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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我的誰敢動

  形色匆忙的辛嬈年心底亂的很,剛來到這裏時便覺得這皇宮裏有什麽地方是她要提防的,這會心頭給她的提示更甚。心亂的她拉著藍茵的手直往有路的地方衝去。


  “哎喲!”隻感覺被牽著的手猛地一個生疼,藍茵來不及看撞到了什麽,就聽得頭頂一個嬌縱的冷喝,“這是哪裏來的不懂規矩的野丫頭,居然敢這麽地撞我們家郡主。”


  隻感覺自己牽著的手似是被什麽東西給撞到了,也撞疼了自己的手。辛嬈年猛地停下腳步,腦子裏一片混亂,似乎有什麽很重要的東西在她的腦海裏劃過,她想抓住卻又抓不住。


  被撞倒在地的藍茵望著神色很是痛苦的辛嬈年,就想爬起來去扶自己的郡主。身子還沒動,便被來人狠狠地踢了一腳,踢得她直往旁邊的假山上撞去。


  不敢出聲說疼的她隻得咬牙忍住,她不想讓自己的主子更為難。


  “芙蓉郡主,這個不懂事的宮女衝撞了您,應該立馬亂棍打死。”


  一腳踢在藍茵身上的那個女子聲色狠厲,眸子裏滿是狠毒與潑辣。


  被撞到了的白芙蓉隻是被藍茵輕輕地撞了一下,但也因此受了點驚嚇,被貼身婢女薔薇緊緊地扶在懷裏,花容失色地輕顫。


  “昔姑娘,這宮女撞了我家郡主,要是受了驚嚇,一會不能去參加太皇太後的壽宴,這該如何是好?”緊緊攙扶著的白芙蓉的薔薇望著那位身著豔麗彩服的女子,滿臉擔心。


  正在焦躁中的辛嬈年突聽得這聲音,心底猛地打了個冷顫,整個人頓時驚醒過來,好險,自己剛剛差點進入夢魘了,那種身如其境的感覺生生地令她出了一身冷汗。藍茵呢?望著還有些發疼的手腕,辛嬈年抬眸四處尋去,在見到藍茵斜斜地倒在地上,唇角還掛著一絲血跡時,瞬間眸子裏一片冰冷。誰?誰敢傷她的人。


  抬眸掃向那群站在她身斜對麵的一群宮女太監後,眯起的眸子裏頓時寒光四射,“剛剛是誰傷了我的貼身侍女?”猛地一個轉身,似是惡魔從地獄裏跨過來,眼神冰冷,無情,且帶著濃的化不開的寒意,頓時整個院子裏站著的人直感覺身子像是掉入了冰窖一樣,凍得直打哆嗦,卻又不敢動彈。


  “是我。”步子一抬,昂首挺胸走出來一個身著豔服的女子,神情冷傲且帶著恨意地望著辛嬈年,無所畏懼。


  “是你?你為什麽打我的婢女?”辛嬈年眯著鳳眸,眼神如同毒蛇般地直盯著站在她麵的女子,如若她沒有記錯,這個人就是昔知禮,樓攬月的師妹。而她身後站著的人就是樓攬月的皇妹白芙蓉。


  “為什麽,哼,這就得問你教出來的好婢女了,她不僅衝撞了我攬月國的芙蓉郡主不說,還不知道歉。你說她該不該打?”


  辛嬈年揚著眉頭冷冷地盯著昔知禮,“我的婢女若是犯了錯就應該是我來管,我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說著轉身準備去扶倒在地上的藍茵起身。


  “這可由不得你了,在皇宮裏,可得照著規矩來行事,撞了可是來和親邦國的郡主,你難道想包庇你的婢女來侮辱我家郡主嗎?”不讓半分的昔知禮手中已是架上了一柄彎刀,直朝著躺在她身前的藍茵直劈過去。


  “啊!小心!”白芙蓉在見到昔知禮動手揮刀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被嚇得驚叫出來,連忙用雙手捂著眼睛朝著扶著她的薔薇懷裏鑽去。


  辛嬈年見得連忙抽出藏在衣袖中的玲瓏刃腳下疾步,手腕一揮,手中的玲瓏刃便脫手而出,朝著昔知禮射去。


  揮刀擋過淩厲的一劈,腳尖頂在地上,整個身子騰空飛起,手中彎刀揮過一道淩厲的刀光,快速地朝著躺在地上想要起身的藍茵身上劈去。


  “藍茵?”


  “住手。”就在辛嬈年低聲驚呼中時,一道緋紅的身影如龍卷風般地掠過被嚇住了的藍茵,頓時消失在原地。


  “師兄。”在聽到那聲嚴厲的冷喝聲時,揮著刀刃還想再度朝藍茵襲去的昔知禮嚇得整個人從半空中跌落下來,乖乖地呆在那不敢再動。


  “啪。”收回身子的辛嬈年在見到呆在了地上沒有動的昔知禮,猛地衝上前去就是一個手光,扇得趕過來勸說的樓攬月頓時停步。


  “你居然敢打我,你這個野女人。”被扇了一耳光的昔知禮撫著被打的那半邊臉,提著手中的彎刀朝著辛嬈年當頭劈砍下來。一聲冷哼的辛嬈年抬手反扣住向下的手,緊緊地扣住她的手脈,“這是還你的,打了我的人就有被打回來的覺悟。”


  望著眼前辛嬈年的眸子裏閃動著暗紅色光芒,昔知禮回轉頭兩眼汪汪地望向嚇得還在輕顫著的白芙蓉,過後又是恨恨地瞪著站在遠處沒有靠過來的樓攬月,“師兄!”


  樓攬月望著身子還在打著顫的白芙蓉,又望了眼從夏謙懷裏跌跌撞撞站起來滿臉狼狽的藍茵,不經皺了皺眉,“你自己惹的事,你自己解決。”


  “是她撞了芙蓉師妹,我才出手教訓她的。”


  “都說我了的人我自有分寸,用不著你這個外人來多嘴,你說撞了就撞了嗎?又有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故意來撞我的,被我的婢女給擋住了。”絲毫不留情麵的辛嬈年望著滿臉委屈的昔知禮冷聲道,“如果我的婢女有事,用你的小命陪葬都少了。”說著手下用力,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提刀的右手便她硬生生地給捏斷了。


  聽得彎刀落地聲響起,辛嬈年才冷哼地甩開被捏斷了筋骨的手,朝著站在她身後沒有吭聲的夏謙走去。


  依舊是那副清冷狠絕的臉,可是眉宇間卻是露出幾分倦色,這讓麵對著她的夏謙有些驚訝,唇角邊輕輕浮起一絲淺笑,掩飾住那絲驚訝,“藍茵姑娘似乎受了點傷,要不要謙去找個禦醫過來看看呢?”


  辛嬈年抬起眸複雜地望著一臉關切對她的夏謙,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帶她去個安靜點的地方休息會便可了。”


  “那讓謙給你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歇息一會吧。”


  一直抿著嘴沒有吭聲的藍茵抬頭望了眼扶著她的夏謙,眸子裏一片複雜,卻在扣眉間又是一片平靜。


  給藍茵快速地搭過脈的辛嬈年頭也不抬地點了點頭,“也好。”


  站在遠方的樓攬月望著那張越加清冷的容顏,心底突然一陣沉思,目送著她與夏謙離開後,便揮著衣袖也徑自離開。


  怒氣衝衝的昔知禮望著那抹湛藍消失後,整個眸子裏都快要噴出火花來,剛剛師兄的眼睛一直就落在那野蠻郡主身上,就沒有正眼瞧過自己,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搶走了原本隻屬於她的眼球,這個女人,一定要死,師兄的眼裏隻能有她。


  晚宴開始時,辛嬈年已是找了個不起眼的位子坐下來了,而她身後卻已不是藍茵了,而是穿上了宮女服的紅妝。藍茵則是在夏謙的諫言下讓碧玉送回郡主府去了。


  一直都在緊張著急等待著辛嬈年出現的君無心在見到辛嬈年坐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後,便也不顧自己的身份徑自走到了她身邊與之靠近的位子坐了下來。


  比她先進殿的夏謙則是坐在了夏啟身下第二排位子處。


  第一排位子處並坐著的是攬月國皇子樓攬月與華國太子卓華彥。


  白芙蓉郡主與夏謙對坐。


  進殿後的辛嬈年一直在想酈清嵐對自己說的那兩句話,以靜製動,主動出擊,倒底是指何?左思不得其解時已是喝上了好幾杯了自己渾然未知。


  坐在主位上的夏啟眸子裏一片陰沉,這個女人就是這樣,以前愛依著自己的性子來處事,這時又是。


  卓德皇太後坐在夏啟右下側,雖說一直在陪著太皇太後說笑,可眸子裏卻還是不時地掃過坐在角落裏喝著悶酒的辛嬈年,一片擔心。這個孩子被關冷宮這麽久,出宮後雖也聽到有關於她的事,可她沒親眼見著,始終是不太相信,可眼前這個臉色略顯蒼白憔悴的女子,還是讓她有些擔心。


  陪著白芙蓉坐著的昔知禮眸子卻是一直落在對麵的樓攬月身上,一片複雜之情。


  席間絲竹聲嗚嗚,輕歌曼舞,好不熱鬧,中間還有幾家大臣的閨閣女子獻上各自的才藝表演。


  “年兒,你少喝點,你都喝了很多了。”坐在身旁的君無心滿是擔憂地望著這個進來起就獨飲清酒的辛嬈年,抬手間就要幫她拿下手中的酒盅。


  最討厭別人來勸阻自己,也最討厭有人沒經她的允許便動她的東西。手中酒杯沒停,另一手立馬抬著朝著來奪她酒杯的君無心擋去。


  “你若不想在這裏惹出笑話最好就乖乖地呆在那裏不要說話。”


  望著神情冷漠,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辛嬈年,君無心隻覺得心底似在什麽在燃燒,卻又作不得聲,隻得默默地望著,不敢再動手。


  坐在上位的樓攬月眸子瞟過神色不安的辛嬈年,微微地沉了沉眉,抬手招得身後站著的高蘭過來,低聲囑托。“將這話帶給安容郡主,就說是住在她房間裏的那個人說的。”說著將手中的另一個酒杯遞到了他的手中。


  高蘭聽得不太明白卻小心地捧著酒杯望了坐在角落處喝著獨酒的辛嬈年,不容有疑地朝著她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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