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差一點的溫柔
溫馨的住處是他組織上給她租的廉租房。有兩室一廳。說來真是湊巧，竟然也是銷士樂園。和我住一個小區。走到那裏想起我們第一次在這裏尷尬的相遇現在我和溫馨都忍不住笑了。
溫馨不無內疚的向我致歉。同時關切的問我有沒有受傷。她下手重不重。甚至已經去查看我的胳膊。要知道，這可是直接遭受她打擊的部位。那樣子。仿佛我成了她的至親的人。她緊張的表情。倉惶而不知所措的動作，這些都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裏。讓我心中感覺暖烘烘的。原來她也很緊張我。那麽也可以說她的心中是有我的。是在乎我的。我越想越覺得興奮。
我握住了溫馨去查看我胳膊的手。輕輕笑道：“溫馨。別檢查了。我沒有事情。”
溫馨不相信的搖搖頭。“於凱，你不要騙我。我記得那天我下手很重的。哎。都怪我。”
我看到溫馨有不免自責。忙說：“溫馨。你這樣做是應該的。這是給那些居心叵測，意圖傷害女孩子的色狼們敲響了警鍾。如果女孩子們都像你這樣厲害。那色狼們的色心就有所收斂了。”
溫馨很驚訝的“啊？”了一聲。同時目光轉向我。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我也看看她。笑道：“怎麽了。我說的不對嗎？”
溫馨撲哧一聲笑了。不過這個動人的笑容我沒能欣賞多久。溫馨就掩了掩嘴。仿佛笑容是珍貴的藝術品。不能輕易展示於人。她說：“於凱。你真是太有才了。總能把一些很嚴肅的事情講得詼諧可笑。”
我也知道自己這麽說無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因為本人已涉嫌色狼的具體事宜。我還真沒注意到。自顧著安慰溫馨。倒把這茬子事情給忘卻了。我尷尬的笑了笑。同時慌忙解圍道：“我也是色狼不假。不過色的範圍是非常有限的。能讓我色的女孩條件也是要很高的。至關重要的一條就是讓我一見傾心的女孩。比如——”
“啊。於凱。你喜歡吃什麽飯。”溫馨似乎知道我要說什麽。突然打斷我。轉移了話題。
我看了她一眼。嘴唇動了動。很無奈的搖搖頭說：“什麽都可以。隻要你做的都行。”
溫馨沒有說話。埋著頭，轉向沉默。此時我們走在樓道裏。昏暗的樓道裏響蕩著我們兩人清脆的腳步聲。在暗淡的光線下，我看到溫馨的身子在瑟索。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因為她的頭發垂在麵前，遮掩了麵容。可是這一會兒，當我看到她這個嬌弱的弱不禁風的身子心裏忽然就一陣難受。忍不住的產生愛憐。一股衝動感迫使我想要僅僅擁抱著她。我
不知道為什麽我這一瞬間會油然而生這麽一股強烈的想要保護她的衝動。但是我感覺很可笑。因為某種意義上講，我還是要溫馨保護的。（咱可是她的手下敗將）
我們就保持著這種沉默。一直到她的家門口。這種沉默是我所難以忍受的。腦子拚命的運轉，醞釀著話題。我感覺沉默讓我和溫馨疏遠了。盡管這並不是真實的。很可笑。這一會兒我卻想不出什麽好的話題。腦子裏竟然意外的變得空白。我心裏不斷的哭喊腦袋大哥啊。這個時候你可別罷工啊。
我四下裏看了看。空蕩蕩的走廊裏肮髒不堪。地上滿是紙屑之類的垃圾。心裏狐疑不已。我問溫馨。“溫馨。你這一層怎麽顯得那麽空落。好像就你一人住在這裏。”
哢嚓。一聲清脆的轉動門把手聲。溫馨打開了門。轉頭看我一眼。說：“你說的沒錯。這一層就住著我一人。”她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快。瞬間就消逝。隨即轉過頭打開燈招呼我進屋子。
溫馨的家裝飾的很簡單。基本上可以說是家徒四壁。不大的客廳裏因為隻是簡單的布置了一張桌子以及兩個發黃的舊沙發反而顯得寬敞。我四下裏去打量。雖然房間裏布置的很簡單。卻很幹淨。而且還充滿著一股茶花的香味。
溫馨見我四下張望。不自然的笑笑說：“別看了。我們這些窮人家是和你們比不著的。”
我知道溫馨誤會我了。她一定以為我在小看她。忙解釋說：“你說哪裏去了。這個家我感覺很舒服啊。”
溫馨隻是笑笑。她從我手中接過甜甜。說：“於凱。你先坐下歇息一會。抱了甜甜一路一定累壞了。我把她放到床上。”隨即向臥室走去。
我哪裏會聽從她。此時腦子裏浮現這樣一個念頭。溫馨這樣漂亮的女人的臥室會是什麽樣子呢。耐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悄悄尾隨她身後。
溫馨並沒有關門。我就站在門口注視到裏麵的一切。出乎我的意料臥室裏的布置相對要複雜些。其實這種複雜也隻是表現在雪白單調的牆壁上貼著許多明星的海報。我注意到清一色都是楊紫瓊。我心中尋思，難不成溫馨是楊紫瓊的鐵杆粉絲。臥室裏擺放著一個鐵杆式的一架。上麵整齊的掛著幾件衣服。裏麵赫然一件警服深深的吸引了我的眼球。
在一張疊的整齊的床鋪傍邊的兩張木凳拚湊成的桌子上整齊的碼放著一叢書。我注意到一本書的名字叫《近身格鬥的要領和要訣》。腦子裏不由的想起了溫馨輕而易舉將我製服的手段。
溫馨將甜甜小心放置在床上。為她蓋上被子。
然後在她熟睡的臉上輕吻了一下。然後一臉笑意的起身向門口走來。我於是知道了甜甜在溫馨心目中是多麽重要的位置。我感覺這是任何人都無可取代的。溫馨把所有的愛都給了甜甜。我甚至有點嫉妒甜甜。（不要怪我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我也感覺很荒謬）
溫馨似乎早就知道我在門口。向我走來並不吃驚。笑笑說：“讓你見笑了。甜甜每天得要我親吻一下才能熟睡。這丫頭養成這個壞習慣了。”
我搖搖頭，不以為然說：“我不這麽認為。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能夠被親吻她才會睡的更香。我還盼不來這種事情呢。”
溫馨的臉刹那窘紅一片。笑了笑從臥室裏出來。她沒有接我的話。深埋著頭從我身邊過去了。我不知道溫馨竟然這麽羞澀。堪比少女。就是少女也沒有這麽羞澀啊。是的。秦小璐就是證明。很難想象她是一個離了婚帶著一個孩子的女人。
溫馨招呼我坐下。然後就去給我倒水。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我忽然覺得溫馨竟然也有居家小女人的可愛。接過她手中的水杯。我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臉。溫馨看了我一眼。嗔笑道：“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啊。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我說：“沒有啊。就是覺得好看才看。”我試圖通過這種方式拉近與溫馨的距離。
溫馨不以為然的笑笑。在我對麵坐下了。我雖然喝著水。但眼睛的餘光卻追尋著她的目光。我注意到溫馨在盯著我看。雙手托著下巴。一副很入迷的樣子。
我佯裝做沒在意。繼續喝著水。問溫馨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溫馨就以簡賅的“嗯。”“是”作答。這時候，我突然問了一句“溫馨。你這樣老盯著我看。是不是我臉上有東西啊。”
溫馨繼續習慣的作答。“嗯。”忽然一尋思不對。慌忙解釋道：“啊。不是的。於凱。”然後自我解嘲的笑笑。“我也不知道怎麽了。看著你喝水的樣子挺有意思的。很迷人。”話已出口。溫馨似乎覺得詞語運用的有些不妥。慌忙捂上了嘴。同時盯著我的眼睛轉向別處。
我心裏欣喜不已。因為溫馨這一句無意的話語說明她是對我還是有一點意思的。我樂得屁顛屁顛的。內心的自豪感空前的膨脹。要說咱的長相還算可以的。用本山大叔的話講那叫“小夥長的蠻帥的。”我乘勝追擊。繼續追問“溫馨。你真的是這麽認為的嗎？”
溫馨不置可否的笑了。她又沉默了。一時間，客廳裏安靜下來。靜的能夠聽到心跳的聲音。這種沉默讓我覺的無所適從。溫馨也局促不已。不時的
張前後顧左右。氣氛因為我們的沉默而變得尷尬。
我拚命的尋找話題。企圖打破這種沉默。我想起了在門口時溫馨沒有回答我的那個問題。便又問道：“溫馨。你這一層怎麽走廊裏那麽肮髒。似乎都沒人打掃。這裏是不是就你一人住啊？”
溫馨點點頭。神色隨即變的凝重。說：“因為我是個不吉利的女人。和我住鄰居的人都要到大黴的。所以就沒有人住在這裏了。”說著看了看我。仿佛再說你難道不害怕我嗎？
我搖搖頭。堅定的說：“他們一定是有所誤會。溫馨。你為什麽會這麽看自己。究竟是什麽原因。能不能告訴我。”我一臉期待的看著溫馨。
溫馨俯下頭。沉默了幾秒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娓娓道來。溫馨的前夫李軍現在身邊的那個女人叫麗麗的。對於溫馨一直懷恨在心。因為溫馨曾帶著甜甜向李軍所要撫養費。在李軍的家裏遭到麗麗的斷然拒絕。由此而引發麗麗對她的憎恨。她對於溫馨是知根知底的。於是講溫馨的秘密在這個樓層裏大量散播。並添油加醋渲染。溫馨在她的大肆渲染下成了一個惡毒的女人。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能帶給人災難的災星。在麗麗的謠言的渲染下，溫馨隨時都會遭來黑道仇家的複仇。而任何和他有一點牽連的人都會遭受牽涉。人們對於這些謠言深信不疑。因為溫馨本身長的很漂亮也正好印證紅顏禍水的這句古訓。後來有不少人家半夜遭到騷擾。清一色都牽涉到溫馨。其實這都是麗麗安排的。於是溫馨遭到人們的排擠。通過各種方式逼迫她遷徙。包括謾罵。甚至拳腳相加。這一切溫馨都說的輕描淡寫。但我可以想象她內心究竟是承受了多麽巨大的痛苦和壓力。對於這一切溫馨都默默的承受下來。同時她也不希望再去麻煩政府。因為如果不是政府的保護，溫馨早已經被驅逐出去了銷士樂園。我一直很疑惑溫馨的身份既然已經暴露。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那她為什麽還要堅持留在上海。溫馨漂亮的麵容上隨即愁雲團團。她說她要向李軍討回一個公道。因為李軍對她虧欠太多太多。她說的口氣很惆悵。充滿著怨恨。仿佛那是一筆一輩子都難以還清的巨大的債務。我一直想要知道溫馨的往事。尤其是和李軍的那一段婚姻。李軍對於她所欠下的究竟是什麽楊的債務。我很想知道。可是溫馨不曾向我提起。她有意模糊那一段回憶。那似乎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看的出來。因為她的眼眸裏流露出複雜的情愫。夾雜著太多太多難以言狀的無奈，痛苦……
我和溫馨聊了很久。當然話題有所轉移。我不願再去觸碰溫馨
的傷痛。因為每一次的詢問都會讓她陷入很強烈的痛苦中。她的身體都在顫抖著。溫馨似乎對於我的經曆很感興趣。我給她講我大學時和辦公室裏的趣聞秩事。她像一個小女孩一樣雙手托腮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細耳聆聽。當講到高興的時候。她會興奮的鼓掌。同時臉上顯現出不可思議的驚訝表情。似乎是很質疑。可是看她的眼睛裏流露出來的，卻是很向往的情愫。
溫馨大概是聽的入迷了。我大侃特侃時。她悄然之間已經坐到了我身邊。在一次聞到了她身上那一股醉人的香味。我有些陶醉。同時將自己的目光轉向她的臉龐。她也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我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溫馨想要抽回去。掙紮了幾下。沒有抽出，因為我死死的握住。其實我當時的心裏也是七上八下。這樣做畢竟是有點太冒險了。溫馨沒再亂動。溫軟的小手安靜的躺在我的手心中。這一會兒。我發覺溫馨的眼神熱辣辣的。目光同時有些迷離。她的臉上仿佛也是擦了胭脂一樣緋紅一片。
我探過頭。輕輕的吻向她。溫馨似乎並不習慣。眉頭皺了一下。腦袋向後退縮。但隻有幾秒。她就停止了。我吻住了她。盡管她在躲閃。拚命的轉頭，埋頭。可我還是吻住了她的嘴。突然。溫馨觸電一般。雙手抱住我的頭。狂烈而瘋狂的激吻著我。一時間，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溫馨已經將舌頭伸進我嘴裏。我真沒有想到她的反應這麽強烈。我們兩個人的舌頭攪在了一起。我雙手在溫馨的身體上探尋著。她現在的身體從來沒有這麽強烈的顫栗。我的手鑽進她的衣服裏，感受到她光滑的皮膚滾燙的厲害。同時聽到她急促的喘息聲。我想溫馨一定是壓抑了太久自己的欲望。以至於爆發了竟然這麽強烈。
我的手遊走到前麵。鑽進她的胸罩裏麵。我觸碰到了她豐滿而柔軟的乳房。溫馨雖然有一些意亂情迷。但是卻還沒有完全被欲望衝昏頭。她身體顫抖了一下。同時用力的抱住了我。企圖靠壓縮我們之間的空間來阻止我的手。嘴裏嗚咽著含混不清的叫道：“於凱。出來。”
我自然不會聽從她。繼續將另一隻手也鑽進去。說道：“溫馨。我喜歡你。我要愛你。”
溫馨搖搖頭。含混不清說：“不行。於凱。你快出來。”同時騰出手來拉我的手。
但從力氣上麵來講的話。溫馨是沒有我力氣大的。她沒有能夠拉住我。我繼續前進。終於，我握住了溫馨的乳房。但我還沒有來得及慢慢的享受。嘴角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溫馨咬住了我的下唇。她咬的非常狠。我估計是流血了。疼的我冷汗直冒。我
慌忙叫道：“溫馨。你放開我。”
溫馨並沒有鬆開我。要挾道：“你先出來。”
我做了一個後來想起來特別後悔的事情。我竟然聽話的把手縮出來。這也是怪我的意誌太不夠堅定。（在學校我的政治一向處在一個不太令人滿意的階段掙紮徘徊）我這一鬆手，溫馨動作麻利的從我懷裏掙脫出來。慌忙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歉疚的看了我一眼說：“對不起。於凱。我剛才是不是太用力了。你的嘴流血了沒有？”
我捂著還在隱隱作痛的嘴唇笑說：“沒事。”其實已經流血了。隻是我將那些鹹鹹的液體都給吞了下去。恐怕溫馨看到擔心。
溫馨稍稍鬆了口氣。此時我們之間又沉默了。氣氛再次變的尷尬起來。
約有一分鍾。溫馨整理了一下思緒。說：“於凱。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把。不然你的女朋友要擔心了。”
我幹笑了一聲。說：“好。我也正打算要走呢。”其實這都是給自己找台階下裏。因為我還沒有想到要走呢。心裏正醞釀著溫馨會不會發一下善心留我過夜的僥幸心理。
溫馨送我一直到銷士樂園大門口。我們相繼無語。可是我卻緊緊握著她的手。這一次她沒有拒絕。我戀戀不舍的走了。並且兩步一回頭。溫馨並沒有走。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我。她在目送我。因為她說要看著我走遠了才放心回去。當我看到溫馨孤單的身影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多麽落寞。弱不禁風。我勝出一股衝動。轉身跑了回去。
溫馨見我回來。吃驚的說：“於凱。你怎麽回來了。是不是什麽東西忘在我家裏了。”
“不是。”我搖搖頭。走上前一把攬過溫馨的身子。緊緊的擁在懷中。我輕輕說：“溫馨。我喜歡你。真的。我見你第一麵就喜歡上了你。我不想離開你。”
溫馨愣了愣。好半天才才愛撫的摸著我的頭。溫柔的說：“於凱。你這個傻孩子。我比你大那麽多歲。我們不可能的。而且我是個不吉利的女人。我會給你帶來麻煩的。別亂想了。好好和你的女朋友過日子。她是個很不錯的女孩。你們一定會幸福的。”
我有些生氣。說：“溫馨。我不是什麽傻孩子。你不要老是把我當作孩子看。我已經23了。愛情是沒有年齡界限的。我不在乎你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就算你真的是不吉利的女人。我也不怕。我就是要和我喜歡的女人在一起。”
溫馨突然推開了我。口氣平淡的說：“於凱。你真的還小。有許多事情你還不明白。愛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不是說愛
就愛那麽容易。有一天你終於會明白的。”
也許當時我的想法的確是太幼稚了。因為直到有一天我才終於明白溫馨說道話是多麽正確啊。我沒有再說什麽。再和溫馨於這件事情上爭論下去我就越加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麽了。因為我當時確實感覺溫馨說的話理解起來很吃力。我指了指自己的嘴說：“溫馨。你要我走也可以。給我一個吻。我要用吻別的方式回去。”
溫馨沒有拒絕。隻是顯得很無奈的搖搖頭。探頭在我嘴上輕吻了一下。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這次是無話可說了。看了溫馨最後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我的心情從來沒有這麽高興。一手撫摸著溫馨留在我唇上的那一道濕痕。興奮的象個孩子。因為我知道溫馨是喜歡我的。她隻是有所顧慮才刻意與我保持著距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