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5章 恃寵而驕

  兩人如今既是夫妻,素日裏感情又是蜜裏調油,蘇儼也不避諱著,直接站在床榻前,伸手幫她解開衣裳帶子。


  薑雨笙如今肚子越來越大,有時候穿脫衣裳都不方便,很多時候這些是都是芍藥在做,今夜蘇儼幫她弄著,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相對薑雨笙的羞澀,蘇儼隻覺得難熬。


  他養著的這朵嬌花就在眼前,卻隻能看不能吃,多大的折磨。


  待脫得隻剩下肚兜了,蘇儼扶著她躺下,動作輕柔地替她裹好棉被,又將炭火盆往床榻前搬近了些。


  他拿著衣裳一寸一寸的聞過去,每一件都聞了過去。


  最後在中衣上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這味道若不是弓布提醒過,怕是蘇儼根本就不會往那方麵想,隻當是她洗澡慣用的花瓣或者藻豆導致的香味。


  蘇儼又將衣櫃裏的其他中衣也都拿出來一一聞了,也都是這樣的味道。


  他麵色凝重:“這些貼身衣物都是芍藥或者清荷幫你收置的?”


  薑雨笙點頭,可她相信自己的兩個婢女不會有問題,她轉念一想:“會不會是浣洗的時候,用這有毒的水浸泡了?這樣也會讓這衣裳上留下味道的。”


  蘇儼拿了全新的中衣給薑雨笙換上,再給她穿外麵衣裳時手被她摁住,後者狡黠一笑:“侯爺,你有些氣急了。”


  蘇儼:“……”他是個正常男子,能不急嗎?


  他隻管低頭係著帶子,見她手不安分地在自己腰間上摩挲著,他輕輕拍掉:“夭夭,再不安分,當心辦了你。”


  “怎麽個辦法?”薑雨笙這話就帶有挑釁之意了,她笑嘻嘻地摸了下肚子,“天意,你父親說要辦了我呢,你會不會幫我啊?”


  “恃寵而驕。”蘇儼將最後一根帶子係上,眼底有些猩紅。


  他今日在皇宮吻她的時候就已經難以忍受了,如今這般模樣小狐狸還來撩撥他,他又不是那苦心修行的道士,哪裏能忍得住。


  他撫摸上她嫣紅的唇瓣,啞著聲音道:“既是你自己選的,可就別後悔。”


  猜到他要做什麽,薑雨笙也心疼他,摟著他的脖子道:“侯爺可得好好威風威風。”


  夜深人靜,雪逐漸下大了起來,落在屋簷上卻碰到就化。屋子裏地龍極為暖和,屋子裏的人更是熱得恨不得貼在冰塊上。


  “夭夭。”蘇儼推了推薑雨笙,“不是說再幫我一次嗎?”


  薑雨笙翻個身,嘟囔道:“困死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蘇儼:“……”


  他湊過去,在她小巧的鼻尖上吻了吻,這可愛的小狐狸總喜歡用這樣的方式給他所謂的解壓,他好像沒說緊張啊。


  翌日無事,蘇儼便一直陪著薑雨笙睡到自然醒,用過早膳後把芍藥二人都留在跟前。


  他躊躇著不知要如何開口,她們是薑雨笙的人,問的方式不恰當,萬一對主子心生怨懟怎麽辦?

  薑雨笙覺得人和人相處貴在坦誠,即便對方是婢女也是一樣的,她直接將自己衣裳有毒一事說了,但沒說這毒是如何發現的。


  芍藥和清荷二人簡直可以用晴天霹靂來形容來了,她們沒想到千防萬防,結果還是被人給鑽了空子。


  芍藥更是怒不可遏:“他娘的,讓我知道是誰幹的,老娘扭斷他的脖子!”


  “這浣洗衣裳的事一直是張嬤嬤管著,她瞧著是個忠厚老實的啊。”清荷有些難以置信。


  “那你們可知道她家有沒有異樣?比如她丈夫兒子不爭氣,去賭了,去做什麽壞事?”


  清荷搖頭:“聽說張嬤嬤那丈夫也是個老實的,素日裏不是在種地,就是在去種地的路上,她那兒子像父親,也是個老實巴交的。”


  “你去把她請來吧。”


  張嬤嬤原本還在洗衣裳,聽說主母有請,頓時嚇得連忙把衣裳把木桶裏一丟,將濕了的手反複地在自己衣裳上擦了擦


  ,這才亦步亦趨地跟在清荷後麵。


  她還是


  第一次來主院這,素日裏幹的也是洗衣裳這樣下等的活,洗好曬幹了的衣裳,又有夫人的貼身婢女來取走,她自然也就沒機會來這了。


  薑雨笙看這麵前站著的婦人,發髻簡單地挽著,麵色偏黑,局促不安地站在那,手下意識地搓著袖子,看模樣倒確實是個老實的。


  她把茶盞往案幾上一放,可哪知道這個動作看在張嬤嬤眼裏卻是發怒的跡象。


  她連忙跪了下來,雙手撐地道:“夫人,老奴不知做錯了什麽惹夫人生氣。但如今夫人還有身孕,萬萬不可因為老奴動了怒,有什麽您隻管吩咐管家來責罰老奴便是。”


  薑雨笙有些意外,心裏也有些意動,倒是沒想到她都怕成這樣了,還不忘惦記自己的身子,倒也是個忠心的。


  “你先起來。”芍藥上前扶起她,“夫人問你幾句話,你隻管老實回答便是。”


  “是。”張嬤嬤微微低垂著頭,看樣子還是有些怕。


  “素日裏那些換洗衣裳之事,都是誰做的?”


  “都是老奴一人。”張嬤嬤還是有些緊張的表情,“原本還有個婢女,但她嫌冬日裏冷,一洗衣裳那手都是凍瘡。管家便讓她去廚房幫工去了。”


  這府裏的婢女如何分配,除了貼身伺候薑雨笙和她主院裏的,後院那些雜貨的,她也不會管,任由管家去打理。


  可聽張嬤嬤這話,一個管家為何會好端端的,就把原本就應該洗衣裳的婢女給調走,而且沒再來一個,反倒是都讓張嬤嬤一個人做了?


  無非那個婢女要麽就是塞銀子了,要麽就是出賣色相了。


  粗使婢女一個月能有多少月奉,那得塞多少銀子管家才看得上?那隻剩下出賣色相了。


  薑雨笙麵色逐漸冷了下來,她倒是沒想到,自己有身孕這段時間在中饋上麵懈怠了,反倒讓管家生出這樣的事來。


  但這不是今日要解決的事,薑雨笙暫時將這事擱到一邊:“我再問你,這麽多衣裳的活,你做得完嗎?”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