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蒙騙爸爸
聿景烈的一隻手僵在那裏,冷厲的眸子看著她消失在客房的門後,她剛才的話,讓他心裏一堵,隻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不能給她一點好臉色,剛剛湧起來對她的那點同情心,瞬間消散,想到她畢竟是那個女人的孩子,還有什麽好同情的,就算剛才是被念薇打的再重些也是活該,他的好心她偏偏要當成驢肝肺。真是不識好歹的東西。
回到書房看了幾份文件越看越煩躁,洗了澡換了件休閑裝,沒有叫念薇,獨自一個人從車庫裏開了跑車出去,路上約了那幾個兄弟一起去喝酒找樂子。
陸承浩是第一個到的,緊接著席少寒也來了,楚逸軒一直沒有聯係上估計是在做手術。幾個人點了幾位鮮嫩漂亮的沒人做陪,又叫了些名貴的洋酒,跟果盤小吃。
席少寒對於聿景烈那張臭臉已經見怪不怪了,想起了剛剛得知的消息跟聿景烈說道:“今天早上薑老頭被送去了美國的聖潔醫院,薑明晨也一同跟去了,估計近期內不會回來,薑氏已經交給了職業經理人打理,據說,薑老頭病發就是你在媒體麵前宣布跟小嫂子領了證的那天。”
席少寒看了看聿景烈的臉色沒有什麽波動,嗬嗬的笑起來:“其實說真的我們根本就沒有想到你會結婚,就是結婚的話對象也該是念薇,畢竟你們在一起那麽多年了,而且蔣老先生也算是你的恩人了吧,知恩圖報以身相許,這樣才符合邏輯。”
“切,邏輯在我們景少這裏就是個屁,景少做事什麽時候按照原則慣例了,而且念薇那丫頭雖然是漂亮可卻不適合做景的女人,太過麻煩了,娶了溫暖這樣的反而很好,至少不敢幹涉你的事情,在外麵玩女人也不大會在意,其實我覺得男人就該娶個這樣的女人才好,省了好多的麻煩不是嗎?不用她愛你,你隻要將她控製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就一切OK了。”
陸承浩說話極欠扁,席少寒白了他一眼,心裏想到某個女人,臉上一片火辣,頓時一陣心煩,抓起一杯倒好的龍舌蘭仰起頭飲下,辛辣的液體滑進喉嚨,流進胃裏,才覺得心裏不那麽滿舒服了些。
聿景烈懶得理會他們無聊的猜測,想到了一些事情開口道:“秋石山的山頂,我打算開一間賭場,你們誰有興趣?”
話音一落,兩雙眼睛冒著晶亮的光芒看向說話的男人,席少寒與陸承浩相視一眼,笑道:“阿景還是你眼光獨到,這樣的事情,我們怎麽就想不到呢?山頂賭場,真是好提議,算我一份。”
陸承浩也不落後推開身邊的女伴,擠到聿景烈身邊:“哥,也算我一份,具體怎麽操作你說了算,我都聽你的。”
聿景烈勾了勾唇:“我最近把資金重點用在藍田的項目上,賭場的興建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你們吃得消嗎?”
陸承浩想了想說:“放寬心,我後頭不是還有老頭的嗎。”
聿景烈挑了挑眉,陸承浩是皇城根腳下真正的太子爺,大家族裏的幺子,自然備受寵愛,上麵又都是姐姐,陸老爺子的心早就偏到了爪哇國,這小子做了不少荒唐事,陸老爺子嘴上說的狠,實際上也從來沒有怎麽樣過。他能拿出這筆資金來,他不奇怪。
席少寒多少有些為難的擰了擰眉頭,不過隻是幾秒鍾便舒展開來:“景,你盡管去運作,什麽時候要錢吱一聲,絕不會耽誤了進度。”
正說著,手機響了起來,席少寒接起,聽著裏麵傳來的聲音,劍眉緊緊的擰起:“媽,別急我馬上就過來。”
“怎麽了?”陸承浩,看到席少寒著急的掛斷了手機準備要走的樣子問道。
“老太太突然暈倒了,剛被送進醫院搶救過來了,可是情況不大樂觀,我得過去看看。”
聿景烈拍拍他的肩膀,神情嚴肅地說:“趕緊去吧,路上小心,有什麽需要隨時叫你的人來找我。”席少寒感激的點了點頭,拿了車鑰匙快速離開了包廂。
別墅裏,在所有人都各綴了房間之後,周阿姨拿著藥箱敲開了溫暖所在的房間。
溫暖沒有大礙隻是肋骨那一側的地方被椅背磕的青了一大片,本就白皙的皮膚下顯得那片傷痕觸目驚心,周阿姨心疼的給她上了跌打酒,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勸慰她,隻能更盡心的照顧她。
休息了片刻,溫暖又聽到客廳裏的蔣念薇大呼小叫的要吃東西,趕緊讓周阿姨出去給她弄,自己看了看時間,又不知道蔣念薇出不出去,跟她一整個晚上呆在一起不知道又會生出什麽事端來,索性拿起包出門,去了醫院。
醫院裏溫晉升剛打完點滴,看到幾天未見的女兒,心裏甚是想念,隻是她有些憔悴的臉色讓他一陣揪心,拉著她的手問道:“他……對……你,你好嗎?”這幾個字說完,溫晉升的額頭上都出了一層薄汗,溫暖知道他是著急的,拿了紙巾親親的而給他擦拭掉。
想到這兩天發生的種種,卻隻能強忍著心中的委屈對父親說謊:“爸,他那個人就是不愛笑,看著有些冷,其實很好的,對我也好。”
她說完便眨了眨眼睛,垂下了眼眸,看到床頭的果籃很新鮮,拿了一個蘋果給爸爸削皮:“這是洛洛送來的水果嗎?”
溫晉升說話還是有些困難,搖搖頭艱難的吐字說:“是,楚。”
溫暖削著蘋果點了點頭:“楚醫生啊。”
溫晉升看到女兒削掉了一大半果肉的蘋果,哭笑不得:“暖,暖暖啊,以,以……後再做事情,認,認真些吧,畢竟聿景烈不,不……不是明晨。”
話音一落看到女兒僵住的動作深知自己說錯了話,心理懊悔不已。
溫暖看到爸爸尷尬的樣子,笑了笑說:“是啊,爸爸,我是要學者自強自立了,不能總像個孩子似的,總該是要長大了。”
勸慰爸爸的話也是說給自己聽的,以後跟聿景烈離婚是一定的,那個時候沒有了保姆,自己是要照顧爸爸的,做飯洗衣收拾家務樣樣都要熟悉,這幾年自己根本就是被寵壞了,什麽都不會做。
歎息一聲壓住心底對那個寵溺自己男人的深深思念,拿了報紙給爸爸讀新聞。
楚逸軒出了手術室聽到醫生說溫暖過來了,清理了一下就趕來了溫晉升的病房,看到溫暖,打了個招呼,問了問溫晉升的身體有沒有什麽不適。
溫暖感激地對他笑笑:“楚醫生,真是太感謝你了。”她指了指床頭上的果籃說道。
楚逸軒看著溫暖那明媚的笑臉,也不由得被感染心情好了起來對溫暖說:“不用這麽客氣,現在外麵的天氣還沒有那麽熱,你可以推著伯父去外麵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多曬曬太陽,這樣對身體的恢複都是有好處的。”
初夏的天,暗的晚,溫暖看了看窗外依舊充足的陽光便聽從了楚逸軒的建議,找護士推來了輪椅,帶著爸爸去了外麵的花園,呼吸到了清新的空氣,溫晉升的心情也開懷了不少,磕磕巴巴的問了許多溫暖婚後的生活情況,大多都是擔心她會被那個男人欺負,溫暖撿著好的說,總算蒙騙過了爸爸。
天色快要暗下來的時候,溫暖才送爸爸會了病房,楚逸軒在停車場看到她出來,身子有些佝僂,手撫著自己小腹向上的方向,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以他多年醫生的經驗敢斷定,她手捂著的地方應該是不舒服的。
發動了車子,緩緩的停在了她的身邊,溫暖正在出神,被突然停在身邊的車子,嚇了一大跳,驚慌失措的樣子,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鹿,看到時熟悉的楚逸軒,想抱怨又生生憋了回去的樣子著實可笑,楚逸軒沒忍住輕笑出聲:“嗬嗬,嚇到你了啊,不好意思,要回去嗎?”
溫暖想到那個讓人窒息的牢籠點了點頭,她是想著回自己家的,可要是真的徹夜不歸的話,那個死男人不知道又要怎樣刁難她了,就再回去忍一下,反正明天就要回學校去上課了,忙碌起來,就不會覺得那麽煩了。
楚逸軒點點頭,看到前麵等著溫暖的聿家司機問道:“剛才你老公打來電話說是在夜魅,我現在要過去那邊,你要不要一起?”
老公這個詞,讓溫暖一怔,是啊,合法的夫妻不是都這樣稱呼嗎?可是到了現在她依然覺得自己隻是被那個名義上的老公圈養的一隻玩具,僅此而已。
溫暖知道夜魅這家夜店,以前薑明晨有應酬也會去,她跟去過一次,不是很喜歡那種氛圍,有薑明晨陪她都不喜歡的地方,跟聿景烈在一起,她怕會把自己憋死,搖搖頭說:“不用了,我先回去了,楚醫生,你慢走。”
“哎,你剛才手捂著的地方是不是不舒服?”楚逸軒見她要轉身離開,便忍不住問道。
溫暖差異這個男人的觀察能力點點頭:“碰了一下,沒什麽事。”她避重就輕的解釋了一下,剛才下樓的時候被撞了一下,那片磕傷又疼了起來。
楚逸軒聽她這樣說也不再追問,但是她剛才的表情,並不像是她說的那樣簡單。
她淺淺的笑,禮貌的道了別,楚逸軒看著她的背影眨了眨那雙好看的眼睛,開著車離開了。
回到別墅裏,溫暖聽到一樓健身房裏有動靜,沒有見到蔣念薇,卻多了一個陌生的幫傭阿姨,周阿姨介紹說:“少奶奶,這是新來的劉嫂,從今天開始在這裏協助我的工作。”
溫暖打量了一下這個體態豐滿的中年女人,一雙不大的眼睛也在打量著自己,態度還算恭敬的喊了一聲:“少奶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