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 後悔嗎
“退路?”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來挖牆腳的,不用我說的這麽直白吧!”
江廷欽喝了口水,全然沒有一副自己正在挖牆腳的感覺,那感覺簡直就像是在麵試想要來自己公司麵試者的老板。
“我能問問理由嗎?”
梁景承顯得有些猶豫,他不知道江廷欽挖他是因為看中自己的實力還是因為他在宋文宣手下待過,可能會有他已經幹的那些勾當的證據。
“你是個實力不錯的車手,不過培養方式錯了,不然你的成績一定會比現在好,如果來了我們車隊,如果你信的過,理論方麵的知識我和老霧都可以教你,這是對你的好處,而對於車隊,進過這一次事件,車隊傷員居多,老霧和老俞能不能參加十二月的比賽都未可知,少了他們兩個車隊即使市級、省級賽事都贏了也難以衝擊國家級比賽。”
一下子少了兩個主力隊員,即使過了省級比賽,在報名國賽時組委會對車隊的實力進行總體評估上就會被刷下來。
到時別說是參賽了,恐怕連報名的資格都沒有,可若是梁景承加入,在加上江廷欽的回歸,到時可以在極大程度上彌補隊伍的劣勢,這也是為什麽霧農一定要讓江廷欽來找梁景承的原因。
“你想讓車隊在今年衝擊國賽?”
“這也是今年開年的時候他們自己定下的計劃,所以你可以考慮看看。”
江廷欽的話無疑是給梁景承一個巨大的誘惑,比賽到現在他參加最多的也就是地方賽事,別是是國賽了,就連省級賽事都沒參加過幾次。
這上來就拋出國賽的條件,無異於是天降大禮。
“可就算是我來了,隻怕也到不了國賽的標準線。”
“的確,加上你一個還不夠,你的到來隻能補上霧農缺失的那一角,但衝擊國賽我也會參加比賽。”
若說衝擊國賽對於梁景承而是是天降大禮,江廷欽即將回歸的消息則無異於原子彈爆炸,那毀天滅地的架勢愣是讓他半天的都緩不過神來。
“我能問一下你當初為什麽退役嗎?”
“退役?誰說我是退役?”
在外,職業圈的人都說前車神退役了,可他卻從來沒有發過退役申明,與其說是退役倒不如說他是消失要來的貼切一些。
“那……你為什麽突然不參賽了。”
“當時車隊讚助商要撤資,我和老霧不想跟著眼前隻有利益的商人所以就拒絕簽約,沒了合約車隊自然維持不下去了,所以沒多久就解散了,可車隊的兄弟們卻不願意散。”
“然後就有了今天的hunter
?”
“對,要想維持一個車隊需要不少的錢,不巧我和老霧家裏都是開公司的,我們倆合計一番後總歸是有一個人要回去的,不然這錢也沒辦法解決。”
江廷欽說的雲淡風輕,可梁景承卻是能感受到他們當時的被逼無奈。
就像他現在這樣,被迫退賽,被迫解約。
現在他是看起來光鮮亮麗,可因為每年戲約數量的限定,其實他賬戶裏的資產並不多,車隊的解約勢必會是一筆巨款,搞不好還可能將這這幾年賺的身家全都搭進去。
可是他不後悔!
“你後悔過嗎?”
在巔峰時刻離開,不是誰都能夠有勇氣做到的。
如果江廷欽不離開,以他當時的三冠王成績,世界競標賽上一定會有他的身影,原本那麽輕易就能觸碰到的東西,卻在頃刻間化為烏有,想要重返賽道還需要重頭再來,從地方比賽開始跑起。
這該是要有多麽大的勇氣才能夠做到這點,最起碼梁景承自認自己做不到。
江廷欽深吸一口氣。
“你後悔嗎?”
“什麽?”
“今天的退賽?”
江廷欽放下手中的杯子很是認真的問道。
梁景承機會沒有片刻的猶豫,搖了搖頭。
“我不後悔,比起獎杯,我更保護競技精神和我深愛的摩托車。”
“所以啊,我的答案跟你一樣,離開是為了更好的回來,我雖然離開賽道兩年,但回來的時候可能車神兩個字前加了個前任,可我有hunter,一個創造了無數次奇跡的車隊,在我看來這個遠遠要比車神兩個字重要的多。”
一直以來,他們都覺得江廷欽犧牲了很多,可他們哪個沒有為這個團隊在付出?
正是因為彼此理解相互幫助,車隊才會有今天,所以江廷欽從不後悔當初離開的決定。
更何況不過是兩年,他今年也才二十四歲,一切都還來得及,也沒有什麽好可惜的。
畢竟人生路上總有些東西是逃避不了的,就比如現在他接手的江氏,他愛摩托車,同樣也喜歡it行業,不然他也不會從小就跟著江獻一起學習。
所以他不覺得回去接手公司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情,最起碼比起霧農來說是如此。
當初說霧農要是回去接手霧家的公司可能沒多久就要垮台了玩笑的成分居多,可看出他對生意確實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卻是真的。
“更何況,都是成年人了,在做決定的時候定然是要經過深思熟慮的,想清楚做的決定也就沒什麽好後悔的,若是一時衝動做的決定,後悔了那也不值得同情,人總歸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不是嗎?”
江廷欽的話很輕,可每一個字卻都重如萬斤的砸在他心上。
明明也是個年歲不大的人,怎的看事情就能通透到這個份上。
“邀請你來車隊的事情好好考慮吧,不用現在給我答案,想清楚後在告訴我。”
“好。”
梁景承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前不久他還在為車隊和比賽的事情煩惱,沒過多久卻柳暗花明了。
“我想去看看霧農可以嗎?”
“當然,不過要先去別的地方。”
江廷欽帶著梁景承去了餐廳,原本他還以為是有什麽要緊事要做,沒想到竟然是特地去打包飯菜的。
“你這打包的是不是有點多了?”
梁景承看了看自己手裏和江廷欽手裏的餐盒,這哪裏像是去探病的,說是去野餐的恐怕都不如這個豐盛。