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花木公司成立
“有勞了!”這高院的領導緊緊握著院長的手。
開始那個時代醫療條件下能采用的最緊急搶救!
經過一天一夜的搶救,老盛終於從死亡線上被拽了回來。
先是養好身體,讓自己能夠承擔手術的創傷。
沒有了那些假好人的陷害。
得到了公正的重審。
一個月之後他老盛做了換骨手術。
那個手術風險很大,但醫生決定開展。
刮骨療傷怕就是這個樣子。
首先是將那節壞死的骨頭剔除,再從老盛的胯部取出一截骨頭,接到壞死的胳膊上,總共打了4根鋼釘。
這樣手術有左右胳膊有2CM 的誤差。
但是按照醫生的經驗,這樣的手術百日之後,老盛是可以自己實現端碗吃飯的。
還有就是他的手怕是能夠實現 120度的抬起。
老盛不用常年綁著個繃帶了。
他的左胳膊終於可以活動了。
陰雲落下、暴雨入注的時候,也是說明有天晴之日的盼望,也會有彩虹出現的驚喜。
這個案件已然查明緣由。
那個盜伐樹木被抓住的人,原來這個檢察院院長的舅舅。
那個死的人的死因也不是被毆打。
而是有人故意為了栽贓殺人滅口。
這個人就是林業局的那個一直跟老盛工作上有矛盾的老林。
他的技術能力和群中基礎都沒有老盛好。
他跟老盛暗自較勁,似乎已經近三年了。
老盛說東,他說西。
在領導麵前的黑狀已經不止一件兩件了。
導火索還得從他老家蓋房說起。
那是秋天的一個夜晚,老盛剛從山上回來,這是天氣已經寒冷,老盛饑腸轆轆,一整天,滴米未粘牙。
這老林硬是攔住老盛不讓他進屋。
東拉西扯說了半天,老盛怕是基本上搞清楚他的意思。
要要30立方的椽木,還要20萬的借款。
這木頭山上倒是有,也到了合理采伐的季節,老盛應承了下來。
這錢款,場裏的帳上也有,既然是局裏要,老盛自是應承了下來。
臨走的時候,老盛說了一句,“這錢賬上有,還是要你林局長簽個字,這帳該怎麽做?”
“你一個場長,管著近百萬畝的場子,這點事都不會做嗎?”
“我從來沒做過,也不會做!”老盛怒言。
不歡而散。
老盛本以為這就是個爭吵,過些日子那老林自是會想清楚。
然而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叫醒裝睡的人。
老林碰了一鼻子灰,更何況他怎麽著算是個局長。
話說這林場是直屬的並不局裏領導。
但老林自以為是的認為局長就是老盛的領導。
這樣的自以為是代價很大。
傷人傷己。
老盛這邊,自是按照約定將30立方的椽木送到了林局的家。
那司機連口水都沒有喝到。
自是因為錢款並沒有及時打給老林。
財務這一塊,老盛雖不是學這個專業的。
但他素來謹慎。
每一筆賬從來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樣給自己還是局裏的帳說都不說清楚。
他自是不能打。
得罪了林局的後果嚴重。
結果也很慘。
從來都是臭味相投。
那磁場和一丘之貉的味道隔著整個區裏都能聞得到。
這老林和檢察院長一拍即可,說幹就幹!
裏應外合。
一場陰謀就此拉開序幕。
待得老盛鋃鐺入獄,才知道事情的緊急。
這番翻雲覆雨,他們糾結了地方的勢力,目的隻有一個。
那就是把老盛這個案件給坐實了。
他們找了他們頂頭的領導,一行四人圍坐在爐邊商量。
說是地方的權限判個7年沒問題。
也不招搖,這也是地方上能管理的。
他們隻等著老盛一聲判決生效。
這盤源城就沒有他這樣的一個礙眼鬼。
這地方就歸他們做主了!
更為誇張的是她竟然把誌勝榮獲證書的名字改成了自己的名字並且大肆宣傳。
他們想的美。
規劃的好!
但是,他們卻是忽略的民意!
公平正義的審判或許會遲到,但從來沒有缺席。
這個不在是一人便可隻手遮天的時代。
一把山火救了老盛。
省裏隻是奇怪,這個盤源從來不會出這麽大的紕漏,怎麽就這麽一把火燒了半個山。
本來想興師問罪,這老盛工作怎麽做成這樣!
這才知曉,老盛已經被關押了快100天了。
這衛星能夠探測道的焦土。
沒有人能做的了假!
萬人請願書也已經提交到了省裏。
這個案件怎麽能如此草草結案。
隨著高院的調查。
整個案件終於大白於天下。
那一日是老盛出來的日子。
老百姓自發組織夾道歡迎,怕是有上千人。
“官複原職!”
老天開眼!
公正終於到來!
如今一切都過去了。
後來誌勝回來後笑顏:“列寧說了,沒有經過監獄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
從回來的那天開始,誌勝家裏的門都被踏破了,從領導到百姓每天都有許多人來看誌勝。
可以說是門可羅雀了。
官複原職並不是多大的喜事,並未升官,也並未發財。
然而於百姓們來說,這是一個清官戰勝的鬥爭。
這是彰寫著民意的實現。
最讓誌勝感動的還是,那些個農民從早到晚挎著一籃雞蛋過來,就隻是為了能看上場長一眼,能給場長嘮叨幾句,“家裏牛羊生了崽,今年的收入跟往年比增加了些,家裏新添了什麽……”
對方送一籃子雞蛋,誌勝會還回去一桶油,或是兩盒子村裏人難得見到的糕點。
收的少,還的多,這是誌勝的原則。
或是哪家有了困難,會自己從兜裏掏些錢來,補充齊全。
來而不往非禮也,誌勝從不貪圖這些蠅頭小利。
如果說愛惜羽毛,那是真的。
誌勝隻想實實在在的做點事情,他此刻想的不再是自己。也想的不隻是場裏的職工,他想的是這一方百姓。
沒有人告訴這是誌勝必須完成的任務。
但他就是這麽做的。
半年以後誌勝的生活也恢複了平靜。
傷也好了些,他開始照例是抓生產植樹造林。
苗圃、果園、蕨菜加工廠。
這還不夠,他還有了更新的想法。
那就是成立一個花木公司。
搞花卉。
如今人們的生活漸漸的好些了,有些餘錢,也希望家裏裝點裝點。
他去廣東、廈門開會的時候看到南方的花卉很受喜歡。
問了一盆的價格都特別特別的貴。
誌勝再想如果自己場裏也能培育出來,那就不用這麽舟車勞動的運輸了,這樣就可以供應給本地了。本地人也能買到稀罕的南方花卉了。
可是沒有本錢怎麽辦?
造林的錢是一分錢都不能動的,
蕨菜場也是基本持平,維護著成本。
利潤都給了百姓。
果園每年買水果的錢都給職工發了獎金。但誌勝自己從來沒拿一分錢的獎金。
他總是說,共產黨對他已經足夠好了,這裏有風沙補貼,各種津貼之類,他跟孩子足夠用了。
除了吃飽穿暖,他想不出來還需要什麽。
苗圃的麵積如今也擴大了4倍,如今有了2000畝地的苗木,已經能夠完全供應山上生產所需,多餘賣苗子的錢都是貼補給山上的植樹造林。
賬上的餘錢都是給造林用的,這個是底線,這錢誰都不能動。
一次去廣東開會,他們住的賓館上,誌勝看到了一株花,這個是枸杞苗,上麵掛著紅紅的枸杞子。
“這不就是西北的特產麽?”誌勝心裏遲疑。
“難道他們把這個當花卉?”
誌勝靈機一動,當即請來了經理。
“請問這個花卉是什麽?我想買這個花,怎麽買啊?”
“同誌這個花可不好買,這個是紅雲連年,這個花卉在廣東很少的,我好不容易托別人弄到的,你看看這附近的五星級賓館都沒有這樣的裝飾花,這可是我們這裏的獨一份。”
“這麽稀罕啊,這一盆得多少錢啊?”
“38,這個寓意好啊,是很少見的啦……”
“那我想買,怎麽買啊”
“我也想買啊,可也買不到呢?”
“哦,你也想買?”
“是啊,我們總公司下麵有二十多家酒店都想要這個呢,很多住這裏的客人也跟你一樣看中了這個紅運連年,我們廣東人都是喜歡這個彩頭啦,可是很難搞的啦……”
“真這麽難搞?”
“真的啦,我騙你是小狗的啦……”
“那如果我搞到呢……你要不要……”
“你別吹牛了,你自己要買的麽,如果你真的能搞到我當然會買的啦……”
“多少錢?”
“最好是能比這個低!”
“我比這個低8塊錢如果能搞到你買不買?”
“當然買了,低這麽多真的能買到嗎?”
“這個你別管,如果我能弄到,我就按照這個價格賣給你。”
“你要多少?”
“如果真能弄到這個花,就一火車皮先試試看,總是廣東全省我都找了沒有的賣的。”
“那好,一言為定,我們簽個合同……”
“行……”
三下五除二,這就是外行人和內行人的區別。
誌勝早就看出了這是枸杞,西北地區常見,但廣東地區卻買有。
那個時候剛剛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正是國家經濟飛快發展的階段。
這種稀缺的貿易,很重要。
誌勝連夜坐上硬座回到西北,去了枸杞地。
這個枸杞一般都是等成熟以後賣幹果的,是很好的滋補佳品,但枸杞苗子很少人賣。
種枸杞的人拿這個苗子是一株2分錢。
誌勝跟農民談好包了這片地,說是要買苗子。
又安排了2個技術人員來弄這片地,等到掛果的時候,一個小盆小盆的裝好,一株株的真的是花卉。
後來又跟鐵路上溝通,要到一個火車皮,夏天的時候這一整車的火車皮紅雲連年浩浩蕩蕩的發往廣東。
誰可以想象在90年代,這一次貿易,利潤如此之高,一趟誌勝場裏賺了200萬,花木公司就此建立起來了。
這是最典型的易貨貿易。
從此每年都至少有一次貿易,誌勝包了一個火車皮將枸杞苗發往廣東,到了廣東之後,火車皮並不空著,而是帶了大量的熱帶花卉,有發財樹,金桔,梔子花,桂花,米蘭,等等各種熱帶花卉。
這引領了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