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張銘之死
衝著秦墨等人攤了攤手:“應該是我哥的手機又出了什麽毛病,以前也這樣,我早說讓他換部手機,非不聽……”
張燕嘟囔了兩聲,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裏,看著秦墨一副嚴陣以待模樣,忽然有些緊張,試探性地衝他探了探頭。
“秦先生,是…有什麽問題嗎?”
“能不能定位到你爸的車子?”秦墨突然問出這樣一句話,讓張燕愣了兩秒,立刻搖頭。
“怎麽可能?我們沒有在車上裝定位儀的習慣,秦先生,是…是出了什麽事嗎?”
畢竟車子上坐的是自己的親爸,張燕也有些坐立不安,秦墨回想著方才電話裏傳出來的聲響,臉色越發難看。
沒再看張燕,秦墨將視線轉到朱雀身上。
“你現在去接張銘,多派幾個人,在兩家公司的每條道上仔細搜索。”
朱雀想都不想,點頭後立刻轉身離開,隻見剛剛被關上的門,忽然被朱雀再次推開。
張燕一直處於狀況外,朱雀離開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我爸是不是出事了?”
年輕人衝動下急聲道,臉色大變,死死地盯著秦墨,似乎隻有他才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然而此時,沒有人能回答她的問題,隻有秦墨雙手背後,站在一旁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另一邊,朱雀按照秦墨所說,派手下的下屬朝著到達飯店的幾條路,挨條找過去,卻得到一個令人極其震驚的消息。
張銘死了。
張銘在駕駛道上正常行駛,不知道從哪開來一輛卡車,將張銘的跑車撞翻不說,還前後碾壓了兩遍。
當警備府人員趕到的時候,看到的隻有被壓扁的跑車,以及被染紅的地麵。
張銘是當場斃命,就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司機消失的無影無蹤,由於那條路上的監控還在維修,並沒有錄下肇事者的麵龐。
張家第一繼承人,就這麽死於意外當中,得到消息的張家父母悲痛欲絕,急忙趕回張家主持大局。
至於張燕,更是撕心裂肺,紅著眼睛,將出事地點的周圍翻了個底朝天,死活要找到肇事者為他父親陪葬。
到了最後,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看著窗外的大雁飛過,秦墨凝視許久,直到身後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才轉過身,徐徐抬起頭。
朱雀無聲地衝他點了點頭,二人身上穿著黑色的西裝,今天是張銘的葬禮,縱使那場車禍壓得他血肉模
糊,可該行的葬禮,還是要行的。
“老大,我們該出發了,恐怕張家日後,要正式交到張燕的手中。”朱雀在一旁低聲道,他雖然平日和張燕互相看不慣,不過發生這種事,大家也不願意看到。
他至今心中都裝滿了疑慮,究竟是誰膽子這麽大,竟然敢對張家繼承人動手,以現場勘定看來,這絕對不是意外,而是一場蓄謀的殺人!
秦墨目光淡然地看著朱雀,這幾天朱雀也怎沒怎麽休息,作為將消息傳遞給張家的當事人,他這陣子也一直幫著張家善後。
“答案不明顯嗎?”秦墨平靜道,“現在能夠視我為敵,並且一怒之下遷怒張家的人,還能有誰?”
秦墨這幾日也查到了些東西,見朱雀開口,自然將話茬一同遞了過去。
“您是說……”忽然想到一個人名,朱雀大驚失色,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驚駭,“可是他們怎麽敢?”
答案明顯,當然明顯,在秦墨提示過後,朱雀腦海中迅速想過一個姓氏。
趙家,這件事十有八九和趙家脫離不了關係。
若是仔細算起來,現在恨秦墨入骨,卻又沒膽子動他的隻有趙家。
隻是趙思陽現在已經自顧不暇,還能空出時間來找張家的麻煩?
不對,好像還有些不對!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鬧,秦墨將視線轉到門口方向,隻見剛剛被關上的辦公室大門,忽然被人再一次拉開。
緊接著一個狼狽的身影,被人一腳踹了進來,在地上打了個滾,虛弱地趴在朱雀腳邊。
“這人是……”
朱雀仔細辨認這人的麵龐,將人踹進來的風子,冷冷道:“他叫做趙仁,是頭些日子挑釁過秦先生的人,也是這次的肇事者。”
竟然是他?朱雀忍不住抓緊拳頭,忽然彎著身子,抓起趙仁的身體。
趙仁被風子抓到後,自然是好一番教訓,如今虛弱地偏著頭,徹底沒了力氣,身上的疼痛,完全比不過他這幾日精神上受到的打擊。誰曾想,風子下手毒辣,幾下便打斷了他幾根肋骨,也讓他嚇得尿了褲子。
在開車撞死張銘後,趙仁踉踉蹌蹌地逃走,事發前他為了壯膽,還喝了點酒,直到他回到趙家,渾渾噩噩的睡上一天,才大著膽子接觸外界的消息。
從而得知張銘死透的消息,也讓他在緊張後,試探性地離開家門。誰知道他前腳邁出趙家,後腳就被風子打暈了帶走。
朱雀一想到張銘的死,就是和麵
前這個癟三有關係,心中就有一股無名火升起。抓著拳頭,剛要動手,秦墨的聲音適時傳來:“將人直接送到張家,就表示是我們的禮物,張銘的死,也總該有人負責。”
朱雀聽到秦墨這麽說,麵上雖有些不好看,還是惡狠狠地拎起趙仁的脖子。在外混了這麽多年,朱雀的力氣大的驚人,輕鬆將趙仁拖走。風子見地上劃出的一道血痕,皺了皺眉頭,出聲道:“老大,那我們現在該怎麽做?”
“參加葬禮。”想到平時說話極其溫和,又在關鍵時刻總能出麵為天龍公司壯勢的張銘,秦墨心中也有些唏噓。
雖說張銘身處這個位置上,難免要八麵玲瓏,不過說實話,他這些日子的猜疑,也未對天龍公司起到什麽影響。反倒是天龍公司以及張陽那裏,每當有什麽事情,張銘定會帶領自己手下的人,親力親為。
秦墨也早在心中,把他當成一位可交的人,可惜二人還來不及深交,就發生如此憾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