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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老盛被抓

  晴天白日、派出所門口、熱鬧異常。


  卻見一婦女帶著白布裹著個屍身,舉著個大大的“冤”字牌。


  派出所警察見到這種情況,急忙將這屍體抬了進來。


  這婦人,一個踉蹌哭腔起來:“警察,要為百姓做主啊。”


  見此人命關天的事,派出所所長自然過來趕快應付:“老人家,別著急慢慢說。”


  一麵悄悄示意聯係殯儀館的人先將屍體收走。


  婦人道:“盛場長派人將自己丈夫鞭打抽死,還想偷偷掩埋了事,幸好被人發現,才得知道這個事情。”


  婦人哭的真切,述說了整個過程,少不得添油加醋,說的自家如何恪守律法,勤勞本分。


  然而隻聽哭聲,不見淚流,還不時的偷看周遭的情況。


  人命關天,自是派出所已經介入。


  不兩日這逮捕令已經下到場裏了。


  “手下的人犯了事,請場長去一趟派出所。”


  “是誰犯了事,便叫誰去,場長並未下令將這盜賊給打死了。”大家就這麽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既然已經知曉是誰犯的事,這總要有個交代,還請場長去趟派出所。”這警員說道。


  老盛放下手中的圖紙道:“即是場裏的人犯了事,就該該我承擔,我隨你們去便是了。”


  老盛跟著警察走了出去,隻見院中招娣早等在那裏,攔著老盛道:“你走了,我娘倆可怎麽辦,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老盛苦笑著:“隻是走一趟,莫要擔心。”


  老盛才出,這招娣已然開始收拾家中值錢的物件。


  老盛被帶到堂上,簡單問了些話,說是擇日再審。


  內室之中,一個黑衣之人背對著,旁邊站著公安局長。


  “這麽好的機會,不可錯失。這個老盛油鹽不進,這麽多年終於逮住了錯處,就此法辦他!”


  “你就放心吧,這盤源城還輪不到他一個外地人做主,這是我們回回的天下!”


  老盛獨自被關在派出所之中,每日三餐道沒卻,但卻與外界斷了聯係。


  這一日這黑衣人又來了,拿出了一封指責老盛貪贓枉法的狀子。


  不久時,這局長親自提審老生了。


  局長一手拍著老盛的肩膀,和善的說道:“老哥,舉報你的案卷都被我暫時壓了下來,隻是這份卷宗,是從上麵下來的,實在是壓不住了 。”


  老盛看見那辦公桌上案卷列出誌勝的三大罪狀。


  這其一便是獨斷專行;其二:徇私枉法;其三:貪汙腐敗,這條條罪狀看似言之鑿鑿。


  老盛臉色青黑,瞬間立起,眼眉之間自是又氣、又驚、又惱。


  這局長拍著誌勝的肩膀,一手拉著老盛坐了下來。


  而拉著老盛的那隻胳膊前一周才接好了骨頭。


  那是春季造林的時候,老盛為了調苗木7天7夜沒有合眼,再三協調都沒有車子。


  那個年代,車子是稀缺資源。


  春季造林時間就這麽一個月不到。


  這個苗木不到位,那今年的造林便就跨了。


  各方協調蹲守了三天這好不容易協調好找到車子來拉苗木。


  然而就在車子裝好準備運往場區的時候,另外一輛車到了。


  那是許久之前就約好的車子,三番五次的電話催促,卻從未過來。


  這司機到了,便說要將已然裝好的樹苗都要挪道他的那輛車上。


  樹苗是活物,本就嬌嫩,這西北本就成活率低,要將這一株樹苗養活,不知還要經曆多少艱難。


  這再搬運一次沒有必要的轉運,更是多增加苗木損傷的風險。


  老盛當然不同意。


  這司機據說是省裏某位領導的親戚,自是囂張跋扈。


  老盛的解說和客套並沒有得到這位司機的信服。


  相反倒是惡語相向。


  轉身開車離去。


  也許是看到這位司機拂袖而去。


  急切的老盛,竟然開著自己的三輪摩托車去追解放牌貨運汽車。


  他忘記了他已經7天7夜沒有睡覺,整個打盹的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


  他忘記了用摩托車去追一輛汽車,似乎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他急切的想解決問題。


  就在崎嶇的山路間,迎麵來了一輛急速的大車。


  就在電光火石的一刹那,老盛的三輪摩托車直接鑽進對方大車的車底。


  就在巨大的衝力襲來的時候,老盛的摩托車把手因為軍用棉大衣的包裹人被甩出了山崖下。


  巨大的衝力油箱被撞碎。


  很快汽油浸泡了一地。


  噴的一聲兩輛車都開始著火了。


  索性對方的車的司機及時下車。


  山崖下


  淩晨四點終於找到了老盛。


  奄奄一息。


  等到送老盛到達醫院的時候,診斷現實肋骨8根骨折,斷成12節,左胳膊3截骨折。


  小棲收到這個這個消息的時候,是一周後,老盛已然做完手術。


  前些日子,場裏的人都隱瞞著小棲說老盛出差了。


  那時候通訊很不發達,一切都靠人傳人不清楚的口口相傳來找尋。


  等到小棲一家醫院一家醫院的找尋到的時候,小棲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


  看到父親渾身纏滿了紗布的樣子。


  小棲故作堅強。


  到了衛生間嚎啕大哭!

  父親是她的依仗,是她的靠山!

  當山倒下隻能躺在床上的時候該是怎樣的痛徹心扉!

  尤其是父親不讓她扶著上廁所的時候,他情願自己扶著牆根,艱難的上廁所。


  小棲隻恨自己為何不是男孩!


  後來場裏派了個男子照顧父親。


  但小棲思念父親!


  父親不允許她耽誤學業,隻說讓她快些回去上課。


  對於單位來說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老盛住院的時候,山裏一把火燒毀了大半個山。


  然而卻是百姓們第一個發現的,整個村莊的老少都出發了,自發的撲滅火焰。


  等到消防警察出現時候,山火已被控製住了。


  平常山林跟百姓隻見放牧的衝突,似乎在這一刻被消除掉了。


  眾人隻說老盛是個好人!

  他不讓放牧,不是所有的山都不讓百姓放牧,這是為了老百姓好,為了長久的生態。


  不是100/100的封山育林,他專門去區裏申請辟出草山,可以放牧。


  他也在找尋著能讓百姓富裕的方法,這是後話。


  然而這樣的群中基礎並不是每個人看到的。


  官場中自古以來都是複雜。


  老盛的環境也不例外。


  動了既得利益的奶酪,必將得到報應。


  自以為老盛是個外地人,在民族地區沒有根基和後台。


  這布局已然上演。


  巨山和善的說道:“老盛要著急,舉報你的案卷都被我壓了下來,隻是這份卷宗,是從上麵下來的,實在是壓不住了,你我之間的交情在此,你就放心吧 。”


  看著老盛漸是平靜,話鋒一轉說道:“隻是眼前,這案子鬧的眾人皆知,風聲緊的很,你不如簽字畫押,隻是走個形式,你我兄弟….。”又在老盛耳畔耳語了幾聲。


  老盛麵露尷尬,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過了半響:“容我再想想。”


  這局長看著並未說動老盛,心裏早已不悅,還是強作歡顏,另一手使勁的拽著老盛那隻還沒有養好的胳膊。


  骨頭斷裂該是怎樣的疼痛。


  老盛額頭上早已是細密的汗珠。


  那局長嘴裏還說著:“老盛,這是整個局裏為了保你的策略,你簽了字,一切就好了,不然到了檢察院對你將是更加不利!”


  老盛緊咬著牙床,就這樣堅持著,一眼不發。


  足足半個小時,老盛沒有鬆一口氣,這局長也已不耐煩了!

  摔門而出!


  嘴裏還嘟囔著:“還真是塊硬骨頭,看我怎麽收拾你!”


  剛出這門,就招了一眾審訊的人。


  嚴加看管。


  至此後局長便不曾再來過,而是日日夜夜總是不停的各色人來,話雖說的和顏悅色,稱兄道弟,不曾讓得老盛有半點休息之時。


  這便是敖鷹。


  如此雖是沒有用刑折磨,老盛已熬的隻靠一點氣力堅持著。


  這胳膊是完全又被拽斷了。


  想是當年洪水來襲,水流極大,沒有一個人趕衝進去,他是第一個衝進去的。


  那場洪水他足足半個月沒有休息。


  然而麵對這樣熬鷹的審訊,一個個三班倒,而隻有他不能休息。


  他是如此疲憊不堪,僅憑快要斷線的意誌力勉強維持。


  沒有一件事是容易的。


  哪怕是你隻是想閉嘴的時候。


  老盛雖是並未承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天黑地陷,隻是眼前這女孩腳下的土地地緊接這又大片的凹陷了下去,慌忙的往前奔跑而去,片這少年驚恐異常,回頭來看卻隻見片片烏雲滾滾衝著滾滾飛奔而來。”


  床榻之上,這女孩滿頭大汗,驚厥抽搐著,驚嚇著醒來,淚水早已沾濕衣襟,半響之後,方才從夢境中醒來,才知剛才是做了噩夢了,此刻屋外一片漆黑,平靜異常。


  小棲朝著學校走去,一路上隻聽得旁邊之人嘰嘰咋咋在談論些什麽,見得小棲過來,一個個都避著小棲。


  待得課下,隻聽得又有人在談論著,小棲正路過竹林聽到一人說:“你知道嗎,這老盛手下的人打死了人,已被關了起來。”


  另一人說:“我也聽說了,你看著小棲平日裏一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的樣子,孤僻冷傲,這也是糟了報應了,連她那後媽也是跟了旁人跑了,且還看她怎樣招搖?”


  另一人也接著說道:“誰說不是呢,這老盛平日一副和藹可親之樣,沒想到竟如此心狠手辣,將這手無寸鐵的普通人活活打死”小棲聽得如同五雷轟頂、腦中一片空白。


  老盛的家早已被查抄。


  連沙發都被人將後麵的布扯開,家具衣櫃更是全部查抄。


  隻是遺憾的很他們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各種罪狀的證據!

  小棲站在門口想進入,保安自是不讓。


  小棲起身,和顏悅色,“叔叔之前的盛場長去了哪裏?”


  “快離這警戒線,這裏都被警察接管了,你這個小屁孩,不懂別瞎問,趕快離開!”這人不耐煩的推搡著小棲。


  夜色如墨、小棲爬到對麵樓上,通過樓梯間隱約看到自家的房間裏有幾個人在翻看著什麽。


  房間內早已不見後母的身影。


  房間淩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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