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邪祟
額頭受了重傷的楊過變得異常生猛,開了神魂燃體的拓蠻拔卻打的畏手畏腳,讓觀戰的人一時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弱勢”的一方。
玄鐵劍重重斬下,將氣場恐怖實力驚人的拓蠻拔逼退,楊過抽了抽鼻子,吐掉嘴裏的血水和半顆崩掉的門牙。
拓蠻拔呼吸略微急促,神魂燃體後除了實力短時間內的暴漲外,還會數倍的加速血液循環和心跳頻率,維持太久的話,不僅會實力倒退,還有可能縮短數年壽命。
拓蠻拔拳頭緊握,給自己打下一針強心劑,告訴自己沒什麽好怕的,現在的自己,哪怕是城主親臨,自己也有一戰之力,不比對麵的楊過弱半分。
整理好心緒後,拓蠻拔虛浮焦躁的氣場沉了下來,讓競技場另外一邊的楊過頓時間唉聲歎氣好不難受。
“他奶奶的,嚇唬不住這小混蛋啊,這拿啥打啊?”楊過橫起玄鐵劍,時刻防備著拓蠻拔瞬間而至的岩土拳。
楊過剛剛吐槽完,拓蠻拔就又一次衝到了楊過的麵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揮出的拳頭更加堅定,且決然。
楊過收攏心神,周身劍氣湧入玄鐵重劍,本就以沉重而聞名於世的玄鐵劍又添重二兩。
單手持劍的楊過,右掌頂著拓蠻拔的拳頭拍出,以右手手臂骨裂的代價,擋下了拓蠻拔這一拳的同時,左手掄起玄鐵劍,暴雷一般斬向被製住右拳的拓蠻拔。
拓蠻拔想抽拳暫避風頭,但沒想到楊過受傷極重的右手,居然還有這麽大的力量,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右拳不放。
避無可避的拓蠻拔無奈之下卸掉左臂的岩石拳套,化作一層臂甲覆在左手小臂上,抬手格擋橫斬來的玄鐵劍。
玄鐵劍並不鋒利的劍鋒,砍在拓蠻拔以根基和生命作為代價凝聚的臂甲上,爆出激亮耀眼的火光,將巨獸山穀太陽落下後昏暗的天空都照亮。
開啟神魂燃體之後,第一次被轟飛的拓蠻拔,身體又一次砸在世界樹果實的屏障上,不受控製的嘔出一口淤血。
玄鐵重劍添上的二兩,不是日常生活中用作計量單位的二兩,而是整整二兩重的劍氣。
拓蠻拔從屏障上彈起落地,能夠很清晰的感受到從左臂侵入的劍氣,肆無忌憚的在自己體內攛掇破壞。
拓蠻拔左拳狠狠砸地,試圖將暴亂的劍氣逼出體外,卻根本無法捉住那一道道在自己體內瞬間便能輾轉千裏之地的劍氣。
憑著意誌力抗下劍氣對自己身體的破壞,左手小臂的臂甲重新化作拳套覆在左手上。
“這些劍氣會加速神魂燃體的作用時間,必須盡快分出勝負了。”拓蠻拔心一橫,再次抽取腳下的岩石黃沙,將右手拳套的裂痕補上。
“跟我打架還敢發呆,你這小崽子還挺囂張
啊!”
拓蠻拔還沒抽取到足夠的岩土元素,楊過就已經飛躍至拓蠻拔身前。
和暴虐的劍氣一樣蠻橫無匹的重劍狠狠砸下,如狂風驟雨般落向拓蠻拔充滿爆炸美感的魁梧身體。
“冬月雨!”
單手揮舞著時停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搬不動的玄鐵劍,楊過一口氣連砸下五十九劍,每一劍的力道都和上一劍沒有任何不同,就好像是很多個楊過同時掄動玄鐵劍砸向拓蠻拔。
岩土元素汲取到一半就被打斷,拓蠻拔被迫抬手抵擋,無處可避的拓蠻拔,選擇硬扛下楊過的這一次大招斬擊。
隻可惜,在第四十七次斬擊落下的時候,拓蠻拔的岩土拳頭,就被玄鐵劍砸碎,化作一地流沙,被劍風吹散,飄蕩向遠方。
第五十九劍揮出之後,楊過猶有餘力,還能再斬十劍,但他選擇了收手。
原因無他,失去了岩土庇護的拓蠻拔,已經在剛剛的最後一劍中失去了意識,昏死過去。
神魂燃體距離燃燒殆盡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至少還足夠拓蠻拔再支撐數個小時,卻被楊過握著玄鐵劍生生砸到提前結束。
楊過的冬月雨,不僅將拓蠻拔砸到失去意識,同時也保住了拓蠻拔的等級。
持續了半個小時的神魂燃體,會讓拓蠻拔醒來之後實力大跌,有可能身體恢複之後,連無罪之城副城主的位置都沒辦法坐穩,但相比於直接跌落到lv.8,這個結果已經好上太多。
就算是無法之地觀戰席上的一百七十九人,也很慶幸最後是這樣的結果。
反正都是輸,失去一個實力僅次於無罪之城城主的拓蠻拔,和保住一個lv.9的頂尖強者之間,他們很感謝楊過替他們選擇了後者。
“十三之戰第一回合,楊…”
“等一下!”
就在芬裏斯站起身,宣布第一場戰鬥勝負的時候,競技場邊緣出現一聲虛弱但是堅定的喊聲。
所有人的目光望向聲音的來源——歪斜著身子,搖晃著艱難站起的拓蠻拔。
“我還沒輸。”拓蠻拔倔強的望向楊過。
楊過神色淡漠,緩緩吐出一口氣,低聲道:“你打不贏的。”
“我必須贏!”
不甘的吼聲響徹整座競技場,傳入每個觀戰者的耳中,悲戚的畫麵令觀看轉播的民眾動容。
就算是無法之地這樣混亂罪惡的地方,也是有倔強不服輸,背負著萬千民眾希望的英雄存在的。
“我承認,你比我強,但你連勝負的信念都沒有,憑什麽能贏我!”
吼出內心重複了千百遍的不甘呐喊,拓蠻拔不顧身上噴湧的鮮血,忿然揮拳衝向楊過。
楊過重重歎氣,玄鐵劍無情拍下,將早已經強弩之末的拓蠻拔打倒在地,“何必呢,還
有十二場,何必非要贏下著一場呢。”
“第一場就輸掉,被寄托了希望的我,還怎麽去麵對那些孩子們啊…”
“不愧是楊半壁……”躺在地上,口中溢出的鮮血倒灌進鼻孔中,眼睛被還未成型的血痂糊上,淒慘至極。
躺在地上的拓蠻拔,被溢出喉嚨的血嗆到,咳了兩聲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無法之地坐在第一排的一位lv.9強者從觀戰席躍下,飛掠到拓蠻拔身邊,對楊過微微欠身行禮後,橫抱起重傷昏迷的拓蠻拔,回到了無法之地的觀戰席,交由隨行的治愈特性人員照看。
芬裏斯清了清嗓子,再次起身,高聲道:“十三之戰第一回合,楊過勝,目前比分,一比零,四大區領先。”
“第二場,雙方出戰人員下場準備。”
芬裏斯坐下後,林鴻從座位上站起來,扭了扭腰,拍了一下陸小白頭發蓬鬆的腦袋,笑道:“看清楚你哥是怎麽大殺四方的。”
說罷,林鴻扭頭看向觀戰席另一邊大木山公會的觀戰席位,對著阮青遙遙揮手,咧嘴笑道:“我去啦!”
阮青把兩隻手放在嘴邊,比作喇叭的模樣,大聲道:“加油啊!”
林鴻右手握拳,輕輕錘了兩下胸口後,從觀戰席一躍而下,落入競技場中。
對麵無法之地的觀戰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坐在第二排的一個其貌不揚、西裝革履的男人身上。
男人正了正沒有很亂的衣襟,從座位上站起來,對著第一排的幾位lv.9微微頷首示意後,扶住觀戰席的欄杆,翻身跳入競技場。
“東區,vita。”
“黑俠城,SARS。”
雙方互通姓名後,四大區的看客們一片嘩然。
報紙上記載的,和vita收到的挑戰書上,明確的記載,vita的對手會是無罪之地的三郎。
可臨上場,卻突然換成了沒甚麽名氣的SARS,很顯然無法之地明知打不過,想耍陰的。
田忌賽馬的故事,在場的所有人都不陌生。
被寄予了厚望的三郎,實力遠超過同級的lv.8,但麵對千年一遇的天才vita,也必須要低下驕傲的頭顱。
用己方的“最強”,去碰對麵的“無敵”,很顯然並不是個好主意,搞不好前三場就會全部輸掉。
於是乎無法之地將三郎挪到lv.8之戰的第二場,來確保前三場中,至少有一場能夠拿到百分百的勝利。
雖然三郎自己很想要和場上那位被吹噓到天上的“驚鴻一劍”打上一場,但為了大局,三郎不得不收斂率性的脾氣,耐著性子等待自己出場的機會。
“十三之戰第二回合,開始!”
隨著芬裏斯的話語落下,西裝革履的SARS瞬間
霧化成一片碧綠的氣體,整理的一絲不苟的西裝,“騰”的掉在了滿是黃沙的競技場土地上。
“特性是擬態嗎?”
沒有過任何關於對手的資料,林鴻憑借著第一印象,宏觀的猜測這個名叫SARS的男人的特性。
雖然被譽為“史上最強時代之子”,但林鴻對敵之時,從來不會輕視任何對手。
更何況在這種關乎兩片土地命運的盛大賽事中,林鴻很清楚,容不得自己半分輕敵。
同時召出驚虹和古齒,擁有資助靈性,孤身一劍也能當做vita再世的驚虹飛掠而出,刺向霧化後的SARS。
碧藍色的流光在競技場中一閃而逝,驚虹沒有任何阻礙的釘入世界樹果實的屏障中,沒有對綠色的霧氣造成半點傷害,隻是劃出一道圓柱形狀的“尾氣”。
調轉劍頭,驚虹對那團霧氣產生了疑問的情緒,林鴻也微微皺眉,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SARS一言不發,好像真的是一團霧氣一般,緩緩地飄向遠處的林鴻。
不知作何解的林鴻,隻能試探性的讓驚虹不斷地在霧氣上來回戳動,試圖找到霧氣的特點所在。
但很可惜,一直到綠色霧氣飄蕩到林鴻麵前兩米的距離,驚虹都沒有試探出霧氣到底有什麽不同,也不知道霧氣的具體作用是什麽。
得不到答案的林鴻,在“退一步繼續試探”和“好麻煩啊直接頂上去得了”之間,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為了更清楚的感知到SARS的特性作用,林鴻向前跨出一步後,直接將身體周圍的淩厲劍氣散去,宛若“裸體”一般踏入霧氣的籠罩中。
“他進去了!”
“這個vita也太自大了吧!”
“隻要進入了SARS的毒物籠罩,就算是史上最強時代之子,也隻能安靜的等待自己的死期了!”
無法之地的觀戰席上,爆發出一陣興奮的歡呼聲,一直將vita視作“無法逾越之高山”,將打敗vita當做人生目標的三郎眉頭緊皺,似乎不願意相信那個vita居然是如此自視甚高的莽撞人。
但很快,無法之地這邊的歡呼聲就相繼沉默。
站在墨綠色霧氣中的vita,行動沒有受到絲毫的阻塞,眼神依然清明,狀態也和之前沒有兩樣。
“你這特性,不會就是變成一團霧,讓人打不死吧?”站在霧氣的正中央,林鴻扯動嘴角,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這不可能!你為什麽不受毒氣影響!就算是lv.9的強者,踏入這毒霧之中,也會…咳啊!”
看著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vita,心頭驚駭的SARS震驚之下,不自覺得開口說話,自己把自己的完全霧化狀態破開。
聽到SARS聲音
的林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砍人,隻能將收斂起的劍氣重新外放。
這一放不要緊,半體霧化的SARS被淩厲到堪稱恐怖的劍氣直接撐開,綠色的霧氣消散,SARS倒飛向遠處,被迫重新恢複人形。
林鴻安撫下躁動賭氣的驚虹,喃喃自語道:“霧化狀態下不能開口說話啊?”
“臥槽,裸的!”
“唉呀媽呀,這麽袖珍?”
“啊!!!”
“蕪湖好白啊”
“每個人的身上都有毛毛到底那是什麽毛”
……
全身上下不著片縷的SARS連忙遮住羞人部位,隨後瞬間再次霧化,將身體隱去。
此時此刻,四大區和無法之地的每個街區的屏幕上,都在轉播著這場十三之戰的畫麵。
剛剛的SARS,相當於在幾十億人的麵前被看了個精光。
羞憤難當的SARS幻化成的霧氣凝聚成一柄墨綠色長矛,淩空插向vita的胸口。
不知道霧氣化成的長矛究竟有沒有實體,至今還摸不清SARS的特性究竟是什麽,林鴻不敢托大,駕馭驚虹上前試探,手持古齒保持戒備。
始終沒辦法對SARS造成傷害的驚虹,像個打賭輸了的孩子一樣,委屈難過的同時,又暴躁異常,劍身上的情緒噴薄,化作無數斬裂天地的劍氣,迎向飛來的墨綠色長矛。
“咻!”
“叮….……”
躁耳的破空聲劃破競技場的夜幕,驚虹又一次釘在了世界樹果實的屏障上,在屏障上濺起一陣漣漪。
又一次無功而返的驚虹,整個劍都頹了下來,雖然還是直挺亮麗的劍身,但觀看這場戰鬥的看客們,好像都能夠看到驚虹在“垂頭喪氣”。
被驚虹穿過的墨綠色長矛去勢不減,直直的插向林鴻的胸口。
林鴻眉毛緊緊皺起,沒見過類似的特性,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麽下手。
就在墨綠色長矛即將穿透林鴻的胸口,可林鴻卻還呆立在原地的時候,林鴻手中長劍古齒綻出一陣耀眼的金色光芒。
沒有任何的劍氣逸散,林鴻也沒有感受到半點的能量,但那杆已經戳到胸前的墨綠色長矛,在金光的照耀下兀然分崩離析,化作零散的霧氣飄向來時的方向。
林鴻舉起古齒,搞不清楚剛剛的金光和SARS的退散有什麽關聯,但他明白,古齒能對那團虛無縹緲的霧氣造成傷害,這就足夠了。
將幾次進攻都落空後,心情極度抑鬱暴躁的驚虹收回體內的空間,林鴻握著古齒,追上SARS遠去的綠色霧氣,舉劍揮砍。
不知為何,SARS本能的對vita手上的古樸長劍感到畏懼,不單單是心理上,身體上也是,隻要古齒靠近SARS五米範圍內,SAR
S的劇毒霧氣就會被瞬間驅除,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一劍斬下,將SARS遠遁的一抹霧氣劈成兩半後,轉眼間綠色霧氣就升騰淨化,消失在競技場中。
雖然不知道遠離,但林鴻大概猜到了古齒本身的屬性對SARS特性的克製。
一逃一追,短短兩分鍾的時間,SARS足以籠罩一頭夜巨魔的龐大霧氣,就隻剩下兩三團皮球大小。
“什麽情況啊這?”額頭包紮完成後,楊過翹著二郎腿,一臉迷惑的看著競技場上“過家家”的兩人。
斯達爾笑言道:“雖然不知道具體特性,但那個叫SARS的小家夥,特性大概和‘瘟疫’差不多,是可以將身體元素化,使自己處於不可被擊敗地位的同時,緩慢的蠶食對手的那一類。”
菲奧娜?克裏斯汀點頭道:“世界樹果實傳來的反饋來看,SARS所幻化出的霧氣,的確帶有很強濃度的病毒汙染,如果沒有針對性方法的話,就算是vita這小子,也隻能一點點陷入麻煩的局勢裏。”
楊過不解的撓頭,結果扣到傷口,把自己疼的呲牙咧嘴:“嘶那vita這小孩兒,咋啥事兒沒有,還追著那個SA…薩斯,砍呢?”
芬裏斯眯著眼睛,死死地盯著vita手裏隱隱發光的古齒,輕聲說道:“大概和他手裏的劍有關係吧。”
“你可別開玩笑了,古齒的特性是‘重鑄’,這種純物理的特性,對這種元素化的特性有啥關係啊?”楊過一臉嫌棄的看向芬裏斯,不明白這麽個傻子是怎麽當上北區的王座的。
菲奧娜?克裏斯汀一巴掌拍在楊過受傷不輕的後腦勺上,冷冷道:“古齒的特性是重鑄,但老頭你有沒有想過,幾千年前跟隨荒古蕩盡邪祟惡鬼的這把劍,是不是除了特性之外,還應該有些別的特異性。”
被菲奧娜的一巴掌拍的腦瓜子嗡嗡的楊過剛想發脾氣,就被菲奧娜接下來的話點醒。
古齒的特性,明明白白的寫在“大曆新劍榜”上,是個人都知道它的特性是重鑄,純物理傷害的特性。
可是所有人都忽略了,被荒古佩戴一生的這把長劍,日日夜夜感受著這位將軍的浩然正氣,早就已經是一把正道之間,對所有的邪祟外物都有著天然的壓製作用。
SARS化作純粹病毒霧氣後,麵對古齒,就像是倒在養雞場裏的碎米粒一樣,瞬間便會被“叨食”的一幹二淨。
逃到進場時候的位置,SARS恢複一半的實體,將西裝褲子匆忙的套在身上後,將全部的霧氣收進體內。
和正常的lv.8不同,SARS的身體呈現出一種病態的慘白色,乍一眼看上去,還以為是白水泥堆砌出的人體模型。
SARS
身上沒有半點肌肉的雛形,隻是單純的瘦,瘦到隨便動一動身體,都能看得到皮下的骨頭,好像不帶半點血肉。
瘦骨嶙峋這四個字,用來形容露出身體後的SARS,都有些不夠格。
林鴻逼到SARS身前,卻沒有將古齒落到彎曲著身子護住身體的SARS身上,收劍問道:“你這副身體,是因為這個特性?”
透過雙臂間的縫隙,SARS深陷的眼窩下,一雙毫無神采的眼睛,滴溜溜的打量著突然收手的vita。
“天生體弱多病,不全是特性的問題。”SARS回答道。
林鴻點點頭,爽快道:“那你認輸吧,你這個小身板,稍微打的激烈一點應該會受不了。”
SARS麵無表情的看著林鴻,說道:“這就是‘最強時代之子’vita的氣魄嗎?”
林鴻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爽朗笑道:“打架歸打架,還是要有仁義道德在的嘛。”
SARS張開毫無血色的嘴唇,慘白的麵孔露出有些“滲人”的微笑:“你真是個好人啊。”
“是吧?經常有人說我人好……”
林鴻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隻翠綠色的手掌穿透身體,在腹部留下一個拳頭大的窟窿。
暴露在空氣中的血肉,在滲出的瞬間,就被傷口表麵的翠綠色液體浸成透明的綠色,滴落在地麵上,腐蝕著競技場的土地。
SARS微微揚起的嘴角開始顫抖,裂開整張嘴巴,麵色猙獰的狂笑:
“嘖嘖嘖,真抱歉,我是個沒有仁義道德的壞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