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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習慣的奴隸

  總裁辦一時間陷入了沉靜,落葉可聞。


  滴答、滴答、滴滴答,時間沿著牆麵飛簷走壁的跑了一圈,白欣怡突然放聲大哭,哭的氣勢洶洶、聲淚俱下,“一升,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你不可以這麽對我,這些年,我為了你,都做了什麽,難道你看不見嗎?”


  白欣怡終於祭出終極武器——放聲大哭,她知道墨一升最受不了女人哭。


  “你上哪所學校,我就跟著你上哪所學校,你喜歡藍球,我哪怕很討厭也會讓自己做足功課,隻為和你聊天時,能有幾句共同的話語。”


  可悲的是白欣怡不懂得,愛人要先愛己的道理。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住的往下墜,身子也跟著一抽一抽的,手指著不知是整容,還是憤怒而變形的臉,繼續歇斯裏地,“我按著你喜歡的女人樣貌整成了這樣,可,你現在卻告訴我,你又喜歡上了另外模樣的女人。”


  她本來有一雙丹鳳眼,雖不特別好看,可,自有一番韻味。自,墨一升幾年前有了初戀女友後,白欣怡便仿著他女友樣貌整成了歐式大雙眼皮,鼻子也隆高了,五官中有兩處非原裝。


  墨一升果然煩躁的不行,他點了一支煙,聽了她好長一段的贅述,望著她的臉確實有幾分像他的前女友,心裏更煩了,掐滅了煙頭,道:“我喜歡的向來不是女人的容貌。”


  白欣怡一怔楞,哭泣也跟著斷了,再接上便真成了演戲,表情不受控製的變作了笑,“哈哈,哈哈,真是個笑話,哪有男人不喜歡相貌美的女子?你看看我,看看我這張臉,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她和墨一升初戀女友婷婷,外形上的確有幾分相似,也隻是皮相相似,婷婷是一張純潔無辜的臉,可,白欣怡這張假臉,卻是一張充滿**的臉,臉上每條細紋都充斥著溝壑難填的意味。她膚淺的認知觀又怎會懂得,有趣的靈魂才更可愛,值得被愛。


  墨一升沒再理會她。至於卦文、“唯有白”的流言,他也不屑一顧,他從沒在意過流言蜚語。對於一個悟性低、又迷失自我的人,他又有什麽可再說的。


  白欣怡的可悲還在於,被她父親白景年一手打造成了一款適合墨一升的產品。可,這也隻是白景年一廂情願、自認為適合。小時候,墨一升學鋼琴,白欣怡就被白景年要求學習鋼琴;墨一升奧數和理科都很好,縱使白欣怡對文科更感興趣,仍然被白景年責令學習理科,久而久之,白欣怡也就默認了、順從了白景年的選擇。


  長大後,白欣怡也不自覺的做出這種選擇,她已習慣。習慣選擇著墨一升的選擇,即便她討厭籃球,厭惡金融,可依然追隨著他的腳步。潛移默化的力量簡直太可怕了,會讓人失去選擇的能力,甚至屈從於它,白欣怡就已經做了“習慣”的奴隸。


  墨一升聲色俱厲,“白總監,我最後說一句,對花月白,你最好不要再動什麽心思,你出去吧。”


  白欣怡咯咯地笑著,留著淚,這可能就是悲極生樂的表現吧,她已瘋狂,“一升,我以為我會等到你,我以為我站在你身旁,你終究會看到我,原來我錯了,從開始就錯了,而且,錯的多麽離譜、多麽可笑。”


  墨一升不予理會,跟一個瘋子計較什麽?

  白欣怡放生大笑,“你可以不在乎我,可,你不能不顧及那封卦文、濱江白氏,否則你們墨家將會遭遇滅頂之災。”


  聽聞此話,他一怒之下摔了辦公桌上的電話,目光狠厲,“墨家的事兒,還是不用你費心了,白欣怡,你現在變得這麽卑劣了嗎,什麽話都能說出口,什麽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卑劣?”白欣怡有些難以置信,她在他心中不止成了白總監,還成了一個有卑劣品行的人。


  “我從沒有做對不起你,你們墨家的任何事。”白欣怡吼著,沒了力氣,癱坐在地板上。


  “對別人哪?楚詞公寓門口的包裹是你放的吧?”


  前段時間,小棺材和死老鼠事件,墨一升已經調查清楚,是白欣怡指示她爸秘書肖成成幹得。當然,調查清楚的還有春季運動會場‘一箭之仇’的前因後果。之所以並沒有戳穿和揭發此事,隻因此事沒有觸及他的底線,不屑於摻和。


  白欣怡瞳孔驚懼,“不、不……”她搖頭否定。


  墨一升走向她,開口道:“我以前還覺得你人雖不咋樣,品性底色還算純良,現在看來,還真是卑鄙不堪啊。”


  白欣怡一把拽住他褲腳,“一升,一升,你聽我說,楚詞那丫頭在射箭場讓我難堪,哦,不,不,她差點要了我的命,我就是想嚇唬嚇唬她。”


  墨一升用力一蹬,甩開了她,俯視著她,“我不管你對他人如何,如果,再敢動花月白一根頭發絲,我就讓你們全家都不好受。”


  說完,他摔門而出,白欣怡終於不再發狂,帶著氣急敗壞、不甘離去。


  ……


  夏風悶熱、知了聒噪,即便是落日黃昏後,樹葉也蔫了吧唧懶懶地貼覆在枝杈上,似男人大腿上沾了汗水的體毛,曲溜、濃密、潦草。


  空氣裏滿是夏天的味道,粘稠、潮悶、誇張。


  西京西郊的桃源山莊複式公寓內,空調將屋內隔成了一處涼爽的空間,白未央盤腿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翻看著網路上的新聞、帖子,一條有關墨氏家族的帖子闖入眼簾,在好奇心的驅動下,點動鼠標,打開頁麵。


  “愛你一生不悔”的網友,發了一個段文字:


  【墨氏是一個被詛咒的家族,墨即墨色的意思。無論這個家族擁有怎樣的權柄、榮耀和財富,如果遇不見屬於他們的那道白光,終將會被墨色吞沒一切,唯有白,唯有白氏能拯救墨氏與水火之中。】


  底下評論一片喧嘩、好不熱鬧,網友打工者龍貓:

  【果然啊,早就聽到過白呀、黑呀的傳聞,我靠,原來是這麽個大料啊!】


  戴紅帽的大灰狼:

  【這也太鬼扯了吧,都什麽年代了,還信這玩意,一看就是瞎扯、胡謅。】


  追愛的風:


  【你們難道不知道嗎?越是這種神乎其神的東西,越會被這種大家族所信奉,說不定他們這潑天的財富,就是祖輩拿某種東西喚來的,最終還要應驗在子孫後輩的身上。】


  蒼蠅專盯無縫的蛋:


  【我倒是聽說過很多大家族的秘辛,像點七星燈、以陽壽換財富等好多秘辛,這點料還都屬於小兒科範疇。】


  琵琶行遠方:

  【咱們小老百姓還初一搶頭香,初二轉風車,初三攝太歲,驚蟄打小人,何況是這種大財大勢的大家族。】


  古道悠悠長:

  【政客養鯉魚,商人拜財神,都是圖個吉利,無可厚非,可這種拿子孫蒙蔭換財富的說法,也太可怕了吧。】


  看到這裏,白未央忍不住大叫,“天哪,天哪,天哪……”


  “姐,姐,你快過來看看。”她吃了一嘴巴的驚,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白翹楚放下最新刊“國際珠寶”,淡定從容地優雅走來。


  白未央將筆記本電腦,調轉方向,頁麵停留在剛剛瀏覽的網頁。


  白翹楚掃了兩眼,淡淡地說:“未央,早點睡吧,明天你不是還和蔣阿姨約好一起打球的嘛?”


  蔣阿姨,指的是魯正南媽媽蔣麗珠。


  前一段時間,蔣麗珠濱江之行認識她們姐妹二人,得知她們最近常住西京,便隔三差五的約著打球、吃飯、逛街。姐姐因工作緣故不常參加,妹妹正是暑假階段,便經常會被拉去打高爾夫、逛花市、參加宴會。


  “姐,你就沒從這些信息中嗅到什麽味道嗎?”白未央言辭激昂,語調也九曲十八地拐了幾個彎。


  白翹楚當然明白她所說何事,麵不改色地指著滿陽台花花草草岔開話題,“我倒是在咱這屋子中嗅到濃濃花香味。”


  “你跟蔣阿姨出去買東西就買吧,可,也沒有必要買這麽多,陽台都快盛不下了。”


  最後,她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你一個小姑娘,學的又是法律專業,信這些有的沒的流言蜚語,幹什麽?”


  今天下午,白未央和蔣麗珠一起逛花卉市場,結果買了幾十盆花草。


  白未央起身,繞到她姐身後,攏著脖子撒嬌,“姐,我這都是為了裝點房間,你看被裝點後的房間,是不是花團錦簇、生機盎然了很多。”


  “不過……”一個轉折,她將話題拉回,“姐,我當時就納悶,咱們白雲集團怎麽就硬生生被京都墨氏看上,還成了戰略合作夥伴,他們圖的是什麽?原來圖的我們家姓氏啊?圖的是你啊?”


  被說中心事,白翹楚走開,到飲水機處,接了一杯涼水捧在手心,“你小孩子在胡說什麽,越說越不靠譜,咱們兩家隻是合作而已,至於其他的事情,不是你我所能決定的。”


  白未央不依不饒,“咱們兩家,我們白家什麽時候跟他墨家成了咱們了,依我看啊,那個墨什麽、墨一什麽來著?“


  白翹楚脫口而出,“墨一升。”


  白未央點著頭,認真地說:”對,墨一升,我看他人長的還行吧,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種鬥雞遛狗、沾花惹草、不學無術的紈絝敗家子,別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好。”


  白翹楚喝一口水,潤了潤嗓子,“他倒是沒有那些不良品性,人品行端正、精明強幹,就是性子淡些,話少些。”


  白未央搖了搖手指,奪過她姐的水杯,一飲而盡,“姐,你呀,你千萬不要被這種小白臉給騙了,他哪裏有什麽才能啊,不就是仗著家裏的資本、長輩做靠山,才能在商業金融圈混的風生水起嗎?性子淡、話少就是在裝逼,裝的高冷、難以靠近,這種人,我們在商場上見的還少嗎?”


  別看她人不大,鬼主意、妖思想,那是一套一套的,如果她出一本“男人的花花腸子”之類書籍,必定能豐收大麥。


  白翹楚瞥了她一眼,搖頭,道:“未央,你對他有成見吧,有家室、有資本的人確實不少,可,能像他這樣年紀輕輕就在商場有建樹、有成績的,恐怕不多吧。”


  墨一升年紀輕輕就已混入一流青年企業家行列,絕不單單靠家中老底,本人能力、雙商也都在線。


  白未央笑了笑,“姐,我看你啊,就是被他給迷住了,也不算壞事,等我給你摸摸他的老底後,咱們在討論他的事吧。”


  白翹楚搖頭一笑。


  “哎呀,煩死了,那個蔣阿姨,還真是熱情,隔三差五送吃的不說,還老約我們打球、參加派對、聚會,她難道不用工作嗎?律師事務所難道不忙嗎?”白未央合上筆記本,雙臂抱拳置於腦後,發牢騷。


  白翹楚坐在她身旁,語重心長地說:“既然蔣阿姨是媽媽故友,又對咱們如此照顧,在西京這個地界,她要盡地主之誼,我們何樂而不為哪?退一萬步來說,我們以後用得著人家的地方還多哪,權當在積累人脈了。”


  白未央無奈表情爬滿臉龐,雙手一攤,“要不是蔣阿姨是律所合夥人,我才不願意去參加無用的社交活動哪。”


  蔣麗珠是魯戈律所高級合夥人,也是律所的擁有者,白未央學的是法律,無論是考取公務員還是做律師,都需要她的人脈關係。


  “罷了、罷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跟著逛也挺好的,至少這些天我基本上已經成了半個西京通了。”一段黃梅戲唱腔,配著旋轉姿態,白未央將精靈古怪完美演繹。


  一段天旋地轉時光,白未央指著陽台茉莉,“姐,茉莉這種花最是嬌貴,你要精心嗬護照顧啊,咱家的天然空氣新鮮劑就靠它啦。”


  幾盆白色茉莉花,蓓蕾初綻、芬芳馥鬱,搖曳在陽台的夏風中。


  下午,買花時,她被魯正南嫌棄:說什麽一盆花是豔、兩盆花是美、三盆花以上全是俗。為此,白未央心中下起一陣不爽的大暴雨,可,她依舊笑語嫣然,滿不在乎!幹脆,便做個大俗特俗之人,足足買了幾十盆花卉,除了茉莉,還有海棠、鄒菊、多肉、仙人球,陽台直接變作了花房。


  這下,可害慘了魯正南,他作為專職司機,本就不情不願,得罪了白未央,直接變作了搬花匠。買過花後,蔣麗珠臨時有事打車走了,魯正南送白未央回家。回到桃源山莊公寓,白未央自然沒有動手搬這些花花草草,盆盆罐罐。魯正南上樓下樓,足足十幾趟才搬完。白未央當時的心情和屋中花一樣,芬芳盛開、絢爛多彩。


  魯正南在心中種下一個仇恨的花草結,恨隻恨這張嘴,不經意間得罪了一個女人中的小人。他此刻正躺在床上,憤憤不已,耿耿不平,感歎:“孔子說的果然不錯,這世間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白未央就是女人中的小人,不過,沒有關係,不是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何況才剛剛開始,以後大學一個學校,有的是機會報仇。”


  又想起說這話的花月白,她到底考慮好了沒有,每天不是拒絕就是躲,可,感情的事兒,是能躲開的嗎?拒絕自己的理由一次比一次蹩腳。


  想到此,他拿起電話撥了個視頻,‘叮叮、叮叮當……’,就在他等的失去信心時,手機屏幕上露出一張熟悉的臉,可又有些模糊。


  “幹嘛?”花月白臉上覆著一張麵膜,聲音含混,唯有一雙細長眼明亮如絲。


  “想你了唄。”魯正南趴在床上,胸膛下墊了一個軟枕。


  “嗯。”花月白對著手機屏幕調整麵膜。


  魯正南看她沒什麽反應,騰地做起身,“小花老師,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想你了。”


  “嗯,知道。”


  “你怎麽沒反應啊?”


  “難道我該有什麽反應嗎?”


  魯正南被她的話打擊的有點蔫,“好吧,有反應了才不正常,對了,我今天逛花市了,給你帶了盆花兒,什麽時候送給你。”


  “不用,你替我養著吧。”花月白雖然姓花,可是,她與花的緣分也僅限於她的姓氏,別說名貴花草,就算是吊蘭、仙人掌這種植物她也能養死。


  “那好,等這盆花兒生了孩子之後,我把孩子給你,孩兒它娘我留著。”魯正南說的一臉亢奮,覺得自己簡直腦子靈光乍現,花花草草都能扯出一出‘去子留母’的大戲。


  花月白沒忍住,臉上的麵膜皺了,“植物不能說是生孩子、繁殖,它們那叫做扡插、嫁接、播種、壓條好嗎?”


  這人沒有學過生物嗎?

  “不重要。”魯正南臉上還掛著少年郎的笑容,明媚清澈、富有活力,“重要的是它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少年,您的腦回路果然清奇,姐姐我佩服的五體投地。”說話間,花月白雙手高舉過頭頂,呈膜拜式的下滑至沙發墊子上。


  魯正南也是同樣的動作。


  “你這是幹嘛?”


  “誠如你所見,學你啊。”


  “神經病。”


  “跟你學的。”


  “別貧了,姐姐我明天還要上班,拜拜。”


  “小花老師,不,小花姐姐,晚安。”


  視頻沒有半分留戀的被掛斷,魯正南一臉滿足,趿拉著拖鞋,跑去陽台,去看陽台上的花草,家裏本來就種了很多名貴花草,再加上他今天特地選的一盆文竹、一盆茉莉,他不知道要送她那盆好。


  幹脆都好好養,讓她來家裏挑,喜歡哪個要哪個得了。


  ……


  白未央走到陽台,將那盆開的正盛的茉莉直接搬到了自己臥室,沒心沒肺、心滿意足的睡去,白翹楚坐在客廳裏,聞著陣陣花香,陷入失眠的沼澤中,思考的深淵裏,網絡上的風言風語、蜚短流長,是真的嗎?空穴來風,還是有據可靠?她們白家這種中等之資的商業之家,有什麽值得墨家青睞的?

  她捏了捏眉心,算了,不管怎樣,墨一升是個不錯的人,他家室頂流,長相英俊,才能卓著,望著令人心向往之,無論是當男友,還是做老公,都是不錯的人選,可,在他的眼中,白翹楚看不到柔情、溫暖,有的隻是嚴肅、冰冷。試試吧,為了家族,更為了自己,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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