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二位老人的幸福

  鄭培龍的葬禮後，表麵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吳憂愁坐在椅子上，依然在感慨著人生無常，人來一世，長壽者也就二三萬天，匆匆而過。正所謂往來千裏路長在，聚散十年人不同。正在思考人生，電話響起，是黑娃打來的“吳哥，賭場可以開業了，派出所剛剛過來把封條揭了。”


  “是嗎？那是好事。”這麽多天終於有一個好消息了。吳憂愁心情稍微好轉一些。


  吳憂愁打電話給伊夢，約晚上吃飯，伊夢開心的笑了，這還是吳憂愁第一次主動約她吃飯，這吳憂愁一點都不像她的男朋友，天天忙著，也不好好陪她。伊夢好好的梳妝打扮一番，真似天仙下凡，這吳憂愁也是有福之人啊。伊夢照著鏡子，看著婀娜的自己，歎口氣，故意做了個鬼臉，自言自語道“唉，我這朵鮮花怎麽就插在這麽一堆牛糞上了”說完，自己撲哧一笑，樂成一朵花。


  晚上六點，吳憂愁開車接上伊夢，先到城郊公園逛了逛，一對對情侶相擁而立，竊竊私語，空氣中布滿甜蜜的味道。二人相視一下，手挽著手沿著情侶漫道緩緩走著。“伊夢，這輩子我都沒想過能和你這麽漂亮聰慧的女人在一起，這輩子，我都值了。”


  “憂愁，你要答應我，永遠不要騙我，要保護我，一輩子陪著我。”伊夢脈脈含情，嗲嗲的說道。


  “會的，我會的”吳憂愁望著伊夢俊俏的臉龐柔聲說道。逛了一會，吳憂愁說“伊夢，今天我請你吃餛飩吧，這是我小時候最愛吃的，就在我家隔壁胡同口。”


  “好的，咱們走吧”伊夢感覺隻要和吳憂愁在一起，去哪裏，吃什麽都無所謂。


  轉眼來到餛飩店，一間小小的門麵，二個頭發略有發白的老夫妻在招呼著客人，生意看起來還不錯。二人找了個小桌做下來。“憂愁啊，你可有一陣子沒來了”老板娘看到吳憂愁招呼道。


  “是有陣子沒來了，這不就想了嗎，忘不了這味道。”


  “憂愁，這是你女朋友吧，真漂亮”老板娘誇讚著。


  “謝謝大媽誇獎”伊夢嬌羞的說道。


  “小時候我被老爹打，沒飯吃，他們經常給我一碗餛飩，沒有他們，說不定我都被餓死了”吳憂愁望著忙碌的大叔大嬸，心中充滿感激。


  “他們挺幸福的”伊夢看著大叔大媽說道，剛剛伊夢看到大叔伸手幫大嬸理了理額頭散落下來的頭發，眼中有無限溫柔。“這樣的生活，雖然忙碌，平平淡淡，但卻是難得的幸福。”伊夢繼續望著大叔大嬸羨慕的說道。


  正說著話，餛飩端上來了。伊夢嚐了一口，讚歎道“真的好好吃啊，我以前都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混沌。”


  “喜歡吃啊，就常來，憂愁也是從小就喜歡吃。”大嬸喜笑顏開的說道。


  “一定，一定常來，真的太好吃了”伊夢開心的孩子一般。吳憂愁望著開心的伊夢，心中萬分甜蜜。


  臨走吳憂愁給了二位老人二千塊錢。二位老人萬分推辭，吳憂愁說道“大叔大嬸，憂愁小時候承蒙你們照顧，如今，我雖還沒有大富大貴，但吃喝不愁了，這點錢根本不能表達你們對我的恩情，當我孝敬二位，你們門口寫了明日歇業一天，我知道，你們一年隻歇業一天，那就是你們結婚紀念日，這二千塊錢當我是祝賀二位結婚紀念日快樂的”


  “那好吧，憂愁，謝謝你”大嬸收下了錢，眼中泛著淚花，那是幸福的淚花，晶瑩剔透，純淨安寧。“是我要謝謝你們，大叔大嬸，改日再來嚐你們的混沌”吳憂愁開心的笑著。


  “好好，要帶著姑娘一起來啊”大嬸看著伊夢說道。


  “我們一定常來，大叔大媽，再見！”伊夢拉了拉大嬸的手說道“你們真是幸福，祝你們永遠幸福，身體健康。”


  “謝謝姑娘，再見！”


  二人離開混沌店，伊夢回味著大叔大嬸的幸福，憧憬著自己也能像他們一樣。幸福沒有標準答案，快樂也不止一條道路。繁華盡處，尋一無人山穀，建一木製小屋，鋪一青石小路，與你晨鍾暮鼓，安之若素。蒙塵的心，會變得灰色和迷茫。我們每天都要經曆很多事情，開心的，不開心的，都在心裏安家落戶。隻要有你，就是快樂的。


  “有你的陪伴，我就是幸福的”吳憂愁的手機鈴聲想起，黑娃打來的“吳哥，冰哥和冰哥的老婆女兒被抓了，讓你馬上去見他們，晚了就等著收屍。”電話裏黑娃急促的說道。


  “什麽？誰幹的？”吳憂愁聽到黑娃的話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雖然冰哥以前是對付他的，差點讓他命喪江裏，但現在他是跟他混的，做老大要講義氣，而且，吳憂愁骨子裏就是個義氣之人。


  “不知道，就是一個陌生電話打來，我聽到冰哥的聲音了。還有孩子的哭聲。”


  “馬上叫上幾個兄弟，跟我過去，他們現在在哪？”


  “讓你保持電話開機，一會他們會直接電話你。”


  “好，你讓兄弟們準備好。”


  “是！”黑娃答應著，趕緊安排兄弟們做好準備。


  “有你的陪伴，我就是幸福的”吳憂愁的手機鈴聲再次想起，這是一個陌生號碼，吳憂愁接了電話，裏麵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你是吳憂愁吧？”


  “我是吳憂愁，你是誰？”


  “不要管我是誰，按我說的做就行了。”


  “要我怎麽做？”


  “你一個人，記住，隻能你一個人，如果被我發現還有其他人，我就先殺了阿冰的女兒。”沙啞的聲音陰森森的說道。


  “沒問題，我一個人，你讓我去哪找你們？”


  “市東江邊望江亭往北100米有個護江房，你到那裏。記住，隻準一個人，一刻鍾時間趕到，否則你會後悔”說完，未等吳憂愁回答，啪的掛了電話。


  吳憂愁趕緊開車，給黑娃打電話，囑咐道“對方命令我隻能一個人去，你們待在原地，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輕舉妄動。”


  “吳哥，這太危險了，阿冰之前是我們的對手，吳哥可以不用救他的。”黑娃急切的說道。“那是以前，現在阿冰是跟著我的，就是兄弟，況且他的愛人和孩子都被抓了，我不能見死不救。”吳憂愁無法視而不見，此事他不得不去，不能寒了兄弟們的心。


  這是對手故意選擇阿冰的原因，萬一吳憂愁見死不救，可以讓他身邊的兄弟心裏產生隔閡。“黑娃，你們原地待命，此事我一定要去的。”吳憂愁心意已決。


  “吳哥，那你小心。”黑娃知道勸說無用，隻能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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