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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分不清

  墨植抬頭看到的是原本被洛秋玄握在手中的劍已脫手而出,毫不留情的向自己斬來,墨植急忙閃躲,連帶著降草都被扯出了極遠的距離,讓降草十分的不滿,“瞪”了墨植一眼,青葉揮舞,控製著臨近的草木,試圖將後者捆綁的死死的。


  降草的想法挺好,做的也不錯,但墨植畢竟是墨植,穩坐魔族第三大長老的寶座多年從未被擠下,自然有其過人之處,亦有保命之法。


  一邊的躲避著神霄劍的攻擊,一邊試圖掙脫降草的束縛,以他的修為也並不算難事。


  但……洛秋玄的餘光在注意到墨植的所為時,神霄劍幾乎是想也未想便攻向了墨植,腳步移動正要出手,卻又在下一瞬停住,眼睜睜的看著白隙爻憑空消失,抿緊了唇。


  轉眸在看向墨植的時雙眸如淬了毒的冰一般,滿是殺意!


  雖然洛秋玄知曉白隙爻在墨植攻擊她時,極有可能進入了夢境,卻依舊無法容忍他人將白隙爻當做籌碼對她出手。


  神霄劍配合著降草將的墨植逼得步步後退,再加上洛秋玄的協助,讓墨植的處境越發的危險,想要利用的神霄劍來製衡降草也往往落空,反而被那突然轉變方向的劍光傷了自己,又在降草的攻擊下束手束腳。


  而那些魔族弟子見墨植如此皆想上前相助,皆被洛秋玄無情斬殺,四濺血和慘死屍體越來越多,讓墨植紅了眼,睚眥欲裂“洛秋玄,你如此戕害我魔族弟子,他日要如何向陌擎魔君交代!”


  洛秋玄將近前的一個魔族弟子揮開,冷冷的道“交代?本帝不需向任何人交代!”


  先不陌擎是否知曉他們在簇煉製血魔,單單隻為這些為陌晚效命的魔族弟子他就不會與他生隙,除非這些人是陌擎手下的那些親衛,但這可能嗎?


  換句話,哪怕這些人都是陌擎手下的人,亦或是此事是他主導,他洛北淵亦是不懼,這般有違道的暴虐的之事,縱使陌擎親臨,他亦會將其的摧毀。


  墨植的臉色黑到了極致,手中的彎月刀奮力的揮舞,斬斷了那些草木的束縛,掙脫了降草的掌控,卻被神霄劍的劍氣傷了左臂,他一個則身反轉後退,終於脫離被兩者包圍的戰圈,將那些剩餘的魔族弟子召回,有些狼狽的看著洛秋玄“妖帝是打算與我魔族為敵到底了?”


  為敵?難道今日的事還能善了?

  洛秋玄嘲諷的勾唇“是與魔族還是與你三長老為敵?難道煉製血魔是你們魔族上下一致的決定?還是隻有你一人背主做這禍害世人之事?”


  墨植一噎,那雙銳利的眸子直直的看著洛秋玄:話已的如此明了,血魔池絕無可能的讓出,今日怕是隻能是你死我活這一條路可走了!

  他看了眼自己身後的弟子,除卻那血魔池中不心跌落的幾人外和那些仍舊在試圖將瞞石的撈出來的魔族弟子,其餘的全部都聚攏在他的身後,隨時準備與洛秋玄一戰。


  而這些都是他的心腹,精心培育了多年,修為不多高卻也不低,如今走到這一步,怕是的難以保存,但若是全數折在這裏他亦是心疼。


  但如今局麵卻已不是他心疼就能回避的,心思百轉,卻也隻是一瞬,已是令下,絕無轉圜的餘地“殺了他!”


  眾人齊齊攻向洛秋玄,明知自身修為不足,卻依舊以命相搏,無畏無懼。這就是墨植的能耐與驕傲。


  洛秋玄傲然迎擊,那不知何時吹來的風兒,卷起他的墨發,打著卷兒在他的身後飄蕩,神霄劍被召回握在手中,輕輕一舉,再斬落,便是死傷無數。


  混戰中有饒身體猛然暴漲,轟然爆裂,噴出的淩厲勁風,想要與之同歸於盡。


  洛秋玄魏然不動,對這樣的攻擊壓根不放在眼中,風吹過留下的依舊是安好的他,眾人見此目呲欲裂,淩厲的攻勢一波又一波,自爆的人數也在逐步增加,甚至還有那被煉化過的血魔。


  沼澤池底,血魔池中,血水的依舊隨著瞞石的沉浮而下降,那意外落入池中的人已沒有喊叫的力氣,躺在血魔池中隻還餘下一絲的氣息,仿佛下一瞬便會死去一般。


  血魔池畔,那隻魔猿亦或至類猿仍舊是不甘心的一下又一下的攻擊著那堅固的岩石,墨紅色的池畔已經被它錘出蛛絲網般的裂痕,血染紅了岩石又順著池畔流入池鄭

  它卻不知疼痛一半,通紅的眸子裏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顏色,隻餘下的滿腔的恨與瘋狂。


  瞞石在悠然沉浮之中猛然轉了方向,向它而來,那隻有拳頭大的石塊緊貼著石壁,讓從它手上流出的血直接落在自己的身上。


  魔猿沒有所覺,依舊狠狠的擊打著池岩,卻始終沒敢進入血魔池中,對此又著深深的恐懼與敬畏,更帶著濃厚的恨意與怨念。


  魔猿的血落在瞞石上,隻見那山巒上的紅更加豔麗奪目,隱約有了中之前那長有炎心草的山石之色,瑩潤如玉,甚至在那石的深處,有一顆到如芝麻大的心髒在緩緩跳動著。


  風在逐漸加急,每一次都能裹走無數的怨念與恨意,更有那些新鮮出爐的死亡之氣,深的它的歡喜。


  神霄劍在洛秋玄的手中不斷變換,每一次的出擊從不落空,地上血池亦有不少魔族弟子的屍體,那自爆之後留下來的血霧亦隨著風兒起伏洋洋灑落。


  食人柳亦是歡快的卷著那些屍體吃的不亦樂乎,偶爾想要嚐了個鮮,亦在背後卷起一兩個魔族弟子,偷襲的特別歡快。


  倒是降草悠閑了下來,枝葉花朵隨風擺動,每轉出一個圈兒就讓那花心的花蕊將的四周查看的一遍,試圖找出白隙爻的所在。


  而白隙爻也確實在墨植對她出手時及時的進入了夢境之中,隻是令她驚奇的是夢境之中無端多出了一座山峰,山巒起伏,那形狀與之前在她眉心處的瞞石一模一樣。


  這還不算,在夢境之中,白隙爻親眼看著這座山峰一點一點描上可一層血色,由淡到濃很快便到了深紅。


  山峰與鳳羽山遙遙相對,在中間隔出一條偌大的河川,川水起初清澈見底,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河水漸漸變成紅色,從兩山的山體中流出,在匯聚到一起,一半清,一半紅。


  清水是從鳳羽山中流出,乃是那曾經的滿池鳳凰血所化,紅著從那新出的山體流出,白隙爻細看之下,見到的卻是從那山石之中的一顆跳動的心中流出,十分詭異。


  山有心?心裝水?水從心而出,順山而流,山水相間亦相融,此乃山怪?

  白隙爻心中疑惑,卻又因自身沒能恢複沒有去管,依舊在盤坐調息——在這裏,白隙爻的恢複明顯的要比外界快上許多,還能清楚的感知夢境中的一牽


  但就在白隙爻將要的恢複時,那沉浸在鳳凰池底的陌涯突然順著那流出的水一起混進了這新出的河川之中,那水中的紅瞬間纏繞在他的身上,讓那伴生魔蓮都大了幾分,甚至帶著絲絲的興奮。


  白隙爻停下調息,站在水麵之上看著陌涯在水中不斷下沉,亦能感知的到他脈搏的跳動,與血液裏的興奮。


  白隙爻將水流散開,落在陌涯身旁,伴生魔蓮亦是將自己散開,露出陌涯的全貌。


  隻見那絲絲繞繞的紅順著水流一點點的滲透到他的體內,每滲入一分,他那張是了血色的妖嬈的臉上便多出一道紅潤,讓他整個人看起特別鮮活。


  白隙爻搭上他的脈搏,感知著他體內的變化,那因為藥性而變得如傀儡般僵硬的身體,正隨著這猶如煙絲的紅入體而逐漸軟化,同時亦在強化著他的肌肉血脈,將這具肉體變得更加強悍。


  白隙爻收手,在他的唇邊放入一株藥草,而後離開,一揮手水麵再次融合,清水被染成紅色,將陌涯徹底的埋進水底深處。


  而當白隙爻手碰觸到這水時,手掌所過卻如無物一般,輕易穿透,水似乎不是誰,隻是一團空氣幻化而出的一般。


  山體的紅越發濃厚了起來,那紅已經變成深紅之色,再由深紅變成黑紅,最後成為墨色,隻在陽光下某一瞬才能看到內裏藏的紅。


  這般濃重的顏色,格外的令人沉悶,帶著絲絲的壓抑。


  河川中的水亦是由淺變深,最後成墨色,沾在白隙爻的裙裾之上,引出一朵朵的白色曼陀羅,那卷曲的花瓣從裙裾上落下,又沒入水中,頃刻間將那如墨的水再次變得清澈透明,縱使從那山中流出如墨的水,依舊沒能改變它的顏色。


  白隙爻臨水而立,看到的除卻那清澈的水以外,還有一個二個不同的畫麵,亦有一些她不曾見過的場景裝扮……凡塵中的種種皆在此中呈現,就連白家祖籍的宜知縣亦在其中,就連久不相見的慕千雪亦在其鄭


  這一幕讓白隙爻震驚不已,但在震驚之餘還帶了一絲複雜的情緒,這一絲情緒是因著慕千雪而起,讓那顆並不齊全的心驟然抽痛。


  這樣的場景也隻是出現了那麽一瞬,在她的心髒驟然抽痛之後,便悉數消失,再看時,水依舊還是那水,清澈透明,卻又泛著淡淡的青。


  隻是那被勾起的心緒終究沒能隨著這些畫麵的消失而散去,堵在胸前,沉重而又煩悶。


  白隙爻怔怔片刻之後默然轉身,前塵往事從眼前飄過,已分不清是誰對誰錯,誰又欠了誰的,隻知那曾經的歡笑再也回不去!

  白隙爻將這些思緒拋卻,一步踏出夢境,所見隻有洛秋玄立於半空之上,四周散落著不少魔族弟子的屍身,就連那墨植也重曬地不起,留著一口氣,苟延殘喘的活著。


  血魔池中,那池水已經見底,露出裏麵的石像,放眼過去,一個個猶如地獄的惡鬼、極凶之獸猙獰的張著大嘴,模樣怪異而又駭人。


  瞞石依舊貼緊石壁,以最佳的姿勢迎接那從魔猿的手中流出的血,而那堅硬的岩石也終於在魔猿的一錘又一錘中裂開一道深痕,卻又始終沒能徹底碎裂。


  此時魔猿亦是似被抽幹了所有力氣一般,癱坐在池畔之上,露出頹然之勢,似是知曉憑借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摧毀血魔池,再不複之前的瘋狂與憤怒。


  雙眸褪去了紅,露出的顏色猶如饒雙眸一般漆黑透亮,之勢裏麵再沒有其他的光彩,空洞異常。


  而那些落入血魔池中的魔族弟子,因著無人操控,已經徹底化成了一具血屍,再沒有一絲的生機,四周寂靜的沉悶,亦帶著絲絲的壓抑。


  洛秋玄執劍在旁,漆黑的眸子幽深沉寂。


  白隙爻走近洛秋玄,不明情況的她不敢出身打擾,就那麽靜靜的站在一旁。


  洛秋玄有所感知,側首看了她一眼,麵色沒有絲毫的波動,隻是那雙眼睛裏暗含的光讓白隙爻的心沒來由的一悸,下意識的伸出了手,又在將要觸及洛秋玄的手悠然收回。


  洛秋玄的餘光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裏,抿了抿唇才道“這個東西不該存在世間,我要將其銷毀,你來助我一臂之力!”


  白隙爻點頭“好”


  而下麵的墨植在聽到這話時卻是凝聚了全身的力氣,暴喝一聲“洛秋玄!洛北淵!你不得好死!我魔族千千萬萬的族人定與你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敢壞我族大事,我墨植以自己魂魄血肉為誓,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安穩,死無葬身之……”


  地字終究為出便已戛然而止,隻留下那不甘的憤怒,瞪著洛秋玄與白隙爻兩人。


  洛秋玄側首看了白隙爻一眼,意味不明。


  白隙爻麵色一緊,抿緊了唇,聲音微低“他不該咒你的……”那樣的話她不喜,甚至讓她生出了濃烈的怒意,但終究顧忌著洛秋玄的情緒,不敢做的太過,免得又是一番的羞辱。


  可終究還是沒能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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