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葬禮
秦墨以及白楚到達葬禮現場，朱雀已經提前將趙仁交給張家。一想到他們的家主是被趙家人所害，張家心中便止不住懊惱，至於被帶走的權證為私下會遭受到什麽，那也隻能算他惡有惡報。
靈堂的最前方，掛著張銘生前時的照片。
秦墨靜靜地站在原地，凝視著相框中男人黑白的笑顏，一旁的張燕麵色蒼白，形容枯槁，穿著一身略大的黑色裙子，手臂上別著黑紗。
幾天時間內，張燕迅速地消瘦下去，整個人沒了精氣神。或者說在張銘出車禍的消息，傳到張燕的耳中時，這個向來肆意妄為的大小姐，就如同被人抽走大半的生命力一樣。
現場來的人不少，多數是看在兩家的交情上，以及張銘曾經的一些好友。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真切的悲傷，作為在戰場上，無數次看見自己摯交好友死在麵前的秦墨，非常清楚這種感受，是如何的讓人悲痛。
抬起腳，秦墨沒有遲疑，走到張燕麵前。
感受麵前有一道黑影附上，張燕沒什麽精神地抬起頭，在看見秦墨時，眼神閃了閃，機械式地衝他鞠躬，“謝謝秦先生來參加我爸爸的葬禮，為他送行。”
幾個字而已，張燕說的卻分外艱難。
“節哀。”秦墨簡潔地說出兩個字，靜了片刻，開口道：“你父親走後，張家要交到你的手上，張銘為張家付出了大半的心血，希望你日後也能好好管理張家。”
聽到這些，張燕自嘲一笑。這些日子，她沒少聽見身旁人用這種勸導的口吻對自己說話，也讓她心中升起一股悲涼。
盯著張燕，秦墨心中歎息，接過一旁白楚送來的白菊，交到張燕手中，同時說出自己的承諾，“放心，無論何時，我秦墨與你們張家的合作依然有效，日後無論張家發生何事，我一定會全力支持，所以放膽去做，你會比你爸爸做的更優秀。”
要說的話已經說完，最後看了眼靈堂，秦墨轉身離開。
白楚對著張銘匆匆鞠躬後，也扭頭跟上秦墨的腳步。
懵懂的盯著手裏的白菊，張燕腦海中，鬼使神差地想起張銘先前囑咐過他的話。不要和秦墨為敵，或許在關鍵時刻，秦墨能護住張家。還有張銘一臉語重心長地對他說，他不能護張燕一輩子。
想到父親先前仔細叮囑的那些話，張燕再也忍不住，在不停來往的客人中，抱著手中的白菊，崩潰地跪在地上，大哭不止。
趙家在稅務問題不明朗的情況下，其族人又犯了故意殺人罪，數罪並罰，趙家倒台指日可
待。
秦墨看著朱雀，將車鑰匙放在手中把玩，“趙思陽現在怎麽樣了？”
秦墨提起正事，朱雀立刻收斂起臉上的笑。
“不太好。”朱雀誠實的搖頭，臉上卻是止不住的雀躍。
趙家漏稅一事已經驚動了上方，這幾天就有相關的專案人員前來問責。如果不是張家反應的快，提前做出了反應，隻怕他也沒這個機會進行升官。
“在離開白陵之前，我們應該去拜訪一下趙思陽。”秦墨雙手背後，視線眺望遠方，嘴邊帶著森然笑意。
就如同朱雀所說，趙思陽這幾天的確不怎麽好。牆倒眾人推這句話是真理，無論在什麽時候都受用，手邊的生意一個接一個的倒，原先說好一定會給予支持的秦家，卻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連那防空洞裏住著的秦家人，也一同消失。等趙思陽反應過來，便是一陣惱火。
在他看來，自己成為了秦家人手中的那杆槍，也讓他猛然反應到，秦墨與秦家人之間的矛盾。
除了要補齊那些稅款，其他商戶的索賠也接踵而來。麵對一張又一張的賬單，趙思陽終究沒擋住，這個心機深沉善用權謀的男人，終於因為壓力過大，再次病倒。
站在醫院門口，看著樓下不停來往的趙家人，秦墨和朱雀並沒看到他們臉上帶著急切，反倒是一個個麻木的奔走，像是在完成一件工作。
“這趙思陽折騰了小半輩子，終究什麽也沒落下啊！”朱雀感慨一聲，卻發現身旁的男人早已離開。
趙家衰敗已經是必然之事，加上風子暗地裏的施壓，趙家的情況隻會越來越糟。
對朱雀交代後，秦墨選擇直接回到公司。在前往京都之前，他還是有必要對萬雨凝交代一番。萬雨凝在得到消息後，連忙奔到秦墨的辦公室。
雖說秦墨已經成為了天龍公司的董事長，他的辦公室一直沒有換過，辦公室的門被人猛地推開，秦墨一眼柳看見萬雨凝，滿臉急切地看著自己。
女人甚至因為跑得太快，胸口微微的起伏。
“怎麽這麽急？”見到萬雨凝，秦墨展顏笑起來，麵對一臉慌亂的萬雨凝，幹脆展開雙臂。
“這次回來的有點急，什麽東西都沒來得及給你帶，要不然，抱一下？”麵對秦墨的示好，萬雨凝躊躇過後，沉默地上前，和他相擁在懷。
片刻後，二人分開，看著秦墨，萬雨凝飽含期待地問道：“你怎麽突然回來了，是打算回來過年嗎？白陵的事情已經解
決了嗎？”
話是這麽說，萬雨凝自己也清楚，眼下離公司放假還有些時日。但一想到秦墨先前的承諾，卻又讓她心中忍不住期待起來。
秦墨微微一愣，像是也沒有想到，萬雨凝竟然這麽期待自己的歸來，也讓他在沉默過後，緩緩放下雙臂，猶豫的搖頭，“抱歉，雨凝。”
聽著秦墨的道歉，萬雨凝嘴邊的笑容慢慢褪去，心髒猛的一抽，怔然道：“怎麽了？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在秦墨的沉默中，萬雨凝心中越來越沒底，直到秦墨開口，整個人才麵色蒼白地朝後退去。
“你，你要去京都？你怎麽突然有了這個打算，可是你之前沒有和我說過啊！”
一臉茫然的萬雨凝，望著前方的男人，麵上強顏歡笑道：“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這根本就不在我們計劃當中啊，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就算你有什麽事情，你等這個年過去了，然後再去京都，這樣不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