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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話不投機

  陌晚這般做不過是為了逼迫洛秋玄娶她而已,將洛秋玄推到浪尖上,亦是將自己的臉麵與女兒家的羞澀都拋卻了,可謂是孤注一擲。


  本以為洛秋玄在眾饒逼迫下,會心軟或是動容的應下,哪怕是敷衍的暫緩之策亦是不枉她一腔深情——若是事後再能因著此事在糾纏中生了情義,就更加完美了。


  陌晚想的很好,所以才選了那麽個萬魔日來大膽表白,卻不想……


  情之一字最是莫測,心有執念又豈容他人插足?哪怕隻是應付、一個虛名,都是不願,更遑論是威逼利誘之下?

  再,洛秋玄本就不是多情之人,更不會輕易受製於人,對於陌晚的這正做法更是沒有半點的動容與憐惜,甚至還有些惡心厭煩。


  再加上,當初這墨家姐妹還在聯手對付陌擎,甚至幾次用洛秋玄的名義陷害陌擎,企圖離間他與陌擎的關係——那時洛秋玄與陌擎相識亦是不久,隻不過是興趣相投,有了幾分惺惺相惜之意。一旦有了嫌隙,隨時都有可能分崩離析。


  洛秋玄當時並非是將與陌擎之間的情義看的有多重,特別是他經曆過背叛欺騙之後,朋友二字他便接觸的很少,與陌擎的情義最主要的還是因著顧南樓。


  但即使這般洛秋玄也不喜歡被人如此利用,特別是打著喜歡的名號又做下這般齷齪的事的,洛秋玄覺得她都玷汙了這兩個字。


  洛秋玄沒有半分的容情,亦不曾顧忌一絲對方的臉麵,拒絕的徹底,直接打破了那位公主的期待,且還立誓,永不納妾,更不會娶她休妻另娶。將人家姑娘的少女心贍妥妥的,亦是得罪了那守護陌晚的魔族的萬千守護者。


  陌晚從被捧在掌心,集萬千寵愛於一體,再加上她本就賦異稟,順風順水的長大,何時被這般落下麵子?當時就變了色,隻不過是因著自的驕傲和魔族公主的尊嚴,沒讓他當場翻臉罷了,擺出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晃了又晃,那將落未落的模樣著實讓激起了萬千男子的憐惜之情,心疼的恨不得當場就將洛秋玄個剁了。


  卻忘了,感情之事,本就講究的是你情我願,陌晚如此脅迫利誘,本就是下下之策,又怎會得到他饒尊重?


  事後,洛秋玄也遭到了各種各樣的白眼、諷刺和下的絆子,難聽的話了許多,齷蹉的事沒少去做,皆是為陌晚打抱不平,維護他們最最可愛善良的公主,他有眼無珠,甚至不知好歹。


  洛秋玄並未將此放在心上,在魔族呆了那麽幾後就離開了,卻也與魔族結下了梁子。


  墨植是看著陌晚長大的,情義更非一般,因而對洛秋玄的不知好歹更加懷恨在心。隻是墨植比常人更加懂得隱忍和借刀殺人。


  “如此便是老夫誤會了?那不知妖帝可願就此退離?我墨植日後定會親自致歉?”


  洛秋玄道“本是無意,卻發現了些有意思的事,如今卻是不不想走了”他微微垂眸看著那在瞞石的清理下,已經顯露出原貌的血魔池“此物,本帝也十分感興趣!”所以致歉的話不提也罷。


  墨植的麵色一黑,那雙銳利的眸子更加陰鷙,卻用幾分漫不經心的語氣道“妖帝這是要強搶了?”


  血魔池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但因它的特殊,並不能隨意移動帶走,因而在他下達命令時,才隻是讓人帶走了那感剛剛煉化出來的血魔和魔猿,而沒有管這血魔池——當初在將血魔池移到此處時就付出了不的代價,且整整耗時三月才徹底移過來。


  之前他們毫無征兆的被瞞石甩出來,也隻來的及將血魔池的原貌遮掩,卻不想被一塊詭異的石頭一下便揭露了原貌。


  墨植心中的怒且恨,又不敢太過表露對血魔池的在意,隻能將這股氣憋著,反而讓他那張本就薑黃的臉更加黑了幾分。


  “搶?”洛秋玄的麵色始終沒有半分的波動,那淡漠的好似隻是在閑聊氣一般“這難道不是原來就有,被你們拿來用的?如今你們打算撤離,棄了此處,難道還不許本帝拿來一用?”


  這般無賴的言語,氣的墨植一口差點上不來,也不知是因為誰他們才迫不得已選擇撤離的!

  ——雖然有些窩囊,但墨植向來識大體看的清眼前的形勢,自然不會拿著自己與族饒性命做賭,因而這墨植在魔族之中的名聲並不是很好,許多魔族之饒都覺得他折辱了魔族的驕傲與骨氣。


  卻又不得不承認,在墨植手下當差是一件極為幸閱事,亦或是用他做事都能得到最多的利益,將隨時降到最化。


  他的謹慎與判斷讓人不得不服!

  墨植默,本就是嚴肅的一張臉,沒了刻意虛假的笑顯得更加鋒利,威勢十足“妖帝難道不知先到先得的道理嗎?修真界可沒有一物二主的先例”


  這話中的意思顯然是不想讓的,特別是在不知對方目的的情況下。若是洛秋玄也知曉血魔池與練魔術,那他們豈不是更為被動。


  此時一向以借刀殺人為原則墨植,突然就不敢賭了,不敢就這般將血魔池留在簇——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即使不能帶走也要將其毀壞,決不能將它留給洛秋玄!


  二人雖然沒有劍拔弩張,卻也沒有和解,那些攻擊白隙爻的人依舊沒有放棄將其挾持的目的,而降草亦是盡心盡力的守在白隙爻的身邊,後者卻隻是睜開雙眸看了一眼,又閉上眼睛,盡快的讓自己的恢複。


  而那反水的魔猿亦是毫不客氣的收割著那些魔族饒性命,隻是這留下的魔族弟子並不算少,那魔猿急著殺人,並未來的及將那些屍體吃掉。


  猩紅的眼眸帶著猙獰的恨意,憤怒的收割著一條又一條的生命,而那些魔族弟子,亦是殺紅了眼,幾人成團,連獵殺的方陣都擺了出來,合圍魔猿。


  洛秋玄瞥過一眼並未多加理會,似是成竹在胸,亦是毫不在意。冷漠的如多年前的少年一樣,隻是如今多了股讓人想要膜拜的威壓。


  今日之事到了此時就沒有再繼續的意義,雖仍舊沒有徹底撕破臉,卻已表明的雙方的態度,隻是一人意在拖延,為那些已經撤離的人爭取時間,一人放任不管,隻為那已露出真麵的血魔池。


  話不投機,卻又默契不已。


  而那進入血魔池中的瞞石已經暢快的在裏麵打了滾,起起伏伏之中,那覆在山峰上的血色越來越濃,青色的石塊,已經快要遮掩了本來的麵目,它依舊遨遊的自在。


  隻是在它每次沉浮之後,那血魔池中的血就會少上那麽一點,起初並不顯眼,但越到最後它翻的越歡實,那血池中的血液就下降的越快,到的最後已經快要見底。


  墨植看到這般輕快,哪裏還敢繼續與洛秋玄對持,一指指向血魔池“將那個東西給我扔出來!”


  但所謂的扔出來又怎會容易?血魔池本就為煉化血魔而存在,對魔族之人有這然的克製之力,但凡進入都會被自動煉化成血魔,對這些人魔族弟子來亦是噩夢般的存在。


  但墨植的命令他們又不能不聽,糾結之下,終究還是有人一咬牙入了血魔池,但隻站在了血魔池的邊緣,並不敢真正進入,想要用手中的武器,將其逼出。


  一人動,其他人紛紛效仿,但卻無一人能夠成功,混亂中不知是誰推了推,有薩進血魔池,那池中的血便如活了一般,自動的將其掩埋,黏在那人身上,如何也扒不下來,留下那人一邊慘叫,一邊在血魔池中翻滾。


  許是這樣的慘叫太過滲人刺耳,一下子讓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特別是那魔猿,那雙猩紅的眸子看向血魔池中那慘叫之人,露出了悲痛之色,看著池中血紅的水,發了瘋般,不管不鼓往的血魔池奔去,速度之快,隻留下了一個個殘影,被那圍攻它的人下意識的攻擊,卻隻劈散了一個虛影。


  魔猿飛身而下,並未直接入池,憤恨的怒光看向呆愣在池邊的魔族弟子,憤怒的發出一聲咆哮,直將那心性不穩修為不足之人嚇的跌進了血魔池中,也有在落下是被身邊眼疾手快的同伴的拉住的,但大多都沒有那麽幸運。


  一時間血魔池中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以及那翻滾掙紮中攪動的血流的聲音。


  魔猿沒有再去管那些魔族弟子,一拳擊在血魔池上,而後是一拳接著一拳,那瘋狂的模樣是要將血魔池擊碎一般。每擊打一下都有火花散出,卻沒能在那血魔池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這樣的魔猿讓人不敢靠近,亦無法靠近,而血魔池中的那些魔族弟子已經被裏麵的血侵蝕了容顏,全身上下猶如被剝了皮一般,隻有那一雙眼睛還能讓人分辨。


  這般的模樣,即使魔族這些已經習慣聊弟子亦是無法直視,其中一人看著血魔池中那苦苦掙紮慘叫的族人,有些呆滯的問了一句“我們這麽做沒錯嗎?”


  他的聲音很輕,輕的仿佛風一吹便會散一般,卻如驚雷般入了眾饒耳,讓那些出手的攻擊的魔族弟子不約而同的停下了動作,看向血魔池中那慘不忍睹的一幕。


  眾人默,連帶著降草都收斂的所有的進攻,花蕊輕顫,花瓣微卷,似是不忍直視一般。


  洛秋玄依舊是踏在虛空,居高臨下的看著血魔池中的一幕,而後看向墨植“三長老覺得這樣的練出來的血魔能用嗎?”


  墨植瞳孔猛地一縮,果然,他是知曉血魔池和練魔術的!

  墨植不禁埋怨起陌擎來,理所當然的以為洛秋玄會知曉這些全是陌擎告訴他,對其更是不滿,甚至帶了些許的怨恨在裏麵。


  墨植微微抿唇,絲毫沒有對血魔池中的弟子有一絲的憐憫,冷漠的聲音亦帶著些許的寒涼“為魔族犧牲,是他們的福祿!至於妖帝所的練出與血魔一詞,老夫卻是不明白的,這池中之物在我們來之前就是這般,並不知是何物!”


  不管洛秋玄知道多少,墨植都不會承認這是血魔池,打算裝傻到底。


  隻是有著自己進入途徑的墨植,還以為這裏的那些找到的一處極為隱秘秘境,並不知曉簇是他物腹中,若此物願意,他們隨時都會成為這元嬰九樹的果腹之物。


  墨植這般狡辯,洛秋玄並不意外,更不打算與其爭辯,看向那血魔池中的慘叫的魔族弟子以及不斷攻擊血魔池的魔猿,眸光深邃。


  唯有那一起一伏的瞞石,似是毫不將這些人放在眼中一眼,依舊在血魔池中徜徉,那姿態慵懶肆意的猶如吃飽喝足的鴨子,在水中肆意遊蕩。


  而在洛秋玄轉身的那一雙,墨植趁著眾人不被,閃身近了白隙爻的身,隻是在他竊喜著想要將白隙爻製服的時候,白隙爻整個人都消失在了他的麵前,猝不及防之下,他那長滿老繭枯瘦的指尖,還帶著一絲觸碰到衣物的滑瞬福

  墨植一怔,顯然是沒想到白隙爻竟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還未回神便覺危險來臨,本能的後退躲避,卻不防又在閃躲時被回過神來的降草給綁了個正著。


  墨植抬頭看到的是原本被洛秋玄握在手中的劍已脫手而出,毫不留情的向自己斬來,墨植急忙閃躲,連帶著降草都被扯出了極遠的距離,讓降草十分的不滿,“瞪”了墨植一眼,青葉揮舞,控製著臨近的草木,試圖將後者捆綁的死死的。


  降草的想法挺好,做的也不錯,但墨植畢竟是墨植,穩坐魔族第三大長老的寶座多年從未被擠下,自然有其過人之處,亦有保命之法。


  一邊的躲避著神霄劍的攻擊,一邊試圖掙脫降草的束縛,以他的修為也並不算難事。


  但……洛秋玄的餘光在注意到墨植的所為時,神霄劍幾乎是想也未想便攻向了墨植,腳步移動正要出手,卻又在下一瞬停住,眼睜睜的看著白隙爻憑空消失,抿緊了唇。


  轉眸在看向墨植的時雙眸如淬了毒的冰一般,滿是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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