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光頭佬的反應
“哎喲~”
秦淮躺在屋頂上發呆，突然從竹林中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似乎有人絆倒了。
秦淮疑惑，現在都半夜十二點了，誰會沒事跑後山竹林中去？山後麵，除了一個秦王老爺子，也沒人啊。
糟糕，是秦王老爺子摔倒了！
秦淮立馬反應過來，直接從十多米高的房頂上飛身而下。
“王爺爺？您這是咋了？半夜不睡覺，又黑燈瞎火的，跑出來幹啥？有啥急事明天不能處理的？”秦淮趕緊扶起跌倒的秦王老爺子，有些責備的說道。
雖然秦王老爺子不是他的親爺爺，但秦淮心底，從來沒將秦王老爺子當外人，不是親爺爺，勝是親爺爺。何況還是死黨秦雄的親爺爺，說什麽也不能怠慢了。
“哦，是小猴子啊！哎喲，你爸媽都睡了嗎？不行，得趕緊去找他們，大雄出事了。”說著，秦王老爺子就要掙脫秦淮的手。
“雄子出事了？王爺爺，雄子出什麽事了？您給我說說，相信我，我能解決。”秦淮急忙攔住秦王老爺子，說道。
秦淮倒不是怕父母被打擾，而是他覺得，以自己的能力，不管麵對什麽事，都能幫忙頂一下。秦雄還是他最在意的兄弟，兄弟出事，說什麽都不能不管。
秦王老爺子一愣，看著秦淮，這才想起，這個曾經在他身邊撒歡的小猴子，已經是二十多歲的壯小夥了。
秦王老爺子也不是客氣，直接說道“剛才有人打電話過來，說大雄出事了。”
“誰打過來的？出什麽事了？”秦淮問道。
“誰打過來的我也不曉得，反正是一個年輕女娃娃的聲音。”
“那女娃娃隻說了一句‘你們家大雄要出事了’，然後就掛了電話，具體啥事，我也不曉得啊。”秦王老爺子說完，有些忐忑起來。他家裏，就秦雄一根獨苗，雖然孫兒笨了點，但也是他親孫子啊。要是孫兒在外麵出了什麽意外，他可這麽活喲。
“王爺爺，您先別著急，雄子的厲害您不是不知道，他能有什麽事？那個打電話過來的女的，也許是雄子的女朋友，正和雄子吵架呢，然後那女的為了氣秦雄，就給你打那樣的電話，您說是不是？”秦淮快速的編織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先將老爺子安慰下來再說。否則別秦雄沒什麽事，老爺子反倒倒下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不過為了保險，秦淮問道“王爺爺，雄子到底在哪上班？”
“就在縣裏。”
“好，您老先回去睡覺，我這就跑縣裏一趟，有事兒我通知您。”
“呃，會不會太晚了？”
“您老放心，我這麽年輕力壯，不會有事兒的。”
將秦王老爺子送回家裏後，秦淮立刻趕往縣城。
保民縣縣城距離家裏有四十多公裏，不算遠，但也不近。秦淮家裏沒車，現在這麽晚，村民們都睡覺了，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人家。再說，周圍鄰居似乎也沒什麽車。
於是秦淮直接邁開雙腿，朝保民縣奔去。
已經是化境初期的他，體質比一般人強大了太多，尤其這幾天經過《百幅頻變圖》的改造，雖然隻有前四幅，但效果已經非常明顯了。即便現在體內內息空空如也，也絲毫不影響他的力量和速度。
黑夜中，通過微弱星光，隱隱約約能看到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快速閃過。幸好路上沒人，否則第二天肯定鬧鬼。
一個小時後，秦淮來到保民縣城邊，長達一個小時的奔跑，保持平均時速九米每秒，讓他喘氣如牛。
這速度或許不算什麽，但再加上這時間，就足以嚇破人的膽。職業短跑運動員的最快時速也不過才九米每秒多一點，而秦淮，竟然能保持這樣的速度長跑一個小時。
這樣的體魄，這樣的耐力，若被人知道，絕對被切片研究……
秦淮喘了幾口粗氣，罵道“狗日的，還是有輛車好。”
秦雄在縣城工作，但具體做什麽，在哪，秦淮並不知道。偌大的一個縣城，又在半夜，要找出一個人，可沒想象的那麽容易。
走進縣城，左拐右拐，找到熟悉的燒烤夜市一條街。盡管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但這條夜市依舊很熱鬧，不少人正吃著燒烤，打屁聊天。正值六月，白天驕陽似火，晚上才上人們活動的時間，尤其是年輕人。這個時間段，正是精力最充沛的時候。
燒烤一條街很熱鬧，充斥著一股濃濃的燒烤和啤酒味。
遠遠的，秦淮就看到一個光頭佬。那光頭佬臂大腰圓，大馬金刀地坐在涼椅上，正一口燒烤，一口啤酒，吆五喝六地吹噓著什麽，臉上滿是得意和傲然。
看到這光頭，秦淮讚了一下自己，秦淮你真聰明！
光頭佬本名叫啥秦淮不知道，反正是這條夜市的老大，專收保護費，肥得流油。平時身邊總會跟著五六個‘打手’，在這條夜市，說一不二。
秦淮快速的走了過去，拍了一下光頭的肩膀，說道“光頭佬，知道秦雄在哪嗎？”
光頭今天很高興，又有幾個小青年加入他的光頭幫，讓他的光頭幫實力大增。為了增加凝聚力和親和力，今晚光頭親自帶著這幾個小家夥在他的場地上溜達，讓他們看看自己的‘硬實力’。
在這條街上，他就是皇帝，說一不二。
剛喝了幾瓶啤酒，在這幾個新人麵前，正吹噓得興奮，卻沒想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那巨大的力道，讓他差點一跟頭栽下去。
光頭怒不可遏，誰他娘的那麽大膽子，敢拍老子的肩膀，還那麽大力道？不想活了嗎！
騰地一下，光頭站了起來，那一身肥肉，頓時顫抖不止。
秦淮靜靜地站在光頭身後，看到光頭要炸翅的樣子，也沒想著避開。
光頭轉過身來，近距離的，他看到了秦淮。頓時，腦中五雷轟頂，大腦一片空白。
在這段空白期內，吃著燒烤的幾個小青年瞬間都站了起來，比之當兵的反應都不差。
站起來後，反應慢的手裏還拿著筷子，反應快的手裏已經提著酒瓶。秦淮對他們老大的態度全被他們看在眼裏，這人一看就知道是來找茬的，尤其拍他們老大的那一手，更是赤luo裸的蔑視和挑釁。
今天剛加入光頭幫，晚上就被老大拉出來請吃飯，一個個心中感恩戴德。雖然隻是地攤燒烤，但已經讓他們有了‘誓死效忠’的心思。
眼見老大受辱，那還了得？
抄家夥削他。
呼嚕嘩啦，幾個小青年很暴力的推開凳子，以此顯示他們保衛老大的速度和決心。一個個抄著凳子酒瓶子，目露凶光，向秦淮走來。
打不打可以等下說，但一定要有這種保護老大的動作。
晚上吃燒烤的遠不止光頭佬這一桌，看到這邊即將‘武鬥’，有些興奮的食客灌了一大口啤酒，兩眼放光，差點拍手叫好；膽小的趕緊結賬走人。整個夜市，有些騷動又有些安靜。
“你，你，你，魔，不，秦，秦爺？”光頭佬指著秦淮，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絲毫沒有剛才的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秦淮在他眼中，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恐怖的存在。
“嗬嗬，真難為你了，還記得我。”秦淮笑嗬嗬的說道。
“記得記得，您就是化成，呃，不不不，秦爺，您在我心中比毛爺爺還偉大，即便把毛爺爺都忘了，也不能忘記您啊。”平時唯我獨尊的光頭佬，頓時變成了一個馬屁精。
站在光頭佬身後的幾個小青年，頓時下巴脫臼，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英明神武，唯我獨尊，霸絕天下的光頭老大，怎會如此馬屁如潮？
一個個愕然不已。
有些小混混瞬間開動腦筋，看老大的這種反應，這個年輕人，肯定有著恐怖的背景，是老大都不敢得罪，甚至必須陪著笑臉的存在。
反應快的，趕緊丟掉手中的凶器，站在光頭佬身後，對著秦淮，一臉諂笑。反應慢的，看到反應快的的動作，也跟著丟掉手裏的凶器，心中暗罵丟得快的：狗日的不是兄弟，都不提醒一下。
其實，當一個優秀的小混混，也不是那麽容易滴。
“我現在我有急事，不想和你廢話，知道秦雄在哪裏嗎？”秦淮直接說道。這光頭佬是以前他讀高中時，經常‘遇到’的一位熟人。
這家夥當年經常在校外欺負學生，敲詐勒索，什麽都幹。有一次居然敲詐到他秦淮身上，那個時候，秦淮已經是暗勁中期的高手，對付幾個小混混，簡直不要太容易。對著光頭佬一班人就是一頓暴打。
那時秦淮的脾氣可不怎麽好，遇到這家夥一次，真的就打一次。甚至隻是遠遠的看到他，都要追上去收拾一頓。幾次之後，這家夥硬是‘搬了家’，再也不敢在校外出現了。
秦淮在他的心中，已經留下了嚴重的陰影。
所以一看到秦淮出現在眼前，光頭佬差點叫鬼起來。
都好幾年沒見了吧，也為難他能那麽快就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