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謙王的驚退
這是種慢性毒藥,卻能使人在瞬間中毒而不知。中毒的狀況就如她現在這樣,全身似是無骨頭,還會使人陷入夢境最後在幻境中死去,這讓她有些驚恐,什麽都不怕的她卻獨對做夢害怕。
夏謙搖著頭,“我並不知有解藥。”
“那你還替那個女人求情?”聽到這的辛嬈年頓時火冒三丈,這個不知輕重的男人居然不找她要解藥還放了那個女人。下次若是讓她撞到,一定讓她死無全屍。
“他沒有,我有。年兒,你不用找他要解藥,我給你解就是。”
就在辛嬈年在腦海中轉過那千日散的配藥時,心中升出一計時,君無心那帶著鄙夷的聲音利落地傳到了辛嬈年的耳裏。
“別聽他的安容,他沒安好心。”
“哼,你才沒安好心呢。小爺又不會窺覬於你的王爺府,你又是個男人,你就別把自己看的那麽重好吧。”
君無心可是不管夏謙如何說,笑意盈盈地直往辛嬈年的床邊坐去,順手一把搭在夏謙的肩頭,“你給小爺起開。年兒可是我的。”
夏謙早在君無心說那話時眉角直跳,如若他沒有記錯,眼前這兩個人都有對他說過這類似的話,這讓他心裏很是不爽,很不爽來著。瞬間那張妖豔的臉上立馬布滿了烏雲,“謙並沒有請君公子來王府作客,還希望君公子自重。”
“嘖嘖,謙王爺你可能弄錯了,本公子來看自家女人,當然是不用經過謙王的。”笑得冷寒連連的君無心一點都不介意地手下使力就想讓夏謙離去,“謙王坐的這個位置似乎也不對,這個位子該是年兒的夫君坐的。”
“安容是本王看著長大的,她何時成了他人之婦,本王豈會不知。還望君公子不要亂說,今日那些吊在城牆上的下作奴才便是榜樣。”謙謙君子夏謙居然也會有如此暗諷之時,若是說出去一定會讓外人大吃一驚,不相信的。可實事擺在眼前,他坐在那裏紋絲不動不說,反而將了君無心一軍。
“我才不管何人是年兒的什麽人,我隻認年兒是我的媳婦就是。謙王可別忘了過後不久,攬月國會派使者與謙王以結百年友好之誼。傳說中的芙蓉郡主可是有著能讓百鳥驚豔的嬌顏的楚人兒呢!”
手下沒有停留的君無心早已與坐在床頭的夏謙手下已是過了百來招了。看得辛嬈年眼底一陣陰霾,這就是上上人的功夫麽?
將過招情形全都記在了腦海中的辛嬈年一聲冷喝,“都給我滾出去。”
“啊?年兒,不要啊。”慌得忙停下手來的君無心轉身就是一個熊抱,狠狠地將剛喝出這話的辛嬈年抱在懷裏,兩眼立馬湧上淚花兒來,“年兒是怪我昨晚沒有出手相救麽?昨晚不是這個妖孽先到嘛,於是我就在那裏歇息了,後來又見到了那個毒女也在那,防著她就更沒時間去救年兒你了。”
你昨晚也在?原來如此,昔知禮說昨晚是沒機會下手,看來她也知道君無心那時已盯上了她了。不然依她那有仇必報的性子,一定會要與那些人連合起來要她命的。
身子又是被緊緊地抱住,都快讓她不能呼吸了,一字冷喝,“滾。”
“不滾,我要給年兒解毒。”說著又是抬著臉往她的身上蹭去。直讓坐在一旁的夏謙眼角直抽筋,這人還真是那個傳說中不近女色的公子君無心嗎?反而是他這個萬花叢中過的浪子,坐在床頭,居然成了擺設。
“啊!”捧著水盆進來的紅妝一進來就是見到這模樣,驚得直鬆開手中的水盆捂嘴輕叫。
夏謙眼下一個狠,寬大的衣袖中拋出一團緋紅的綾段,將那盆水接住,隨後又是另一團紅綾在房間輕舞,姿勢優雅地落在了水盆中。
紅妝見此連忙緊捂著沒能讓驚尖聲叫出來的小嘴直退出了房間。
緩緩站起身來,那如皓月般的手腕拈著紅綾小心地從水中撈起來,仔細地擰幹水,再從容地走到辛嬈年身前,朝著被君無心緊緊擁抱著的她遞過去紅綾。見到她的眼神沒有閃躲才輕輕地替她擦拭去唇角的血跡。
那張臉比剛出冷宮時看上去要飽滿些許,臉色也恢複了當初那如玉般的光澤,這讓夏謙突然心底又是一悸。低下頭去間,手中的紅綾已放到了君無心的手裏。
“這裏就教給你吧,本王累了,君公子若是沒事,可以不用來找謙。”
“耶?夏謙,你腦子剛剛進水了?還是剛剛被水洗過了?怎麽一下子就換了個樣啊?”君無心接起手中的紅綾不解地問。然,回答他的卻是一個堅冷的後背。
辛嬈年卻是若有所思地望著突然轉身離去的夏謙。這個夏謙,為什麽一定要這般掩飾自己的心情呢?明明就過的不開心,卻偏偏要在外人眼前扮演過得開心逍遙的姿態。莫非這就是生在帝王之家的悲哀?突然間心底湧出一股同情之意,這些年,也真是難為他了。
君無心望著夏謙那走過的身影,眼底卻是不加掩飾地升起一股悲涼之意,卻是轉瞬即逝。隨後又是滿臉笑意地望著同樣望著他卻是麵無表情的辛嬈年。
“年兒,你還在生我的氣麽?昨日我可是感覺身邊有勁敵在,所以才不方便露身的。且華兒那小鬼也在,但他現在回去了,他可是將你交付給我了的,我可是不能讓別人將你給搶走的。你隻能是我的,知道了嗎?”
說話聲越來越沒底氣的君無心見得辛嬈年臉上一直無表情地望著他,心虛地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然辛嬈年腦子裏卻是在高速動轉,昨夜她被人偷襲,不是夏啟幹的,也不是夏謙幹的,也不會是君無心與華兒那沒腦子的人幹的,那昔知禮更不是,勁敵?微微眯起鳳眸她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可是他?
可自己與她無怨無仇的,他不應該會來傷害自己。可是,夏謙說的那師兄今日已離去了又是怎麽回事?
“昔知禮的師兄是誰?”驀然間想起的辛嬈年突然發問,如果自己猜的沒錯,昨日之事,都與這些人無關。
“那毒女好命,有個皇子做師兄。不然夏謙那隻妖孽也不會這麽容易就放她離去。”
“你是說,樓攬月是她的師兄。”辛嬈年驚呼,卻也讓她肯定了一件事,就是那日她躲在自清雅客棧裏的那人房間裏,見到的那人便是樓攬月。昔知禮喜歡樓攬月,她跟蹤她,昨晚一定見到了樓攬月從王府裏出去,便會有今日之行。
“快點給我解毒。”感覺自己又快要陷入夢境中的辛嬈年心底一陣冷,直喝著君無心起來。
滿臉還帶著鬱悶之意的君無心聽得辛嬈年這麽說,心底又是一陣開心,忙抬手在空中就是打了個響指,見得如同白霧包裹著的人影突地在房間裏現身,讓原本淡定的辛嬈年心底還是起了一絲疑惑。
君無心卻是安撫地望了她一眼,“在我驅使靈力之時,身邊得有人為我護法。這是朝夕。你們見過的。”
說著又是對朝夕點了點頭,可朝夕卻是臉色難看的很,“公子你……”公子知道這郡主被人暗殺,氣得在府裏直跳,昨晚在她這裏折騰了一個晚上也沒有休息,在他今日早上查得那幕後之人後,就又立刻趕去教訓那人去了。這一去到回來,可是見得他氣血有些不穩,一看就知道他是使用過靈力的。可剛剛他又使用過靈力教訓那個毒女了,過後又使用靈力對付了那兩個侍衛。
他知道君家不管何人,就連家主在內,一天之內都不能連續三次使用靈力,不然功力就會受損不說,還說不定會倒退,以後都無法再前進一步,公子可是選定了的下位繼承人啊,他可是不能有任何差錯的,出了錯,他們這些人的人頭不保不說,還怕是要在江湖上掀起一番血雨腥風,到時受苦受難的又要多許多人了。
“護法。”厲聲冷喝下,君無心無視朝夕眼底的擔心,他想要做的事,可是沒有誰可以阻擋住的。
“公子可等明日的,公子你都沒有休息。”朝夕眼睛望著辛嬈年,希望辛嬈年能聽明白,可是話還隻說了一半,便被君無心再次無情的喝斷,“你是想進祭池麽?”
“屬下,不敢。”
終是怕進祭池的朝夕轉過身去,盤地而坐,口中靜默輕念,一道淡淡的白霧便將整個房間都漸漸地籠罩起來。
辛嬈年也察覺到朝夕的異樣,但她還不及多想便聽得君無心在她耳邊輕語,“閉眼,放鬆身體,什麽都不要想,我叫你時,你再醒來便可。”
沒有多話的辛嬈年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她也不去猜測君無心是怎麽幫她解毒,心底就是那麽莫名地相信,他一定可以幫到她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君無心從身體裏分解出來的靈力越來越多,全都匯聚到了雙手上。他隻需要將靈力打入她的體內,然後用念力帶動,便可將她體內的毒素全都排擠出來。
小心地控製著靈力在她的身體力移動,卻是突地停在了集氣之處,也就是小腹之處,那裏,居然被下著封印。且還是那種隻在傳說中見過的封印。這又是讓不由地心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