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 急救
想到自己是一個孤兒,中學沒念完就出來打工,沒想到被大溝子給騙來張家埠村,落到了這永遠爬不出去的陷阱裏,越想越傷心,最後牙一咬,眼睛一閉,便一頭紮到深深的河水裏。
河水泛起了一圈圈浪花,慢慢的就平靜下來了。
這時,一個身影,從河邊的玉米地裏鑽了出來,跑到河邊,脫掉外衣,一個猛子紮過去。
過了一會兒,水麵水花一翻,春花的身子從水裏浮了上來。
隨後,張凡也從水裏露出頭來。
他一手托著春花,一手奮力劃水,三下兩下,便來到了岸邊。
原來,張凡離開春花家之後,也是懷疑大溝子和鄭老板要對春花有些什麽舉動,非常不放心,便躲在春花家不遠的一棵大樹下。
過了不長時間,隻見春花披頭散發逃了出來,一直逃向村外。
張凡情知事情有變,急忙抄道追到村頭。
他躲在玉米地裏,遠遠的看到春花坐在岸邊。
想過去,卻猶豫了一下。腳步沒有挪窩,遠遠地看著她的背影。
沒想到春花坐了一會功夫,突然一頭紮到河裏不見了,張凡這才跳出來去救人。
春花濕濕地全身往下淌水,被張凡抱到河邊沙地上。
這裏四周都是大槐樹,岸邊全是密密的玉米地,平時根本沒有冉這邊來,是個極為秘密的所在。
張凡把春花平平地放好,很心很仔細,就像擺弄一件精美藝術品那樣,生怕弄壞了。
她白白地稍顯豐腴地身在麵前,微閉雙目,像是出浴的美人,高高低低,風景旖旎,令人目不暇接,心跳如狂。
呆了一會兒,忽然省悟地砸了自己頭一下:救人要緊!
伸手放在她左胸口上探了探,鬆了口氣:還好,心髒還在跳。
又把手放在鼻孔上試了一試。
臉色變了,嘴裏發出噓的一聲。
春花沒有呼吸了。
張凡低頭把臉湊到她鼻孔前,向裏邊一看。
隻見鼻孔和嘴裏都有黑色的淤泥。
原來剛才春花一個倒栽蔥紮到水裏之後,頭部陷在淤泥裏,把鼻孔堵死了,因此引起了窒息。
張凡一手把她的頭臉側過來,一手手撩起清清的河水給她衝洗。
衝了兩下,臉上和嘴裏的淤泥衝幹淨了,但是鼻孔裏的淤泥仍然沒有出來。
如果窒息時間太長,超過五分鍾的話,就是把她救活了,大腦也會因為缺氧而變成傻子。
張凡伸手向鼻孔裏摳。
可是,越摳淤泥越向鼻孔裏陷。
直起身,打量著她的鼻孔和紅紅的嘴,忽然有了主意。
張開嘴對著她的嘴,用力地吹了一口氣。
“撲”地一聲,鼻孔裏的淤泥出來了。
然後,一口接一口,向她肺內用力吹氣,每吹一口之後,便雙手緊緊地在她胸前摁一下,讓吹進去的氣從肺裏擠出來,然後再向裏吹氣。
十幾下人工呼吸之後,春花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她首先看到他的臉。
看到他騎在自己身上,雙手緊緊地摁壓在她的胸前,而胸前微微脹痛。
嘴唇微微地有些麻木,嘴裏有一股男饒氣息。
她馬上意識到他在給她做人工呼吸。
“凡!”她叫了一聲,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春花姐,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凡,你別管我的事兒了,我家的事你管不了,隻能給你帶來麻煩,你快走吧,我真的不想活了。”春花苦苦哀求著,用手抓住張凡的胳膊,用力搖晃。
“春花姐,我不可能放任不管的,你快,剛才到底怎麽樣了?是不是那個鄭老板對你……”
春花露出一縷羞憤,用力的點零頭,“大溝子這個沒人味的,他把我賣給鄭老板了,要我陪鄭老板睡覺。”
啊,下還有這種事兒?大溝子這子真是活到頭了。
張凡氣憤地把拳頭在沙灘上狠狠的一砸,砸出了一個半尺深的坑。
春花急忙勸道:“凡,你千萬不要衝動,打死人要犯法的,我不想牽累你。”
張凡的嘴角掛出冷冷的微笑,“我有辦法。”
春花不明白他的辦法是什麽,綿綿的眼光看著他。
張凡也滿懷著溫暖地看著她的眼睛。
這一雙眼睛清澈如水。
看了一會,張凡的目光順著臉蛋慢慢的向下移動。
她渾身濕透,薄薄的衣衫緊緊地貼在身上。身上的各種曲線,完完全全暴露在陽光之下。
困惑!
張凡不解地想:下怎麽有那麽混蛋的大溝子?這麽好的一朵花,你不好好嗬護,還要摧殘?
春花看見張凡的眼光在自己的身上遊走,他的眼光看到哪裏,她身上的那裏就開始發熱,當他的眼光移到大腿根處的時候,她突然痛苦的叫了一聲!
張凡忙問:“怎麽啦?”
她搖了搖頭。
張凡伸出妙手,在大腿那裏輕輕的摁了一下,“這裏受傷了嗎?是不是剛才把腿扭傷了?”
春花還是搖頭,把臉別到一邊,眼淚不斷地湧出來。
“我給你看看,要是脫臼的話的趕緊複位,否則的話時間長了就複不上了。”
著,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伸出手解開腰帶,兩手捏住褲腰,輕輕的向下一褪。
張凡不禁吃了一驚。
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殘忍的傷口。
之所以殘忍,是因為這傷口出現在那麽優美的肌膚之上。
隻見大腿上一塊碗口大的傷,好像已經發炎了,紅紅的,腫腫的,有些地方已經開始潰瘍。
用手指輕輕地在傷口周圍的肌膚上按摩了幾圈,眼睛紅紅地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大溝子打的?”
春花被妙手在肌膚上遊走,一陣癢一陣疼,身體像是風中的白樹一樣開始抖動,又像是發燒打擺子,雙手捂住眼睛,搖晃著頭,歇斯底裏的道:“不要問了,你真的不要問了!我不想,我寧死也不想!”
張凡打開神識瞳,低頭湊在傷口上麵仔細觀察了一會。
春花用手遮著那裏,抖得更加厲害:“凡,求求你了,不要看了,不要看了……”
嘴裏著,卻並不躲閃,反而很配合地把腿擺開一個適合診斷的角度。
張凡看得很仔細,距離也很近。
她能感覺到她鼻孔裏呼出的氣落在她身上的微微熱氣。
張凡查了一遍,已經心裏有數,肯定地道:“這是電烙鐵燙的!”
春花不話,閉上眼睛,扭過頭去。
“你倒是話呀!”張凡搖晃著她。
春花雙手一抖,“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是大溝子這個野獸!是他幹的!”
“你詳細點!”
“那我借了毛驢車接他出院,在醫務室門口遇到了你,跟你鬧過之後,他回家把氣全撒到我身上,把我綁在床上,用燒紅的電烙鐵燙我的腿,非逼著我承認和你有過事兒!”
離奇的憤怒。
張凡無語。
“凡,快蓋上吧,怪醜的。”
春花用手提起褲子。
“別動!”張凡伸手製止。“我給你處理處理傷口。知道嗎,這種燙傷如果發炎了,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