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她對你還有顧及
“住手。”身後玻璃響，她猛然轉身，看著葉之溯就要把砸碎的牛奶杯插入自己的心髒，她連忙撲過去，用手阻止了他的前進。
棱角分明的玻璃紮得她滿手是血，葉之溯看著她的動作，嚇得連忙將手中的牛奶杯扔掉，拉著她滿手是血的手。她。怎麽這樣傻？不是要他死的嗎？他死還不行？
“笨蛋。”葉之溯抱著林馨的身體，就往臥室跑，這個傻女人，現在滿手是血，是在淩遲他嗎？
“醫藥箱。醫藥箱在哪？”葉之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翻箱倒櫃著，林馨看著他的動作，事情怎麽變成這樣？
葉之溯。你的急躁是因為我嗎？這樣就夠了，她死而無憾。好像，這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了。我已經墮落黑暗，而你，還有明天。
“住手。”我的房間，關你什麽事？壓抑住心中的感動，林馨起身，將葉之溯推出去。
“滾。我不需要你的惺惺作態。”林馨將葉之溯推出去，關好門，罵道：“別以為演了這樣一出，我就不會殺你，葉之溯，這樣的演技，太拙略了。”
自己的全身心關心，被林馨說成演戲，葉之溯也有一刻的煩躁，他真的好想好想掐死她。這樣，世間就沒有一個叫林馨的女人，這樣折磨自己了。
“你的命，我要定了。”她罵著，淚流滿麵。在室外的葉之溯聽著她的歇斯底裏，停住了動作，漸漸，外屋的聲音不見。
林馨終於全身癱軟的滑在門上，看著滿手是血的自己，大哭起來。聽著屋內傳來的大哭，葉之溯終於安心，露出一個釋懷的微笑，轉身離開。
林馨，你總是這樣，在人前假裝堅強，人後卻又脆弱萬分。我不會再犯以前一樣的錯誤，不管你是不是要我的命，我等著你來取。
我生氣，是生氣你的殘忍，居然連小孩也傷害了，以前的你，是多麽愛小孩的女人。可是現在。我知道你還是曾經的你，那個善良的你，那就好。
我們之間，反正你死我亡，不管怎樣，都離不開對方了，這樣。就糾纏一輩子吧。
老頭？這個稱號他記住了，他的智力弱化了，並不代表他的記憶也弱化了，那時候的林馨，每天圍著他轉，那個任由他叫著老婆的女人，那個帶著暖暖笑意，摸著他頭的女人，那個純真的女人，他不會忘。
“老頭，你故意的。”等收拾心情，林馨首先做的就是聯係老頭，使勁的痛罵他一頓，現在的她，不怕死，媽的，她都快死了，還不允許她發泄下心情？林馨想著，就越發覺得順理成章。NND，現在她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別人怕老頭，她可不怕。
“提前把解藥給你了，你不感謝我，還這樣一幅口氣，真是不知道知恩圖報啊。”夜魅冷淡的語氣，徹底取悅了老頭的心情，就是這樣冷淡吧，發怒吧。越傷心，他的心情才會越好啊。
“靠。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裏，不然，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頭，我從來沒有過這樣恨一個人，你是第一個。我會恨你一輩子的，永遠。”可憐的林馨，即使是罵人，也隻能說出幾句“滾”“靠”之類，毫無殺傷力的語言，讓人覺得這種威脅，太軟綿綿。
沒辦法，良好的家世，還是讓林馨養成了不說髒話的習慣，即使是黑道三年，和男生混在一起，行動上有了痞氣，但是語言上，還是這樣。
“這樣就生氣了？你身為殺手的冷靜去哪了？”老頭諷刺道：“如果不合格，那回來重新訓練吧。”
老頭毫不把林馨的威脅放在心上，恨？恨他的人還少嗎？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恨這種東西，又不能當飯吃。
老頭的話，讓林馨殺人的心都有了，真想鑽入電話裏麵，把老頭拉出來，千刀萬剮，這世間，怎麽有這樣的人？以前覺得老頭變態，現在尤甚。真的很討厭。既然談不下去，那就掛了吧。
像是看到了林馨的動作，老頭說道：“不管怎樣，你最後一次試藥，還是要準時來。不然。毒素隻會發展得更快。”
“操。”誰管他。毒素發展得更快？她已經不稀罕這條命了，誰還管他的藥，沒等老頭說完，林馨猛然的將手機摔在地上，不想再聽到任何聲音，讓她的世界寂靜吧。
“龍哥，在道上有沒有聽過一個人，叫‘夜魅’”葉之溯出來第一件事，就是給龍哥打電話，確定林馨說的是不是真的？老頭，據他的猜測，也因該是林馨的頭頭，林馨在黑道中，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他有沒有實力，解決林馨的頭頭，還她自由？
“夜魅？”那頭的龍哥心中一驚，吊兒郎當的腔調也變了，坐正身體，無比正式的問道：“怎麽了？你惹到夜魅了？”
聽到好友的語氣，葉之溯皺眉，也知道林馨的身份不簡單了，到底是怎樣的身份，得到好友這樣的重視，這樣看來，他想要和老頭對抗，還給林馨自由的算盤，很難進行下去了？
“剛剛得知，林馨還有一個身份，就是代號‘夜魅’的殺手。”和龍哥，他一向很坦誠，兩人之間沒有什麽好瞞的，讓朋友透徹了解你的事，也能讓朋友，更好入手幫助你。
“什麽？”龍哥覺得這世界玄幻了，這是怎麽回事，這世界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強悍，看來好友還不知道夜魅這個代號，在黑道的意義。
連忙給葉之溯解釋道：“夜魅，是第一殺手組織頭號殺手，以出價高，下手準，用時短，手段狠為特色，傳說中她一年隻接一個任務，但是一個任務就能讓她賺的盆滿缽滿。
“這個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的身份，做殺手三年了，除了自己組織的人，甚至沒有人知道她是男是女。她像是在黑道界異軍突起的一朵奇葩，出道三年，二個案子，都是大案，用時沒有超過三天的。嗬嗬，算時間，夜魅第三年，第三個任務也要出來了吧。”
“嗬嗬。恭喜你兄弟我，她的第三個任務，就是殺我。”龍哥調笑的語氣，讓葉之溯也調笑的將自己生命命懸一線的事吐露出去。
“開什麽玩笑，她愛你都愛不過來，怎麽舍得殺你。”雖然聽到葉之溯說林馨就是夜魅了，他還是無法把那個照片中，文靜溫柔的女孩，和響徹黑道的女殺手對上號。何況，她和葉之溯，就算是情侶間的小打小鬧，他們之間的程度大了一點，也不至於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在黑道混的龍哥，雖然知道林馨與葉之溯的關係，但是也沒有世俗中的那種觀念，媽的，愛了就愛了，管她是誰，先搶過來再說。所以他們兩之間的事，他一直是讚同的，但是這個消息，也太勁爆了吧。
“你確定，你說的林馨是那個林馨？我想象中的那個林馨？”龍哥說道：“我要把她拉到A市黑道來。”
還不清楚情況的龍哥，第一本能反應，不是葉之溯的安危，而是要把林馨收為己用。本能上，他覺得林馨不會傷害葉之溯，不然以林馨的命中率，葉之溯沒命活到今天。
“滾。其實，她已經下手了。”葉之溯長歎一聲，將和林馨重逢後，發生的事情，一一給龍哥說了一遍。
“唉，好事難磨。”龍哥以一句話總結他們之間的感情經曆。
“聽你這麽說，老頭就應該是說第一殺手組織的頭頭了，葉之溯，你和他這樣硬碰硬，無異於以卵擊石，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把你腦中的念頭打斷，說白了，這件事，還沒到不可回轉的餘地，林馨既然一直沒有下手，就說明，她對你還有顧及，她要真想解決你，哪裏會那麽容易，慢慢和你磨。”
隻有掉入愛情中的男人，才會聽從林馨的解釋，龍哥以旁觀者的角度，立刻就能聽出，其中的其它意義。
“恩。我明白。”知道了林馨在黑道上的作為，他也知道，自己是不能輕舉妄動了，他想得太輕鬆了，現在，隻能以靜製動了，看林馨怎麽行動，再做出反應吧。
“要我派人保護你嗎？”不管怎樣嬉笑，也覺得林馨不會真殺了葉之溯，可是這事是關於他兄弟的生命，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還是要做好最完整的打算。
“沒事的。”葉之溯簡單的拒絕，“既然你剛剛都說葉魅那麽厲害了，派再多人來又如何，到時候還不是一個結果？如你所說，她舍不得殺我？那就試試吧。她終究會不會動手。”那樣輕易，用他的性命做賭注，他竟然沒有覺得害怕。林馨，原來，我心中也是想著，你不會對我下手。
“溯。”雖然知道自己派人去，還是不能阻止葉魅的步伐，但是他還是長歎一口氣，想勸勸葉之溯。沒等到他再次勸告，葉之溯已經掛了電話。
林馨，你要行動就行動吧。我等著你吧。葉之溯每天都等著你。
恢複了智力，葉之溯也想起了這些天的事，林馨在公司撐得很是艱難，每一步都舉重若輕，想到她為他做的那些事，他的心又猝然柔軟了。翻開錢包，葉之溯看著照片中的傾城佳人，不過一個月啊，事情竟然就已經變得那樣，想著當初，她穿的婚紗——但願情如紗長。可惜，他們都沒有做到。
想著，葉之溯突然想到還沒有從婚紗照相館拿回婚紗照，又讓的士先拐到市中心的婚紗店拿了照片，才葉家別墅。
店員說著好聽的話，直問新娘子怎麽沒來，他們的蜜月旅行過得怎樣？他帶著苦笑，一一應承，別人幸福的祝福，他隻覺得諷刺了。誰會想到，一個月就世事變遷呢？
“新娘子沒來，可能是懷孕了吧。”店員裝著相片，自言自語的說道，有不少新婚夫婦，都是度蜜月的時候懷了孩子，這個時候，情正濃，有沒有人打擾，自然是很容易懷上“蜜月寶寶”的。
店員不經意間的話，卻突然讓葉之溯的手停在了原地，寶寶？他怎麽沒有想過，林馨可能會懷上寶寶？他們在一起，一直沒有做避孕措施吧。隨後，又搖搖頭，不可能，如果有了孩子，林馨肯定會說的。
現在，他倒真的希望，她懷孕了，這樣，他們之間是不是有可能感情回暖？可惜。一切都是幻想。
葉之溯道謝，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