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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陰謀陽謀

  既然那些人想拿他做棋子,他便陪他們好好玩一玩,至於想沒想好……想好了又如何,沒想好又如何,終究不是那人,娶誰還不是一樣!

  “那咱們就陪他們玩玩”信合看著他臉上的自信,亦是笑的灑然,他們從不怕麻煩,也不懼任何人的挑釁,他們趕來他就接著。但若是因此搭上洛秋玄的婚事,就不劃算了,信合不自覺的摸了摸指間的納戒,那被他弄昏過去封了六識的信使此時正在他的納戒中躺著,信合想他是否要尋個借口,將知道此事的小妖們也都收了。


  信合睨了洛秋玄一眼,見他沒有注意自己的小動作,便在洛秋玄的旁邊坐下,拿起酒壺為自己倒了杯“你說雲家若是知曉這件事會如何?”


  洛秋玄的目光落在他的酒杯上,這些年他早已養成了喝酒的習慣,不管是思念的還是痛的,他都習慣了拿酒精來麻痹自己,但今後……他將酒杯輕輕放下,是否也要學會改變那些因她而養成的習慣?這個念頭隻是剛起便被他嘲諷的掐滅了,太過刻意,便是掩飾,既然放不下,不若就這般順其自然的好。


  手指拎過滑過一個優美的弧,手腕翻轉又被一杯濁酒傾瀉而出“要麽是拚命捂著,要麽盡早脫手,你覺得雲家會選哪一個?”


  “你!”信合毫不猶豫的回答,好像問題又回到了最初。信合的眉頭一蹙,十分不願意再提起這個話題。


  當初洛秋玄能為白隙爻毫不猶豫的跳下鳳凰台,足見白隙爻在他心中的分量,這份情他用了心自不是說忘就能忘的!信合不管其他,隻是不想他將就自己、娶個不愛的女人回來。


  更何況他還有一股強烈的預感,洛秋玄若是真的娶了他人,那他與那白隙爻就徹底沒了可能


  信合早已收到齊鳴道人的手信,知曉白隙爻還活著的事,他也曾將消息透露給洛秋玄,但好似洛秋玄真的不在意她一般,沒有半點波瀾,也不曾去看過一眼——在信合眼中洛秋玄這般是不知該怎麽麵對白隙爻,卻哪裏知曉在她重生後的第一天洛秋玄便已見過她!

  洛秋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漫不經心的道“那我就順了他們的意!”


  信合默,瓷白的杯子在他手中轉了又轉“那麽她呢?你可能忘了?”


  洛秋玄的動作一頓,轉頭時嘴角含了一抹笑“你覺得我還能怎麽忘?”既然忘不了,不如就此將她淹沒在時間的長河裏,不再提及,也不再相見,終有一天她會被塵埃淹沒,再也不見。


  信合看著他緩了緩“她現今帶著那隻鳳凰獨自生活在鳳羽山。鳳羽山已不是滿是岩漿的不毛之地,又恢複了往日的青翠,齊鳴道長說,鳳羽山山頂的那株鳳凰樹長的甚是喜人”


  洛秋玄的笑容一僵,黑眸沉寂,之後便斂了笑容,冷漠的沒有半分溫情,緩緩的吐出幾個字“那又如何?!”


  信合笑了笑“不如何,就是今年除夕我就在你這四重天過了”


  洛秋玄不語,信合便當他是答應了,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這才將酒杯放在嘴邊喝了一口,笑道“待得除夕之後,咱們一起去太淵穀轉轉,討要幾分‘禮’去”順帶著讓那幾個老家夥勸勸他,別到時真娶了那雲袖。


  隻是信合千防萬防千算萬算,萬沒算到那雲袖竟來的那麽快,還帶了月惜兒一起,除夕夜也讓他過的提心吊膽,但好在雲袖並未提起結親一事,洛秋玄亦是沒說,隻月惜兒幾次想要提起,都被他機智的給擋了開去,尚行疑惑的目光在他身上晃了又晃,晃的他都想曝起趕人

  好不容易等到筵席要散了,月惜兒也喝的有些暈乎乎的,信合才將心放下來,暗想總算能過的了今天了,

  那邊月惜兒卻是毫無預兆了開了口,說的那叫一個幹脆利落“北淵哥哥,帝君姑父說要將表姐嫁給你,你願意麽?”


  信合拿著酒杯的手一僵,剛要開口又猛然注意到月惜兒對洛河的稱呼,釋然一笑,頗有幾分玩味的看著她

  雲袖似是沒有料到她會將話說的那麽直白,麵色刷一下紅了,悄悄拉了拉月惜兒的衣袖,示意她別說,又尷尬的看了洛秋玄一眼,隻是後者隻漠然飲酒,偶爾與信合聊上幾句,從一開始就沒看她們一眼,此時縱使被月惜兒提名叫起也不過是,略一停頓的看了她們一眼而已,如此,雲袖便更尷尬了幾分,再加上月惜兒的稱呼心中更多的是忐忑


  月惜兒被她一拉反而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北淵哥哥,表姐很喜歡你,打小就喜歡,即使你離開的那幾年也沒間斷過,一心在等你回來,就連那宋圻安來提親都未曾答應……”


  宋圻安是千帝門宋家的嫡子,無論是修為還是人品皆數人間龍鳳,與雲袖並列為千帝門第一天才。


  雲袖微惱的瞪了月惜兒一眼“別說了!”


  月惜兒愣了一下,仿佛是不知為何她會惱了,被嚇的迷蒙的雙眼中沁上了些許的水光,很是懵懂迷人,磕磕絆絆的問道“為……為什……麽?表姐……不……不喜歡……北……北淵哥哥……不要……嫁他為妻……了?可……我……都在帝……帝君……麵……前說了,帝……君也應……了的,應……應該早就……派信使來了的……為何沒……沒見到人,也沒得到回話?”


  信合聞言下意識的摸了下左手上的納戒,沒事人般自斟自飲了起來,洛秋玄的目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也沒言語,放下酒杯起身離開,沒有與任何人打招呼,也不曾再看雲袖二人一眼,他本以為娶了雲袖也無不可,但今日看來此事還需商酌,他可不喜被人追著,逼著,縱使是因著那些尚未蒙麵的對手也不行!


  信合看了眼離開的洛秋玄,又看了看尷尬的雲袖,伸手一扶額,帶有幾分醉意的搭在尚行身上“頭有點暈,扶我回去休息”


  尚行不自在的將他推了推,卻也依言將他扶了起來,對雲袖二人道了聲告辭,便扶著信合走了,隻是剛出了花廳,便一把將信合推開“你這裝的也太不像了!”


  信合嗬嗬笑了兩聲,哪裏有半分的醉意“小北淵都走了,你我二人還留下那雲袖得多尷尬?被惜兒那丫頭一攪,本來是有七分勝算的事,如今也剩下三分了,可惜,可惜!”口中說著可惜,但心裏卻有幾分幸災樂禍,這樣一來他是不是就可以早點將那信使給放出來了?但願今日之後小北淵別再起與雲家結親的事!

  尚行看著他的模樣,狐疑的將他打量了一番“惜兒說那信使沒有回去,也沒傳出消息,是不是你在後麵搗的鬼?我可是聽說少主同意了”


  不愧是多年老友一猜即中,信合將手中折扇一打,卻沒有半點的心虛“怎麽可能?我沒事會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做什麽?”說罷見尚行一副你就會的模樣,不由得尷尬的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道“若真是如你所說小北淵同意了,那我做這樣的事豈不是兩邊都不討好?我有這般無聊嗎?再說了小北淵都同意了,我還做這種事圖什麽?小北淵一句話我能攔得住嘛我!”攔不攔得住他都得攔,就是圖個能勸說他改變主意的時間。


  話雖如此,可尚行依舊有些不信他,懷疑的目光沒有半點消散“真的?”


  信合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走的甚是灑脫“信不信由你,不過你說的這些傳言我可得好好聽聽”他得好好的將那些人給敲打一番,明天決不能再讓人傳出半分來!

  信合眼珠一轉,心中已有了主意,第二日天未亮所有知曉洛秋玄應了雲家婚事的人都聽到了一個消息——信使故意扭曲洛秋玄的意思,假傳消息,說是應了雲家的婚事,為的就是讓洛秋玄迎娶雲袖,而那信使已被洛秋玄嚴懲。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看著雲袖的目光不自覺的變了,想她一個絕色又能幹的女孩兒是多麽的恨嫁,才能在信使前腳進門,後腳她便來逼婚,還能讓按信使偏向她,甚至不惜為她假傳消息,眾人紛紛猜測那信使與她是什麽關係,又或者是與禦思雲家有何關係?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禦思雲家連帝君的信使都能差遣又是有多大的權力,想要做什麽?今日他能杜撰出洛秋玄答應婚事的事,他日是否也能傳送消息誆騙他人?如此帝君還有何威信催在?而那以前傳出的消息是否也有誤傳而帝君又礙於麵子不好否認的?眾人越想越覺得自己真相了,對這些個認知深以為然


  本來信合放出這樣的消息來不過是為了否了洛秋玄前麵的話,壓根沒想到還能扯出個陰謀論來,信合在汗顏的同時也沒去管它,至於那被他坑了的信使也隻能自認倒黴,不過此事引來的後續便是洛河帝君徹底黑了臉,千帝門迎來了一次大整改,信合覺得這也沒有什麽不好。


  至於雲袖,在洛河看來雲袖既能在信使到來之後又迫不及待趕來,便沒拿自己的自己的臉麵當回事,臉麵這種事向來都自己留的,既然她都不在意,他也就沒有什麽好顧及的。


  不知是否是信合當初看到了白隙爻的艱難取舍和洛秋玄的奮不顧身,今日再看到雲袖這般總覺得厭煩不討喜,亦或者在他的心底天秤的一端早已傾斜,帶了偏見也就無法看見雲袖的好。


  而留在花廳裏的雲袖看著懵懂而又無知的月惜兒,氣的眼睛都紅了,月惜兒猶不自知,口中呢喃著醉語,一雙小臉紅豔欲滴。


  雲袖看著她這般醉態惱的甩袖就走,卻不知在她走後沒多久,有人悄無聲息的將月惜兒給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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