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終於有了時間去玩耍
兩人走到了竹林前。
竹林的旁邊用鐵絲圍了一個圈,圈裏有個小小的假山。
假山上藤蔓青青,鮮花盛開,一股小小的水流從假山上流下來,轉了一個s形,又注入到了斷橋下的淺水裏。
在那鮮花下麵,有個小小的石洞,石洞裏養著兩隻美麗的孔雀。
那兩隻孔雀正在假山的陰影下嬉戲。
西裝男和旗袍女相互偎依著,秀不盡的纏綿恩愛,說不盡的喃喃細語,兩人走到竹叢前,在孔雀麵前停了下來。
見到旗袍女來到了麵前,兩隻孔雀停止了嬉戲,一隻孔雀歪著頭,瞪圓了眼,仔細地打量著旗袍女。
一隻孔雀“嘎”地叫了一聲,屁股一擺,便抖開了那五彩的尾羽,猶如開了一朵五彩的羽衣花朵。
“孔雀開屏了,太美了。”幾個女孩子走了過去,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親愛的,孔雀也妒忌你的美麗。”男子說。
那女子笑起來,直笑的嬌喘籲籲。
旗袍女和西裝男更加纏綿了,兩人依偎著朝外走。
兩人剛走到公園門口,一輛路虎車開了過來。
從車上下來了五六個男人,那些男人來者不善,一下車,就訓練有素地包圍了西裝男。
那女人怔了一下,立馬跪了下來。
而那西裝男,扭身就跑,由於太慌張,金絲眼鏡也掉到了地上。
那五個男子豈容他逃脫,為首的紋身男走上去,就是一招黑虎掏心。
隨著一聲慘叫,那西服男捂著肚子,腰弓成了蝦米,疼痛的把臉都扭曲的變了形。
紋身男沒有因為西裝男的痛苦而放過他。
隻見紋身男抬左腳,飛右腿,一記騰空360度旋風腿使了出來,起跳,出腿,動作迅速而優雅,一氣嗬成而姿式優美。
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那右腳準確無誤地踹在西服男的臉頰上。
這漂亮而優雅的一擊,西服男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哪怕是簡單的一個“啊”字。
不是西服男不想發出聲音,而是他根本發不出來。
那右腳擊中的好像不是有生命的人臉,倒像是一截枯木,發出了一聲類似骨折的聲音。
“撲通”一聲,西裝男筆直地倒了下去。
瞬間,皮鞋,布鞋,運動鞋無數隻腳湊了上去,一番亂踩亂踢,那西服男亂了頭發,碎了西服,身上血痕斑駁。
也不知打了多久,那西服男終於發出了聲音,慘叫連連。
那旗袍女尖叫一聲,渾身如篩糠,捂著頭縮在一棵椰子樹下,簌簌發抖。
打了一陣,從車上走下來了一個中山裝男人,那男人一臉和氣,手裏旋轉著三隻玉球,哢哢哢作響。
中山裝走到西服男跟前,低下頭仔細看了下,極有涵養地擺了擺手,眾人才住了手。
九兒想,這下西服男該報警了吧!
令九兒意想不到的是,那西服男擦了擦嘴上的血跡,一下跪在中山裝麵前。
西服男頭磕的似雞啄米,苦苦哀求,
“王總,饒了我吧,是她勾引我的。”
那美女正在抽泣,聽了西服男這樣說話,猛地站起來撲向了他,邊撓邊罵,
“你個天打五雷轟的下流胚子,是你勾引的老娘,要不是喝了一瓶飲料,老娘才不會著了你的道……。”
那王總看著兩人,就像看著兩隻小小的螞蟻。
旁邊有人吼道,“你一個小小的司機,好大的膽子。”
旁邊一粗壯漢子一腳又跺向西服男胸口。
西服男噴出一口老血,昏了過去。
中山裝揮了揮手,幾個人把西服男塞進了汽車,揚長而去。
又有幾個人走向了旗袍女,兩個漢子拽著頭發朝車裏塞,旗袍女拚命掙紮,
“救命呀,王總,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以後我老老實實過日子,再也不敢了……。”
那女人慘嚎著被塞進了汽車,那輛小轎車晃了一下,起動了。
一瞬間,轎車消失了,一切好像沒有發生過。
這是個可笑的世界,一切那麽怪誕而又真實存在,令人不可思議。
九兒和同伴看了剛才一幕,不禁索然無味,幾個人就往回走。
在公園的拐角處,她們又碰上了吳小八。
吳小八已收了生意,單等天黑再出來擺攤,現在閑著沒事,便和小皮球出去走走。
九兒看到他倆心裏直樂。
小皮球紡織廠第一醜女的綽號可不是白來的,那是人家憑實力贏的。
說小皮球醜,吳小八比她還要醜,醜的就像何首烏的根,初具人形。
小利說,“蝦找蝦,烏龜找王八。”
誰知,吳小八耳朵憑尖,連忙回聲,“小利呀,我是來找你的,你是蝦呀還是王八。”
小利還沒開口,那個四川女孩尖著嗓子說,“你個瓜娃子,啷個傻子看上你喲,你個錘子。”
幾個女孩笑,吳小八也跟著笑。
雪潔說,“難得休息一下,出來是看風景的,又不是看人的。
整天在廠裏麵幹活,人來人往的早看膩了。
前麵有座小山,還有瀑布,咱們去爬山吧。”
一行人便跟著雪潔向小山走去。
走了不多遠,便是一條平平仄仄的小巷,兩邊是低矮的瓦房。
有的瓦上長滿了青草,有的牆皮脫落,還有的歪歪扭扭的破門。
門前的水溝是用石頭砌的,石塊上長滿了青苔,水溝裏的水又黑又臭,令人作嘔。
這好像是一個被遺棄的村落,但那些破舊的瓦房,卻顯示出了異常的熱鬧。
理發廳,美容廳,按摩房一個挨著一個,那些破舊的瓦房前,立著三三兩兩的女人。
他們看到了吳小八,一個個熱情如火。
“帥哥,理發不?”
“帥哥,看你身上濕氣太重,拔火罐不?”
……
吳小八在紡織廠裏一向大大咧咧,真遇到了這些人中龍鳳,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做作,竟然抱頭鼠竄。
怎料腳下一滑,竟滑倒在了水溝裏。
那汙水一直沒到了膝蓋,吳小八急忙拔出腳來,灌了一鞋子的汙水不說,鞋上還掛了一隻死耗子。
氣的吳小八連罵“黴氣”,急忙去水塘裏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