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不可以懷孕
雪牙瞪大眼,少主竟然沒有懲罰童星辰,少主是怎麽了?
如果她可以看到越寒零的表情,她會知道越寒零還是之前的越寒零,因為他的表情很恐怖,而他的語氣很生硬。
他強製的壓製住自己暴躁的脾氣,不對童星辰使用暴力這是他對她心髒進攻的第一步。
沒有女人會喜歡對自己使用蠻力的男人。
但是他不會用越沉勻那一套,因為他不屑,更因為他不會去學習那個窩囊廢,他比任何人都會強烈的告訴自己,他是一個獨立的人,身上沒有任何越沉勻的標簽,所有的所有,除非刻意的演戲,否則,他會做自己。
“大哥,你表情好凶。”童星辰嘟著嘴,揉著他的臉,“大哥,你回來了嗎?我好想你啊,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在消失的這段時間,你在想什麽?你真的一點兒理智也沒有嗎?變態的人格真的占據了你所有的意識,讓你沒有辦法回來嗎?那你會想什麽呢?還是一味的沉睡?”
童星辰對著麵前的人絮絮叨叨的停不下來了,“怎麽辦?大哥,是我造成你這個樣子的嗎?你現在回來 了,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去看病,看醫生,我們把病治好,你答應過我,你不會再傷害我的。”
“可是我現在好怕你,我好怕,怕你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突然消失了,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雪牙盯著童星辰的兩隻手,拳頭緊緊的攥起來,這女人的兩隻爪子放在哪裏?她長得那麽醜憑什麽可以得到少主的關注?
她從地上爬起來,狠狠的抓住童星辰的手臂,然後大力的甩出去。
“啊,痛!”手臂撞到床頭櫃上,她一下子從迷糊的狀態裏清醒,手上的吊針回血了,她看清楚房間裏的情形,真想敲自己的腦袋,默默的擦掉眼淚,拔掉回血的針頭。
她真是太蠢了,她剛做夢的時候夢到越沉勻回來了,迷迷糊糊被吵醒,看到一雙溫順的眸子,那雙眸子跟越沉勻太像了,她就自欺欺人的認為阿勻回來了。
“雪牙。”陰惻惻的聲音叫著雪牙的名字。
雪牙身體一繃,如夢初醒,她剛剛太失態了,竟然當著少主的麵做出超出職權之外的事情。
有少主在的地方哪裏容的她放肆。
她蒼白著臉跪下,“對不起少主。”
越寒零抬起腳狠狠地踹在她的肩頭。
雪牙吃痛,捂著肩膀再次筆挺停的跪著,“少主,她是仇人,她的手沒資格撫摸您的臉。”
撫摸,童星辰聽著這句話差點要吐了,誰會撫摸他啊。
等等,吐?
想到這個詞,她的手放在肚子上,她和他之前有發生過關係,但是是吃了避孕藥的,難道買到假藥了?
“我的事何時需要你來管,我再說一次,滾回去!不然我就卸了你的兩條腿。”
童星辰麻木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她長得的確不錯,不過這人的脾氣也太壞了,憑借一個女人的直覺,她可以感受到這個女人身上的執著,她看著越寒零的目光很不一樣。
“是,少主,請您加倍防備身邊的人。”
雪牙走了,臥室裏也安靜下來。
“她很愛你啊。”
越寒零躺進被子裏,大掌蓋在她的腦門上,該死的,她的頭還是在發燒。
“我的事不要你管。”
童星辰也沒心思管什麽女人愛他這個問題,她扯著他的手臂,“護士說我懷孕了?”
越寒零想到她暈倒過去之前說的話。
【不可以懷孕】
“是啊。”
是啊?
童星辰覺得世界崩塌了,她怎麽可以懷孕?她怎麽會懷孕?
“你撒謊。”
“我為什麽要撒謊,恭喜你,你要當媽媽了,小白兔,這就當作我送給你的禮物好了。”越寒零翻身把她圈在自己懷裏,手臂撐著床,隔空懸在她的上方。
這不是禮物,是炸彈。
童星辰劇烈的掙紮起來,“滾開。滾啊。”床邊掛著藥水的架子被她手臂帶倒在地,藥水瓶子碎裂。
窗外的夜空黑雲壓境,不時的閃著閃電,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要下雨了。
屋外的空氣中是沉悶的顆粒。
屋內則是狂風暴雨的對峙,空氣流動格外的壓抑。
“死女人,你發什麽瘋。”越寒零壓著她的手臂,不給她掙紮,臉色難看極了,大聲的吼她。
她暈倒前說了那句話證明她不想懷孕,現在的反應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他隻是想逗一下她,沒想到她反應這麽激烈。
童星辰還發著高燒,本來就沒有力氣,這麽劇烈的情緒起伏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氣。
她不掙紮了,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牙齒已經把嘴唇咬破了,血絲滲出來,把她的雙唇渲染的很刺眼。
把臉色映襯的更加蒼白如紙。
“童星辰,你不想懷孕?”
越寒零扯著她的臉頰,“說話,我在問你是不是不想懷孕?”
“越寒零,你就這麽想要屬於我的孩子?”童星辰終於說話了,“你如此憎恨我,你應該更迫不及待的想要這孩子的命吧?”
她跟他久久的對視著,彼此都在對方的眼神深處看到了厭惡。
童星辰反而鎮定了,手下意識的摸在肚子上,這裏真的有生命了嗎?
如果真的有孩子了,她看著麵前的男人,這個孩子同樣也屬於越沉勻的,但是,她將永遠對這個孩子有陰影,看到他就會想到惡魔, 如果是這樣,這個孩子真的不能留。
越寒零趴在她脖子裏笑了,很大聲的嘲笑,“孩子?童星辰,不要做出那種生無可戀的表情,我怎麽可能讓你懷上我的孩子?不過我真的不得不說,你的戲演的真像。”
童星辰瞪大眼,沒有懷孕?
她剛要放輕鬆,越寒零突然從抽屜裏拿出一份體檢報告甩在她的臉上。
“你的身體一點兒事都沒有,你肚子痛從何而來。”
童星辰也不看體檢報告,全身無力的說,“我確實生病了,當時肚子痛,然後就是惡心想吐,接著就暈倒了,好端端的人會暈倒嗎?”
醫生也說童星辰有可能是著涼了引發的高燒。
至於病人的反應,即使最精良的儀器也未必測的準確。
童星辰頭越來越沉,此時那種害怕的感覺又回來了,她很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發燒,這完全是嚇出來的。
此時越寒零在她眼裏就是一個會吃人的魔鬼,比死神還要瘋狂的存在。
越寒零冷冷的睨著她,她這張嘴還真是伶牙俐齒。
“越寒零,你不想死就給我叫醫生,我好暈,還有你能離我遠一點兒嗎?”
聽了她的話越寒零暴跳如雷,這該死的女人就是如此不識抬舉,在他的地盤上竟然敢命令他?!
“死女人,我命令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站在你麵前的人是誰?我是你的天,你敢跟我用命令,你不想活了嗎?”
童星辰已經沒有力氣去聽他的大吼大叫了,她真的好累,好困,她想睡覺。
沒有懷孕,就好像她身上被綁著的炸彈沒了,她心神放鬆,可懼怕逃避的心理讓她高燒不退。
別墅裏的傭人日子更加難過了,走路小心翼翼的,給花澆水都扶著花葉,害怕聲音太大招惹少爺不高興。
別墅裏的衛生做了一遍又一遍,每天早中晚的消毒,每天都有醫生來來往往。
已經一星期了,童小姐的燒還是反反複複,燒退下去沒幾個小時溫度又會燒上來。
來看病的醫生已經好幾撥了,每一次都會被暴躁的少爺踢出去,大罵他們是庸醫,是蒙古大夫。
今天是第七天,老天好像在同情別墅裏的傭人們,童星辰昏迷幾天,雨就下了幾天。
這一天又一撥醫生來看病,看完之後下的藥單跟之前的醫生沒有區別。
越寒零拿著藥單甩在醫生的臉上,“流光,給他看之前的藥單。”
流光把藥單拿給醫生。
醫生顫抖著手把五六張藥單一對,的確是大同小異,都是常規的退燒藥。
“這……”醫生擦著汗,這藥單沒有問題啊,都是治療發燒的藥物。
“你確定還要給我這個藥單嗎?”
醫生重新走到窗邊翻起童星辰的眼皮,再次確定她的體溫,徘徊在38度5上下。
“零先生,冒昧的問一下,童小姐生病之前是否受到了驚嚇?”
驚嚇?
越寒零皺眉,他確實給了她一個很大的驚嚇,給她看了他世界的一角,讓她直麵他的威脅,這該死的女人!
醫生察言觀色習慣了,此時看他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對了。
“零先生,病人心理上的排斥會阻礙藥效的發揮,病人這樣病著反反複複,隻掛著營養水,不進食五穀雜糧,抵抗力就會下降,病情得不到改善。”
越寒零煩躁,沒有耐心去聽他的長篇大論,“直接說方法。”
醫生才進這個房間就發現了,特別壓抑,連日來梅雨天氣,雨水綿綿,沒有陽光,讓這個房間在屋外雨水的襯托下更加的暗沉。
“給小姐換個環境試試?一個可以讓她心情放鬆的環境。”
流光在旁邊煽風點火,“是啊,零先生,醫生說的話有道理,如果小姐再燒下去,腦子會燒傻的。”
“要你多嘴?”
流光弓著腰又把自己變成了一個透明人,他或許能明白小姐的心理,她肯定不會願意做越寒零的情人,她本來就不愛少爺,又怎麽會嫁給他分離出來的人格?
“把她送到薔薇園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