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偷人
當年之事，方氏略有耳聞，都過去二十年了，齊家人早已化為一捧黃土，怎麽還有人為齊家人報仇？難不成此人之前所作所為，就是為把當年事鬧大再掀起輿論，讓方家難堪？
新皇繼位，方家已經如昨日黃花，風雨飄搖，方氏靠著莊家，才能站穩腳跟，這個孩子對於她來說很重要。
她可以給錢，甚至願意答應別的要求，隻為留下孩子。
於子澄感受到方氏的情緒，森然一笑道：“現在知道害怕也晚了，一人作惡，牽連全家，方家早晚也得被滅了九族。”
京城裏有身孕的婦人那麽多，隻有方氏的兒子命好，各方麵符合要求，所以於子澄願意到王府別院鋌而走險。
“嗚嗚……”
方氏盡量拖延時間，她的丫鬟是機靈的，察覺不對勁兒回來救人的。
“別想著拖延時間，你當我是傻子？你沒這個機會。”
於子澄眼眸深處沒有情緒，他從袖兜拿出一把匕首，朝著方氏一步一步逼近。
就在這個瞬間，門口處傳來了腳步聲。
“方家姐姐是在這裏嗎？”
秦南煙拿著荷包，和林月娥一路散步而來，水榭比花園還涼爽一些，又安靜，不過秦南煙為洛王而來，可不想來躲清淨。
“丫鬟沒在門口，難不成是方姐姐心軟，讓丫鬟進門喝茶納涼了？”
林月娥敏銳地觀察到門口處沒有丫鬟打簾子，這其實是很不合規矩的。
二人沒有多在意，結伴而行，快步地來到門邊。
門內的床榻上，於子澄已經把方氏捆了個結實，為怕方氏發出響動，又用手緊緊地捂著方氏的嘴巴，騰出一隻手揮舞著匕首，很快地劃開方氏的衣裙，露出白嫩的肚皮。
方氏孕吐反應嚴重，因此沒有長胖，肚子隻有一個小幅度的隆起，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有身孕的模樣。
“啊！”
許是危險臨近，人都有求生的本能，方氏扭斷了手中的繩索，尖叫了一聲，她對門口之人求救。
“表姐，
你聽見了嗎？”
林月娥拉住要進門的秦南煙，站在門口側耳聽，的確，她剛剛聽見了方氏發出來的尖叫聲。
“聽……聽見了。”
秦南煙轉了轉眼睛，丫鬟不在門口守著，裏麵還有聲音，難不成……莫非方氏和人在裏麵約會偷情不成？若是這樣，更該讓丫鬟守著啊。
門口的人停下腳步，似乎在猶豫，方氏更加心急，然而她已經被於子澄狠狠地壓在身下，不能發出一點響動，怎麽掙紮都沒用了。
男女體力懸殊，方氏又有身孕，根本抵不過於子澄的力氣，隻能躺著任人宰割。
“表妹，咱們還進去嗎？”
秦南煙拿不準了，她停住腳步，問一向主意比較大的林月娥。
“先別進去。”
萬一碰見方氏偷人，二人還未成親，不管是不是揭發出去，名聲都壞了。
隱瞞不說，萬一方氏最後敗露把二人給拖下水，那真是沒地方說理去，林月娥也不想惹一身騷。
“表姐，那邊窗戶開著，咱們先去瞅瞅。”
林月娥向來機靈，示意秦南煙和她一道，去窗戶那邊蹲守偷看，萬一真是方氏偷人，二人扭頭便跑。
“可萬一遇見歹人怎麽辦呢？”
秦南煙還有點良心，主要是她想不通，方氏都有身孕了，怎麽可能偷人，萬一是遇見歹人，二人得趕緊去告知洛王。
在洛王的一畝三分地，出點什麽事，最後鬧的難看。
秦南煙已經把自己當成洛王妃，設身處地為洛王著想。
“要是歹人，我們更要跑，不跑你等著被殺人滅口嗎？”
能跑到王府別院找方氏廝混的，定不是尋常人，不管是誰都得罪不起，所以就當沒看到沒來過。
林月娥見秦南煙不認同，再一次肯定並且正色道：“表姐，我知道你想討洛公子的歡心，可你也不想想，萬一歹人把你給捉了，你沒名節還能做洛王妃嗎？”
救人把自己搭進去，不值得。
秦南煙這麽一想，表妹說的有道理，二
人隻是去看看，至於裏麵的人是偷情還是歹人，一律不管閑事。
林月娥個子小，比較好隱蔽，她站起身貼近窗紗，發覺房間的床榻上，隔著床幔隻能看到兩個模糊的影子，二人很親密而且皆為女子。
“表妹。你看到了什麽？”
秦南煙緊張地出了一臉汗，第一次幹這麽刺激的事，讓她忍不住心跳加速。
“快走。”
林月娥拉著秦南煙，二人彎腰從小路跑走，等跑出一段距離，林月娥才鬆一口氣，她渾然不覺跑的過程中，把秦南煙的玉佩拉住，落入了水榭的窗邊。
“你到底看到了什麽，是有歹人？”
秦南煙示意林月娥別賣關子快點說，她急不可耐了。
林月娥搖搖頭，不是歹人。
“難不成方姐姐和男子偷情？”
秦南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不怪她八卦，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跑到王府賞花會找人偷情，那膽子有多大啊，肯定偷人無疑，莊公子在外地辦差，不在京城。
林月娥先是點點頭，而後搖搖頭。
那姿勢，讓林月娥臉紅，被秦南煙一個勁兒的催促，最後才無奈地道，“是個一個丫鬟，不是男子。”
秦南煙瞬間懂了，原來方氏有這個癖好。
二人決定知情不報，就當什麽都沒看到。
“二位小姐，你們看到一個從大廚房端著托盤的丫鬟了嗎？”
方氏的丫鬟茉莉和水仙氣喘籲籲地，身後還跟著一臉焦急的莊氏。
“沒有。”
秦南煙一臉不明所以，什麽丫鬟她沒見過，她沒去大廚房。
這倆丫鬟是方氏身邊的，這麽急匆匆地把莊夫人叫來，是一起觀看方氏偷人嗎？那樂子可就大了。
秦南煙和林月娥一問三不知，莊氏連禮數都顧不上，邁著大步帶著兩個丫鬟直奔水榭。
水仙和茉莉先後去找她，聽聞她要讓丫鬟過去一趟，但是莊氏沒有。
很顯然，這是著了有心算計人的道兒了，莊氏心急如焚，就怕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