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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危險將至

  朱厚照回了寧波府衙之後並未過問嚴連被打的事情。


  這個事情實則根本就不再朱厚照的掛下範圍之內,那些人解釋身無任何官職的布衣。


  幾個布衣打架鬥毆,朱厚照若是都管的話,那不得把自己累死?


  嚴連本以為朱厚照會過問此事,這樣他正好可以在朱厚照麵前賣上一頓慘,如此他或許就能夠重新恢複官身了。


  可惜的是左等右等的,一直沒能等來朱厚照。


  朱厚照不來,他身份卑微也任何辦法把朱厚照請來。


  所有的痛苦也隻能是自個兒承擔了。


  這一邊的朱厚照在寧波又待了兩日。


  這兩日把浙閩兩地大小事務皆都過問了一遍,瞧著一切都已經能夠平穩進行下去了,也便準備啟程回京了。


  那些個事情有人去做就成了,他一直待在這裏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陛下,此番回程便讓甘鴻率人陪同吧,咱們回去之後,於富等人的酒具也該出海了,天津衛那裏的護衛船應該也已經製造起不少來了,正好可讓甘鴻把這些船皆帶到浙閩沿海,往後沿海的安穩便靠他們駕駛這些護衛船護衛了。”


  甘鴻這支新軍的使命便是要在海上護衛。


  若想快速反應,隨時出海,首先就得有性能極佳的船的。


  朱厚照沒做反駁,直接應道:“行吧,明日啟程,讓他們陪同一塊回去吧,英國公留於這裏,你父親率金吾衛一塊回京吧。”


  金吾衛本就是皇帝親軍,輕易不能離京。


  之前遣金吾衛出來,本就是因為自個兒要到浙閩這地界來了,現在他要啟程回去了,金吾衛自然也是要跟隨一塊回去的。


  最關鍵的是,現在浙閩各個衛所已然肅清,隻剩下穩步重新訓練就成了,再把金吾衛留在這裏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行,那臣便即刻通知下去,他們想坐船回去的抓緊準備,若是不想坐船,想走陸路的也莫要勉強,任由他們去吧,怎樣?”


  這自然也是朱厚照的想法,就楊廷和那些人,不說他們不願坐船回去了,就是現在辭官,那都看可以。


  “行啊,就這樣,反正朕明日是要走了,他們不願走的朕也不勉強,但他們若是誰敢來破壞浙閩這這地兒的革新,朕便決不輕饒,再傳朕一道旨意給浙閩各官府,凡有敢破壞各衙門所發指令之人,皆無需客氣,直接拘捕,若本衙門無法完成拘捕的,可請各衛所幫忙。”


  總之一句話,浙閩革新之政策務必要完整實施下去,任何人不得破壞。


  這些革新都是張浩負責完成的,最不希望被破壞的那就是張浩了。


  朱厚照如此這般支持,那自然也是張浩最願意瞧到了。


  “臣馬上便去傳旨,有了陛下的這道旨意,他們也就更有信心了。”張浩應道。


  很快,張浩便把朱厚照的幾道旨意傳了下去。


  以裴高為首的幾個落選的讀書人正在酒樓買醉,本來心情正鬱悶,聽到周圍客人議論著有關於朱厚照的這道新旨意,心情更為不好了。


  有人道:“陛下對浙閩新政怕已是鐵了心了,恐沒有人能夠說得動陛下了,以後科舉選官要是也以那什麽競選之方式選出的話,我們這些寒窗苦讀了這麽多年的人可該怎麽辦?”


  有這個擔心也實屬正常。


  緊接著,另一人馬上又道:“是啊,我等寒窗苦讀了這麽多年,本就是為治理庶民的,若由庶民來選,那讀書的意義還何在,在下看,此番浙閩選出來的那群人不少都是些科舉落榜之人,落榜士子為官,可是亙古從未有之的。”


  對於這些問題,在競選之時,張浩便已經解釋過無數遍了,隻可惜,他那解釋好像並無太大作用。


  直到現在,還有不少人覺著他們讀了書便是高高在上的。


  殊不知,他們所讀的那些聖賢書有多少是能夠運用到平日裏的生活中的。


  “是啊,若是真取消了八股取仕,那我們這些人可怎麽辦,寒窗苦讀了這麽多年難不成就白費了?”


  這個問題一出,幾人惆悵之情更甚。


  讀了書就是要為官的,既然再也不能做官,那他們讀書的意義又何在?

  惆悵了許久,有人直接詢問裴高,道:“裴兄,你拜在了楊公門下,楊公那裏可有何對策?”


  裴高麵色森然,沉聲道:“楊公對陛下屢屢勸諫,勸陛下莫要背離士子,明確告知陛下士子乃是朝廷根基所在,怎奈陛下不為所動,陛下性子執拗,不僅聽信奸臣讒言,而且還剛愎自用,楊公這段時間一直與其他朝臣商量對策,可惜一直未曾找到合適的辦法,怕是也隻能如此任命,若是春闈真的取消,在下也就隻能回鄉做個私塾先生了,不過隻怕到時候,若科舉真的取消,幼童也無幾人願意讀書了,真到了那時除卻等餓死,也無其他可行辦法了。”


  這些人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讓他們自個兒養活自己真就怕很難的。


  聽到裴高滿是悲觀言語,幾人心情更差了。


  無論從哪方麵說,裴高都比他們要有優勢,裴高都要餓死,那他們豈不是更要被餓死了?


  “難道真就如了嗎?”有人出言道。


  有人馬上接著又道:“楊公那裏都沒辦法,我們又能怎麽辦?”


  他們自以為高高在上,好像不可一世了,那也隻不過是與普通庶民相比罷了。


  惆悵了片刻之後,裴高端起酒杯,道:“喝酒吧,現在想這些也沒什麽意義,實在不行隻能回鄉了,到時候各位若水找到出頭之路了,到時候可別忘了拉其他兄弟一般。”


  話是這麽說,但他們各自的出路在哪,他們還真就考量不到。


  喝了酒,也就是酒勁兒上頭,有人拉近了幾人,道:“你們說上麵若是換了人,是否如今這種新政就可以到頭了?”


  話說的隱晦,但大家都是聰明人,還是能夠聽清楚的。


  這話裏的意思不就是說要換個皇帝嗎?


  不過說來,若是換個皇帝的話,這些新政十之八九還真就得腰斬了。


  畢竟朱厚照還無兒子,若想還皇帝那便要從下麵的藩王中選。


  天下那麽多藩王呢,誰來即位好像都名正言順呢。


  因而不管是誰來做這個皇帝,屁股地下的位置都不會穩。


  如此情況之下,他便也就隻能依靠朝臣來支持了。


  如此一來,新政必定會中途夭折。


  最關鍵的為了自己即位名正言順,又坐得穩,對上一任的無故殞命即便知曉真相,也隻能是閉口不言。


  不止如此,還得是對製造此事之人感激涕零的。


  此人這話一出,眾人腦子中大致過了一圈之後,有人即刻往後一坐,道:“非禮勿聽,在下什麽都沒聽到。”


  說的好聽,在其心理怕並非這般想。


  此人坐靠後了,其餘人不得不全坐於了後麵。


  這個事情即便心中真有想法,也不可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裴高在眾人身上瞅了一眼,沉聲道:“此事各位聽了便聽了,不可妄傳,若是傳到錦衣衛耳朵中,在坐各位便皆是同黨,誰都難逃幹係。”


  “是是是,那是.……”


  幾人應承之後,裴高也沒多待,直接道:“行了,都回吧,喝了不少了,胡言亂語都出來了,記著今日酒桌之言,不準與任何人提起,自己找死不要緊,別連累了其他兄弟。”


  裴高丟下這句話之後,甩袖而走。


  在從酒樓出來後,便直接去見了楊廷和。


  他不讓人與任何人說,他在見了楊廷和之後倒是把此事原原本本與楊廷和提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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