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5章 銼鷹
由鵬舉也是學張凡的心理戰術，在臨陣之前給張凡心理蒙上點陰影。
“老同學你也悠著點，弄不好把吃進去的都吐出來！”張凡冷冷地道。
“張凡，你既然這樣，一會兒，咱們兩家比試一下？敢不敢？”由鵬舉歪頭問道。
“這麽，你對自己的雞還有點信心？”
“當然！我由家鬥雞，細算也有幾十年曆史了。有專業的養雞團隊，正在幕後準備相關事宜，一會兒你就可以見識見識了。哼，哪裏像你拎隻雞籠子像是街頭遛鳥的退休老頭！”
“哈哈哈哈……”由鵬舉的話，引起了打手們一陣哄笑。
“好吧，我恭候。我倒要看看由家的雞有多麽出色。”張凡平靜地道，心裏卻是充滿了期待：真沒想到，今遇上了由鵬舉！
“走！”由鵬舉衝手下一揮手，“去我由家的專用雞舍，看看今要奪冠的草雞！”
一群人，呼啦啦走了。
幾個打手，一邊走一邊回頭衝張凡打口哨。
“你同學挺能裝！”錢亮笑了。
張凡苦笑一下：“錢叔，由鵬舉這子，不把他打疼了，他總是要裝逼的。”
“走，快開盤了，過去看看。”
鬥雞場地是兩個網球場臨時改建的，周圍放著一圈棒球的看台架子，上麵坐滿了人。
場地四周圍著好多長桌，貴賓都是坐在桌前，桌上鋪著白色的桌布，上麵擺著西瓜和礦泉水，不時有細腰長腿高胸美顏的姐端來飲料給客人。
張凡掃了一眼，估計全場不下千人。
會所大賽組織者宣布了比賽規則：按抽簽分成a、b兩區，每區四個組，每組二雞，組冠軍出線進入下一輪。然後，a、b兩區各出線一雞，最後兩雞爭奪今的草雞桂冠。
張凡算了一下，這樣比賽，要進入最後的決賽，需要先打三場淘汰賽。
抽簽結果公布了，白顛風抽在b區，而由鵬舉的雞抽在a區。
見由鵬舉那邊圍了好多人，張凡便慢慢走過去。
三個身穿馬甲的男子，正圍在雞籠前嘀咕著什麽。
這三人就是由氏鬥雞的“團隊”。一個營養師，一個馴雞師，一個醫生。
這隻雞很怪異，與眾不同。
個子很矮，翅和腿卻極粗壯，兩隻爪子像是鷹爪一樣，彎彎的，尖尖的，十分可怕。
它不叫也不動，隻是兩眼熠熠發光，像是要殺雞。
在它的脖子上，掛著四號參賽選手的牌子，而在籠子上，掛著一隻牌子，“銼鷹”兩個字很刺眼。
張凡慢慢踱回來，打開雞籠，給白顛風又喂了一塊沾滿益元酒的饅頭，拍了拍它的頭，聲道：“看你的了！”
當裁判長宣布比賽開始時，觀眾沸騰起來。
觀眾的興趣，並不在鬥雞，而是賭雞。
場外四個投注桌前，已經完全被擠得水泄不通，人頭攢動，像是一堆大便上叮滿了蒼蠅，不吃一肚子屎不甘心。
賭法很簡單，二雞選一，賭中了，通吃對手，而莊家從中提成百分五。
這些人下完注，紛紛回到場邊，握著拳頭，為自己買的雞選手呐喊。
比賽進行十分流暢。
十幾場比賽下來，場上情緒更是熱烈了。
因為此時a、b二區的比賽都已經結束，剩下的就是最後一盤：冠亞軍決戰。
a區的優勝者是銼鷹。
銼鷹在前幾場的比賽中，已經向全場證明了什麽叫硬實力。
它沒有使用任何搏擊技巧，什麽“攆溜轉跳推，拉打抄搓掂”，這些絕招統統不用，它每場都是同一招數：健步上前，用鐵爪抓住對方，摁在地上啄得沒氣為止。
所以，在它爪下，已經多了三具雞屍。
這種殺法，在鬥雞場是十分罕見的。
全場為之震懾！
幾乎所有人都認定，銼鷹今必奪草雞桂冠了。
而b區優勝者，是白顛風！
今，白顛風表現極為英勇，但更多的是風度和美感！
三場淘汰賽，它都是發揮自身高大靈活的身材優勢，居高臨下，騰空飛起，降落過程中啄擊對手後腦！
輕輕一啄，有如饒的後腦勺被重擊，立時昏迷倒地！
不用見血，不用收屍，都是一招致敵！
它是純粹的技術流！
如果沒有一個銼鷹出現，所有人都會認為它是冠軍。
最後比賽開始前，觀眾的投注熱情熾熱無比。
押銼鷹的多，押白顛風的很少。
因為銼鷹殺死了三個對手，而白顛風是啄昏了三個對手。
相比之下，人們更喜歡把注押在血腥的銼鷹身上。
“下麵，最後決賽馬上開始，請兩位雞主上場！”紅馬甲主持對著無線話筒喊。
張凡信步走上前去。
由鵬舉高舉雙手，以勝利者的姿態，向周圍人群示意，瘸腿走上前。
兩人在賽場正中相對而立。
由鵬舉拱手笑道：“老同學，真沒想到，你的雞能走到決賽！”
張凡還以微笑：“老同學，我也沒料到，你的雞走得這麽遠！”
“不過，你到此為止了。”
“明年的今，就是銼鷹的忌日。”
兩人針鋒相對，一言一語，都透出極大的殺機。
觀眾靜下來，所有人都把眼光落在這兩個年輕人身上。
由鵬舉皺了皺眉：“賽前，我們已經約好，要賭一下，給大家助興。張老同學，有賭資嗎？沒錢的話，可以取消賭博的。”
“你賭我就賭，隨你大便！”
“你剛剛公司垮台，手頭緊，我們玩一百元吧？”由鵬舉笑道。
“謝謝老同學體諒。不過，我並不差錢。你個數就可，千萬打底，上不封頂。”
由鵬舉吸了一口氣，假裝驚詫：“老同學，可不要瘦驢拉硬屎呀！怎麽也得留點養家糊口的錢，不然的話，我前頭贏了你，後頭就得扶貧！”
“屁話不，下注吧。”
“既然如此，我們就地玩一把……八千萬怎麽樣？”
由鵬舉伸出拇指和十指。
“八千萬可以，不過，我贏下的話，不想全部要現金，你可以給我四千萬現金，剩下的四千萬，你把盜竊的贓物退還給健，咱們就兩清了。”張凡道。
“嗬嗬，你很會算賬呀！是不是經銷商急著向你要貨？”
“急不急不歸你管，你同意不？幹脆點！不同意的話，今隻鬥雞，你我免賭。”
由鵬舉心想，反正張凡的雞也不可能贏，這條件可以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