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現在小生明白了
秦佩芝睜開眼睛,燈光還有人影霸占了她的全部視線,人聲似乎離她很遙遠。
係統:“嚶……”係統也很委屈。
不過還有係統這個在她腦袋裏的東西,秦佩芝勾了勾唇角。
係統:“宿主這次在遊戲空間呆了好久,然後,景音,秦佩麟都過來了。qaq”
係統差點被抓到,還有些心有餘悸,他並不是完全無形的東西,而秦佩麟卻正好有可以對付它的手段。
秦佩芝安撫了它兩句,感覺力量又回到自己的身體,“我昏了多久?”
她感覺她也沒有經曆多長時間的遊戲,還有些意外。
說到這個,係統就更冤枉了,主要是秦佩麟大清早的忽然跑到秦佩芝帳篷外,嘰裏呱啦地說了一大堆早戀的弊端,然後發現秦佩芝沒有回應,秦佩麟就進了帳篷!
在秦佩芝看來,就是係統瘋狂亂碼,然後最後扔給她幾個字,“三個小時qaq”
秦佩芝:“……”
秦佩芝:“你是不是少說了一個十?我差點以為我昏了一天一夜,結果你告訴我三小時。”
係統的眼淚差點淹了秦佩芝的腦子,聽完係統的敘述,秦佩芝更加無語。
“所以他發現我在睡覺,還叫不醒,就喊人把我強行喚醒了?”
無語完後,秦佩芝又意識到另一件事情,“我頭痛無力也和這件事有關?”
係統:“嚶……因為宿主相當於收到了精神攻擊。”
秦佩芝:“……”
就很泥馬的離譜。
不過秦佩麟擔心妹妹也是無可厚非,秦佩芝等著秦佩麟和景音走進帳篷,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們都沒看今天的比賽?”
秦佩麟盯著她,像要從她臉上看出朵花。
秦佩芝感覺到了奇怪。
景音猶豫了下,又走出帳篷,把空間留給他們兄妹。
在景音走後,秦佩芝打破了安靜,“怎麽了?”
“什麽時候開始的。”秦佩麟深吸了口氣,問。
“什麽什麽時候開……”秦佩芝挑眉。
“你能夢到未來。”秦佩麟直白地問,他很想點著秦佩芝的腦袋質問她,為什麽不告訴自己,但是又沒有立場,他隻是個不負責任的哥哥,妹妹不告訴他這些事情也是正常。
秦佩芝沒有說話,她看著秦佩麟,許久:“很多次。”這件事她在聽秦佩麟提到玉家的時候就有猜測。
“昨晚不完全算是夢到未來。”她也打算把話攤開說個明白。
秦佩麟意外地看著她。
秦佩芝答:“是平行世界的十年後。”
“所以你是專門去堵嫉妒,你會知道他出現在那裏是因為,小生早該發現的,你和她……”秦佩麟說道,他有些語無倫次,最後又沒有了傾吐的**。
秦佩麟長長歎了口氣,坐在凳子上,放鬆全身肌肉,“你們是那麽像,小生沒有在發現她的異常的時候組織她,也忽視了你的異常,你堅定要去西北的時候,小生就該意識到的。”
他聲音有些低沉。
“麟哥哥……”秦佩芝看著他,對他的消沉有些擔心。
“哈——別這麽看著小生。”秦佩麟是真的輸了,“小混蛋,小生該拿你怎麽辦。”
秦佩麟趴在床邊,彎起唇角:“小混蛋,小麻煩。”
“哥哥。”秦佩芝握住他的手。
“姐姐也可以看到未來,她沒有跟小生說過,當時她比你現在還要小一點,然後,她帶著小生們三個在家族滅亡的那天跑了。”
“她做了無數次噩夢,都沒有辦法阻止,最後隻能逃跑。當時你尚在繈褓,什麽也不記得,小生年紀也不大,隻知道姐姐抱著小生跑了一路,然後小生就沒有家了。”
“但是對於她,是掙紮了無數次,痛苦了無數次,在災難來時,卻隻能逃跑。”
“麒哥哥說,那之後,姐姐就變了。”
“小生不知道,小生隻知道那之後,姐姐撐起了小生的天。”
秦佩麟笑了,他抬手擦了擦眼睛,忽然把秦佩芝抱進懷裏,他在顫抖。
秦佩芝有些意外,但是馬上她回抱住秦佩麟,“我很好,所以這就是叛軍的理由嗎?姐姐要,複仇?”
“……”
秦佩麟沒有回答,他順了順秦佩芝的頭發,黝黑的眼眸在秦佩芝身後睜開,黑色的沼泥從他袖子冒了出來。
然而,秦佩麟什麽也沒有做:“小生終於能夠明白,為什麽秦佩麒會說,無論小生和叛軍做什麽都與你無關。”
他歎了口氣,“小生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不說其他,明明小生的力量就可以護你周全,在庇護下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比在外麵流浪來得舒心嗎。”
“現在小生明白了,你……”淚水劃過秦佩麟的眼眶,他是真的明白了。
帶著果決,秦佩麟推開了秦佩芝。
黝黑的眼睛仿佛能吞噬一切都黑洞,當秦佩麟睜開眼睛都時候,往往意味一件事,現在的他是貪婪,而不是秦佩麟。
秦佩芝汗毛豎了起來。
“你不會更改你的主意,哪怕小生無比期盼。”秦佩麟說。
“小生真的希望,你隻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但是顯然,是小生妄想了。”他說。
“小生的小公主,再見了。”
黑泥吞噬了秦佩麟,他消失在秦佩芝眼前。
改、駱奕、霍楠,是秦佩麟的縱容,但是涉及更深,就不可能了。
秦佩芝試探到了秦佩麟的底線,也推開了他。
這是秦佩芝早就料到的事情,但是,還是好難受。
景音掀開了簾子,雪鈴纏繞在他手上。
“他,走了?”景音有些意外,走到秦佩芝身邊,摸到了一手汗。
“他攻擊你了?”
秦佩芝搖頭,把眼淚和苦澀咽了下去。
“景音,我說過的,我要對抗叛軍,帝國也會通緝我,你還要跟我繼續走下去嗎?”
春之聲蔥頭身上退下,最早的校服留在了秦佩芝身上,黑發不知不覺又長了幾分。
景音坐在床邊,將她散落的黑發別在耳後,露出完整的臉臉頰。
“我願意。”他說。
“所以,別傷心了。”
秦佩芝用力地點頭,她握住景音的手:“小心緋霧,他會對付你,我懷疑緋霧是七宗罪的暴食。”
“秦佩麟,哥哥,會殺了你的。”她說,又咬住了下唇。
景音用了些力氣,救出被她蹂躪的嘴唇。
“我不在乎。”少年如此承諾道。
景音廢了些時間,安撫住秦佩芝,他轉而想起另一件事情。
改成立初期的時候,秦佩麟很明顯是知道秦佩芝要做什麽的。那個時候,的畫麵憑景音的記憶還能完全複原。
改的建立是夏之芙的意思,秦佩芝沒有同意而是征詢了秦佩麟的注意,那個時候,他和夏之芙才知道秦佩麟的叛軍身份,而且,秦佩麟也很直接問出來,“改”是不是為了對付叛軍,那時候,他隻有一句“去做吧。”
“他,為什麽改變了注意。”
“因為他發現,我是認真的。”秦佩芝笑了,抬手捂住眼睛。
秦佩麟沒把她當作威脅,但是涉及更多,秦佩麟不敢保證了。
“他以為,我隻是在生嫉妒的氣,隻是要對付嫉妒,幫助我的朋友,但是不是,我的目的,是整個叛軍。”
秦佩芝摸了摸秦佩麟送給她的墨玉葫蘆。
景音點頭:“你現在打算怎麽辦,逐個擊破七宗罪?”他幫秦佩芝梳理思路。
“我原本想弄清楚,七宗罪還有叛軍是為什麽存在。我想知道為什麽他們這麽冒險。”憤怒、嫉妒還有貪婪的卡片陳列在秦佩芝麵前,貪婪的卡片是秦佩麟對著他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亮起來的。
“但是,現在不適合那麽悠哉了。”景音說,“他可能不會給你有足夠力量的時候。”
“改需要更多人,而我現在大概也有主意。”秦佩芝說,“霍楠、端木幸鈞,甚至帝國。”
“你之前的那兩個小夥伴?”
“對,駱奕還有穆靖宇,穆靖宇是,秦佩玉選擇的憤怒,也許我可以說服他。”秦佩芝又一次使用春之聲,她握住拳頭,臉上的表情變成了堅定,這是她早就料到的一天。
從暴露自己知道七宗罪、改的建立,到救駱奕,對抗嫉妒,還有詢問霍楠的事,秦佩芝一直都在試探秦佩麟的底線,而現在,她試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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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是錯過了下午的比賽,不過還可以看回放。
赫連鳴天,雷火雙屬性,破壞力不遜於緋霧,他毫不留情地碾壓了對手,在裁判準備宣判結果的時候,拿走了裁判的話筒:“某些靠特殊手段的小子,準備被碾成渣吧。”
說完,赫連鳴天囂張地對著那邊比了個拇指向下的手勢。
光是看監控,秦佩芝都可以想象西南可能已經被氣炸了。
不過,赫連鳴天之後,向瑭也是同樣的囂張,畢竟是被選中的傲慢。
十歲的三階,利落的對敵手法,明明是光屬性,卻像是暗屬性的刺客,如果不是裁判攔得夠快,他的對手會被他卸下來腦袋。
一個危險的人物。
被裁判攔下後,向瑭抬腳就踹了上去,還有嬰兒肥的小臉寫滿暴躁,同樣不等結果就轉身走人。
景音皺了皺眉。
秦佩芝也不再瞞他:“向瑭是傲慢,他的哥哥,向瑜是澀欲。”
再之後,溫英禮的比賽就顯得中規中矩,他和他的對手同為三階,因為穿山龍獸的防護能力,溫英禮廢了些時間,但是分毫未傷地解決了對方。
端木幸鈞的對手是個來自中部的雷係,植物導電,不過端木幸鈞是土木雙係,土係吸收雷電,對他也沒多大影響。
比賽的安排本來是之前就決定好的,但是這一刻倒是透出些許巧合。
結束比賽,端木幸鈞看著西南的方向,遙遙一笑,像是挑釁。
“西南這是被各方盯上了。”
“是。”秦佩芝點頭。
“明天會出新的賽表。”景音露出嚴肅的神色,秦佩芝辨認了他臉色一番,忽然笑了起來:“我能多混一場都算不錯了,你還為我擔心嗎?”
聽她這般說,景音也有些無奈,“不要太拚。”
“不拚哪裏來的進步。”她所選的路,注定難走。
大陸天才聚集的地方,而她隻是一個剛剛修煉半年的人,能贏一場都已經值得誇讚。
“如果能找機會突破三階就好了。”
景音拍拍她的腦袋:“急不得。”
“我曉得。”秦佩芝點頭,盤算了下之後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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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世上總是害怕什麽就來什麽。
秦佩芝下一場的對手是向瑜,比賽在當天下午。
看到這個結果,景音扭頭看向了剛剛散會的會議室。
秦佩麟抱著算盤,感應到他的視線,也看了過去,他腳步頓了下,注意力放在秦佩芝身上,最後也收了回來,繼續往前走。
“他是故意的。”景音握住拳,“你之前說,向瑜也是……”
秦佩芝豎起食指,示意他不需要再往下說,不光是秦佩芝,景音也碰上了名單上的一人——溫英禮,比賽比秦佩芝晚一天。
“你也要多加小心。”秦佩芝叮嚀,景音點頭。
黃婷幾乎是會議一結束就朝秦佩芝跑了過來,她摟住秦佩芝,柔軟的身子幾乎吧秦佩芝嵌在裏麵。
“黃婷姐姐……”秦佩芝有些意外,怎麽樣才見了幾麵,黃婷的熱情讓她有些難以招架。
黃婷倒是頗享受秦佩芝糾結的表情,逗弄了她一番後,問,“你跟秦佩麟吵架了?”
“你也注意到了?”
“向瑜是他的人,他想淘汰你。”黃婷答。
“嗯。”秦佩芝點頭。
黃婷鄒著眉頭,她想說事情沒秦佩芝想的那麽簡單,“向瑜……”
但是她說不出來。
“我知道他是之一。”學著黃婷之前的樣子,秦佩芝給她比了個七。
黃婷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向瑜是你姐姐的學生。”
“誒?”
“他們兄弟都是,不過這個要保密。”黃婷眨眼,說道,“他們應該也知道你的身份,我倒不是擔心向瑜會下手過重,不過你還是要多加小心,不就是輸了,一個比賽也沒那麽好計較。”
“嗯,我記得了。”秦佩芝笑著回應她。
黃婷見狀,揮揮手就又跑去別的地方忙了。
說是去其他地方忙,黃婷也不過是去找秦佩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