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不怕
韋助在南城的地位一定比想象中的高,畢竟,他都稱呼林權於峰兄弟了,這話,也是韋助權衡好說出來的,在他的心中,也認準我,絕對比得罪於家和林家更劃算!這讓我有些匪夷所思。
說實話,我覺得有些很可笑,我依稀記得,以前出了麻煩,江凝總是會不顧危險衝在我麵前保護我,但現在,她站在林辰的身後,冷漠著雙眼望著我,眼神中不起一絲波瀾,而現在幫助我的,則是一位從未謀麵的韋助,我心中百味雜陳,我或許知道韋助是帶著一些目的性的幫我,但我還是有些感動,以前的我,總是孤軍奮戰,遇到了危險,也必須自己想辦法,沒想到,被人保護的滋味,真的很舒服。
韋助的話是撕破臉了,他堅持要保我,眾人心中很不爽,甚至說憤怒,尤其是於淩天,被我暴打一頓,現在還報不了仇,他怒不可遏的站了出來,指著韋助就道:“至於這麽袒護徐白這條狗嗎!我讓你把他給我交出來!不然的話,老子把你黑色玫瑰全都拆了!”
於峰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於淩天講過一定不要招惹黑色玫瑰,但這次,於淩天實在忍不住了,他氣的身體都在顫抖,他媽的,仇人就在眼前,就是報不了仇!簡直要氣炸了!
於峰見到於淩天這麽衝動,急忙的把他拉到了身後,但也沒說什麽,因為他也很不滿韋助的話。
場麵又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沒一會,林權沉聲道:“韋助,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報這個徐白,但今天這事,必須要有一個辦法解決,不然我們倆家的名聲受損,你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我希望你明白事理,清楚輕重,把徐白交出來,今天,我就當什麽事情沒發生,而且我也能夠保證,明天南城不會出現你們黑色玫瑰任何的輿論。”
林權的語氣,顯然有些不耐煩了,他也在威脅韋助,讓他退步。
韋助攥著拳頭,裏麵滲出了許多的汗水,他很緊張,如今真是四麵楚歌的地步,如果對方真強行要動手的話,但憑一個他,是完全不可能攔得住的,畢竟那槍械可不是玩具槍,是真槍,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不過一顆槍子的事情,過了會,韋助無奈道:“林兄弟,於兄弟,也當我求求你們了,要不算了吧?”
韋助堅持不下去了,他隻能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對他倆說話,希望能夠網開一麵。
可是,幾乎韋助語音剛落,林權和於峰就同時道:“不能!”
這倆人也算的上死對頭,今天是絕對的站在同一條戰線,那就是把我給抓了處置。
韋助聽到這話,也明白求情是沒用的了,下一秒,他的目光突然變得狠厲起來,凝著目光望著二人,冷聲道:“那我也不能把徐白交給你們!今天,徐白,我保定了!”
這話說的堅毅無比,坦白了告訴這倆家人。
林權在聽到韋助的話後,臉色也變了,他怒不可遏的對韋助說道:“韋助,我警告你!別不知好歹,強龍不壓地頭蛇,你雖然強,但你背後也是外來勢力,這南城,是我們林家,於家的底盤!給我把徐白交出來,不然的話,你這地方全都給你砸了!”
林權說完這話,便大手一揮,很快,林家的精英們便集結在了一起,蓄勢待發,隻要林權一聲令下,他們便衝過來砸場子。
另一邊的於峰也不甘示弱,對韋助怒吼道:“別以為我們於家好惹,得罪了我,大不了魚死網破!”他這話說完,於家的人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場麵爭鋒相對,我沒辦法再這麽繼續下去了,我知道,我必須要做點什麽,這件事情,本就是因我而起,我不能做個隻會逃避現實的膽小鬼,所以,我勇敢的站了出來,對韋助深深的鞠躬,感恩道:“謝謝,我並不明白我有什麽地方可以讓你這麽幫我,但這事因我而起,也要因我結束。”
韋助的意思很明確了,要忤逆林家和於家,到時候,肯定會遭到針對,那時候韋助也會麵臨四麵楚歌的危境,那是我不願看到的,在我和林家於家的紛爭中,韋助是無辜的,我的本心便是不連累其他的人。
想到這裏,我深呼吸一口氣,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林辰背後的江凝身上,我猶豫了下,咬牙對她說道:“江凝,如果我離開這個世界,你是不是會很開心?”
我想知道,江凝的心中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我這個十五年朝夕相處的弟弟了。
江凝聽到我這話的時候,不由的一愣,可也是很快,她的目光變得很冷漠,陌生,隨即,輕描淡寫的對我道:“是。”
這極其簡單的一個字,讓我疼痛的難以呼吸,可是,似乎我又感覺不到什麽疼痛,或許是我被她傷的太麻木的原因吧,我強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道:“好。”
我真是嘴賤,為什麽要問這個無聊的問題呢?為什麽,要自己去傷自己呢?即使她在乎,又能挽回什麽局麵呢?要是她但凡對我有一點感情,之前就會站出來保我了。
可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傷心過後,我有撥雲見日的明朗,得到了答案,我的心都變的豁然開朗了,我徹底的了無牽掛,那我以後,便不再對她苦苦糾纏!
再見,我的青春,再見,那個曾讓我愛的深刻的姑娘,從此過後,你我便是路人。
想到這裏,我瘋狂的大笑起來,我踏出一步,眯著眼睛望著門外那些雄赳赳氣昂昂的精英們,還有那些持槍的武警,我板正身體,大吼道:“是不是都想讓我死?要想殺我,可以,來啊!”
說完這話,我滔天的氣勢徒然爆發出來,我攥著拳頭,對這幫人豎起一個中指,隨即,我開始迅速的奔跑,朝著黑色玫瑰的門外,我心中很是輕鬆,我知道迎接我的將是死亡,但我一點都不怕!
張昌東曾說過,我連死都不怕,更何況活著。
可我想說,比死亡更痛苦的,是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