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溫馨的女兒

  我追上去。攔住了溫馨。拿出學校向老師檢討的誠懇。“溫馨。對不起。我剛才說錯話了。”


  溫馨搖頭輕輕笑笑說：“於凱。你多想了。我是真的有事。”


  我並不相信。事實上溫馨越是這麽不在意我越是覺得她在刻意隱瞞。我不甘心繼續刨根究底。“是什麽事情。”


  溫馨似乎不想讓我知道。說：“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不說也罷。”


  我說：“溫馨。是不是你們刑警隊找你辦什麽機密案子啊。怕我這外人泄露你們的機密。”


  溫馨突然嗬嗬大笑。我有些發愣。第一次發覺。原來燦爛的笑容綻放在溫馨這麽漂亮的臉上竟然是這麽動人。她用那一雙會說話的漂亮眼睛上下打量我幾秒。突然很神秘的問我，“於凱。你怎麽知道我是個警察。是誰告訴你的。”


  “這並不重要。”我目不轉睛注視著她，把秦小璐給我說的那一通話翻版給溫馨。我沒有理會她驚愕的眼神。然後說，“溫馨。我知道你所有的情況後我很震驚。我很佩服你。衷心的希望和你做個朋友。”


  溫馨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觀望著我。盡管她的臉上浮現出一層淡意的笑。但她的眼神裏卻流露出鬱鬱的神采。她正注視著我。我喜歡她這麽看著我。溫馨的目光永遠都是這麽溫暖。盡管她的眼睛裏有傷感。


  “於凱。你現在也知道了。我是個不祥的女人。你最好還是離我遠一些。”溫馨埋下了頭。似乎她害怕與我目光交涉。“我不會和你做朋友。”溫馨很決然的說完。


  我堅持說：“我一定要和你做朋友。”


  “你會倒大黴的。甚至有生命危險。”溫馨抬頭看我一眼。繞過我走了。


  那時的我很固執。大有種愚公移山的精神。我不灰心。上前抓住她的手語氣很堅決道：“我不怕。你就是拉登的親戚。我也一樣要和你做朋友。”


  撲哧。溫馨笑了。她輕輕用手掩住了嘴。這小小的動作卻讓她充滿了小女人的嬌羞氣質。


  我笑道：“溫馨。你笑的樣子蠻漂亮的。幹嘛總要擺出副冰山美女的架勢。拒人於千裏之外。”


  溫馨隻是無奈的笑著搖搖頭。“我去接我的女兒。她在上幼兒園。現在差不多要放學了。”溫馨終於說了她的事情。


  盡管我知道溫馨有個女兒。但是真要從溫馨嘴裏說出來我心裏仍然莫名的不舒服。不過我很快將這種不快之情揮散而去。我已經盤思出個爭取更多和溫馨在一起的時間。我說：“我現在正好也沒有事情。我和你一起


  去吧。”


  溫馨吃驚的看我一眼。吞吞吐吐的說，“於凱。我，我還是不麻煩你了吧。”，

  我拉上她就走。邊走邊說“溫馨。你平常為我們這些公民的安全默默無聞奮鬥在一線。我現在算是回報。當然這也並不算什麽。不過。我也很想見見你的女兒。你這麽漂亮。她一定也是個小美女。”


  溫馨略有自豪。笑說：“甜甜的眼睛很像我。這孩子別看她今年才4歲半。可懂事了。而且會唱會跳。還得過學校舉辦的歌唱比賽的冠軍。”一時間。溫馨的話突然多起來了。似乎她的心門隻有她女兒甜甜這把鑰匙可以打開。


  甜甜所在的那所學校並不太遠。我們是走路過去的。一路上隻要談甜甜。溫馨就特別活躍。說話滔滔不絕。仿佛甜甜是她的中心。是她的精神支柱。但是溫馨絕口不提甜甜的父親。其實從那天夜裏溫馨所提到的李軍。我隱約可以感覺到他就是甜甜的父親。我斷然不知道溫馨為何和他離婚。可我肯定溫馨非常的憎恨他。


  溫馨的態度也變得自然。這會兒。我感覺她把我當做了一個朋友。也許僅僅是很隨意的動作。溫馨不知覺間挽上了我的胳膊。也許她並沒有注意。因為她仍舊在和我聊天。當然是聊甜甜。溫馨說，甜甜幾乎就沒有得到過父愛。兩歲時就再沒見過爸爸。她常常問溫馨她爸爸去了哪裏？溫馨心裏就一陣酸痛。她不願大人之間的恩怨牽連小孩子。希望給甜甜一個完整的家。溫馨說甜甜很羨慕一家三口在一起的甜蜜。其實這未嚐又不是溫馨所希望的呢？她說這些話時雙手是緊緊摟著我的胳膊。身子微微向我偎來。…愛奇文學iqiwxm&免費閱讀

  甜甜很漂亮，如她所說，擁有一雙很像溫馨的漂亮的大眼睛。在我看來更像一個小天使。她見到我們第一句話說“媽媽，你給我準備了什麽生日禮物啊？”


  溫馨抱起她笑說：“你猜媽媽會給你準備個什麽禮物。”


  甜甜上下打量著我。撲閃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我看了半天。然後很神秘的貼上溫馨的耳朵不知道說了什麽。


  甜甜說完。溫馨的臉突然紅了。嗔怪道：“你這個孩子。別亂說。這是媽媽的朋友。你要叫大哥哥。”


  我心裏感覺不舒服了。什麽叫大哥哥。這不是擺明的要降我的輩分。無形中將我和溫馨的關係轉換到另一個層麵。我感覺溫馨是故意這麽說的。


  甜甜撒嬌的說：“不嘛。我就叫他叔叔。我還要叫他爸爸呢”


  溫馨顯得有些尷尬。羞澀的看我一眼，輕拍了一下甜甜生氣說：“你怎麽這樣。再亂


  說我要打你了。”說著真的伸出個手掌。


  不知道溫馨是不是故意的。但這一招的威懾力很大。甜甜立刻揪起了臉。眼睛裏淚汪汪一片。


  我慌忙像溫馨遞個眼色。笑說：“溫馨。小孩子隨便說說。幹嘛要生這麽大的氣。”隨即輕輕為甜甜擦掉眼淚笑嗬嗬道：“甜甜別哭。來，叔叔抱抱。”


  這丫頭不認生。轉而向我張開雙臂。甜甜在我懷裏向溫馨吐了吐舌頭說：“我就要他做爸爸。”


  溫馨氣的伸手要打她。同時向我抱歉的笑，“於凱。真是對不起。這孩子太淘氣了。”


  我不以為然的笑笑。然後在甜甜的小臉上捏了一下說：“小丫頭。以後要聽話。可不能惹你媽媽生氣啊。”


  甜甜點點頭，乖順的說：“叔叔。那你以後要常來找甜甜玩。我的同學都說我沒有爸爸。我要向他們證明我也有。”


  我幹笑兩聲。說“好。叔叔一定常找你玩。”目光掃向溫馨。她深埋著頭。大概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三個人就這麽走在大街上。溫馨在我旁邊。無形中又挽住了我的胳膊。有說有笑。第一次，我感覺到家的溫暖和和諧。是啊。我們這樣子多像一家人啊。


  我和甜甜相聊甚歡。這個小丫頭沒多大功夫和我之間完全沒有了陌生感。親昵的摟著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又是親又是蹭。儼然我真成了她爸爸。叔叔更是叫的一個比一個甜蜜。讓我心生感慨，將來要有個這麽好的女兒就好了。


  自然我這個“爸爸”得有所表示。我問甜甜想吃什麽。甜甜伸手一指，一家肯德基店陷入我的眼簾。“叔叔。我想吃炸雞腿。還要喝奶茶。”


  溫馨輕打了她一下說：“你這個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第一次見叔叔怎麽讓人家給你買東西吃。”


  我輕輕拍了拍溫馨的肩膀，笑笑說：“溫馨。怎麽還把我當作外人啊。你剛剛請我喝一杯咖啡。我難道就不能請你們去吃一頓肯德基嗎。你要再在這麽給我客氣我可要生氣了。”


  溫馨慌忙搖搖頭解釋說：“於凱，不是的。你不要誤會。我怎麽好意思讓你請我們去這種地方吃飯呢。這裏吃一頓飯很貴的。”溫馨最後的話說的很低。她不由埋下了頭。


  我騰出一手抓起溫馨的手，然後緊緊握住了不由分說的拉著向肯德基走去。溫馨堅持不去。幾次想掙脫我的手。幸而我的手握的很緊。我說：“溫馨。你既然被我握住了。就不要想再掙脫。我不會放你走的。就是你再給我一邊腿。我也絕不放手。”


  溫馨忍俊不禁，輕輕的笑了。甜甜調皮的叫道：“媽媽臉紅了。媽媽臉紅了。”


  “死丫頭。你說什麽。再亂說我打你了。”溫馨作勢要打甜甜的樣子。


  甜甜鬼精的拉過我的胳膊做擋箭牌。我抬頭看溫馨。果然。她的臉真紅了。


  我們要了幾個漢堡包，一些炸雞腿。還有可樂。甜甜這小丫頭最喜歡喝這個。


  從頭到尾，溫馨基本上沒有吃多少東西。她細致入微的照顧著甜甜。不時為她擦嘴，時時叮嚀她吃的要注意。這小丫頭吃的狼吞虎咽。


  我拿起一塊雞腿遞給溫馨，說：“你也吃啊。別光顧著孩子。甜甜都這麽大了。吃喝應該可以自己照顧。也用不著你這麽照顧。”


  溫馨客氣向我道聲謝。捏起雞腿送到嘴邊輕輕的咬掉很小一塊肉，然後慢慢的咀嚼。真看不出來，溫馨吃的秀氣。頗有些大家閨秀的氣質。我放下了手中的漢堡包，托起下巴欣賞起她的吃相。說實話。許多漂亮的女人的吃相完全是一個醜八怪。你看到那副尊容完全會以為是侏羅紀過來的遠古生物。但溫馨卻不同。她就是吃東西。仍然保持她的秀氣，端莊。保持她的那種迷人的美麗。


  “你怎麽不吃。盯著我看什麽？”溫馨發現我看她了。抬頭看我一眼，小聲說。我注意到她的臉有些窘紅了。


  我感覺自己是太唐突了。慌忙賠笑說：“我太入迷了。對不起，讓你見笑了。”旋即拿起一塊雞腿塞進嘴裏趁機掩飾自己的窘態。


  溫馨掩著嘴偷偷笑了。我尋思是不是自己此刻醜態百出啊。


  吃了東西。甜甜又嚷嚷著要去坐碰碰車。溫馨大概是怕給我添麻煩，威騙相加強迫甜甜放棄這種念頭。這個小丫頭卻鬼精著呢。她不和溫馨說話。轉而央求我。在溫馨的極力阻擋之下，我還是帶上甜甜去了遊樂園。溫馨隻能不停的歎氣，說甜甜以後要嚴加管教。


  甜甜在盡興的玩耍時，溫馨和我就站在旁邊看著。這會兒，她與我挨的很近。身子微微的傾向我。當時我不知為何那麽大膽。竟然伸手輕輕搭在她的肩頭，就勢將她輕輕攬向我的懷裏。溫馨沒有拒絕。她目不轉睛的盯著甜甜。美麗的大眼睛裏流露出的光彩充滿著母性的慈愛和溫柔。我從她安詳掛著淡淡的笑容的臉上可以肯定她此刻很幸福。因為她的笑容很沉靜。就像是此刻流淌在她臉上的柔和的燈光。


  今天甜甜玩的一定很過癮。因為在回去的路上，她已經呼呼大睡。簡直就是一個小懶豬。我抱著她，溫馨挽著我的胳膊。緩緩的走在回她家


  的路上。這是我再三強烈要求溫馨才答應我送他們回家的。夜幕降下，華燈初上。車流如龍的喧囂道路上，我和溫馨卻如同身處另一個安靜的環境。我們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沉默著。其實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此刻我的心是一片動蕩。狂波亂浪恣意的翻滾著。我很想努力想要打破這種沉寂。不過我每一次找出的話題都被溫馨以“嗯”作答。她的言簡意賅讓我有些錯亂了。我看到懷裏的甜甜。緊張的心頭終於有所舒展。


  “甜甜很久沒有像今天這麽痛快的玩過了吧。”


  也許溫馨也是在醞釀著話題。此刻她如蒙大赦的衝我笑笑。然後滔滔不覺的講起甜甜是沒有爸爸以來今天最快樂的一天。小姑娘以前甚至不苟言笑。因為別的小朋友總愛嘲笑她沒有爸爸。這讓她很苦悶。常常她問溫馨的時候溫馨無言作答。後來我才知道溫馨其實也沒有時間去陪甜甜玩。因為他要賺錢。她每月也有一千塊錢的補貼。但這些對於高消費的上海而言其實也僅能保證最基本的生活。而溫馨還有一個罹患重病的父親在老家需要她每月寄錢看病。溫馨用大部分的時間去打工賺錢。做我們的教官就是其中一項。她把每一分錢都看的很重要，極為謹慎的去花每一分錢。這也就導致了甜甜隻能羨慕別的小朋友去吃肯德基，玩碰碰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