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足以攪亂京城的消息
盛淺予臉上劃過深思,“你們發現了什麽?”
湛瑾湊到盛淺予耳邊,一陣低語。
盛淺予眼底劃過震驚,“當真?”
“是。殿下進宮求見皇上的時候親眼看到。”
“那皇上可知”
“郡主放心,皇上並不知道殿下已經知道這件事。”
盛淺予抿唇,“這是你們要離開的原因嗎?”
“算是。我們更想過普通的生活,遠離這些紛爭。”
“打算什麽時候走?”
“應該就這幾日。”
“那,皇上什麽態度?”
“殿下說,皇上當時什麽都沒說。”湛瑾一笑,“可能,我們離開之後就會有二皇子殿下和我一起‘薨了’的消息傳出去。”
盛淺予點點頭,“選一幅喜歡的畫帶上吧,留個念想。”
湛瑾聞言,看向剛剛拿起的一副荷花圖,“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這幅畫以後就是我的傳家寶了。”
盛淺予搖頭輕笑,“祝你們一路順風。我大概沒時間送你們了。”
“不用送,我們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好。”
二皇子和湛瑾離開,留下了一個足以攪動整個京城的消息。
盛淺予畫出十幾幅畫也沒了心情。
“鞭卓,看看容逸在哪,把他叫來,我有事跟他說。”
“是。”
鞭卓回來的很快,容逸是在深夜過來。
“出什麽事了嗎?”看容逸一臉的沉然,盛淺予眼神也微微沉重幾分。
“四皇兄今日回府的時候遇到了一群蒙麵人刺殺,我在追查這件事情。”
聞言,盛淺予眼簾一跳,脫口問出,“是五皇子嗎?”
容逸轉頭看盛淺予,“為何這麽說?”
“今日二皇子和湛瑾過來辭行,二皇子在禦書房看到一份聖旨,是封五皇子為太子。聖旨上還說了,皇上一但有什麽意外,皇位就是五皇子的。而聖旨下麵是四皇子封王的旨意。不過,上麵卻被劃了一個紅色的叉。”
感覺到容逸氣息一沉,盛淺予繼續道,“二皇子進宮的時候遇到了五皇子。五皇子見他能正常行走,很明顯的不高興了。他懷疑那份封四皇子為王爺的聖旨上的叉是五皇子劃的。”
因為皇上再狠毒也不可能要殺自己的兒子。
就算皇上突然不想封四皇子為王爺了,也沒必要在聖旨上打叉。
另外就是,容逸之前說過,五皇子一直不想做皇帝,他不鬆口的話皇上是絕對不會下旨封他為。
如今聖旨寫出來了,隨時有可能頒發,昭告天下。
到時候,除非五皇子出事,若不然,別的皇子絕對沒有任何登位的希望。
現在她知道這件事了,容逸一直是幫著四皇子的,她自然也是幫著四皇子。
以前的五皇子什麽事情都不在意,更是明明白白的拒絕過皇上好幾次,不願做皇帝。
所以,那時候的四皇子雖然防備著五皇子,卻沒有過多的在意。
也是因為如此,五皇子經常和容逸他們來往,他們也沒有多少顧忌。
而如今,五皇子即將成為太子,在五皇子眼中,他們這些人就是會威脅到五皇子的敵人。
容逸眸色變換了一陣,再抬頭,嚴肅的表情已經收起,“回頭我派人去查查看,若真是五皇兄,恐怕,你以後也要多防備一些了。還有之前給的那些毒藥”
“那些不用擔心,送過去的種類雖然多,但大都隻有一點點。而且,都是無傷大雅的毒藥,我這邊很輕鬆就能解。”
知道這件事,往後自然不會輕易給五皇子厲害的毒藥。
“好,你心裏有數就好。”容逸轉身去打水洗漱。
盛淺予斜躺在床上,繼續問著,“四皇子怎麽樣?傷的可嚴重?”
“還好,胳膊被劃了一刀,禦醫看過了,沒有什麽危險。”
“那就行。”盛淺予坐起身,“容逸,跟你商量件事。”
容逸把臉擦幹,轉身,“你說。”
“真武會結束,我可能會去緣笙穀一趟。”
容逸眉頭瞬間擰起,坐到床邊,“不去不行嗎?”
盛淺予搖頭,“你也知道,若是解藥找到了,我娘有可能會醒。難道你不想知道當初我爹是怎麽中毒的嗎?他們又為何在一起?”
盛淺予拉住容逸的手,繼續道,“還有,外祖父做了這麽多事情,相信也是覺得當初我爹連累到我娘,所以才會一直針對皇家人。”
“這件事如果不搞清楚,我心裏也不會真的安心。如果我娘醒了,說清楚這一切,我也希望外祖父能真的接受我和你成親的事情。”
容逸眸色漸深,想到祖弢曾經說的要殺容王爺,這件事確實需要解決。
“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你知道外祖父對你肯定不”
“我不放心。若是上次劫走你的人是緣笙穀的人,你一但進了緣笙穀,恐怕再也出不來了。”
盛淺予看著容逸緊繃的神色,勾唇一笑,傾身抱住容逸,“你忘了我有迷迭煙,上次出來就是用了迷迭煙。如果他們不讓我回來,我就直接用迷迭煙。”
容逸臉上神色卻沒有放鬆,態度很堅決,“不行,你如果去的話,必須要保證還能回來才行。到時候我進不了緣笙穀裏麵也沒關係,我會在外麵等你。”
盛淺予想了想,輕歎,“算了,這件事還早,暫時不說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容逸配合的輕笑,“什麽好消息?”
“我今日得了第一名,一百九十九分,隻扣除了一分。厲害吧?”
容逸摟住盛淺予的腰身,“很厲害。這次肯定能夠勝出,對吧?”
盛淺予身子往上,把全身重力壓在容逸身上,“那當然了,我可不能把你讓給任何人。容逸,你可要記住了,不管到什麽時候,你都是本姑娘一個人的。”
容逸身子後仰,眼神柔和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記住了,不論什麽時候,永遠都是你的。你也記住了,就算以後去緣笙穀,我也永遠都在附近等著。”
他很希望能跟著盛淺予,不管去什麽地方。
隻是,他若是堅持去,可能到最後會鬧的不好,說不定淺予也沒辦法去見她的娘。
有時候,一些無奈卻又必須要做的事情讓他覺得自己真的很無力。
若是他能強大一些,強大到所有人都必須聽他的。
那樣的話,他也不用擔心淺予去任何地方,更不用擔心她會遇到任何危險。
也許
“容逸。”
“嗯。”
“睡覺,我困了。”
“好。”
天氣昏昏沉沉,即便到了中午,天色依然是昏暗的。
比賽場地周圍的人不減。
盛淺予站在高台上,倒是不擔心會下雨。
銅鑼響,各自入座。
桌子上擺放著筆墨紙硯,所有人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一百多個評判分散著站在四處。
外麵漸漸飄起小雨,有的人離開,有的人撐傘站在外麵看著。
其中一個評判看此,對候在一旁的太監耳語一番。
然後,小太監走到眾人最前方,揚聲,“第一道題目是以春雨為題,請各位主子開始作詩。”
盛淺予想了想,一首韓愈的詩浮現在腦海。
落筆的時候,一個評判抬腳走到了盛淺予旁邊,視線看著盛淺予的手。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筆落,評判細細品了一遍,眼睛一亮,點頭。
盛淺予臉上卻沒什麽表情,直接在標題處寫上《春雨》,然後寫上名字。
抬頭看周圍的人,有的還在擰眉思索,有的則是緩緩下筆。
倒是有兩三個寫完的,卻全然沒有盛淺予的放鬆。
盛淺予看著紙上的詩,心裏默默對詩的主人道歉。
她實在沒辦法。為了自己的男人,隻能借用一下。從另一方麵想,也是幫原主在這個時代把詩發揚光大。就是,不能用他老人家的名字。
半個時辰很快就到,不管有沒有寫完都必須放下筆。
那邊有人挨著把大家作的詩收上去,盛淺予的詩卻被站在旁邊的評判拿起來。
“郡主的詩當真堪稱絕句,不知大家可想聽一聽?”
聞言,倒是幾個收了盛淺予畫的評判最先應下,“可以。”
“念來聽聽。”
“好”
這邊的評判搖頭晃腦的把詩念了一遍,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片讚賞,讚揚,讚歎。
“等等,我有些問題想問盛郡主。”
在一片和諧聲中,任欣懿站起身。
大家轉頭看向她,任欣懿卻微微蹙著眉頭看盛淺予。
“盛郡主,您確定這首詩是您所作?臣女剛剛有觀察郡主片刻,郡主在聽到題目時便落了筆。您不用思考嗎?”
盛淺予輕輕一笑,反問,“任小姐懷疑我用了別人的詩冒充?”
“不錯。”任欣懿直言道。
盛淺予眼神微閃,“那任小姐可敢與我一睹?”
“賭什麽?”任欣懿看盛淺予這自信的模樣,心下微微退縮,麵上卻還是有一股倔強。
“咱們讓夫子出題,看看誰作出的詩又多又好。當然,代價便是,輸的人放棄這一局。任小姐敢嗎?”
任欣懿聞言,瞳孔一縮,臉上立刻開始猶豫。
她上一輪的畫作比盛郡主低了十九分,已經落後很多,若是再放棄,很有可能會差一百多分。
不過,之前有準確的消息說盛郡主會放棄跳舞,那麽,就算輸了這一場,到時候跳舞那一場也能追回來。
而若是
“郡主,若是臣女能證明這些詩都不是郡主所寫,郡主也要退出,如何?”
這樣的話,最後的結果就是她穩贏不輸。
“好。”盛淺予很爽快的答應下來。
這個時代還真沒有人知道她寫的這些詩屬於別人,更沒有人聽說過這些詩。
任欣懿想要證明,除非她去過現代。
“那麽,敢問盛郡主,你的師傅是何人?這些詩又怎麽證明不是屬於你師傅的?”
聞言,盛淺予眼神一緊,原來任欣懿懷疑她用的是她師傅的詩。
任欣懿這些話落,周圍很多人的視線慢慢染上懷疑,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一般。
而盛淺予卻非常淡定的舉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我盛淺予在此發誓,我現在所寫和將來所寫的詩,絕對不是我師傅所作。若是盜用師傅的詩哄弄大家,我盛淺予便不得好死!”
那些詩的作者確實不是她的師傅,而且,她一個都沒見過,這個發誓,根本完全沒用。
這個時代的人信奉鬼神,她找不來師傅,隻能利用這點證明自己了。
話落,盛淺予轉頭,看向那邊臉色已經變的青白的任欣懿,以及再也沒有任何懷疑的眾人。
評判看此,輕咳兩聲,站出來主持大局,“好了,先比試,至於你們兩人的賭局,待結束後再說。”
“好。”
確實不應該浪費大家的時間。
那邊任欣懿福了福身,同樣的應下。
眾人坐下,第二道題目。
《孤雁》
‘孤雁東飛來,寄我紋與素。
紋足經三象,素當綜群務。
遠見故人心,一言重千金。
答之彩毛翰,繼以瑤華音。
歲寒眾木改,鬆柏心常在。’
一首詩寫完,盛淺予看向剛下筆的任欣懿,垂眸,遮住眼底的一絲歉意。
論真才實學,她是比不上任欣懿。
但,這不代表她就要跟別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而且,當初她本就不打算參加真武會,是任欣懿用了極端的方法逼著她來的。
現在這樣,就不能怪她勝之不武了。
一個站在盛淺予身邊的評判點頭,還忍不住低聲道了一句‘好詩’。
周圍有人聽到,忍不住往這邊看了看,盛淺予卻全然不在意的淡然坐在原位。
半個時辰又過去,這一次任欣懿沒有說話,盛淺予寫的詩又一次被評判單獨拿在手上欣賞。
都已經寫完了,也不怕別人看到。
最後一首,沒有特定要求,讓大家自己發揮。
聞言,盛淺予彎唇,提筆,想都不想的落下。
這一次引得好幾個評判都來了盛淺予這邊看著。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這兩句隻是單純的描寫了愛情的美好,其實,原詩要比這悲情的多。
描寫愛情的,後麵一句也是她的願望。
她希望和容逸就是這樣。
盛淺予寫完,看向幾個評判,“我想把這個帶走,讓容逸看。”
說著話,盛淺予也不管評判同不同意,直接又寫了一遍留在桌子上,然後站起身下台。
“盛郡主,咱們還有賭局。”任欣懿出聲喊住盛淺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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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日快樂!節日快樂!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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