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義氣
說實話,目前的場麵挺尷尬的,那些人都像是看殺父仇人一樣瞪著我,即使我根本沒得罪他們,他們也對我恨之入骨,很簡單的一個道理,我一個無權無勢的臭小子,憑什麽能讓韋助這麽不惜代價的袒護我?要知道,或許以前我背靠常斌,地下世界的人多少會給我麵子替我說話,但現在,我根本就沒什麽背景,隻要韋助不鬆口,那就算借他們十個膽,也不敢踏進來,黑色玫瑰夜總會在南城就是這麽有影響力。
現場隻有對我的怒斥聲,我依然負手而立,雲淡風輕的看著這幫跳梁小醜,眉頭挑著,充滿了挑釁的意思,雖然不知道韋助為啥幫我,但最起碼我現在是絕對安全的,我就是要氣死這幫二代們,讓他們咬牙跺腳也拿我無可奈何。
正當場麵一陣混亂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這是一排車隊,徑直的來到了夜總會的門口,隨即,車上下來了兩排身穿黑色西裝的墨鏡男,在車首,有一個國字臉,威嚴霸氣的中年人,便是林家的家主林權,兩邊站著的,則是他的私人保鏢。
林辰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差點都哭出來了,他終於在一片黑暗中看到光明了啊,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衝了上去,來到了林辰的麵前,身子還沒到,聲音就喊了出來:“爸,你可算來救我了!”林辰委屈巴巴的,渾身狼狽,他的額頭上還有被我砸的血跡,雙腿也有些飄,穴道還沒被我解開。
林辰這邊剛喊完,遠邊又傳來了車子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很快,也聽到了夜總會的麵前,一幫氣勢洶洶的人下了車,為首的,則是一個凶神惡煞的中年人,他滄桑的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很是猙獰,而站在他身後的人,都有很彪悍的氣勢,這幫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而我並沒有在南城見過這幫人,也沒聽過,正當我納悶來者是誰的時候,另一邊的於淩天直接哭爹喊娘了,他本是被人攙扶著,這下直接甩開,衝到了那為首的人麵前,和林辰一樣,邊跑邊說道:“爸!你終於來了!”
這倆家夥,宛如被欺負的小屁孩,哭著告訴家長,那還有在包廂裏那股意氣風發的勁啊?各個都委屈的要哭。
這下我算是明白了,欺負了人家的孩子,家長找上門來了,於淩天喊得那人,就是於家的家主於峰。
於峰我早有耳聞,我在緬甸的時候就聽說過他的大名,於家是南城根深蒂固的大家族,而於峰,則是把於家發揚光大的一個人,他拉攏了許多強大的背景作為依靠,以至於他可以說是在南城為非作歹,無法無天的地步,但他們於家還算是明白事理,不高調行事,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走的長遠,而於峰,據說也是一位武功高手,他長的很嚇人,尤其是那道刀疤,據說當年是因為和別人打賭自己拿著匕首劃的,他的那雙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一般人見到都被嚇的尿褲子,實在是太可怖了。
於峰和林權,這兩人,可謂是南城最厲害,最有權威性的大人物了,我的所作所為,讓兩家同時找上門來,也算是個本事了,我心中並沒有底,韋助能夠敷衍這幫二代們,可這兩個老狐狸,可不是輕易糊弄的,他該怎麽做?
我輕撇了一眼韋助,他的嬉皮笑臉也轉換成一臉凝重,看得出來,他有些為難,如今擺在他眼前的將會是一場很艱難的戰鬥,畢竟,黑色玫瑰夜總會再強,也是在南城紮根立業的,而南城黑白兩道最強大的家族,都和他站在了對立麵,我想,韋助會權衡下其中的利弊,到時候不出意外的話,把我給扔出去,畢竟誰也不能和錢作對啊。
而另一邊,林辰和於淩天正在向雙方的父親告狀,其實也根本不用添油加醋,看他們的身體狀況就知道遭到了暴打,林權聽完之後,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把我給殺了,他太在乎林辰了,他本來就打算用不了多久讓林辰徹底的把控住權利,而於淩天的父親於峰也是如此,可是,他們的寶貝兒子,今天都慘遭毒害,這氣必須得撒出來,不然的話,以後南城怎麽看他們林家於家?
所以,他們怒氣衝衝的帶著人朝著我這邊走來,這批大部隊的背後,凝聚著整個南城上流社會的少爺小姐,而我這邊,唯有韋助,還有我。
林權在走到了門口後,冷著臉望著韋助,剛才所發生的來龍去脈他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隨即,他冷聲發問道:“韋助,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這徐白身上有人命,死罪難逃,你這麽包庇他,小心連你也得跟著受害。”
這時候,於峰也怒不可遏的吼道:“沒錯,你睜大你的眼看看,我兒子被打成什麽樣了,你還說要私下解決?今天這事,不可能解決!快點把人交出來,你知道我耐心不夠的!”
即使林權和於峰說的再霸氣十足,但他們也沒敢踏入黑色玫瑰半步,他們敢威脅韋助,卻不敢侮辱他,大家都是處在一個圈子,對彼此都很清楚,而黑色玫瑰的幕後主人,林權和於峰也知道,那是一個不能言談的禁忌,任由他們在南城隻手遮天,但也不敢觸碰,萬一得罪了,什麽黑白的老大,一秒鍾就給你抹殺了,但今天這事,肯定不能善罷甘休,這麽多人在場,如果就這麽饒了我,以後他們也肯定呆不下去,二人這麽說,無非就是想著讓韋助把人交出來,今天這事,就和夜總會沒關係,畢竟憑借林家的勢力,隱瞞這事也不是問題。
而韋助就有些為難了,他顯然知道這二人的尊貴,夜總會再強,但老板也不在啊,以前都是和平共處,沒有矛盾發生,韋助不敢妄自做決定,生怕觸碰了老板的利益,想了想,韋助還是咬牙道:“林兄弟,於兄弟,今天在本夜總會發生的事情是我招待不周,但我覺得,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咱心平氣和的坐下來,我做個中間人,好好的探討下賠償什麽的,現在徐白是我夜總會的員工,我韋助講義氣,替他賠償!”
我傻掉了!這話的意思簡直不能再明顯了,韋助依然要堅持保我!不光是我,全場的人都石化了,大家都感到不可思議,都到了這種地步,韋助還要幫我,這到底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