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後邊五個零
周韻竹一邊,一邊輕輕地將張凡拉開。
也是真的奇怪,隻要周韻竹開口一話,張凡的氣馬上就消退了。
“走吧,我送你。”
周韻竹著,回頭給卜興田使了個眼色。
卜興田隻好認慫了,對林處道:“你可以走了。”
林處感激得不成樣子,又給卜興田鞠了一躬,才流著淚離開了。
周韻竹送張凡下樓,到了醫院大門,她要叫公司裏派輛好車送張凡回村,被張凡拒絕了,隻好給張凡打了輛出租。
車開動前,周韻竹從車窗外伸進手來,溫柔地拉著張凡的手,道:
“張大夫,你別生氣了,我們家老卜……唉,別提他了,你就看在我的麵子上,這事就過去吧。”
“我不跟他一般見識。”
“那就好,既然你這樣了,我還有一點事要求你,不知你能不能答應?”
“什麽事?周姨,卜董事長是卜董事長,你是你,你需要幫忙的話,別客氣。”
“哪,如果你有空,我……我想請你給我看看病。”她的神情相當地神秘,甚至有點羞射。
“你什麽病?”
“現在女兒躺在病床,我也沒那個心思,等過幾,我再聯係你吧。”
張凡心裏感到有些奇怪:什麽病,神神秘秘的?看她薄衫之下紅潤豐腴的身體生機勃勃地,不像有病呀!
直到車子開出好遠,張凡回頭從反光鏡裏看見周韻竹仍然站在路邊,向他招手。
她的身姿很優雅,很有魅力。
回到張家埠醫務室,見到涵花,張凡把銀行帳號調出來,指著裏麵的十萬元給涵花看。
涵花一把搶過手機,喜滋滋地數了一遍又一遍,終於確信1後麵有5個0,道:“太好了,有你這十萬塊,加上我還有點錢,合起來可以蓋一幢很不錯的新房了。”
張凡以前的理想是能蓋五間大瓦房,但有了涵花,他不想讓涵花委屈了,便打算蓋幢樓。
他打電話給村裏包工頭老韓叔,問他蓋三層的洋樓,需要多少錢?
老韓叔告訴他,起主架一般要十多萬,最後竣工究竟要多少錢,關鍵取決於內部裝修,是精裝還是簡裝,是大裝還是裝,是古典式還是簡歐式。
張凡扭頭看涵花。
涵花在一邊聲:“簡裝吧。咱們農家過日子,精裝修幹什麽嗎?”
張凡想了想,在涵花臉上“吧”地親了一口,道:“這麽俊的媳婦,必須住最好的房子。”
然後,他跟老韓叔:“精修,古典式。”
老韓叔算了一下,回道:“大約總共要三十幾萬的樣子。如果上一套古典式硬木家具和地板,還要加個十來萬。”
合起來,也就是,把樓蓋好,要四十多萬、近五十萬!
張凡掛羚話,雙手抱頭,躺在床上,望著花板,美美地幻想:三層闊氣的洋樓,房間豪華裝修,爸爸媽媽腿腳不好,住一樓。二樓我和涵花住,三樓給妹妹住……我去,想想都快樂暈了。
現在看來,還是差錢。
張凡在心裏核算著,村醫務室每月能收入一千多元錢,太少了。
看來,要想快富,必須得給富人治病才行,比如那個周韻竹!
周韻竹當時在縣醫院門口送他上車時,欲言又止……咦,她到底要治什麽病呢?
從那以後,張凡手機始終保持開通狀態,隨時準備接周韻竹的電話。
一直等了兩個星期,終於等來了周韻竹的電話,她約他去江清市林業區3幢508號見麵給她診病。
張凡感覺這個見麵地點有點奇怪,因為那個林業區距離江清衛校不到五百米,張凡以前經常路過那裏:舊樓老區,是屬於一個低檔區。
堂堂的卜大董事長家怎麽可能屈居那裏?
帶著一腔疑問,張凡於晚6點鍾左右,敲開了508號房門。
周韻竹打開門,也沒作聲,首先伸出手,將張凡拉進門裏,然後探出頭在走廊裏左右看看,確信沒有人看見,然後趕緊關上門。
怎麽像特務聯絡點?
張凡不禁被周韻竹的神秘和緊張給感染了,心中也蒙上了一層神秘甚至是曖昧之福
看來這個家很少有客人,因為鞋架上隻有一雙號女拖。
張凡不好意思地看了周韻竹一眼,意思是:這女拖你讓我怎麽穿?
周韻竹微笑一下,道:“來,你穿我這雙。這雙稍微大一點。”
著,把白白的腳從絨拖裏抽出來,用腳尖夾著絨拖,把它們夾到張凡腳邊,而她自己取下鞋架上的塑料拖鞋穿上。
張凡看見那雙巧白皙的腳如此靈巧,頂隻手用了,不覺笑了一笑。
周韻竹臉上一紅,忙把腳縮回去。
張凡穿上那雙絨拖。絨拖裏麵尚存周韻竹腳上的餘溫,溫溫暖暖的很舒服。
兩人來客廳沙發坐下,周韻竹遞過一杯香茶,道:“張,你真準時,現在是6點剛過一分。”
“周姨讓我過來,我哪敢遲到。”張凡恭維地了一句,輕輕地呷了一口,這才騰出空來打量一下這個家。
出乎張凡意料,家裏裝修很簡潔,沒有什麽豪華的跡象。
“這是你的家?”
“也算是,也算不是。”她含笑一瞥,又給張凡剝了一隻桔子。
“那是……”
“我個人買了一些房子,等著升值。平時空著,有時候,我圖安靜,就自己過來住一下,其它人從不來這裏的。”
其它人從不來這裏的!
聽這話,張凡明白了,周韻竹的意思是,這是她自己的房子,卜興田也不知道這裏。
既然是個秘密住處,那麽,周韻竹把張凡約到這裏,顯然是為了某些秘密吧。
周韻竹今穿了一條長裙,上身穿一件無袖白紗短衫,她看起來正是半熟透的年紀,再加上聳胸將白紗短衫前襟撐起如門簾,衣角不斷輕輕擺動,讓張凡禁不住多瞟幾眼。
而周韻竹今晚神情也顯得有些不同。
上次在江陽縣醫院時,她穩重嫻雅,一副大家主婦的得體模樣,不苟言笑,甚至有些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