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這個笑話很特別
2015年7月3日下午的鵬城天氣不錯。
一處高檔高爾夫球場上，神情放鬆柳煒璇拿起高爾夫球杆，瞄了許久，隨後瀟洒自如地甩出球杆。
然後球打飛了，飛到了不知道哪裡去了……
「哈哈哈……你的心亂了，球也打不好啊。」說話的人名叫鷗俊卿，此刻的他並沒有上傳揮杆，而是坐在一旁，懷中抱著一個嬌俏的女子，雙手不安分地動著。
「這一次的確是太開心了，所以心躁動了。歐少難道就不是嗎？這次聽說，幾個叔父那邊對你的評價都很高。」柳煒璇問。
「哈哈哈，那是當然。會怡財團遲早是我的！老爹那邊已經答應，等這一仗打完，就會給我安排。」
「只可惜……智來那邊還是沒有服軟。不過……哼，智來這是給臉不要臉！現在他們就是想答應收購，那也沒機會了！」鷗俊卿冷笑：「許氏那邊情況如何？」
「許氏最近也不太好過，他們竟然又單獨借了一筆資金給智來。結果智來反而深陷污染困境之中。這次失敗影響了他們的融資進度，導致他們拿地上大敗特敗，連帶主營業務也遇到了危機，現在內部議論紛紛，矛盾都指向了許笑冉。」柳煒璇說著，眼中閃過了一絲報復成功的快意。
這個叫鷗俊卿的，便是而今會怡財團當家人歐銘山的三兒子。被不少好事者譽為最強二代，在會怡財團里名聲赫赫，操盤了眾多項目都表現非凡。
這一次會怡財團向智來科技發起攻勢就是他的充當了急先鋒。
一波價格戰打下來，智來科技疲於應對，即將成為他戰功勳章的墊腳石。
就當兩人討論說笑時，鷗俊卿的手機響了起來。
柳煒璇知趣地起身離開，裝作繼續去打下一桿，直到鷗俊卿打球完了，這才回來。
「哈哈哈哈，我剛剛聽到一個笑話，你也來聽聽。」鷗俊卿笑道。
「嶺南電池行業協會前陣子開了個會。智來科技的代表、我們會怡底下廠子的代表、中小電池企業的代表齊聚。」
「中小電池企業的代表拍了桌子吼：現在的資本勢力實在是太過分了，看到國家補貼就一窩蜂地沖了進來騙補，更過分的是還要搞壟斷，利用資金和量產優勢要擠垮我們這些本本分分，認認真真做生意的人。國家還管不管？」
「你知道協會的人是怎麼說的嗎？」鷗俊卿強忍住笑，問道。
「我還真沒有歐少消息靈通，還不知道這事。協會難道是要給這些小廠家撐腰？不該啊……但如果協會也出手了，這大勢和風向就等於被攪動了。他們算是半個官方組織，還真有點代表了官方的態度。」柳煒璇接茬說。
「哈哈哈哈！你就知道絕對猜不到……」鷗俊卿憋著笑：「這些讀書人，損人起來，那才真叫狠啊。」
「協會的人問智來科技的代表：智來科技解釋一下，什麼叫量產？什麼叫資本？什麼叫生意？」
「他們答得上來嗎？一群螻蟻之輩！」鷗俊卿譏諷大笑。
「我懂了。」柳煒璇是個聰明人，很快就讀懂了裡面的含義：「協會是在逼智來量底牌啊。他們是想借中小企業的控訴反過來施壓智來。」
「現在是老大和老二打架，把一群小玩家給誤傷了個遍。打了半天，老大優勢盡在，老二苟延殘喘，但小玩家都覺得要活不下去了。於是小玩家們就打算反過來逼迫老二一把，讓他們能夠儘快結束戰爭，讓小玩家們能夠喘息一口氣。」
「如果是兩個月前，恐怕還有不少人恐怕還真的願意賣身給智來，趁著他們打架自己能夠自抬身價賺一波。但自從出了水濂山污染事件后……恐怕給智來的就只有一條死路了，這些小玩家也只能戰隊會怡了。」
柳煒璇充當了一個合格的捧哏，充分滿足了鷗俊卿想要裝逼又怕說太明白掉檔次的心裡。
「哈哈哈，自信一點。把恐怕兩個自去掉！」鷗俊卿冷笑一聲：「無論是網上，還是報刊，無論是官方還是民間我都已經準備好了。留給智來的，只有兩個選擇：死，或者被扒皮抽筋地死！到那時候……」
「讓超級電池改變世界的榮譽，千億獨角獸的新興科技巨頭，就都會屬於我！」
……
最近的衛萊過得實在是太忙碌了。
在外人看來，這幾個月的衛萊，是風光與毀於參半。
有人說衛萊是中華科技新星，靈元電池電池的出現，意味著一個冉冉升起的獨角獸，一個科技巨頭，是中華榮耀，海龜表率。
也有人說衛萊只不過又是一個下場去騙補的騙子，欺世盜名之徒，靈元電池遲遲未能量產就是明證。
到了最近，又有人說……
衛萊就是一個魔鬼。智來科技收購的水濂山電池廠造成巨大的污染就是明證。
讓我們把時間回到一個月前。
「鋰電池怎麼會搞出這麼大的污染呢？這是鋰電池啊！」當衛萊接到許笑冉撥過來的第90個電話時，感覺很不理解。
衛萊走時，將公司交給了李寅石與許笑冉。但是兩人的工作進度都不順利。
李寅石的電池管理系統研發還算正常，但智來的整體訂單卻遭遇到了冷淡，因為慘烈的價格戰，被迫拖入尷尬的價格談判之中。
之所以尷尬，核心還是靈元電池的量產。
雖然智來科技的動力電池樣品寄過去以後，每個車企都顯得極為感興趣，但一旦談到價格與產量就迅速崩盤。
因為智來科技既無法給出準確的交貨時間，更沒辦法給出量大從優的條件。
因此，李寅石那邊只能不斷修鍊內功，繼續完善電池管理系統，並且擴大自有的低端電池產品線。
而這一切，都是意味著巨大的投入卻沒有營收。
李寅石那邊的進度已經頗為讓人焦躁了，但比起許笑冉這邊的麻煩而言，似乎又顯得沒那麼糟糕。
因為，許笑冉這裡出現了一個頗為重大的危機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