位置而已。


  “我還以為你會和鄧南一起過來，商量怎麽賠錢了事，畢竟事情也是因為鄧公子所起，結果你就帶這兩個人過來，怎麽，他們兩個比鄧公子還有錢？”


  隨便找了個沙發坐下，湯大鯢和趙構一左一右站在張天虎的後麵，其餘馬仔一字排開，頗有香港電影中大佬談判時候


  的氣場。


  ————


  在鄧南和蘇韻語的事情“了結”之後，湯大鯢心裏始終憋著一股氣。


  覺得自己被帶了綠帽子，還得打碎牙齒把那頂帽子給吃了。


  但他湯大鯢隻是個小地區的小老大，背後沒人，手裏沒錢，隻能在郊區的一畝三分地，靠著那條燒烤街營生。


  手下十幾個小弟，各個都生的膀大腰圓，初中畢業就跟著自己幹燒烤，喝啤酒。


  雖說生活過得還算滋潤，但也不算多富裕，隻能說是有些餘錢，讓兄弟幾個談的起女朋友，不至於買不起節日禮物。


  一轉眼，湯大鯢就在那條燒烤街幹了十多年，以前的楞頭小子們，也都變成了楞頭大叔。


  陸陸續續的，有兄弟想要結婚，卻拿不出錢來買房買車，隻是彩禮錢就足夠讓人頭疼。


  沒有法子，湯大鯢就不斷地把自己的存款拿去給兄弟們結婚，日子過得越來越拮據。


  燒烤攤的生意不錯，但兄弟們都到了該成家立業的年齡，湯大鯢已經拿不出太多的錢來了。


  湯大鯢和蘇韻語認識的時間也不長。


  第一次見麵是在年初的時候，大半夜，醉醺醺的蘇韻語倒在了湯大鯢打算收攤的店麵前。


  湯大鯢雖然是道上混的，但也還算正人君子，沒有看蘇韻語身材火辣，就淫蟲上腦，而是把蘇韻語安置在了店裏。


  蘇韻語看起來韻味十足，成熟性感，但其實也剛剛過完二十六歲生日，隻是十七八歲的時候，就長了一張妖媚的臉，一副誘人的身材。


  後來湯大鯢才知道，那天晚上蘇韻語陪客戶陪到了淩晨，那個客戶想帶蘇韻語去開房，結果被蘇韻語臭罵了一頓，灰溜溜的跑走了。


  客戶沒了，工作也就沒了，蘇韻語幹脆到了湯大鯢店裏幫忙，也不要多少工資，主要就是管吃管住。


  一來二去，雖然兩人沒確立男女朋友的關係，但該摸得也摸了，該睡的也都睡了，那條街上的人就都默認兩人是男女朋友了。


  或許是來自兄弟們結婚的壓力太大，賺來的錢逐漸入不敷出，湯大鯢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有時候一星期就會打一兩次蘇韻語。


  但蘇韻語無父無母，也沒有工作，湯大鯢管吃管住，還給她買衣服鞋子，偶爾還會給幾千塊零花錢，蘇韻語就忍氣吞聲，一直都沒離開。


  那天去酒吧，也是單純的湯大鯢不放心自己妹妹一個人，讓蘇韻語跟著。


  結果就這麽一個不小心，就便宜了鄧南。


  還順便給蘇韻語送了房子和工作，把這個原本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和自己這樣的人打交道的妖魅女人，送到了千裏之外的廣圳市。


  後來湯大鯢聽說張天虎有意在自己那片地盤上蓋個弄個新堂口。


  為了讓兄弟們


  過上有房有車有媳婦的日子，湯大鯢主動找到張天虎，提出了可以幫張天虎整頓那條街，幫助堂口順利建成。


  不過前提條件是，讓湯大鯢，跟著他張天虎混，當張天虎手下的合作夥伴。


  事情有人幫忙做，自己還有得錢賺，張天虎當然很高興，當場就和湯大鯢簽了契約。


  契約承諾張天虎這邊出人，湯大鯢那邊出力，兩人合夥整頓街區，日後賺到的錢，五五分賬。


  得到了張天虎的保證之後，湯大鯢就有了些底氣，也不再去想蘇韻語的事。


  隻是偶爾在酒吧談事情的時候，會碰見鄧南，湯大鯢總覺得心裏還是不對味兒，但都是張天虎的人，自己又不好下手。


  後來湯大鯢想了個辦法，煽動張天虎，不斷壓榨鄧南的銀行卡餘額。


  隻要張天虎的胃口夠大，總有一天，湯大鯢能讓鄧南一分錢都沒有的同時，狠狠地把他走進醫院，住他三個月。


  今天湯大鯢在這邊，也是巧了。


  有些商戶的處理問題，湯大鯢過來這邊和張天虎協商，畢竟都是自己十多年的鄰居，湯大鯢還是盡力為他們爭取了一些好處。


  ————


  “錢我不會賠。”陸小白又喝了一口冰水，看都不看張天虎一眼，語氣平淡到好像張天虎才是弱勢的一方。


  張天虎兩腳搭在酒桌上，笑問道：“那你來幹什麽，剁手剁腳嗎？”


  然後張天虎又瞥了一眼氣定神閑的林鴻和博良，嗤笑道：“我們這是大酒吧，不缺你們那幾條賤蹄子。”


  陸小白放下手裏的冰水，扭頭看向張天虎，眸子裏沒有一絲波瀾：“你想怎麽解決？”


  張天虎揚著下巴，說道：“你打了我六個人，醫藥費誤工費加上精神損失費，要一百二十萬不過分吧？至於你踹我那一腳，打我那一拳，就算你八十萬好了。”


  張天虎，歪嘴笑道：“二百萬，現金，還是刷卡？”


  陸小白收回自己的目光，冷淡道：“我沒錢。”


  張天虎從沙發上站起來，雙手揣兜，走向陸小白所坐的吧台。


  抬起左手，放在陸小白後腦勺的位置，按著陸小白的腦袋，猛力砸在台麵上：“那就賣身賠吧，你這種長相和身材，那些老富婆們，很喜歡的。”


  見陸小白不說話，張天虎獰笑道：“對了，還有你媽，叫李琳是吧？我看過照片了，上等貨色啊，雖說我不搞下流的黃色勾當，但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兒子欠了二百萬，會不會主動獻身，來我床上求情啊？”


  陸小白額頭貼在台麵上，一字一句地緩聲道：“這麽大的酒吧，一定有監控吧。”


  被陸小白沒頭沒腦的問題問的一愣，張天虎下意識答道：“當然有。”


  陸小白梗著脖子緩緩把頭


  抬起來，看向張天虎的表情，充滿了詭異且陰森的笑容：“那我現在屬於正當防衛了。”


  張天虎暗道不好，剛打算叫趙構保護自己，陸小白就已經拿著那個和頭一般大的紮啤杯，狠勁砸在張天虎的頭蓋骨上。


  驟然大力的襲擊，張天虎慘叫之下，被一下子砸出去一米多的距離，沒有任何的抵抗，重重摔在地上。


  “尼瑪的，動手！把他們三個手腳都給我打斷！”躺在地上，張天虎捂著頭頂呼呼冒血的傷口，嘶啞的怒吼。


  原本安靜祥和的酒吧，瞬間炸作一團。


  趙構和湯大鯢一前一後，越過沙發，大步衝向陸小白，不讓他繼續對張天虎動手。


  但還沒剛往前兩步，原本很遠之外沙發上坐著的林鴻的博良，已經在同一時間起身，以超過趙構認知的速度，擋在了他們和張天虎的中間。


  “不好意思，麻煩你們就呆在這裏不要動了。”林鴻接近一米八八的身高，在這座南北交界的城市裏，隻是單純的站在那裏，就給張天虎的馬仔們以很大的壓力。


  但普通人的身高和體重這種東西，在趙構這種曾經的職業運動員眼中，是可以完全忽略的。


  而湯大鯢，也是接近一米八五的身高，而且身上的肌肉異常發達，是書本上所寫的，標準的虎背熊腰。


  隻比他高了三厘米的林鴻，在湯大鯢麵前，其實和小雞仔沒什麽太大區別。


  沒有任何的停頓和言語，湯大鯢腰部微轉，抱著肩膀撞向高大的林鴻。


  趙構邁著標準的拳擊步伐，打向看起來呆呆愣愣的博良。


  兩個人的想法很一致，不打算給擋在麵前的人絲毫的機會，以雷霆手段把他們打倒，去阻攔陸小白高高舉起的拳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