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申屠曼下線
肅帝一臉不悅地看著跪在麵前的護衛:“沒看到朕正在招待丹東使者嗎?有什麽事要這麽火急火燎的呈到朕麵前來?”
“回皇上,微臣在堅守宮門,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微臣便搜了身,在她身上搜到這個圖卷。”護衛把圖卷呈了上去。
肅帝翻開一看,眉眼微皺:“這是我們大奉的行軍關隘圖。”
“正是,此乃大事涉及我們大奉的守衛,這賤婢偷了這個肯定是要送到南唐去的。”
申屠曼也被帶了上來,她本來還不知道什麽事,看到自己婢女倒有些意外,還以為自己交代她辦的事露餡了。
她對著肅帝連連磕頭:“皇上饒命啊,臣妾也是因為手頭拮據,才讓她去把首飾變賣了,這宮裏要周旋要維護,沒有銀子可是萬萬不能的。”
“這你從何處而來?”肅帝把圖卷丟到申屠曼麵前,“看來是朕太好說話了,一再縱容你,反倒讓你做出這等行竊機密之事來。”
申屠曼也不是個傻子,看了這圖自然也知道是什麽,麵色慘白:“皇上,臣妾也不知道為何她身上會有這個,臣妾真的隻是讓她拿著首飾去典當。”
護衛道:“曼才人,微臣在她身上除了這個圖卷,可就沒再搜出來什麽首飾。”
那婢女連連磕頭:“皇上饒命,饒命啊。”
繞是申屠曼有一百張嘴,但在這鐵一般的人證和物證麵前也沒辦法為自己辯解。
“來人,把人拉下去關死牢裏去。”肅帝沉著麵色道,“朕都給了她後宮妃子,卻還是一再不知好歹,如今竟然還做出竊取機密之事,沈大人。”
沈智天一步上前:“微臣在。”
“點十萬大兵,壓向南唐,助陣祁將軍,讓申屠承徹底死了這心。”
沈智天抬頭,剛想說哪裏來的十萬大兵,看到肅帝的眼神,再看一旁坐著的丹東使者,知道這是敲山震虎之意,連忙點頭:“是,微臣這就去。”
薑雨笙一
直在冷眼旁觀,直到此刻才悄聲對蘇儼道:“又是一出自己設計自己唱的戲。”
蘇儼的心思卻一直在薑雨笙身上那毒身上,在想這既是丹東獨有的毒,又會是誰下的呢?莫非有丹東的奸細潛伏進了都城,就隻為了給夭夭下毒?
聽得薑雨笙這般說,蘇儼才收回思緒,道:“他最是擅長這些。”
卻也最是喜歡這些,如今大奉國庫空虛,他非要窮兵黷武,和周邊的那些國家不管是強的還是弱的,一律都用蠻橫的武力解決,連開放海上貿易這樣明顯對大奉有力的事他都能拒絕。
此人自私自利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和他這麽一比,陶曄至少還會做點對朝廷和百姓有利的事。
申屠曼鬼哭狼嚎的被拖下去了,那婢女自然也隻會落個慘死的下場,不管肅帝如何許了她多少好處。
申屠曼經過薑雨笙身邊時,用惡狠狠的語氣道:“是你,肯定是你!”
薑雨笙冷漠地看著她。
“我詛咒你,你不得好死!”她的聲音漸行漸遠。
薑雨笙氣得發抖,倒不是因為申屠曼的話,而是因為她替肅帝那個陰險狡詐的人背了鍋。
這伎倆或許普通人看不明白,但從小就在皇家浸潤裏長大的弓布自然是看的再清楚不過了。
他起身道:“既然皇上要處理後宮之事,我這外人也不便打擾了。大奉的歌舞雖然好看,但我還是更喜歡我們自己丹東的,告辭。”
一場晚宴便以這個結果結束,除了早就算計好的肅帝等人,其他人怕都是不滿意的。
丹東使者如今是落腳在驛館,而這驛館除了他們外再無其他人。
蘇儼看著弓布等人離開的背影,心裏隱隱有些不安,直到有隻柔弱的小手鑽到他的手心裏,他才收回了視線,低頭看著自己的嬌妻:“回去了?”
“你若是擔心他,讓四五跟著便是。”夫妻同心,不僅蘇儼心生不安,就是薑雨笙也有點不安,派個人跟著總
是好的。
蘇儼頷首,看其他人都紛紛請安告辭,他也牽著薑雨笙就往外麵走。
“蘇夫人。”梅太妃身邊的宮女輕輕喊了一聲,看她望過來才道,“蘇夫人前幾日提起的那件衣裳,娘娘覺得還不錯,雖然不是很漂亮,但好在布料好,穿在身上舒服。娘娘打算把那件衣裳買了。”
旁人聽不出什麽,隻當薑雨笙是將自己鋪子的衣裳給梅太妃看,羨慕她這生意都做到宮裏來了。
但薑雨笙卻知道梅太妃是用衣裳來形容陳水柔,既然娘娘覺得沒什沒問題,那她這外人更不會置喙什麽。
她含笑對那宮女道:“娘娘喜歡便好,改日我把帶衣裳帶請進宮,娘娘親自看看。”
“娘娘說蘇夫人蕙質蘭心,果然如此。”宮女笑道,又壓低聲音道,“今日之事,乃是琴妃找人花錢收買了曼才人身邊的婢女,但借的是夫人的名頭。”
說完她便屈膝離開,薑雨笙嗤笑一聲,她原本還以為申屠曼隻是隨口讓她被這個鍋,沒想到竟然是姚琴來這麽一出,還用的是她的名頭。
上次對付陳太後,這次對付申屠曼,這姚琴充當起肅帝的工具還真是不遺餘力,但有程二娘在,那皇位之位又怎麽輪得到她?
回到侯府已經是子時了,晚宴上本就沒吃什麽東西,薑雨笙此刻餓得有些發暈,抓著蘇儼的胳膊,虛虛道:“侯爺,我餓。”
“小姐。”清荷上前道,“廚房已經備下了芝麻餡的湯圓,您可要嚐嚐?”
原本還想不到吃什麽,清荷這麽一說,薑雨笙頓時垂涎三尺:“送兩碗過來吧。”
如今薑雨笙吃什麽,蘇儼也都要跟著一起吃,用她的話便是要胖兩人得一起胖,但蘇儼心裏明白,自己的嬌妻也是心疼自己。
兩晚熱乎乎的湯圓很快就送上來了,薑雨笙小口小口吃完,滿足地上了床榻。
突然想起今日和蘇儼說的話,對他招招手:“侯爺你過來,我現在就把衣裳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